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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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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5日
我一直捉摸着要不要给宝儿弄一个小车,之前我一个人上下楼背孩子拿车不方便,现在住二楼好一点,小宝要是有车一族以后也好嫁出去是伐。
我这当妈的真操心,想的真够远,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我自己啊。
反思总结了一下昨天对敌抗战的激烈过程,我是完败啊,一点都没拿出英勇抗敌的架势。当年的劲头估计都遗传到小宝肚子里了,看见生人脸皮那叫一个厚,昨天还使劲把口水往扒皮脸上蹭。
看起来她犯花痴这点还是完全继承了我,而且她爸的魅力确实谁都招架不住啊。
张教授。我昨天叫他张教授,就好像那天过后我又去他办公室,他看着我也是面无表情。
那天早上我发现身边有个意淫已久的大活人,心里完全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了都。我不记得我是从哪里走出来,反正他当时还睡着。大街上走那么早的就是扫马路的大爷大妈和捡破烂的。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和谁睡到一起,甚至不知道他记不记得睡了个黄花大闺女。
我没有去找他也没有去上课,就算脸皮再厚我到底还是有一点点女生的矜持。其实心底还是期待他也许会来找我。
我再见到他时是在课上,他说让我下课后去找他。办公室里,我不知道要先说什么,只好叫了声张教授。他说你最近不忙是不是,这办公室有日子没人扫了,对门齐教授的也是。
我出奇没贫嘴,彼此沉默了很久。他皱了皱眉,说,你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说这种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说什么啊。
他听了很不高兴,可我说的是实话啊。
临走的时候他板着脸跟我说有事找他,我说你放心师母的花不能给你浇死了,保证不出事儿,出事儿我把命抵给你,要死也得我先死。
我当时看着他想到了一句非常琼瑶的话,哀大莫于心死。他有家室,我能祈求什么。再说,这种我情你不愿的事儿偏偏不是我无情,我还能怎么办。要真是两不情愿的话,我倒是敢弄他个身败名裂,可惜了我这一身无处可用的本事。
再之后有大美姐和SS一起常去办公室,我没有、也不想有单独和他呆在一起的机会。
有一回我们一起出去吃烤肉,他在厕所门口问我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好,看上去没精神。那个时候我刚搬出去住,我想如果我当时喝了点酒的话,就酒壮怂人胆上去把人按那暴打一顿再一吐为快。但最后我什么也没说,告诉他睡得不太好就走了。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我欠你的,就是因为我爱了你。
2012年8月27日
新课表上这学期没有扒皮的课。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把孩子带进学校但是被楼下的大爷拦住了。大爷说办事儿去行政楼,这楼里没领导。我就是知道没领导才敢把孩子抱过来,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九品的县令。
现在眼看着要迟到,这种情况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让我后怕的办法,我把孩子放大爷那了,说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然后跑上楼,教授正在点名,横了我一眼。
想到小宝在下面很可能被大爷撵出去或者被人贩子带走,我可怜命苦的孩子啊,我尿遁了。
研一的时候我为了逃课一周来了两回大姨妈,现在更是轻车熟路。
出门撞鬼,刚从后门爬出来,张扒皮站我对面悠悠说,你亲戚又来了啊。我告诉他我亲戚在楼下呢。然后就跑了。
宝儿不在,大爷也不在,前后不到十分钟,能跑哪去。
等我最后在值班室看大爷抱孩子听匣子,腿都软了。
大爷问我这是你哪拐来的小孩子。我说这是我姐的,我姐现在重病住院没人带孩子,我只能带孩子来上课。大爷说你糊弄鬼吧,还当这是托儿所呢,赶紧带走。我说大爷要不您再帮我看一会儿我回去把课上完了就带她走。大爷冷笑,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现在能把她放我这明天你就敢再把她带来。我笑了,那不能,明天我没课。
大爷说你别让我找人撵你。我说大爷您千万帮我一把,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大爷说还真当自己未婚妈妈了啊,赶忙把你姐夫找来,孩子别带学校来。我说大爷我姐确实是未婚妈妈,而且姐夫这种行业从业人员太少,找不来。大爷不知道姐夫这个典故,所以听不出我说的时候那种悲悲凄凄泣泣。
大爷说雇保姆啊,有钱还怕没人干啊。我说我还是学生呢哪有钱啊,再说现在保姆心狠着呢,万一虐待我们宝儿我得心疼死。
到最后我这课也没上成,真让大爷撵出来了。怕动静太大我也没法再争取一下。灰溜溜抱着小宝走了。
不过大爷点给我一条明路。我明天得试一试。
2012年8月28日
今天我八点半抱着孩子拎着东西去学校了。
拎着我做半次活儿的工资给大爷伏低做小拍马屁去了。以前奉承扒皮都练出来了,当时为了维护我在好基友面前的光辉形象,都不敢写出来,让零点和呀呀丫知道能挤兑死我,要真是这样也就没有小宝了。
八点半人流量很小,这个时候找大爷我底气能足点。
值班室里我自在得跟在自己家里,进门就让小宝喊爷爷,当然小宝现在连爸都喊不出来,更别说爷了,偶尔蒙声才来声“妈”。
大爷冷声冷语地说,你不是今天没课么?我只好赔笑说,我这是特地带小宝来看看大爷你们。屋里坐着另一个大爷,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倒班的,看来这个也得挖掘一下。
我说大爷,给你们带了两条烟,我也不懂这个,不知道好不好抽。
大爷说,你不是学生没钱吗,没钱雇保姆还有钱买烟啊!我说大爷,这钱必须得有啊。以后我和小宝得常来看你们啊。
大爷最后看我要走了说,甭管你姐是不是卧病在床,也甭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姐的,烟你拿走,孩子你别想往这带。有时间你去照顾你姐,别在我们这耗着,通融是不可能的!
生出来的女儿是肯定塞不回去了,这烟肯定也不能拿走,我只好说,大爷,这烟是昨天你帮我带孩子的谢礼,真谢谢你,不然以后我怎么坚持下去啊。
现在总结今天的经验教训,大爷这边也许有门,贵在坚持。但是长期送礼必然会影响我攒奶粉钱还花卷债的伟大计划。
这还是第一步,不能在大爷一棵树上吊死。长治久安一劳永逸的办法估计我这辈子是想不出来了,大概没有有志青年想当现成爸的。看来我的计划也得与时俱进随时调整。这段时间挺过去,还有更难的在后面,研二得去找实习,不实习毕不了业。本学期的课程都在十周内完成,那个时候孩子才9个月,给谁带啊。
谁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