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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16 美戏 回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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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姑娘今天可算是给四爷长了脸了,皇上都赏了东西――”小玉一边给我铺床,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我总算把身上的女装给扒拉了下来,舒舒服服的在地上铺着的熊皮褥子上半躺着,一边扒拉手上的佛珠。这鬼玩意儿,我非得把正主儿给找回来,搞不好真的能再穿回去呢。正在那里发呆,帐篷的皮帘子被人“呼”的掀了起来,博雅和艾芪带领着一大帮子侍女走进来,个个手上都捧着好多东西。
博雅走进来笑道:“姑娘大喜了。”一边用眼神示意艾芪把那些东西展示给我看。
我被顺着门帘子灌进来的冷风冻得一哆嗦,忙把丢在一边的外褂捡起来披着,一边笑道:“哪里的话,劳驾了。”却在心里翻翻白眼,好你个博雅,这鬼主意肯定是你出的,把自己的亲哥哥和老子都算计进来了。你以为你们满人还真的管这些汉人所谓的“伦理道德”吗?我就算是胤禛名义上的侄女儿又怎么样,满人的皇帝同娶姑侄二女的多了去了,你就在这儿跟我小鼻子小眼的吧。
博雅又指着一个看起来很伶俐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道:“这玉纤以后就留在姑娘这儿使唤,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她。”
我忙笑道:“福晋费心了。”一边偷偷伸手把塞在衣服里面的钱袋子拿出来。
那玉纤忙上来磕头:“玉纤给侄姑娘请安,侄姑娘吉祥。”
我连忙用眼神示意小玉把她搀起来,拉到跟前塞了一锭银子――就是前儿小玉卖唱的第一个主顾死肥胖子给的。
玉纤忙又跪下磕头:“谢姑娘赏。”
博雅看着艾芪指挥着众人放完东西,轻盈的施个礼,转身而去。小玉和玉纤就在哪里忙活着我突然多出来的家当。我踱过去随手翻着一瞧,倒也有不少好东西,什么衣服首饰四季的还算齐全,就是全是旗装让我看得憋气。用眼角瞅瞅一声不吭帮着小玉收拾东西的玉纤,便道:“小玉,这些东西先别收拾了,我要沐浴。”
“哎!”
“是!”
两个女孩儿一起答应了,然后两个人都一愣,彼此对看了起来,最后还是小玉笑了一下,一掀帘子出去了。玉纤满脸尴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笑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你们名字里都带个‘玉’字儿。”
玉纤跪下道:“是玉纤的名字不好,重了玉姐姐的。”
我道:“那就换一个吧?”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玉纤的眼睛,看见跪在地上的女孩儿没来由瑟缩一下,满意的加大笑容。
玉纤咬咬嘴唇:“听凭姑娘作主。”
我道:“那就叫绿纤吧。”
绿纤磕了个头,抖着声音道:“谢姑娘赐名。”
笑眯眯的回身坐下:“免了!”
小样儿,跟我斗,先给你个下马威,以后要是敢在我面前弄三弄四,我让你好看!
正在暗自得意,忽然听见小玉在外面脆生生的道:“十三爷吉祥!”又听见胤祥叫她起来,便看见小玉打起帘子进来,对我道:“十三爷来了。”一边面露难色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看我穿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实在不能见客。
我只好随手拿来一件便袍套上,又加上一件麾裘披着,对她们道:“你们就在这里理着东西,我出去。”
小玉进来看见绿纤竟然跪着,面露不解之色,我便道:“她已经改名绿纤,以后记住了。”
小玉忙答应了,我这才一甩帘子钻了出去。
出了大帐就看见胤祥神神道道的对着我笑,手里拿着一个棉布包,沉甸甸的。见我出来,便走上来笑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难道四嫂没送衣饰过来。”
我道:“送是送了,但我不喜欢。”
胤祥把那棉布包递到我的眼前,道:“这个你喜欢么?”
那包近在眼前,一股子又酸又甜的香味儿钻进鼻孔,心里一喜,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新鲜水嫩的野葡萄!忙摘了一颗丢进嘴巴里,果然好味道,便笑道:“喜欢!”又叫道:“绿纤!”
帐子里面连忙答应一声:“奴才在!”女孩儿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见了胤祥跪下磕头请安,胤祥点头让她起来。
我道:“这东西拿进去,好好收着。”
绿纤忙接过去,道:“是。”
我道:“下去吧。”
绿纤便福了福进去。我看她像是惊弓之鸟的样子,不由笑弯了嘴。胤祥不解的看着我:“我怎么记得她原来不是叫这个名儿的?”
