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行》乔小良

6、第 6 章

　　这几日我和老大、老三闲来无事经常去夜森泡吧，老三在酒吧遛来遛去寻找落单的姑娘，我和老大则蛋疼地在包厢里拼酒，我们拼酒总是以老三为赌，老三遛一圈回来如果有发现的话我就喝，如果没有发现老大就喝。谁知道这晚老三颇为不顺，一连转了七圈都没发现可以下手的姑娘，老大倒是喝得晕头转向，对老三说，“你小子前几晚的本事都哪去了，要是这趟再找不着，你就把这一箱都喝下去。”老三垂头丧气地说，“也真怪事了，今晚的姑娘们都不知去哪潇洒了，一个落单的也没见着。”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对老三说，“看来今晚是没希望了，咱们回去吧。”
　　老三说，“不急不急，我再去转最后一圈，要是还没有我他妈就回来把这箱酒干出来。”
　　老大嚷嚷着说，“快去快去！”
　　不一会儿老三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刚一出门，你们猜怎么着，舞池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一个姑娘在那疯跳，看来是落单了啊。”
　　老三的话引起了我们的兴趣，我们跑出去看，正见那个女孩儿从舞池里下来，走到吧台旁边独自点了杯酒，以我们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么深的夜里，一个穿着丝袜的姑娘孤独地在酒吧徘徊，肯定是在寻求一次萍水相逢的机遇。
　　按照惯例我们三人划拳决定谁上，结果是老三胜出，老大吆喝着，“不玩了不玩了，今天真点背。”我扶着老大回寝室休息，老三则单独行动。
　　等我们走后，老三坐到女孩儿身边，为女孩儿点了一杯‘粉色之夜’,然后十分绅士地搭起讪来。女孩儿长得十分漂亮，打扮得也相当奔放，此时酒喝了不少，脸色微红，被老三几番挑逗不禁心神荡漾起来，两人相谈甚欢，老三感觉时机已到对女孩儿说，“这么晚了，你还回家吗？”
　　女孩儿笑了笑说，“和我聊了这么久，这句话才是最关键的吧，你们男人都喜欢问这一个问题吗？”
　　老三挠了挠头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回去，我想我们可以聊得更晚一些。”
　　女孩儿说，“那你说我回不回去呢？”
　　“要我说，当然是不要回去了。”
　　“好吧，听你的。”
　　老三没有想到女孩儿答应得如此干脆，欣喜若狂地说，“那咱们走？”
　　“去哪？”
　　“找个干净的地方，慢慢聊嘛。”
　　女孩儿盯着老三的眼睛看了许久，老三感觉心事都要被她看穿一样，不自然地说，“老盯着我看啥，我脸上又没长花。”
　　“没什么，觉得你像一个人。”
　　“谁，你朋友？”
　　“不是，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说要找个干净的地方聊吗，咱们走吧。”说着拿起包站了起来。
　　两人来到一家宾馆开了房间，女孩儿说口渴要喝水，老三便去柜台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水拿来了女孩儿却不喝，说，“你先去洗澡，洗完我再洗。”老三笑着说，“你不会趁我洗澡的时候跑了吧。”
　　女孩儿也笑了，花枝乱颤的，笑了一会儿说，“你的想法还挺多的，放心吧，我如果要跑也不会跟你来，况且这么晚了，我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老三洗完澡，女孩儿正坐在床上，老三□□着要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女孩儿说，“你真猴急，你躺一会儿喝点水，我先去洗澡。”
　　“好，好，你快去洗。”
　　女孩儿开始在老三面前脱衣服，先是上衣，短裙，再是丝袜，老三十分享受地看着，感觉这比世上所有的舞蹈都要好看，女孩儿脱到内裤和文胸却不再进行，对老三说，“想接着看吗？”
　　“想，当然想。”
　　“那你把名字告诉我吧。”
　　“怎么，你还想在你的日记里留点纪念吗？”
　　“算是吧，我从不和我不知道名字的人□□。”
　　“那咱俩太投缘了，正好我也是，我叫林宇竹，你呢？”
　　“我叫宁莎，要记住哦。”女孩儿说着轻盈地走进洗手间。
　　“宁…莎…”老三在床上念叨着，不禁对一会儿将要发生的香艳情节幻想起来，过了一会儿感觉心潮澎湃得厉害，便拿起柜子上的矿泉水，刚喝几口老三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等到女孩儿从洗手间里出来，老三已经不省人事，女孩儿看着四仰八叉的老三，冷冷地笑了起来。
　　老三打来电话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我和老大正在火拼CF，老大被我连爆五次头后正要抓狂时电话响了，老大没有理会，继续与我火拼，没过一会儿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老大说，“不用接，肯定是老三，指定是钱花光了回不来让咱们去接他。”
　　我说，“昨晚上老三真是好运气，竟然把到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妹妹。”正说着老大又被我爆了头，老大懊恼地说，“别提了，越提我越背，再来一局，这次换个图，你不准用狙。”我说，“你开玩笑吧，我除了狙不会用别的，要不咱们改刀战。”老大说，“好。”我们正要换图，老大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老大拿起电话看了看，果然是老三，他心有不甘地接起来，正打算对老三说你小子就他妈这个时候能想起我们，电话里却传来老三的哭腔。
　　老大挂断电话后面色十分凝重，我问，“怎么回事？”
　　老大说，“这事…不好说，老三说得乱七八糟，还一个劲儿地哭，有点不对劲啊。”
　　“哭，难道被那个妹妹反奸了不成？不对不对，□□和反奸不都是他舒服嘛。”
　　“别贫了，我感觉这事不小，咱们赶快去看看吧。”
　　我和老大打车去了老三所在的宾馆，一进门却看见满地的衣服，老三则□□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我们环顾四周，以为那个姑娘还没走，却听见老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你们总算来了，我…我…”
　　老大说，“怎么回事，慢慢说，那个姑娘呢？”
　　“什么他妈的姑娘啊，她…她不是人！”
　　老三的话让我们惊诧许久，一般情况下说“她不是人”这句话只有三种可能，第一是被她奸污了，第二她是奥特曼，第三她是怪兽。
　　然而老三的遭遇却打破了我们常规的猜想，老三掀开被子，露出整块胸膛，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被刀子刻了五个字：“男人是混蛋”，血淋淋的样子让我们触目惊心，老大惊讶不已说，“这…这…是那个姑娘干的？”
　　老三说，“废话，除了她还有谁，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呀，被弄成这个样儿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
　　我说，“你把具体情况详细说说，如果现在报案兴许还能抓着她。”
　　“还报什么案，让别人知道了我这一辈子还能抬起头来吗？”
　　我们上前安慰老三，老三痛哭了一阵后，把昨晚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昨晚老三喝的矿泉水是被下过药的，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老三是被胸膛的伤口疼醒的，醒来后看到血淋淋的五个字顿时吓傻了眼，之后老三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却什么都记不清楚，只记得那个女孩儿叫宁莎，至于自己的胸口如何被刻上字的他已全然不知。
　　那一晚是老三一生中的噩梦，胸口的伤很快便好了，但是留下的疤痕却让老三痛苦一生，从那件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夜店，整个人对女性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和憎恨。
　　关于宁莎，老三后来曾碰到过她，我们也得知了她曾经被四个男人□□过，而这四个□□他的男人却没有被绳之于法，因为这个经历导致了她产生了人格分裂，她发誓要报复所有的男人，而老三则是众多受害者的其中之一。
　　关于老三与宁莎的再次相遇，其过程和结果也是颇为蹊跷的，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