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Q1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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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决赛的前一天，还是普通的工作日，黑子早上按照赤司制定好的恢复计划和紫原在小区的露天篮球场上，做基础的体力回复训练以及传球和投篮训练。
虽然黑子的手指已经消肿了，但是毕竟是受过伤的。要完全恢复到没受伤前的状态，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幸好黑子的幻影投篮和误导传球都是使用手掌的部分为多，对手指的负担不大。
黑子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指。
明天对海常的比赛，三分球不说，就连会消失的运球也要慎重的使用。这样的手指状况，拍球控制不好很容易就会被抢断。三分球也可能会投不中增加木吉和火神抢篮板的负担。自己只能恢复到最初的打法，除了利用低存在感误导传球，就只有幻影投篮了。而且幻影投篮的命中率也并不高，没有三分球的自己，剩下的这个得分技能，用多了如果被破解掉，那自己就真的没有什么用了。
黑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再呼了一口气。
对于海常的阵型研究的也差不多，果然胜负的关键还是在于黄濑的模仿。绿间的三分球、紫原的盖帽、青峰的进攻，火神和木吉或者能阻挡，但是如果连赤司的眼也能模仿的话……
黑子的思绪被紫原压在自己头上的大手打断了。
“黑仔的坏习惯又出现了~”黑子接过紫原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抱歉，我又走神了。”黑子也知道自己的坏习惯，老是想着自己的事情就会忘记周围的人和事。
“想这么多也没用，比赛的过程也瞬息万变，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就行了。”
“紫原君居然会用成语了。”
“黑仔什么意思嘛~”
“赞扬紫原君的意思。”
“哼~”
今天一早起来，六人之间就很有默契地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
黑子的心理变化其实也并不大，可能是大家的说辞说服了他，让黑子的不安和恐惧减轻了许多。只是黑子和以前相比，走神的频率更多了，也不知道是在想篮球的事情还是其他什么事情。
“黑仔~肚子饿了~”紫原把下巴搁在黑子的头顶，从后面抱着黑子。
一早起来紫原就陪着黑子训练，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黑子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抱歉地对紫原说着，“对不起，紫原君，回家我煮拉面给你吃吧，晚上要不叫火神君过来帮忙好了。”
黑子下午还要去学校参加训练，想着明天比赛完了大家估计都要回去自己家里了，所以想让火神来帮忙煮一顿好的。
“不要~我要吃咖喱饭~黑仔做的~”紫原还粘着黑子，黑子推不开紫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就咖喱饭吧，那等我训练回来后做。”
吃完午饭，黑子回学校参加了球队训练。
明天就是准决赛，看到黑子回来后，诚凛的大家都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平缓了很多。黑子做完基本训练后，还打了一场5v5训练赛。
“黑子君，辛苦了，状态怎样？”5v5训练赛打了20分钟，丽子担心黑子体力不足，就把黑子换了下来。
“教练，其实我还可以再打一会。”黑子有点气喘，出汗也比平常多，但是还能再支撑一会。黑子对于这样的自己还是有点焦急，看来明天的比赛只能上场两节多。
“笨蛋黑子，想这么多干嘛，交给我们就行了。”正好中场休息的火神走过来拍了拍黑子的头，安抚着黑子。
“是啊，黑子。如果这种情况还要靠着你一个人球队才能得到胜利，我们又怎么去做日本第一的球队呢。”日向拍了拍黑子的肩膀，同样拍着黑子另外一边肩膀的还有木吉。“要多依赖我们这些前辈啊，黑子。”伊月、小金井和水户部也笑着看着黑子。
“嗯，我明白了，那就拜托前辈们了。”能拥有这样可靠的前辈们和队友们，黑子安心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水户部君换黑子君，继续比赛。黑子君到旁边做恢复训练吧。”丽子让黑子到旁边做往返跑和运球训练。训练结束后，黑子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状态。
