《若是爱》卡其卡其

21、第 21 章

　　陈母他们已经吃完饭了，正坐在客厅聊天，粱煜珄正跟陈母商量什么时候一起去香港，
　　“就这几天吧，我把家里安排一下，咱们就走。”陈母边跟粱煜珄说着话，边稍微动了动，拉着要往另一个沙发走的柳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行，我妈都可想你了。”粱煜珄这次来主要任务就是接陈母。
　　“哎，就是，我也想姐姐了，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陈母扭头看柳程，“爷爷休息了吧。”
　　柳程点点头。
　　陈母又问，“程程，你们学校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十多天吧，得正月十五过完。”大学就这点好，这足量足份的假期，过的柳程是心花怒放的，等这几天忙完，她就可以睡个天昏地暗了。
　　是真的要达到那种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的完美境界了，柳程想想那软乎乎的大床，厚实实的被子，就觉得整个人都想扭个秧歌庆祝一下了。
　　“那刚好，程程一起跟我一起去香港吧。你也去见见你那个阿姨。”
　　“诶？”柳程都还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又要去香港了。
　　粱煜珄又成功被柳程的表情逗乐了，笑着向柳程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
　　还说自己很乐意当导游。
　　陈母也在旁边说着，最后就拍板决定了，柳程也一起去。
　　程子尧在一边都是沉默无声的，不停地剥着柚子，放在旁边的盘子里。
　　一直都是这样，柳程喜欢吃柚子却又最烦剥皮，以前吃的时候，都是程子尧剥，现在不能正大光明的喂她了，那就卑微的剥一点，或许她还能吃点。
　　柳程本来确实是想吃来着，可看见程子尧面前的一对皮和那已经满满一盘的果肉，已经在外的手伸也不是，再拿回来也不对，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陈母很体贴的把盘子往粱煜珄那边推推，
　　“光顾着说话呢，来，吃点水果，”然后又转头看着程子尧，
　　“子尧，吃水果啊，别老是剥，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顾的苦工呢，哈哈。”
　　程子尧难得的调皮话，“做干妈的苦工也是荣幸。”
　　“哈哈，”梁女士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程子尧不禁想起，以前两个人出去，柳程只要一累就是一点都想动，每次都是自己背她回来，可她却总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女王风范十足，
　　“小程子，快来，我给你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快背我回去吧。”说完就嘻嘻哈哈地跳到他背上，还更加得瑟的说，
　　“荣幸吧。”
　　是真的荣幸，你的美好，至少属于过我。
　　后来天也晚了，程子尧就先告辞了。
　　粱煜珄没过一会也说要走，陈母问他现在住在哪？粱煜珄告诉她们不用担心，自己在北京有公寓，这次就直接住那里了。
　　陈母也没多挽留，就送他走了，还说让他这几天多来家里玩。
　　等柳程和陈母送走完人再回到家里，陈综言还是没回来。
　　陈母告诉柳程不用等他了，又嘱咐柳程喝点汤或吃点东西再睡，晚饭柳程也没吃上，说完自己就上楼睡觉。
　　柳程想反正第二天也没什么事情，自己就在楼下边看电视边等着陈综言。
　　看着看着也就睡着了，十一点多的时候猛的惊醒了一次，看看表，都十一点多了，周围一片寂静，陈综言出去的时候也没开车，那能去哪啊，电话短信都不回一个的。
　　夜里，楼下的客厅里还是稍微有点凉，柳程也只好上楼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柳程感觉有人从背后抱着自己，柳程也很自动地翻个身，往那温暖的怀里钻一钻。
　　陈综言搂她搂了更紧，似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现在的相处很好，可陈综言总是会担心柳程会离开自己。
　　虽然已经知道顾浅安还活着，但她的突然出现，是在陈综言的意料之外。
　　当年，虽说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浓烈的爱情，但陈综言觉得顾浅安对自己的感情以及她的性格，对当时一心要在军事方面有所作为的陈综言来说是合适的女朋友选择，两个人也就在一起了，他们的关系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两个人那时候都订婚了。
　　如果后来没有她的假死，没有柳程，现在，顾浅安会是他的妻子。
　　幸好，这些都是如果。
　　那时候，自己离开部队也确实是因为顾浅安的关系，要不是因为两个人一起出任务时，顾浅安受了伤，最后也不至于她会因为救程子尧而死去，至少是他们认为的死亡。
　　他即使不爱顾浅安，也觉得是自己愧对她，对她的感情也有原来的感激和欣赏到现在的怀歉，别无它想。
　　显然地，顾浅安并不这样想，她还是不甘心。
　　今天晚上刚知道陈综言回大院，顾浅安就出现了，陈综言不知道自己慌乱什么，不是大方的把她介绍给柳程，而是急切地带她离开，离小丫头远远地。
　　一晚上，顾浅安又是哭又是闹，无休止。
　　最后好歹算平静下来，
　　“陈综言，当年我爸能让我悄无声息的走，现在也就能让我再顺顺利利地回来。
　　柳程她配不起你。”顾浅安还是顾浅安，不变的凌厉。可终归到底，还是爱的卑微了，只说柳程配不上陈综言，却也没有勇气说出自己配得起，怕是连这个自信也没有。
　　怀里的小人环着陈综言的腰开口道，却是眼睛都没睁，
　　“综言，你去哪了，这么晚。吃饭没？”
　　“没事，就是遇见个熟人，”陈综言思索了一会，还是把事情都说清楚吧，这样总觉得隔山隔水的，夫妻之间不应该是这样。
　　“宝宝，你听过顾浅安这个人吗？”
