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Q1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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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黑子的右肩的淤血已经全部化开了，肩膀能进行大幅度的摆动。右手指也消炎了，仍然有点微肿，但是手指已经能正常的弯曲了。
绿间妈妈特地过来查看了伤势，满地的点了点头。“做得好。手臂上的一些小伤口也结痂了，慢慢愈合后就不会留下疤痕了。一下子不要运动幅度太大，手指的话还是要再坚持擦药，明天开始再一点点回复运动量吧。”
“谢谢，绿间妈妈，这么晚还要麻烦你过来。”黑子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知道自己准决赛能上场，非常高兴，鞠躬向绿间妈妈道谢。“不用谢我，谢谢真太郎他们吧。”绿间妈妈自己都没有想到黑子的恢复程度能这么快，肯定是和这五个孩子的努力分不开。
看着面前略带疲倦的五张笑容，还有五个淡淡的黑眼圈，黑子鞠了个躬。“大家，谢谢。”
但是出乎绿间妈妈意料的，这五个人除了露出笑容之外，居然没有其他的举动。本来还以为会迫不及待冲过去抱着搂着，而且黑子和这五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是怪怪的。
“我先走了，黑子，虽然痊愈了但是还是不能大意，知道吗？”算了，年轻人的事情她也管不了。“是，绿间妈妈。”绿间妈妈再次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道别后离开了黑子家。
绿间妈妈离开后，黑子在房间里看着海常的资料，其他五人在客厅里做着自己的事情。因为客厅里有黄濑在，虽然黄濑并不介意，黑子还是坚持要一个人呆在屋里研究海常。
当然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小紫原！你到底和小黑子说了些什么？”
“我说了什么啊~说过很多话啊~”
“别装傻了，哲这两天都在躲我们，肯定是你们两个人在家的时候，你这家伙和他说了什么。”
“躲我们？有吗？我没感觉出来~”
虽然紫原这么说，却也有一点感觉。
自从那天之后，黑子就说自己的肩膀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因为想要慢慢开始恢复用力，所以不再坐到自己怀里而已。
就是因为这样，抱不到黑子的紫原，这两天都很不爽，只能不停吃着零食自己生着闷气。
同样生着闷气的还有绿间。
黑子先是把诚凛的长袖外套穿了起来，还坚持要自己穿脱外套，差点几次碰到手指。而且每次上药的时候，明明痛得差点咬破嘴唇，都不肯叫出来。平常在家里碰到了，对着自己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虽然以前黑子也就是这个样子，但是绿间就是莫名的觉得很不对劲。黑子面对着他们五人，有意无意地，变得非常地小心翼翼。
“敦。”
“我就是和黑仔说了喜欢他嘛~”
“小紫原你！”
“干嘛~黄濑仔可以喜欢黑仔我就不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哲也是怎么回答的？”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赤司揉了揉眉心。
赤司还没有确认自己是喜欢的黑子，不过目前来说没有别人或别的事情能让他更在意，所以赤司也没有在黑子面前掩饰着自己对他的在意。
而面前的这四个人，心思就更好猜了。
紫原咬着薯片，眼睛低垂着，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敦！”赤司也不免有点焦急，低沉地喊了一声紫原。
“说就说嘛~你们好麻烦~”紫原又咬了两片薯片，说着三天前他对黑子表白的事情。
“你说你感觉到哲想要再次消失？真的？”青峰听到消失这个词就快要发疯了，走上前就抓着紫原的肩膀。“峰仔~很痛~”紫原倒是明白青峰的心情，所以没有发火。
青峰放开了抓着紫原肩膀的手后，紫原再咬了两口薯片。
“我不是说了吗~后来黑仔答应了不再消失了~不会离开我们~还和我拉钩了~”不知道黑子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当时的紫原确实是感觉到了，黑子像是又要消失一样。
所以紫原才抱着黑子说出了“不要再消失”这样的话。
“不会再消失，不离开我们，也不代表会选择我们，是吧。”黄濑对待感情的事情总是比其他人更敏感。“啊，以哲的个性，说不定情愿去找火神那家伙，也不会在我们之中选择一个。”青峰对于黑子的心思倒是把握得很准。
“不行不行！与其是小火神，我情愿是小青峰！”
“干嘛啊，黄濑，不要拉着我啊。我也不想是那家伙，不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真要是那样，把火神碾爆了不就好了吗？”