“黑子，今天那帮家伙没来接你吗？那我送你回去吧。”训练完后，火神还以为起码青峰会过来接黑子。“不用了，火神君。我又没什么事情，不需要接送。”黑子和大家告别后，边说边和火神走到校门口，看到了一辆板车，和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唷！黑子！”是高尾。
“高尾君？”高尾依然是骑着板车，但是板车后面却没看见绿间，反而放了一杯香草奶昔。“小真叫我来接你的，本来他也要来，被教练临时留下来了，所以就我一个来。”
“那个，高尾君，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坐在板车后面这种事，黑子可不想被一路的奇怪眼光注视着。高尾就像是预先知道黑子的回答一样，耸了耸肩，转身指了指板车上的香草奶昔，“小真说了，如果你乖乖的坐上来，这个就给你。”
黑子低头沉默了。
上次喝香草奶昔还是受伤的那天紫原喂他喝了两口，确实有点想喝。“那就麻烦高尾君了。”黑子和火神告别之后，坐上板车，拿起香草奶昔，高尾就踏着着板车往黑子家方向骑去。
黑子慢慢地吸着香草奶昔，听着高尾在说这几天训练的趣事。
高尾是一个很活泼很会活跃气氛的人，一路上话题不断。尽管黑子大多数时间是在用“嗯”、“是吗”这样的简单的词语回答着，高尾依然能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呐，我听说了黑子受伤的事情，现在好了吗？”因为绿间请了两天假没有去训练，高尾缠着绿间问原因，绿间受不了就告诉了高尾黑子受伤的事情。但是绿间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说在准决赛前能恢复。
“谢谢高尾君的关心，明天上场应该没有问题。”黑子低着头喝着香草奶昔，回答着高尾。
“说起来，这几天小真都是住在你家的吧。”高尾轻松的语调里没有调侃，而是满满地关心和高兴，总感觉绿间和黑子之间应该是有进展了。
“嗯，因为绿间君和大家的帮忙，所以我才能恢复的这么快。”黑子不知道高尾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以为单单陈述着这个事实，所以就回答了大家都在他家。
“大家？奇迹那群家伙都住在你家？”
“嗯，是的。”
“诶——那，那个人也在吗？”
“那个人是？”
“嗯，洛山的PG，是叫赤司吧。合宿的时候见过一次。”
“是，赤司君也在。”
高尾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苦笑，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居然现在还相安无事地住在一起。话说不仅是绿间和赤司，黑子和黄濑也是下一场的对手。这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一样的关系，真是搞不懂。
“那个，黑子，赤司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高尾收起了轻松的调调，语气变得有点认真，还有点紧张。
“高尾君是想知道什么吗？”黑子也不是会八卦的人，关于赤司和大家的事情并不会到处乱说，所以黑子很小心地问着高尾，到底是想知道赤司什么方面的事。
“啊，黑子你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看，明天的比赛，从位置上来说，我是防守他的。所以我只是想知道他有些什么技能，有什么该注意的地方。如果黑子不方便说，也没关系。”高尾赶紧解释，如果让黑子误以为他是来套话的话，那一定会被绿间骂的。
“赤司君吗？如果说要注意的地方，那么不是注意赤司君，而是赤司君带领的洛山。”黑子想了想，这样回答了高尾。“什么意思？他本人没有什么技能吗？像黄濑那样的copy或者小真那样的投篮。”
高尾看过洛山的录像。在前面几场比赛中，洛山的对手实力都比较弱，赤司只是在替补时间上去找找比赛感觉，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高尾看来，赤司就和一般的后卫一样，并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这样的人是“奇迹的世代”的队长，怎么看都有点奇怪。肯定是隐藏了某种能力。
“赤司君的技能，高尾君问绿间君的话，会比问我更加清楚。国中的时候，赤司君一般不和我一起上场，所以我没有近距离观察过他的技能，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让进攻和防守都无效化的一个技能吧。”黑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赤司的眼，还是把这个难题丢给了绿间吧。
“而且恕我直说，赤司君的技能应该不会对高尾君使用，所以高尾君不用担心。”黑子的直球让高尾也嘴角抽了一下。
