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爱》卡其卡其

2、第 2 章

　　陈综言第一次见柳程，是那次程子尧的生日，很早就听程子尧在自己面前念叨自己的女朋友有多好，他不以为意，只是以一个干哥的身份告诉他，柳程的家世注定了他们没未来的，程子尧那时候哪会顾的那么多，爱柳程都爱不过来呢。
　　他俩家本是世交，后来程子尧出生，梁雨霖欢喜得不得了，硬认了这个干儿子，俩家也算亲上加亲了。
　　生日那天，其实他们是一起在程宅给程子尧庆生的，可程子尧一会看表一会看表的焦急神情，成功地把程老爷子弄怒了，吼道“这是给你庆生呢！还是干什么啊！走一边去，在我眼前晃得我心慌。”
　　哪料想，程子尧顺着话头就上去了，跟得了令一样，一溜烟的走了，走是还不忘打个招呼，示意陈综言跟自己一起走。
　　陈综言想了想也是，要不然接下两家大人就又该催自己的婚事了。他也借口说有事，和程子尧一起离开了。
　　出了院子，程子尧说，“哥，送我一程，家里的车我没法开，”那些个车牌号，程子尧觉得还是低调点的好，更要为他的小丫头着想。
　　“嗯。”俩人坐上车后，程子尧报了个地址，是一个不算顶好，但对于大学生已经算奢侈了地方，然后程子尧开始不停地催快点快点，他这个干弟弟在自己面前也算是没大没小的，自己也乐得照顾他，陈梁两家直系的孙子辈就他一个人，谁不宠着惯着，自己也在程子尧的身上找点关心他人的乐趣。
　　过了一会程子尧才想起来问，“一起去？”
　　“我长得像灯泡？”陈综言笑谈，他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冷漠，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上他的心罢了。
　　“哈哈，之前打电话，我听那边人挺多的，肯定不是俩人的。是的话，我还不让你去呢！”程子尧乐呵呵地说话。
　　之前打电话？陈综言想起大约三个小时前的那个电话，他们那些家庭，说起来只是个家庭聚餐，但吃饭、餐桌礼仪，全是一套一套的，程子尧再急，也不能不顾这些，况且俩家人饭前也要话话家常，小姑娘等了三个小时？
　　自己前段时间，也有个上大学的小女朋友，粘人的劲头要用在学习上，那什么个诺贝尔，普利策都不成问题了。
　　“你没告诉她，家里也要一起过？”
　　“以为能逃过去呢，没能！我妈太强了，就吃饭前，她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只好说，有事耽搁了。”无奈的语调，却不知说起柳程，自己连嘴角都是翘的
　　越发的对这个小姑娘好奇了，
　　“好啊，反正我没事，去看看。”
　　“嗯！哥，再快点，成不？”
　　平常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他们二十分钟就到了。
　　刚进包厢，就听见一群人大喊“生日快乐。”看那些人，应该都是跟程子尧关系不错的，还要人笑大喊，“你还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呀，你个琵琶女！”
　　“成！我是琵琶女，我喝酒，甘愿自罚！”被罚酒了还乐得嘴都合不上。
　　手臂上来就搭在一个面容清秀，还略画了淡妆的女孩身上，程子尧一边应着别人的罚酒，还不停的扭头亲她的脸颊。那时候，陈综言觉得柳程真的只能称得上女孩，没有太大的吸引力，非得找出优点的话，那双大眼睛倒是墨一般的黑，黑瞳白目，亮闪闪的。还有那安安静静地等三个小时这点，也能看出来性格到是顶好。
　　程子尧进门就告诉大家，这是我表哥，别的也都没顾上，就直接把心思全放在柳程身上了。陈综言自己也就坐在边上喝酒，程子尧的那些同学，也都不差，偶尔和自己聊聊天，场面一直维持得很好。
　　看着那些闹腾腾的大学生，陈综言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坐了一会，刚好秘书打电话，就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隔着俩三个人还是传到自己的耳中，柳程的脸由于灯光的关系，一部分掩在暗阴中，一双眼睛越发的清明透人，“猴哥，你不能再喝了吧。”扭过头看到程子尧红红的脸，陈综言突然觉得这小丫头，猴哥？呵，有点意思。
　　程子尧看着陈综言站起来，也就拉着柳程站起来，乐呵呵的，“哥，就是她了”没有别的话，确是百分之百的确定，程子尧是真的开心了，却真的忘了自己背负的那些东西。还又捏了捏柳程的手，“叫哥，”宠溺地不得了。
　　“哥哥好！”不同于北方人，南方是一叠声的叫，再加上柳程吴侬软语，陈综言觉得周围好像有点甜丝丝的味道。
　　“嗯，”微微点头示意，“你们好好玩，我有事先走了。”
　　出了包厢，经理就迎上来了，“陈总，不知道您来，有失远迎啊，”
　　“这个包厢的记我账上吧。”懒得跟这种人多说，不知怎么地，他就觉得周围闷得厉害。
　　“这……”经理犹豫了。
　　“怎么？”谁不知道，只要是他开了账户的地方，那就是不只要来一次的，他能看的起这个地方，也算他们的荣幸了。
　　“不是的，”看见陈综言不豫的神色，经理连说话都结结巴巴，“陈总，是那个柳小姐，她已经付了，那个包厢她自己也都布置了很长时间了，说是要给男朋友过生日，好几天前都开始准备了…”
　　“嗯”再没别的话，陈综言就大步离开了。
　　经理真懊悔啊，自己就这么失掉了个大客户。
　　哪知第二天，信和的人就提了一大笔钱，直接找到经理，说昨天那个包厢他们陈总包了。
　　“我们这还有VIP的”供着陈综言这个大神，还要让他用普通包厢，自己大老板不把自己劈了！
　　“不用，我们陈总交待的，就那个了”
　　“好好好。”
　　秘书回来说事情办好了之后，那个时候，陈综言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只是眼睛有点像顾浅安而已，可为了顾浅安本人，他也没有做过这么不着调的事，况且她还是程子尧的女朋友。
　　可一想到她笑盈盈弯弯的眉眼，他又会觉得这些就不算什么了。直到后来陈综言才知道，也才承认，因为是柳程，离谱的，抽风的，甚至没原则的，只要是柳程，他都会甘之如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