　　陈综言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话，低头看了看柳程，呵，小丫头又睡着了。
　　合着刚才说梦话啊。
　　那也好，梦里她惦记的也是自己。
　　那就明天再说吧，帮柳程拉了拉被子，拥着怀里的可人儿，一夜好梦。
　　第二天，等柳程起床的时候陈综言已经走了，还留了纸条，中午接你出去吃饭。
　　柳程揉揉头发，那昨晚就不是自己做梦了，他确实回来了，好像也说什么顾浅安的，后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漏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
　　洗刷完之后，柳程就下楼了，陈母和老爷子已经在院子里聊天了，今天的阳光倒是好。
　　陈母看见柳程下楼，就走回屋里，让柳程自己去厨房盛饭，她去拿小酱菜，还笑着说，
　　“综言早上出门专门交待，不要叫你那么早，这两天你也是不停的跑来跑去的，说不定时差还没倒过来。我们就先吃了早饭。”
　　“呵呵，确实是有点累。”柳程喝了一口温热的小米粥，觉得全身都活起来了。
　　陈母看着儿媳，她跟综言可要好好的。
　　梁女士也是昨天晚上陈父回来后才知道的，顾浅安没死，而且还回来了。
　　今天早上告诉陈综言，他只是点点头说已经知道了，也告诉她们先别对柳程提这事，自己找个合适的时间会说。
　　“柳程，我这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煜珄说随时可以出发。”
　　“我也没什么要弄的，刚好行李也是现成的。”
　　“行，那我告诉煜珄，咱们估计也就是今或明天就走，也就是去几天，爷爷一个人在家也不行。”
　　“嗯，好的。”柳程思索了一会，虽然有些难以开口，还没张口脸倒先通红的。
　　陈母看着柳程红红的脸颊，忙问，
　　“程程，是不是感冒了，我让张医生过来看看吧。”
　　“妈，不是。那个，我想让您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他们这种家庭都有自己专门的医生，自从柳程嫁进来之后，陈母也是一再对柳程强调，现在医院乱，有什么需要检查看病什么的就直接告诉她，她来安排，而且柳程也确实是想好好看，所以只好告诉陈母了，
　　“怎么了，程程，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是那个，”这种事孩子真是难以启齿，
　　“我跟综言不采取措施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还是没怀上宝宝，我担心是不是我身体…”
　　柳程还没说完，陈母先笑了，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傻孩子，这事怎么能急的来呢，这得看你们和孩子的缘分了。
　　你们应该也没停多长时间吧，哪能说有就有啊，不过你跟综言去做个体检倒是真的。”
　　“嗯，行。”柳程头低了又低，这种话题还真是…
　　陈母看着柳程的样子，笑了笑，
　　“别不好意，当时我也是嫁的远，这些事情都是你陈奶奶教我的。
　　程程，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就综言这么一个儿子，也就把你当女儿了，只要你跟综言好好的，就是我们的福气了。”
　　“嗯，妈。”
　　“这事，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等咱们从香港回来，你和综言抽个时间去做个体检就行。”
　　上午的时候，老爷子、陈母和柳程就在院子里坐了一上午，聊聊天喝喝茶。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母问老爷子和柳程中午想吃什么，她去和林阿姨一起做，柳程不好意思地说，
　　“妈。综言早上说中午要带我出去吃饭，他中午回来接我。”
　　“这样啊，”陈母心里早都乐了，却是扭头看着老爷子，
　　“爸，啧啧，佳人有约，就剩咱们两个了。”
　　“哈哈，老杜弄了瓶好酒，中午说要让我过去，这可怎么办，是就剩你一个了。”老爷子今天的精神好多了。
　　“原来是就剩我一个人啊。”
　　口气里有些愉悦的嗔怪，陈母虽说在外面也是铁娘子一个，骨子里却还是梁家宠坏的大小姐，陈当家的娇妻。在家人面前也是真性情的流露。
　　粱煜珄笑着从门外走进来，
　　“陈姨，我约您共进午餐，赏脸不？”
　　“臭小子，说话没个正经。”
　　“呵呵，陈姨，我们今天晚上走行不？”粱煜珄上午又接到香港那边的电话，说夫人的病情又加重了，刚好陈姨这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行。程程呢？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告诉综言一声就行了。”
　　“那就这样定了，晚上我来接你们。”粱煜珄看她们也都说好了，也就打电话把事情安排了一下。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柳程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陈综言的电话，柳程接起来，
　　那边陈综言的声音有点疲惫，
　　“程程，你过会直接去院门口，我就不进院了，在外面等着你。”
　　“嗯。”柳程准备挂电话，又想起来陈综言这几天的繁忙，就说，
　　“综言，你让司机开车，这几天你也太累了。”
　　“好的。”陈综言笑着把电话挂了，又把刚从司机手里拿过来的钥匙还给司机，
　　“你来开吧。”
　　那司机也是跟陈综言好多年的，一个年纪跟柳程差不多的小伙子，东北人，特豪爽，办事倒算稳重。
　　接过陈综言递过来的钥匙，然后笑着看着陈综言，“哥，还是嫂子的话管用。”
　　刚才自己看老板这几天是真的忙，劝了半天不让老板开车，陈综言也没允。
　　原来到嫂子那里就是一句话的事。
　　陈综言的现在的反应以及接下来的反应，这司机倒是见怪不怪了，但还着实被陈综言直白的话惊艳了一把，
　　陈综言上车好，胳膊架着座椅望着窗外，
　　“自个媳妇的话当然听得。”
　　眼神也少了平时的不苟言笑，蒙上一层温暖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