“黑子是说我的实力根本还没到赤司要用技能对付我的地步吗？”高尾叹了口气，开玩笑地说着。“不，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让高尾君误会了。”黑子挠了挠脸，向高尾道歉。高尾连忙转头对黑子笑了下，“没事，我就是开玩笑的。”
但是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下来了，高尾也没有再说话。
黑子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有点过分，“那个，高尾君，我觉得高尾君明天的任务不是对付赤司君。”黑子的话让高尾微微愣住了，“什么意思？”
“确实，从位置上来说，高尾君是防守赤司君的。但是我觉得比起这个，明天的比赛，高尾君最重要的任务是帮助秀德和绿间君赢得比赛。如果只把视线放在赤司君身上，或者会遗漏了一些什么东西。”高尾听到这句话，踏板车的脚步停了下来，怔怔地转头看着黑子。
黑子以为自己说的话再次伤到了高尾的自尊心，于是在板车后面站了起来，向高尾鞠躬道歉。“对不起，高尾君，我太自说自话了。”
“不不不，黑子你说得很对。”高尾叹了口气，苦笑着摆了摆手，把黑子按了下去坐好。
黑子的话，让高尾突然醒悟了。
是啊，赤司那家伙强不强关他什么事，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作为一个球队的PG，就是为球队进攻服务的。把每一个球传到进攻球员手中，传到球队的Ace手中，才是他高尾每场比赛的任务。
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年PG的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被黑子给点醒了。小真一定是知道自己在焦急着这件事，才坚持让自己来接黑子的吧。
“不愧是黑子，如果我能做到你这样，就能和小真，还有秀德的前辈们配合得更好了吧。”高尾继续骑着板车，和黑子聊着。
“呐，黑子，你知道吗？我国中的时候也和帝光交过手。”
“抱歉，我没有印象，大概是我还没进一军的时候吧。”
“嗯，是的。那场比赛我输得很惨，所以我很不甘心，一直继续练习，想着有一天要复仇。结果等到上了高中一看，真是笑死人了。我发誓一定要打败的人，居然以队友的身份挡在我的面前。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吗，黑子？”
“抱歉，我不太能理解。”
“说的也是呢。”
高尾自嘲地笑了，这个事情他连对绿间都没有说过，今天怎么突然对黑子说起来了。
“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对手变成队友的高尾君的心情，不过我能明白曾经队友变成对手的心情。可能不是完全相同，但是我想高尾君应该是很希望绿间君能认同自己的篮球吧，就像我很希望绿间君他们能认同我的篮球一样。”黑子的话，说中了高尾的想法。
“黑子……你真是的……”高尾“扑哧”地笑了出来，能被人理解的感觉真好。
“高尾君和绿间君的那个秘藏技，现在已经完成了吧。”黑子只在他们开始训练的时候看过几次，后来就没再看到过了。
“嗯，是啊。不过我倒是希望明天不会有机会用，留到决赛再用。”高尾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对于这个秘藏技，他还是会有点害怕，害怕会让信赖他的绿间失望。
“总之，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我可是很怕会让小真失望的。”
“虽然这样比喻可能不是太对，但是现在的高尾君和绿间君，就像是秀德的光和影一样呢。”
“光和影吗？黑子和火神呢？是诚凛的光和影吗？”
“虽然很多人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不是。我和火神君，更像并肩作战的同伴。”
“是吗，那我也希望能和小真做同伴。是在球场上站在小真身边的同伴，而不是身后的影子。”
“是，我明白了。那高尾君和绿间君已经是同伴了，因为高尾君一直都站在绿间君的身边。”
“说的也是呢。谢谢啦，黑子。”
糟糕，热血都被黑子给调动起来了。
现在突然很想去打篮球。
很想和黑子一起打篮球，一定会很开心。
真的有点羡慕小真。
气氛又活跃了起来，高尾有说有笑，黑子也明显比开始的时候更积极地回应着高尾。
“其实我很羡慕高尾君的。”
“是吗？羡慕我什么？”
“鹰眼，如果我有鹰眼的话，就能在球场上看得更宽更广，传球的路线选择也会更多。”
“鹰眼其实是一个很麻烦的技能，黑子。你知道吗？我经常能看到很多不应该看到或者不想看到的东西。”
高尾说起这个就一脸的纠结，这个样子却又引起了黑子的好奇。
“是吗？例如呢？”
“比如上厕所的时候啊，虽然都是男的但是我也不想看。”
“…………”
“还有体育课的时候，女生们以为走远一点换个衣服就没人看见了。”
“…………”
“还有学校里面很多情侣躲在树下草丛里面亲热，我扫一眼就能看见了。”
“高尾君还真是……应该会让很多人羡慕吧……”
