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爱》卡其卡其

16、第 16 章

　　柳程本来还想再多待一会，顺便再问问陈综言关于顾浅安的事情，更关键的是关于陈综言当军人的那段经历。
　　凭女人精准的第六感再加上顾阡陌莫名其妙的质问，柳程断定陈综言的退役一定和那个叫顾浅安的女人有关，似乎还有那么一段故事。
　　柳程还没酝酿好如何开口，门却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这次柳程反应倒是极快，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是说没人会进来嘛！
　　陈综言顶着柳程头顶的下颚就华丽丽的被撞到了，更悲催的是鼻子也被惊到，流血了。
　　柳程一看陈综言瞬间就变红的白衬衣，吓得有点手忙脚乱的，自己鼻子也突然酸酸的，虽然知道只是撞了鼻子，可还是揪心他会不会太疼。
　　看着慌慌张张的妻子，陈综言自己仰着头用纸巾捂着鼻子，还柔声的安慰她，
　　“乖，没事，你去外面叫Julian进来。”还是支开她，省的她这样，自己倒更担心她了，就留个鼻血，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于小丫头的反应，他还觉得挺不错。
　　陈综言一边安慰着柳程一边眼光边向门口瞟过去，是谁这么不长眼！
　　看见于成濂嘴都快笑开的脸，他很想打人，不过也只有他能以这么野蛮的方式进他的办公室了。
　　柳程听了他的话就赶紧往向外跑去，于成濂从她身边经过时，想伸出来握手的手也被搁置在半空中。
　　柳程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直往外冲，是真的着急陈综言的流血的鼻子。
　　现在又换陈综言笑得最都合不上了。
　　于成濂倒无所谓，只是觉得这小嫂子越来越有看头了，陈综言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就是顾浅安这事还真是棘手，想着他也就很自觉地找个就近的沙发坐下，
　　“陈综言，我这小嫂子算是出息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撞倒咱们陈少两次啊，又是坐地上，又是流鼻血的，这次怨怪我反应慢，没给留个纪念，要不咱哥们就又有可乐的事了。”
　　“你也长出息了，是不想回北京了。”
　　“别介。”插科打诨也完了，还有正事要说。
　　正准备开口时，就见柳程拿个医药箱和Julian一起进来了，于成濂也就停了下来。
　　柳程看的出来他们有事要谈，就转头告诉Julian她可以出去了，剩下的交给自己，做这一切的时候，很自然，像是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惊讶的倒是陈综言，原来柳程也是这么沉着稳定的人，也会察言观色，自己还一直以为她是个没长大的小不点儿。
　　柳程放下医药箱，拿出棉签蘸了碘酒递给陈综言，就开口问，
　　“你休息室在哪？我去给你拿一件干净的衣服，”陈综言胸前的血迹斑斑看起来还是吓人，刚好也能避开他们的谈话。
　　“你过来帮我擦，”陈综言并没有接柳程递过来的棉棒，“我自己看不见。”
　　柳程觉得也是，就只好绕过桌子走过去，坐在陈综言的旁边，开始帮他涂药，陈综言也没停下来，
　　“成濂，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柳程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眼神询问陈综言，自己是可以避开的。
　　陈综言也只是笑笑，摇摇头。
　　那边于成濂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就更憋屈了，自己的小未婚妻闲的没事非得去那劳什子的西藏，这都走了小半个月了，可想死他了。
　　看陈综言也没当回事，那就直说了，
　　“上边现在重新洗牌，广东也在审改，厦门那边的项目受阻很大，可工地也不能再拖了。”
　　“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没？”下句要是能说出口的话就是，没的话你就可以马不停蹄地滚了。
　　“没了。”于成濂不清楚陈综言和柳程之间现在是什么状态，下意识的觉得关于顾浅安的事情还是先不说的好，
　　“那我就先走了，小嫂子再见啦。”还很潇洒的抛出个小眼神，还真是不改花花公子的侃味。
　　“嗯，再见。”柳程小声讷讷的答道，自己对帅哥果然是没有免疫力，但要真说喜欢的话，相比于成濂的柔美还是陈综言的英俊来的好。
　　“柳程，你不会是在花痴他吧…”陈综言认真地考虑了是真的应该让那个祸害别回北京的好了。
　　“……”柳程的花痴行为，被抓现行了。
　　“嘿嘿，老公，还是你好看！”为了表示和增加自己的忠诚度，可信度，柳程还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认为一个男人被夸为好看，会开心？”夸人也不会挑个合适的词语。
　　“都差不多了吧。”
　　陈综言也不再纠结这个小问题，张口就又问柳程，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们得回老宅一趟。”
　　“瑜子在楼下等我，我答应陪她去逛街了。”
　　“那你先去逛街，我这边忙完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嗯。”
　　柳程想起来等自己一开学也不一定有时间再回去，现在回去也行，就是担心时间会有点紧。
　　“那个…”还是想问问顾浅安那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嗯？”陈综言是真的累了，厦门那边的事情真棘手，顾家在那边似乎也有动作，是因为顾浅安？
　　手也捏着眉心处，最近总觉得心烦意乱，陈综言很少会有这种感觉，力不从心，像是要极力抓住一些东西，事情却还是一点点脱离他想要的轨道。
　　陈综言不再年轻，他沉着，稳重，他喜欢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内，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当然，这一切他能掌控的，除了柳程。
　　柳程看着陈综言的疲态，自己还是不再添乱的好，于是张开嘴也只是说，
　　“那我先下去了，你也别太累了。记得换件衣服。”指了指陈综言胸前的血迹，柳程觉得长出息的不是刚才进来不敲门的于成濂而是自己，拿陈综言练铁头功啊。
　　“嗯，你等我电话。”
　　柳程起身就走了，陈综言看着柳程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难过，像是在诀别，
　　“程程，”
　　“诶？”虽然这个叫法很亲昵，但陈综言应该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名字的啊，但还是转过头，表情疑惑。
　　“过来。”陈综言是累，身心俱疲的累，莫名的心烦，总觉得很多事情，朝着不该有的方向急速发展着，却又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柳程原本是要回陈综言一句，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才不呢！
　　可转头看到他憔悴的样子，是着实惊了一跳，陈综言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样的他，柳程心里突突的疼。
　　脚下也不自觉地朝他走去，俯一靠近，陈综言就伸出手拉着柳程坐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着，少有的，他没让柳程面朝着自己，而是让柳程背对着自己，把自己的脸帖着她的后背。
　　是谁曾经说过，如果我们之间存在有距离，哪怕是一丁点的距离，请不要用苍白的语言去更加渲染那份嫌隙，给你爱的人一个背后的拥抱，用你的心脏贴近他最没有防备的背后，温暖破碎的心灵，那便是再远的间隔若是真心的温暖，就总会有希望。
　　有希望，我们就有未来。
　　柳程也紧紧握着了陈综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他们温暖着彼此。
　　就这样不言不语，静默的互相依靠。
　　关于爱请的事，不能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