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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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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
林幽
心更幽
山下的村民说,这是一个神仙居住的地方,飘渺的云层遮掩了凡人的眼睛,雾茫茫的一片能映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这是值得所有人敬畏而又害怕的。人对于未知的和神奇的事物,总是半是好奇,半是敬畏,那颗心不知道是怎样的玲珑,怎生的如此细腻!?且亦像天边的云,变化多端,时而奔腾如野马,时而寂寞孤单成一人。
便如那蜿蜒山路旁被树枝掩映其中,只留出丝丝芳影的木板。刀锋横断腰身,刺痛筋脉,血水蔓延了青草,发出了血的芳香,吸引了若干的大蝴蝶,小蝴蝶,伫卵其上。一层一层的卵,一层一层的磷粉,覆盖了这片小小的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天与地就这般连接在了一起。
忽地,云天相接处“轰轰地”燃烧起了漫天的红烧云。雨后的夏季,干燥终使白磷炙热,这片雪一样的白太阳融化了。火种呼啦啦的扯起了风旗,响起了擂鼓,以及胜利迈着铁蹄踏碎一切的哀求声,呜咽声。那样年轻脆弱的像水泡一样的生命…林幽的深林,从树梢滴下了一滴水,火熄灭了。炙热熔炼了羽翼,雨水洗涤了重生,美丽的蝴蝶,破茧而出。林子更静了。
色彩绚烂的锦绣,慢慢地在地上蠕动了一下,两下…像一朵云仙人的云渐渐腾起来了,绵软绵软填满了被火肆掠后毁灭的心灵。忽地,飞毯从地上揭竿而起,轻轻袅袅的飞过高山,飞过绿水,飞过双眼,渐渐消失在了天际。可是留在眼前的那片碟翅,轻而缓慢震动着频率,一震就引出了一声呼吸,再一震一呼吸,耳际听到的只有听到一声声犹如猛兽般从内心发出的呼吸。世界只剩下了色彩,而忘了声音。
嘴边传来轻柔的触感,这是蝴碟的亲吻。
慢慢的撕咬,这是属于狗的啃吻,而不是蝴蝶那个小嘴巴能办得到的,耳边除了能听到野兽般的呼吸声,还夹杂了迷迷糊糊的呼唤声。可是这声音是如此的陌生,这亲吻的味道是如此恶心。树梢滴下了一滴水,灵台清明意识到我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因为,我想,我看到了全身花枝招展,毛茸茸的小翅膀。蓝天白云下,我的视野宽广得无所阻挡,可是我既然看了天上的飘摇的云,就不该在看地上的波涛;看到了全身变得莫名其妙也就罢了,可不该好奇的在水中的涟漪仔细观摩。一阵痉挛抽搐了全身,天上的白云禁止了,地上池塘的水面平静了,清楚的看见我的尾后紧紧衔接着另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好像连体婴似的缠绵不休…
一种名为恐惧的感觉窜上了心头,这到底是怎么了?!!!
“呵呵,小哥,不认识我了吗?”笑声袭袭,清楚的映在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突地一个激灵,我看见我对着湖水扯了扯那小小的嘴巴,露出口齿森森的血盆大口。可是我没笑啊!“真的,不认识我了,啊。”莫名的,心口像被谁揪了一把,我看见湖水从空中迎接了一颗清澈的泪水,小小的荡漾的一潮春湖。
微风不语,我真的笑了,这不是我!说话的是这只蝴蝶,我能感受到她的感受,我能够伴随她这一生的成长,何其有幸啊!我的木木,我的小妹!
木木,小哥来找你了。
小哥,木木很高兴。
木木,小哥不高兴。
小哥,我不该戏弄你。
木木,小哥当初把你和他送上了这座青鸾山,是希望你们住的高高的,再也不会被红尘俗世纷扰,可如今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小哥,木木觉得这是你一生最正确的选择。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木木,你?!!
