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818那些年我们曾死过的情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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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的日子特别适合跑跑抓。
「呸是谁说的QAAQ！…」
季伏念一出院子，就看到小徒弟正和灵蛇一块儿在院子里卖萌。不过小家伙显然不太享受和蛊兽的玩耍——又或者被追得满院子嘤嘤乱跑的窘样本质上只是娱乐了某些无聊人士（。
「冷之。」
「哦——啊诶？念师父0口0！？」
「剑练了吗。」
「=口=唔还没…」
「书抄了吗。」
「抄、抄了一半，的一半……吧？」
「昨天让你采的半夏和天名精呢。」
「/w\…」
「那还有心情遛鬼？」
凤涅翘着腿坐在房梁上，一脸喜闻乐见地看着小纯阳背上药篓子，一路梯云纵咻地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小娃娃管这么严，以后叛逆期老肿莫办？」虫笛轻拈，催着碧翠的灵蛇在地上嘶嘶游走，然后自顾自地咯咯发笑。
「我不过打发他出去转转罢。」纯阳斜睨着屋梁上的人，「房里阴气太重。」
「大咩你别转移话题啊，真无情。」五毒把腿悬在空中瞎晃荡，一双眼睛在季伏念的八号脸上爬来爬去。
道长很无奈。考虑到凤涅很可能是个英年早逝（起码看起来是）的小五毒，他不得不放弃了化一纸符水泼到对方脸上的想法。
「……哦哦窝懂了。」
凤涅慢悠悠地飞下来，仰起头来盯着季伏念的脸看。凤涅长得不太像是苗疆出来的人，体型也消瘦得像个小少爷，连他身上那套银饰看起来都比他本人要重。
「是不是你们中原人，都这么无情——矮油泥干啥呀0口0！！」
季伏念懒得听他说完大串的台词，瞥了他一眼，接着唰地抬手掀起凤涅的开襟短衫直接开了剧情（。
「卧艸死人也有尊严！」
「……」
「啧啧。」五毒连连摇头，一张白净的小脸面露惋惜，「道长泥用心险恶地把徒弟打发出去，不会是为了要先跟我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吧？「枉我以为修道之人……。」
「你真的是鬼吗。」
季伏念隔开脖子上的银饰，把手压在凤涅赤条条的胸口上。
冷的，也没有心跳。
「尸体死而不僵便算了，况你还能自由行动……」
五毒一撇嘴甩了一个#鄙视,「我仙教蛊术威灵，否则那些天一小儿怎能有今天的能耐。」
「…你就这么死了，任意流浪，家中父母亦不过问。」
听说苗疆人擅长招魂引蛊，看这厮又是教中弟子……虽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留住了凡胎□□，不过放任这么随便乱跑，谁知道要闹什么乱子。
「问谁？人都死了，魂还是我来引的。」
凤涅在台阶上盘腿坐下，摸出腰间的虫笛，断断续续地吹奏了几句，复又抬头说道，「别琢磨了，我没有其他姊妹。连没来得及长大过门的婆娘，都被天一教掳走炼了尸人。」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五毒又开始吹他那首小曲子。虫笛音色凄惶急促，秋风扫落叶的萧瑟。
「无衣曲……征人吹的调子。」
纯阳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曲子很容易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些他凭虚御风剑指天下的日子。
巴陵的苍翠，龙门的血影，瞿塘江水波光奔流，而今都不见了。
九天十地，无力寻他。
「从融天岭到成都，再过万花，长安。」转弄着手里的白凤牙笛，若有所思，「我总想，是这首曲子害了我呀。可我为什么还要记着它呢。」
「大概……留驻成都养伤时，夜夜都伴着这曲子入眠。从没想过它会成了杀我的孽障。」
「你是战死的。」几分思忖，紧扣的眉头稍稍展开，「……南诏征战？」
凤涅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踱下台阶，走进葱笼的晨光树影之中。
「我是被咬死的，道长。」
眉眼微阖，吐露出一种似笑而非的苦闷，「被一只负心的东都恶狼。」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818那些年我们曾死过的情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