我道:“管她原来叫什么,反正跟着我就得叫这个。”
胤祥道:“今儿才发现你说话也有这么霸道的时候儿。”
我转眼一笑:“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又道:“你来找我不该只是为了这葡萄这一件事儿吧?”
胤祥笑道:“当然不是。你还记得今儿日里我们看见的九哥十哥弄回来的一辆大车么?有个机会去瞧瞧,够不够胆?”
我道:“有什么不敢的,带路!”
散发着暖气的大帐近在眼前,我却站在外面吹冷风。把冻得僵硬的手放在最前呵了口热气,又使劲搓了搓,向胤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好戏,我都快要冻死了。”
胤祥见状把我的手拢到他的披风下面窝着,劝道:“再等等,就快了。”
我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一边通过那扇小窗帘子往里偷看,一边猜测到底是什么宝贝,他们才会大费周章的冒险运进来。
“出来了!”忽然看见一群正在喝酒闲聊的阿哥和官员们全都一静,眼睛一齐往帐门望过去,我知道是正主出场了,忙叫过胤祥一起看。
“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身着戏装,却没有勾脸的花旦缓缓迈着碎步出来,脚底下一双高跷下面着一双小绣鞋,正是汉人才有的三寸金莲。那戏子功力不浅,翘颇高,却踩的很稳,身段儿也好,好似三月春风中的一片柳絮,袅娜至极。再加上一双丹凤眼媚眼如丝,左转右转,一出场就扫遍了在场的男人们。
这《游园》本来就是禁了的,这些阿哥们虽然不缺女人,但是康熙本来就管得严,这样的尤物怕是见得也少。于是一个个长大了眼睛,看得恨不得喷鼻血。
那戏子得计,更是把个碎步走得三妖五娆,简直能把男人的魂给勾了过去。我摸摸下巴,暗自赞叹了一回,转眼去看胤祥,果然也看得直了眼。便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小子儿,没见过吧,还不擦擦口水。”
胤祥回过神,道:“她脚底下踩的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小一双脚?”
我道:“那是跷,也叫蹻板,戏子们小时练功不能缠足,旦角儿们为了走得好看,练了来的。”
胤祥撇撇嘴:“有什么好看的,扭得这样厉害,我看着犯恶心。”
我道:“那你刚才还看得这么仔细。”
胤祥道:“我在看跷,又没看人。”便又回过头去看那戏子。
我只当他是话不由心,也不放在心上。男人么,不都是这个德行。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那戏子还在咿咿呀呀的唱,一双媚眼所向无敌,帐子里面的一群男人早已经从刚开始的惊诧转为肆意的调笑。有几个好女色的早已经坐到那戏子的身边,不时伸手左捏又摸,笑得无比下流。
那女子却也不恼,还是笑得堪比三月的春花,甚至故意一甩手帕子,轻轻滑过那正调戏她的男人脸上,眼睛也顺势放一回电。
受不了,一屋子的男盗女娼,咱们中华戏剧文化都给糟蹋了!我实在看不下去,扯了扯胤祥的袖子,道:“看够了没,我冷得受不了,要走了。”
胤祥也皱着眉头道:“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走吧。”便袖了我的手,一同往回走。
我们二人将将没走两步,便兜头碰上一对男女,衣衫不整的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勾当,我忙掩了脸,叫声晦气,便想换条路走。胤祥也是措手不及,拉着我的手走连忙换了方向往回走。
没想到倒是那个男人把那女人一推,竟然直直的就走到我们面前,道:“这不是十三弟和五格的女儿么,这么晚了,还舍不得分开哪?”
胤祥一见那人,忙道:“九哥吉祥。”
九哥?难道是康熙老头的第九个儿子胤禟?
果然听那男人道:“十三弟多礼了。”又把脸转向我:“你的脾气看来不小,见了我也不问安。”
我道:“我并不认得你。”
胤禟道:“现在还不认得么?”
我道:“我眼耳均有疾,不但夜盲,更加耳力不济,并不知道方才遇见了什么人什么事。”
那人好像一愣,随即低声笑起来。我被他的阴笑弄得心里发毛,丫的,皇九子胤禟可不是太讲正经的人。我现在仗着撞破他“好事”敢拿大,要是这混世魔王不吃这一套,我就弄块豆腐自己撞死得了。
谁知道胤禟似乎也没太生气,又低低笑了一声,转身竟然径自去了。胤祥见他走远了,一把扯住我的手,薄怒道:“怎么这么莽撞,得罪了他可怎么收场!”
