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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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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诉讼法专题课停了一个月之后终于重开了,那天老板神清气爽地召集班里同学开了一次会,宣布这学期的专题课重新开课,并且期末不需要考试,每人交一篇两千字的论文即可,同学们听后都高兴不已,我们问老板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什么,老板笑而不答,会议结束后老板单独留下了我和老大老三,对我们说,“前段时间我在处理一个案子,一直没有时间关心文康,他这些天总是闷闷不乐的,我担心他就此一蹶不振,你们是好哥们,有空就多去开导开导他。”
老大说,“他该不会还没从严小丽那件事里走出来吧。”
我说,“我觉得女人这东西倒不会一直影响他,关键怕不是因为严小丽。”
老板笑了笑说,“你们年轻人的那点心思我知道,文康性格比较冲动,加上我和你们师母过去一直宠着他,碰到这种事想不开是必然的,我只是不希望他就此沉沦下去。”
老大说,“我们懂,我们懂,下午我们就去看看他。”
老板点了点头,对老三说,“宇竹,你和团委的老师比较熟,你找个时间去一趟,我和他们打好招呼了,下学期推荐你们三个入党,你去领一下下学期的党课日程。”
老三因为前段时间的遭遇,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状态,他对老板的话只是“嗯”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老板并没有注意老三的反常,对我们说,“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我和老大摇摇头,“没有了。”
这时老三突然开口了,“导师,我不想入党了。”
老板颇为惊讶,说,“为什么?”
“没劲。”老三此话一出口,我和老大立马傻了眼,老大赔笑说,“导师,他最近有些神志不清的,您别听他胡说。”
老板笑着说,“也是因为哪个姑娘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老大傻笑说,“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呵呵,呵呵。”
“要是没别的事,你们就回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去趟事务所。”老板说,“你们三个是我很看好的弟子,现在趁着年轻多为将来做些积累,不要在儿女情长的事上纠缠不清的,懂吗?”
“懂,懂,那我们回去了。”我和老大拉着老三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回去之后我和老大心有余悸,生怕老三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我们对老三实施了禁闭政策,老三对我们说,“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傻逼到自杀的地步,我是真不想入党了,真的,没劲。”
听了老三的话我和老大面面相觑,老大声颤颤地说,“老三呐,你可千万别自杀呀,那你也就太傻逼了,我听说有一种祛疤灵特好使,一定能帮你把疤痕去了的。”
我问,“什么祛疤灵?”
老大说,“就是网上天天吹乎的那个,上帝欠您的,我们还给您。”
我说,“你傻逼啊,那是整容医院的广告吧。”
老大说,“不管怎么样,老三,反正你要打起精神来,不就是几道疤嘛,总有办法的。”
老三说,“疤能治好,可是我心里的创伤却永远治不好了。”
老大说,“不能不能,我有个好办法。”
我问,“啥好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老三,你先说,你想治好不?”
“别开玩笑了。”老三面无表情。
老大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开玩笑,你在宿舍好好呆着,我们俩去找花猫,晚上回来接你。”
“接我,干什么?”
“你先别管,你只要好好呆着,别想不开,你的心病包在我身上了。”
我和老大打车去了花猫所住的小区,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花猫径自坐到沙发上,从堆满啤酒罐的桌子上扒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对我们说,“随便坐。”
我和老大坐了下来,花猫抹抹嘴说,“你俩怎么来了。”
老大说,“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沉浸在失落之中。”
花猫耸了耸肩说,“你说呢。”
老大说,“一个女人而已,没有必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
“那你还这个样儿。”
“严小丽我已经不在乎了。”
“这就对了嘛。”
“可是那个蒋铮我饶不了他。”
“你不是已经打了他一顿吗?”
“他让我以后不要再纠缠严小丽,否则就跟我爸要三十万,三十万,你知道吗,他这是在要挟我,他妈的!”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伸个屁!”花猫骂了一句,“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啤酒,恶狠狠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让人这么欺负过,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怎么打算?”老大问。
“不知道。”
“那你还饶不了他,这不扯淡嘛。”
“不是扯淡,我就想报复他,可是他家里太强势了,我暂时还没有可行的办法。”
老大语重心长地说,“要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有能力了,人家自然会敬你三分。”
花猫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你们来不会就为了慰问我吧,告诉你们,我没事,好的很。”
老大说,“有事的人都说自己没事,你和老三一个样。”
花猫问,“老三怎么了,他怎么没来?”
“说来话长,这事,也算报应,也不是他的报应,唉…怎么说呢。”
“被女人□□了?”
“要是这样还好呢,他被一个女孩儿给坑了。”
“坑了…骗钱?”
“不是。”
“骗色?”花猫用鄙夷的口气说,“也不可能吧。”
“他被一个姑娘用药迷昏之后,在胸口刻了五个字。”
“五个啥字?”
“男人是混蛋。”
“……我操!”
“是该操的。”
“那女孩儿叫什么名?”
“好像叫…宁莎,你认识?”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么邪恶的姑娘。”
“老三这几天一直挺恍惚的,今天上午还跟花总说不想入党了,我们得救救他,否则指不定哪天他会做出更傻逼的事来。”
“花总今天去学校了?”
“是啊,老板最近消失了很长时间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爱出啥事出啥事,我管不着。”
“……”老大一时语塞。
花猫说,“你们说说,要怎么救老三?”
老大想了想说,“我觉得,一个人心灵受到伤害,最好的治法就是以毒攻毒,他现在对女人有阴影,直接导致了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如果想让他重拾信心,就要再给他找个女人。”
我说,“你开玩笑吧,哪个女的会对他那么强势的纹身不害怕?”
“有,妓女。”
老大把计划告诉我们,花猫和我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经过一下午的安排,傍晚我们开车去接老三。
老三起初十分不情愿,直到我们将他架到车上他才妥协,问,“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
老大神秘地说,“带你去治心病。”
“我操,你们别带我去喝酒!”
老大鄙视了他一眼,“谁说要带你去喝酒了。”
“难道是去心理咨询室?”
“这个点儿心理医生早下班了。”
“那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
这时花猫说,“别废话了,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听我们的,别在这装脆弱。”
“我咋脆弱了,我没事,你们让我下车!”
老大说,“有事的人都说自己没事,你老实地呆着,马上就到了。”花猫听了白了老大一眼说,“你也别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