“都说不一定是火神咯！”
“不管是谁全部碾爆了，黑仔就是我的了。”
青峰、黄濑和紫原三个人开始针对火神的问题争执了起来。绿间叹了口气，拿起药膏准备走上楼。
“真太郎？”赤司虽然知道绿间不会加入这种豪无意义的讨论中，却也担心着绿间，这人太不会表达自己了。“我去帮黑子擦药。”
绿间敲门后，走进了黑子的房间。
黑子正坐在书桌前用着左手画着什么，大概是研究着海常的资料在做标记吧。“绿间君吗？对不起，稍微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绿间坐在床头，看着黑子认真的用左手圈着标记。
黑子正看着海常一个替补球员的资料，不熟悉的左手歪歪斜斜地写着SF替补。“已经想到要去注意黄濑那家伙的替补了吗？”该说不愧是黑子吗？知道黄濑受伤打不满全场的应该只有他吧。
“绿间君注意到了啊？大概是我多虑了吧。黄濑君要模仿‘奇迹的世代’的招数，体能消耗会变得很大。不知道海常的教练会怎么想，如果是想把5分钟的模仿时间都压在最后，那么前面应该会让黄濑君下场保留体力。但是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会不会开场就用呢，但是开场用完了后面万一被追上的话……”黑子说着说着就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中。
好一会，黑子才反应过来绿间还在旁边。黑子转过来把右手伸了出来，用左手解着绷带。“对不起，绿间君。你特地上来帮我擦药，我还说这些事情。”
又是这种感觉，很疏远的感觉。
绿间伸出右手一把抓过黑子的右手，用自己的左手帮黑子拆着绷带。
“那个，我可以自己来，绿间君。”黑子挣扎了一下，想把右手缩回来。“你左手写的字这么丑，拆要拆多久？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不对，我不是想说这个，我只是想说这点事就让我来做吧。
“对不起，绿间君，又给你添麻烦了。”黑子淡淡的态度更是让绿间更加焦虑不爽，左手上药的力度比平时都重。黑子坐在书桌上左手没有东西抓着，只好拼命紧紧握着拳，上唇咬着下唇。
看着黑子忍着痛不肯叫出声，绿间居然第一次克制不住，最后一下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捏住了黑子的手指。这一下剧烈疼痛，黑子没忍住，在咬破嘴唇的同时，也“唔”地小声喊了出来。
该死的自己！
“黑子！没事吧！”稍微恢复了理智的绿间赶紧握住黑子手指，另一只手抬着黑子的下巴，对着顶灯查看黑子咬破的嘴唇。
“我没事，绿间君。”无意识地，看着靠近着自己的绿间，黑子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而绿间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自己绑绷带吧。”再呆下去绿间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把绷带放在床上转身就走了，连黑子的房门都没有关。
黑子也呆呆地看着大步走出去的绿间，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拿起床上的绷带慢慢地缠着。
“哲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赤司突然出声，语气带有少有的对黑子的责备，“你这样会伤害真太郎的。”
“赤司君……我……”黑子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我来猜猜，哲也的想法。”赤司走到黑子面前，站着俯视着黑子，一手抬起黑子的下巴，声音平平淡淡，却无法抗拒。“逃离不了，那就保持距离；选择不了，干脆谁都不选。是这样吗？哲也？”
“不……我……”黑子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更多时候是身体比思想更快的做出了反应，被赤司这有么说，却又像是这么回事。
“真太郎，大概是在知道你是女生之前就喜欢你了吧。那家伙的性格你也清楚，要承认自己喜欢一个男生要有多么困难，但是他还是说服了自己。所以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医务室那次，才会一时没办法接受离开的吧。凉太也是、大辉也是、甚至敦也是，大家都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喜欢着你？有着什么觉悟喜欢着你？你知道吗？”赤司把黑子的头扭向门口，门口站着青峰、黄濑和紫原。
虽然表现着不在意，但是努力忍着不想表现出来的苦笑，还是被黑子察觉到了。
“我……”黑子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赤司另外一只手覆上了黑子的脸，指尖轻轻地划过黑子的脸颊，黑子像触电般的全身上下开始发僵。