我心里也是有点后悔,只好怏怏道:“一时嘴巴痒,知错了还不成吗……”
胤祥见我如此也不好再动怒,忽然伸手拧拧我手臂上的肉,道:“前儿瞧你还是挺聪明的,怎么今儿傻愣愣的,可不叫人不放心。”
我听他说我傻,已是气得满眼红光,当下伸手也去捶他狠狠反击。胤祥当然不会呆在那里就范,撒腿就跑,我一击不中再接再厉,黑暗中大喊大叫的追过去。
16.
累死了……胤祥这个臭小子,跑得真快,我追了老半天都没追上反击几下,郁闷。一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扳回一城,我一边宽衣解带开始擦身。
洗澡的时候看看现在这干瘪瘪的未成年少女身材,忍不住开始怀念现代的魔鬼身材。丫的,那时候我那身材叫一个好,怎么吃都吃不肥,偏偏骨架子生的好,苗条纤细,一到夏天整个寝室楼就鬼哭狼嚎红眼睛满地皆是。再看看现在这身体,满身青紫不说,又干瘪得像根豆芽菜,太没美感了。
自怨自艾一会儿,我刚刚换上衣服,就听见小玉又在外面叫:“四爷来了!”
暗暗骂了一声,我只能打扮齐整,掀开帘子见客。胤禛带着寒气和酒气进来,看来今天喝了不少。
只见胤禛笑道:“有好东西给你。”
我道:“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瞧瞧。”一边大咧咧的伸出手去。
胤禛递过来两张纸,我展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繁体字。便只能强打精神,费力的去认,好歹读懂了大半,原来是卖身契。
“谁的卖身契?”我折好纸条准备递回去。
胤禛道:“你的。”
我眼睛一跳,我的?不可能,只能是这个身体的。便笑道:“多谢,”又展开看了一眼,发现第二张纸也是一张卖身契,想想应该是小玉的。便留了第二张,把前面的一张顺手丢进火盆里烧了。
胤禛挑眉一笑:“不用。”又递过来一个包袱,“看来你应该需要。”言毕转身去了,我也不送他,外面自有小玉和绿纤候着。
胤禛一出门,我就忍不住哼哼冷笑了几声。我说这几天年羹尧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胤禛派他查我的底细去了。这样倒也好,至少把我的后顾之忧给查了出来。那天被人家赶出来还在纳闷,怎么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卖身契,现在总算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躺回床上,漫不经心的打开包袱,原来是文房四宝,又有几本书。也好,以后有了书就可以打发时间。随手翻了翻,原来是《资治通鉴》和《论语》,算了,总比没有好,虽然我更喜欢《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
拿出那本《资治通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起来,忽然一个硬物从包袱里面掉了出来,滚了几下就停住。我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碧绿色的扳指,也不知道什么材料,不过好看得紧,晶莹通透的。
懒懒打了一个呵欠,我唤小玉和绿纤进来,一个人睡在这荒郊野外到底还是有几分害怕,有人陪着总还是好的。又迷迷糊糊的想到,胤禛肯定也在哪个娇妻美妾的温柔乡中沉沉入睡了,心里不由冒出点酸味――我多想弄个美男来暖床啊。
第二天一大早还是一样的扯帐行军,就这样走到了十一月总算回到了北京。进了城,我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房子住下来,于是老实不客气的找胤禛敲了一大笔两千两,估计他这回算是损失惨重了。
先在一家客栈勉强呆了几天,后来就在离未来的雍王府,现在的明内宫监官房不远的北定门外一条胡同里急急忙忙看定了一个小四合院儿。虽然房子不大,是个二进院落,但也够住了。进去瞧,发现它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南房组成的一个独立的院落,正房旁有时还有东西耳房,有抄手游廊将四面的房子联接,可避风雨。
东西厢房中间建了一道隔墙,有一扇颇为豪华的垂花门留作通道。垂花门里面就是一道影壁。院子左边就是街门,还很隐蔽,颇合我心,于是跟那卖主商量了半天,花了八百银子买了下来。当下就只把自己要用的东西给搬进了正房,东边的耳房就留给了小玉和绿纤一起住。匆匆忙忙的置办了铺盖和箱笼,胡乱睡了一夜,准备第二天就上街购置其它东西。
年羹尧这个胤禛的心头宝当仁不让的担当了“护卫”的工作,形影不离的跟着我。我也不太计较,反正多一个人使唤――不过他听不听我的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小玉第二天早早起来,先照我的吩咐找来了一辆马车。待她回来,我才慢慢起身,还是穿上男装上街去。
我自己坐在车前,绿纤坐在车内,只留下小玉看家。让马车夫赶着马到崇文门外――还是先雇两个合用的家丁,不然万事都不好办。年羹尧还是在后面跟着,让我不由多了几分安全感。
那马车夫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口极溜的京片子,见我要去崇阳门,便道:“这位爷要到崇阳门雇人?”
