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月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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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5月1日
吴邪和小花儿竟然在北京逗留了整整一个月，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俩人儿说是北京的堂口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人家不明说，我自然就很知趣儿的不会去问。老九门的水太深，这事儿啊，不好说。结果折腾了一个月，几个人反倒没怎么见着面，而且这一见面儿啊，小哥儿就和小花儿一准儿掐架，那才真叫个一物降一物。我寻思着吴邪和小花儿要回杭州那边儿了，临走之前大家再聚一次，可是小哥儿这个样子也不能带去太远的地儿，就只好将就着找了个东北菜馆儿，离我住的地方倒近点儿。至于他俩住哪，我还真不知道。
“这五一黄金周了，咱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我说胖子，你一个个体工商户装什么上班族，你哪天不是放假？再说了，你不能换个地儿吃吗……”
“哎呀，花儿爷，这到了北方就得吃北方菜，起灵喜欢吃东北菜，你就将就着点儿吧！”
“起灵起灵的，你这叫的到顺。”小花儿瞥了瞥嘴一脸嫌弃。
“要有效地享受祖国的节日懂吗？这样等到你只能过清明节的时候才不会留下遗憾。”
“你这都是歪理，五一出来冒尖儿的人多，你铺子里的生意呢，你就不用回去瞧瞧？”
“吴邪啊吴邪，就你这爱操心的样儿，用不了多久就得秃顶。这五一冒尖儿的都是凑个热闹的，糊弄些个外行人，铺子里的伙计就够了，哪能用的上咱啊~~起灵啊，你想吃什么就自己点啊，诶诶，给两个哥哥点条鱼。又撇嘴又撇嘴，你不吃人家还吃呢，给你点个锅包肉，再来个……”
“胖子，能别叫我和小花儿哥哥吗，怎么听着都不得劲儿，还有啊，你打哪儿看出来他撇嘴的……”
“养了这么久了能看不出来吗？起灵乖，把服务员儿叫来，啊~”
“你这是意淫……您这感情比我还入戏……他这模样儿没问题吧？”
“没事儿没事儿，只要小哥儿一出马，这家店保准儿分量给的特别足！”
“胖子，你……”
…………
“来来来，干了！嗝…今儿个，是劳动者的节日！嗝……胖爷我的节日！”
“胖子你喝多了，少喝点吧……”
“你才喝多了！嗝！来，起灵，红星照我去倒斗怎么唱来着？革命重担嗝！挑肩头，党的教导记心头~~~”胖子死鸭子嘴硬还不听劝，撸起袖子甩开膀子敲着碗就唱起来了。
“吴邪，他这唱的是啥玩意儿？我这么多年的戏算是白学了，愣是没听出来。”小花儿耐着性子问了问一旁的吴邪。
“应该是红星照我去战斗吧……就是不在调儿上……”
“噗！他这也差太多了，根本就是没调儿啊！”
“来起灵，你也来唱！唱我前阵子教你的！“
吴邪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对面的小哥儿倒是极其淡定的把鸡骨头吐了出来，开口了。
“大姐姐大姐姐，爱吃鱼……喵咪咪…喵咪咪…喵咪咪~”
张起灵那模样跟胖子完全是一个造性。这前面也是跑调的厉害，整个就是一个调下来的，只是偏偏最后一句尾音还拐了那么一下，这要是童音唱出来还有点可爱……只是眼前这位……吴邪打了个寒颤，越想越觉得这小哥儿不能放在胖子这里养了，这越长越咧巴，完全没个正形儿。
等吴邪回过神儿来才发现旁边的小花儿已经捏断了几双筷子了……“小花儿！你要冷静啊，冲动是魔鬼啊，再说咱还在外面儿，不能跟胖子似的不要形象啊！”
小花儿幽幽地转过来，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只不过浑身寒气四溢，说话都跟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没事儿……都一个月了…我都…习惯了……，这就是…一…傻子，小爷我会跟傻子……一般计较吗，是吧，吴邪？”
“是是，您可是花儿爷啊，咱不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吴邪，他唱的是什么？”
“这……好像是蓝皮鼠大脸猫那主题曲……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喵咪咪喵咪咪喵咪咪啥啥的……我听着是这么个意思…”
啪嚓，筷子又折了一根。大概小花儿的神经也跟着香消玉殒了……
“他娘的！张…起…灵！”只见小花儿拍案而起一副活动手脚跃跃欲试的样子，对面儿的张起灵还是那傻样儿，呆呆地看着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吴邪正要把小花儿按下来，胖子倒是先动起来了。
“哟~~起灵唱的好！这么快就会学以致用了~~真聪明，来，让胖爷我香一个！”说完搂过张起灵就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声儿还特大！
小花儿顿时安静了，坐下来捂着脸就骂开了：“真他娘的丢人！我怎么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吴邪，看看你这交友的水平！”
吴邪也震惊了，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还好还好，没什么人看过来。
不过吴邪这会儿倒是起了另外的心思：胖子这么一得瑟，倒也是个试探小哥儿的好机会。说实话，吴邪不是没怀疑过小哥儿是在装傻，不过这动机是什么？躲避仇家？傻了不是更容易惹事儿吗。欠了债还不起装疯卖傻？小哥儿平时都不出门，上哪儿欠钱去。兴趣爱好？闷油瓶子？你跟谁开玩笑呢……所以吴邪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小哥儿演戏虽然确实有那么一套，但这和个大男人楼楼抱抱卿卿我我的，依他那性子多少会有点儿反应。吴邪就这么死死盯着小哥儿的脸，哪怕是一丝丝的变化都不想错过。
只是这小哥儿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就呆呆地看着胖子，但是好像……好像……动了动嘴角，竟然是笑了。那德行完全就是小孩子被大人夸奖之后的样子。
吴邪一下子就悲从中来了。从来不会笑的小哥因为被个胖子亲了一口竟然笑了，而且还一直散发着“我很开心”的气息任由胖子摸手摸脸。
小哥儿真傻了。
“唉，吴邪啊，赶紧给胖子找个女人吧，他俩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儿啊。”小花一手托着腮，一手搭在桌子上，手指“叩叩”地敲着桌面，似乎是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回来了。
“嗯？啊，找个女人啊……云彩那样的姑娘，唉，不好找啊……”吴邪似乎是想起了些往事，灌了一大口啤酒。“秀秀性格倒是有点像……”
小花儿挑起眉斜了一眼吴邪：“你难不成也跟着张起灵一起傻了？胖子这厮胸比秀秀还大，她能愿意？再说了，秀秀就算嫁也肯定是嫁我这样儿的好吗？”
“唉，也是。”
俩人合计到最后也没取得什么重大进展，只好看着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个人一起悲从中来。
以上内容大部分取材自天真无邪同志的供述，本人认为内容均不属实！胖爷我就是喝多了那也是英姿飒爽的豪气样，怎么可能这么怂！
不过，说起五月一号，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儿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半场的事儿胖爷我确实是不大记得了，不过睡到半夜硬生生被泡尿憋醒的时候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就在朦朦胧胧间我好像看见有个人影就站在床边，个子还不小，似乎是盯着我在看，但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吓得一激灵尿意全没了！
就在我差点拿起床头灯砸过去的时候，那黑影儿说话了。
“胖子……”声音还是他的声音，有点低沉但又不很生硬。语调还是那没什么语调的语调。
床头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的心一直在砰砰跳，那阵势就跟要蹦出来似的。
因为一瞬间，我以为他回来了。
那个战无不胜却又无比寂寞的张起灵。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5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