“而哲也呢？说是要去面对，却还是逃避着；想谁都不伤害，却谁都伤害了。哲也，你和一年前还是没有变啊，一点成长都没有吗？”赤司仍然是平淡的语气，说着残酷的话语。
黑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似乎过了很久的时间，久到黄濑和青峰都想要冲进房间了，黑子说话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大家的心意，我全部都明白。但是，我很不安。” 黑子微微扬了下唇，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隐瞒了性别欺骗了大家的是我；赤司君一手发掘进入一军后却不认同大家打法的是我；任性选择退部后消失的是我；现在站在大家的对立面说要打败‘奇迹的世代’的也是我。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接受着大家无条件的付出。”
这几天，不仅是青峰他们五人，黑子也是沉浸在这种6个人的相处模式。黑子转头看了看书桌上的6人合照，曾经的他们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和现在一样。
“大家现在很难得能再聚在一起，如果因为我而再次、再次分道扬镳的话，那我……”黑子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愿意去想。
黄濑明白，青峰明白，紫原明白，赤司也明白，就连没在场的绿间其实也明白。
这么多天，他们就像重回了两年前的时光。如果可以，他们愿意一直这样下去，但是他们总归会回到自己的学校、自己的球队里面。只是这样程度的分开，就已经让他们无比难受了。
如果黑子选择了他们其中一个，他们能若无其事地再面对着那人吗？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更不愿意去想象。
所以他们不需要黑子的回答和选择，他们甚至默默地祈求，这个时刻能再晚点到来，或者永远不要到来。
“哲也”，亲耳听到了黑子说出自己的心情，赤司的声音也温和了下来。“要说不安，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只有哲也。”
“赤司君也？”赤司拉着黑子的左手掌放到自己的心脏处，“是啊，哲也感觉到了吗？”
黑子只是感觉到赤司的心脏沉稳有力地在跳动，但是这个跳动却像非常有力的证据一样，证明着赤司说的是对的。
“还有，有一件事，哲也想错了。”赤司低声笑了一声，恢复了一贯的样子。那双异色瞳孔的眼眸看着黑子，一字一顿地说着，“不是哲也要选择我们，而是我们选择了哲也。懂吗？”
黑子抬着头有点发怔地看着赤司，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真太郎大概去了小区里面的露天篮球场。”赤司抓起床上的绷带，放到了黑子的手里，“我可是很期待和真太郎好好地打上一场比赛，哲也也想看到这样的我们吧。”黑子点了点头，抓着绷带就跑了下楼，朝着篮球场方向跑了过去。
黑子离开后，黄濑、青峰和紫原才松了口气，一起走进了黑子的房间。
“赤司你真是的，有必要这样和哲说吗？”
“就是啊，小赤司，最困扰的是小黑子啊。”
“赤仔，你过分了点。”
“我这不是在帮你们吗？还是你们真的想看到哲也去找火神？”
赤司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个笨蛋，在对黑子的问题上倒是意见一致的默契。“而且，你们也最清楚的，哲也并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懦弱。”
黑子是一个不自信的人，特别是在他们被成为“奇迹的世代”五人面前。又可能是因为女生的关系带有着天生的敏感，所以经常会陷入自己的小圈子里面走不出来，很容易钻牛角尖。
但是黑子却不是一个愿意逃避的人，更多的时候他会去选择面对困难，一遍一遍地努力超越，只要有一个人在那个时候推他一把。
在犹豫着要不要重新打篮球的时候，是丽子推了他一把；在第一次对桐皇输了自责的时候，是木吉推了他一把；在合宿的时候面对着又一次的迷惘，是火神推了他一把。
黑子能走到今天，和他们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其实赤仔只是想帮自己啦~”
“敦。”
“啊拉拉~峰仔救我~”
“别躲在我后面啊！紫原你这混蛋！”
没有理会在黑子房间打闹着的另外三人，赤司走到了从窗边，往下看着刚好跑出门的黑子。
不管结果会是怎样，先让黑子面对这个问题，这是赤司的想法。
因为他绝对不能让黑子再次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27章 Q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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