“还有还有，在考试的时候，我能看到的答案太多了，都不一样的，不知道该抄谁的好。”
“抄绿间君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小真坐我前面，太高了挡住了，我看不见。”
“高尾君真可怜……”
“是吧！所以说啊，黑子。还有一次，我…………”
当高尾把黑子送到家门的时候，绿间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
“高尾！你载着黑子跑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到，我都已经回来一会了！”绿间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着高尾生气地吼着。“抱歉抱歉，小真，稍微聊了一会就骑得慢了。”高尾挠着头，嘴上说着抱歉却完全没有歉意。
“那个，绿间君，我先进去了，紫原君大概还等着我煮咖喱饭。高尾君，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比赛请加油，再见。”黑子鞠了个躬，先走进了家门。
“小真。”
“干嘛，高尾。”
“谢啦，把黑子借了给我。”
“哼，我只是在尽人事而已，明天别给我丢脸。”
“当然，我是谁啊。啊！好想去打篮球！果然我还是再去练一会吧！明天见啦，小真。”
看着高尾哼着歌骑着板车离开，绿间推了推眼镜，“哼”地笑了一声，转身也走进了黑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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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黑子煮了咖喱饭，这顿饭吃得和平常一样，在吵吵闹闹和赤司妈妈一般的唠叨中，吃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吃完了。六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聊起关于明天准决赛的话题，更没有聊起明天比赛完了要离开黑子家的事情。
吃完饭后，黄濑拉着青峰到外面一对一，紫原和绿间洗着碗，赤司坐在厅里翻着一些资料。黑子洗好澡后，回到房间继续看着海常的资料。
海常的资料已经被黑子看到快能一字一句背出来了，对付黄濑的完美模仿还是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黑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微微干涉发酸的眼睛。
“不用看了，就算有方法，黑子你一个人也是无法阻止的，黄濑的模仿。”沉思中的黑子连绿间的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洗好澡的绿间，走了过来，坐到了黑子的床上，握起黑子的右手，拆开绷带帮黑子上药。“抱歉，让绿间君担心了。”
绿间叹了口气，双手还是轻轻地揉着黑子的手指。虽然肿胀已经完全消了，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要坚持上药。
“你在担心什么？说给我听听吧。”这么热心的绿间黑子第一次见到，惊讶地抬着头看着绿间。“就当是高尾的回礼。”
“绿间君，黄濑君模仿大家的技能大概就像是进zone一样。那么，黄濑君他会不会和青峰君控制何时进入zone一样，能随时开启这个模仿技能又可以随时关掉呢？”黑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黑子，你的意思是，黄濑他可以把五分钟的模仿时间自由控制？”绿间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被黑子这么一说，又觉得黄濑是可以做到的。
“嗯，比如说开场的时候先用2分钟，再留着3分钟终场前用，这样。”
“从理论来说，不是没有可能。当初赤司能让还没成长的他直接取代灰崎，就知道黄濑那家伙的潜力之大。他能成长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们都无法猜测。”
“如果黄濑君他的模仿时间不止5分钟，而是能坚持8分钟，甚至10分钟，那应该怎么办……”
绿间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黑子的头发，现在这个举动对于绿间倒是越做越自然了。“这个问题不是由黑子你来想的吧？而且就如我刚才所说的，就算有方法，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阻止黄濑吗？难道你以为你可以去拦截他模仿我的三分球吗？”