我答了是,他便眨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笑眯眯的道:“顺承门内大街上有现成的人市,这位爷不如去挑上两个看得顺眼的,也用得长久些。”
我腹内一算计,这倒也是,买几个小孩子调教大了,到底也要合用点,便道:“那你就引爷去,银子少不了你的。”
那老汉果然马上笑颜逐开,“得儿”的一声,赶着马快跑起来,一会儿便到了。我张眼一看,这条街上果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少还没长成的男孩女孩被人带着挤作一堆。也有不少年纪大点的女人被人牙子模样的人带着,任凭路上来来往往的男人们审视。
除了人市,竟然也有骡马市、牛市和羊市,这倒是大出乎于我的意料,心里一乐:正想买这些东西,竟让我碰着了。
那马车夫见我脸上高兴,便弯着腰道:“这位小爷想买好丫头的话,老汉家里有几个,不妨去看看,合意的话就赏几个钱带走。”
我不理他,径自跳下了马车,道:“这倒不必,小爷只要几个粗使丫头,人才太好倒委屈了她。”便首先在人市里逛了起来。
边走边瞧,发现这里面竟也不乏人才极出众的一些,心里大动,少不得面上忍住,只是悄悄对那马车夫道:“等会儿小爷指着哪个,你就记下了,有你的好处。”
那车夫点头哈腰的道:“小的明白。”
于是带着这车夫走,边走边点,等走完了一条街,就叫他悄悄的一批一批把那些人牙子带着选定的女孩子带到一个隐密处,谈谈价钱。
等了一会儿,那个车夫果然把第一批人带到,只见一个人牙子引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走过来。那人牙子见了我,忙磕头请安,我让他起来,看门见山就问那两个女孩子怎么卖。
那面向干瘪的中年男人指着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道:“不瞒这位爷说,这孩子可是小的亲生的,要不是因为家里实在穷,怎么也不会起这份心思。”
我道:“你只说个价钱,小爷心里自由计较。”是你亲生的才怪,还算你有良心,没把她卖进窑子。
那男人便道:“小的不敢要价,80两,您看如何?”
我冷笑道:“你当她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垒的?”
那男人便摆出一付苦脸来:“这位爷,小的实在――”
我不等他说完,开口道:“小爷没功夫跟你们胡搅,50两,连这个丑八怪一起要了,再废话,直接给爷滚蛋!”
我说的丑八怪,就是和那个小美女一起来的,一直被我凉在一边。这女孩子脸上一大块被开水烫过的痕迹,看起开很是瘆人。那男人一看那丑姑娘,再看看我,脸上又堆起了笑,道:“这位爷怎么要这么个丑东西,我家俊的还有――”
我一下子打断他:“小爷要么就这两个一起买了,要么你就通通给我带回去,滚蛋!”便一甩袍子,作势要走。跟在旁边不言不语的年羹尧也往前面一站,一双眼睛瞪得牛眼般大,很是吓人。
那男人被唬得一跳,忙拦住我,满脸堆笑:“爷再加两个钱儿?”
我也不说话,直接冷笑着盯着他。男人终于擦了把冷汗,僵硬的笑道:“那就这么着,是现在交银画押还是一会儿小的把她俩送到府上?”
我从怀里摸出前一天已经写好了的卖身契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他面前扬了扬:“现在就办!”
绿纤在车里已经磨好了墨,我填好金额,他们三人都按了手印,便把银票丢给男人,叫车夫再去叫下一批。
第二批也是一个长得好的姑娘和一个面如黑墨的丑姑娘,两人一起要了我40两,如法炮制画了压。第三批是两个看来还算健康的和一个瘸了腿的十岁左右少年,三个人一起花了90两。
这样三回下来,倒已经有了七个人,于是再回集市上,买了一匹马和两匹骡子。买齐了,给了车夫一两银子的赏钱,让他把我们送回四合院。留下姑娘们锁在西厢,两个少年锁在东厢,活物们关在院子里。只带了那个瘸腿少年和绿纤,还是坐了马车,去了菜市场采购了柴米油盐,活鸡活鸭什么的,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回来的时候在典衣铺把旧衣服买了不少,又在杂货铺买了一些日用品什么,把马车堆得满满的回去。
回了四合院,发现整个院子已经堆得满满的,尽是些家具物什,小玉说是养爷爷府里派人送来的。我管它哪里来的,能用就行了,反正正好省一笔钱。于是让绿纤按照一般宅子里的派式,指挥几个小厮搬东西,又让几个丫头拿了布巾子打扫清理。
到了晚上,这个家该有的都有了,我这个新主人正式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