小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如今的相逢也是有缘,还记得你们上山救的那只小黄碟吗?那是我们的子孙。若不是有着血脉的联系,你看见的就只有那座冷冰冰的坟墓。
木木,是小哥拘束了。想我还不是这样,有何资格来说你。
小哥,我和他在这儿早已经过了几生几世,有生有死,可却甘之如饴。有世你为雌来,我为雄,有世是我为雌来,你为雄,有世两两为雌或雄,有世又化作这高山上的一草一木,一风一雨,端的是逍遥自在。几世已过,若不是今日超越一切的相遇,我也不能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这天地万物也在生生死死,到如今,自己不知道,世界不知道,所以,一切过往,又有什么在意的呢?
木木,呵呵,你真的长大了,小哥…很高兴!
哥哥,我叫你一声哥哥,而不是小哥,我也希望你能看开,我也希望你能知道你的前世今生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今日是因为我看清了人生百态,才能窥得天道,看透古今往昔,可哥哥你没有,所以你困惑,你恐惧在你的梦境中。哥哥,有什么好逃避的呢?那个人不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吗?
木木,小哥…不,哥哥,何尝不懂?我的心现如今……希望你和阿毛快乐!哥哥…走了!
小哥…小哥…
“小年,小年,醒醒……”
“怎么了?哦,我做梦了……痛…宇,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可是不紧紧抱住你,你就跑了,你知道吗!就像当年,你远离我,我看不清你的内心,我想对你好,你却跑得更远!你就像我的血肉,我的肋骨,再也不能剥离我,不然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小年,你怎么忍心,一次一次伤害我!”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哭…了!这个我早认为不是男孩的人,怎么能哭得如此伤心?不能剥离,就不要剥离好了,我很想冲动的告诉他,可是,真的能吗?
“小年,知道你刚刚有多可怕吗?本来我们好好的在这儿扫墓,你说累了想休息一下,我一转身就看到一只黄色的蝴蝶停在你的嘴上。可是你睡了好久,天快黑了也叫不醒你,怎么也叫不醒,怎么也不回答我,一瞬间,我真的好害怕!小年,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不要离开我……”这个还是孩子的人,这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我把他伤得是有多么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我,果然很过分呢!
一只蝴蝶还停在木板的顶端,轻轻地扇小翅膀,黑夜中,我不能看清是不是黄色的小翅膀,可这也是木木的子孙吧。我轻轻地动了动,蝴蝶轻轻地飞了飞,如果你是木木的子孙,请帮我告诉她,木木,你是我一生的妹妹,我永远喜欢你!蝴蝶一阵烟似的缓缓升高,缓缓飞走了,留下串串金色的光点。天上的星星也是如此的亮啊,今晚大概没雨了,可以在这睡一晚吧。天当铺盖,地当床,轻轻地靠着宇睡着了,这天地万物都看着,可是有谁说了什么吗?
那些黑夜中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像是我在转身时,阿毛对着我龇牙咧嘴笑时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我以为是轻视我的落荒而逃,现在我觉得呢?
“哈哈哈,真真好笑!真真好笑!”
怀中的人动了一动,我不敢再笑了,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把大衣盖好,靠着他睡着了。迷蒙中,我好像看着这漫山的蝴蝶化作个个美丽的仙子,这清幽的仙山仿佛迎来了盛礼,从仙子中层层分开,我看到一对穿着白衣服的人正在往手上套着闪亮闪亮的石头,套好了就很幸福似的笑了笑。然后我听到有人说,新娘抛花球,接着新娘就接过一捧美丽的花往后面的人使劲往我抛了过来,刚好我就接到了,闻闻,好香。然后他们抬头看到了我,朝我笑了笑,就回过身慢慢地走掉了。耳际似乎有人说:哥哥,祝你幸福!我好像真的很高兴,梦中不自觉的把嘴角拉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像天上挂着的月亮,永不褪色!
为了把你追呀我为了和你飞
我漂洋过海日夜兼程把你追随
相识的夜色是多么撩人
月亮美呀你也更美
不管外面雨大天有多么黑
在苦的日子它都会有滋味
相信我相信我亲爱的
直到秋风瑟瑟荒草成堆
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
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美的玫瑰
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
谢谢你这一辈子能把我坐陪
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
带上我们的誓言远走高飞
今夜让我们举起杯干杯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