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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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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第几次磕碰到眼前晶莹的台面,昏昏欲睡又变成了豁然清醒,伸手抚上有些发疼的额头,季云泽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来香港是为了生意,结果成了一口缸,让人拼命地吐苦水,他看起来像是“知心大叔”吗?
“云泽,你要去哪儿?你不能走,别走,”身侧的人双眼泛着血丝,合体的西装也有些褶皱,见他起身离开,立刻伸手抓住了他。
“亚文,放手,你这像什么样子。”季云泽的眉头皱起,两人显然引起了骚动,酒吧里不少顾客频频侧目。而身边人醉醺醺的话语,引起了暧昧不合时宜的联想。亚文颓废的模样更让人想入非非,看向他的目光有失落,有谴责,有叹息。
耳边有人低声,“现在的的好男人怎么都是同性恋呀,诶,当女人真不容易,不仅要和男人抢还要和女人抢。”
“做女人,真是难呀。”
季云泽目光扫过,议论马上噤声,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我明天要回J市。”
“带我一起去,我也和你去,带我离开这个痛苦的深渊。”
“带你去?你去做什么?”季文哲无奈,亚文这颓废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刚刚经过丧事,可事实是几小时前亚文刚刚在教堂里说了我愿意,当然,对象绝对不是他。
“做什么都比留在这里好,这里,我触景伤情。”
“别忘了,你刚刚结婚。”季文哲很无奈,虽然不认识亚文的妻子,可他们好歹新婚,中国有句老话,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段亲。他可不想去做打鸳鸯的棒子。
“别给我提结婚,我不想呀,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么彪悍,”一个酒嗝响起,“不行,你不能走,要走也要带我一起走,呜呜,”
周围的议论声更是窸窣,季文哲已经懒得理会,手指抬起摩挲下巴,这一幕要是让家里的老头子看到,只怕是立刻倒下进医院了。
耳边已经有声音,“两杯威,威士忌,快点。”
吧台小弟目光自然看向季文哲,眼中有些为难。那位醉醺醺的先生已经喝了不少了,甚至是又哭又闹,一个大男人他都难堪呀,还好醉了,醉了就不知道难堪了。
“听他的。”声音稍微停顿,“不,一杯威士忌不加冰,给我杯冰水。”
小弟愣了愣,坚守着顾客便是上帝,酒水和冰水被推到二人眼前.
“来,我陪你喝。”季文哲嘴边浅浅笑,端起水杯,“cheer”
亚文抱着酒杯就往嘴里灌,“云泽,就你够朋友,其他的人说不得罪我家老头子,今晚都躲开我,兄弟呀,原来对我最好的一直只有你,我现在才看清楚。”整个人埋在季文哲的怀中,更是呜呜咽。完了完了,季云泽估摸西装毁了。只是他也想躲开的,不巧在酒吧碰上了。
“不管怎么样,你既然结婚了就要好好对待这段婚姻,大婚之夜就不回去,对你太太很不尊重的。”季文哲抬起手表看时间,距离航班还有四个钟头,刨掉路上的时间,换牌存行李的时间,他必须在两个钟头内搞定眼前这个怨夫。
“可是我不想结婚呀,我更不想娶她,什么娃娃亲,我又不是生活在大观园,可这却是圆明园的独裁。兄弟,我和你一起走,好,就这么决定了。”
季云泽犯了个白眼,你决定了又不是我决定了,民主投票还是一对一呢,况且决定权在他手里。努力地灌醉眼前的人,他笑的温文尔雅。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明就是新社会,为什么会有这么万恶的一套规矩,老祖宗的东西是用来打破的,你说,对不对。”
“对,用来打破的。”季云泽心不在焉的迎合。
“可我怎么被套住了?呜呜,云泽,兄弟,你一定要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不能被婚姻的枷锁束缚掉,你不能结婚,一定不能,这样我才有离婚的动力。”
“好,我不结婚。”说话间季文哲挑挑眉。他家的老头子,天天溜狗,偶尔唱曲,不时地打打球,对他早就是放羊式的养育,这样到让他更加自由。一个人过的蛮惬意,干嘛要找另一个人介入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