“绿间君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我应该更依赖大家。但是我还是想能多为球队做一点事情，毕竟明天我的状态，可能只能坚持两节。”黑子对于自己在这个时候受伤，还是有自责和内疚。希望通过找到克制黄濑的办法，来弥补自己不能上场对球队的损失。
“黑子，篮球比赛不是你上场的时间多，就能胜利的。对于诚凛来说，只要能在最重要最关键的时候，你还留在场上，就可以了。”对于诚凛来说，不仅需要黑子的能力，更需要的是黑子在场上能带给他们那份强大的信心和安定感。
只要有黑子在，场上的队员就会发挥出100%、120%甚至150%的能力。
这一点，早在国中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黑子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看着黑子打球，就会莫名其妙地全身充满了干劲。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绿间绑好绷带，看着黑子的右手每个手指的绷带绑的和自己左手一样，不禁弯起了嘴角。
“是，明白了。谢谢，绿间君。”只要能在诚凛最需要他在场的时候，能够上场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行了。黑子似乎也明白了。“对不起，明天绿间君也要比赛，这个时候还麻烦你。”
“不，没什么。”绿间把手上的药和绷带放好，并把自己的床铺铺好。
熄灯，互道晚安，躺上床，准备闭眼。
“黑子。”
“是，绿间君。”
“你觉得明天谁会赢？”
“……，我不知道。”
“是吗？我以为你会说是赤司。”
“确实，赤司君输的样子我没法想象。但是我觉得秀德也很强，谁胜谁负还不知道。”
“黑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今晚的绿间，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细微不安。
明天的对手是自己从来没有赢过的赤司，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在篮球上认真的对战过，赤司的实力到底有多少，也只是有个印象。赤司的眼到底是怎样的技能，绿间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但是，那毕竟是曾经领导着“奇迹的世代”的队长，毕竟是自己曾经跟随过的主将。
而他，又是多么得想赢，和秀德的大家一起赢得比赛。
“如果我是绿间君吗……”
“嗯。”
“如果是我对着赤司君的话，大概会觉得自己必输吧。”
“果然是这样吗？就连黑子你也觉得会输吗？”
绿间本以为黑子一定会说“相信自己一定能赢”，“绝对不会放弃”这样的话。本来想稍微借用黑子的话安抚一下自己，却没想到黑子说出“觉得自己会输”这样的话。
绿间心情有点低落，想转过身去自己静静，却没想到黑子下一句话，让绿间愣住了。
“既然比赛是必输，那还有什么好不安的呢？”
“什么意思？”
“如果输是必然的，那么我就为了必输的比赛去战斗。输了比赛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但是如果放弃了比赛，才是最大的耻辱。”
“为了输的比赛去战斗吗……”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而且，我觉得秀德是一支很强的队伍，不是一定会输。”
“……，说的是呢。秀德，真的很强。”
黑子总能说出一针见血的话语，却每次都能安抚他烦躁的心绪。似乎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绿间和黑子再次互道晚安，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而另外一间房间里，也没有一个人失眠。
今晚，没有一个人为了明天即将到来的同伴对战感到难受。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从篮球开启，这六人就已经交织牵绊在一起。无论是作为同伴还是作为对手。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他们，比他们更能体会他们。那种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气息，由篮球维系起来的，是谁都无法、也不能进入的领域。
准决赛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秀德vs洛山；诚凛vs海常。
对哪一方而言，都是一场硬战，没有退路。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Q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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