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同人Part1》冰坠舞

29、第一话、允澈（29）

　　「咳咳......忍...要不你来说吧？」轻咳了几声后，曲希瑞手捧一杯果汁望着伊藤忍，眼神并不坚定。
　　出乎意料，伊藤忍仍是转头瞄了一眼身旁展令扬，也不犹豫接口说道，「忘神崖位于维立空间广场西南处一公里处，背靠深山广林，悬崖下方云雾缭绕不可见底，但是悬崖下方有些突出的巨岩，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对于伊藤忍的开口似乎已是难得，展令扬煞是感动般地转向伊藤忍，手中还用筷子插着颗肉丸，「小忍忍辛苦啦~来~人家喂你！」筷子上摇摇欲坠的丸子就这样笔直冲向伊藤忍的俊颜，最后击中那挺立的鼻骨，算是失事坠地。
　　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的事看在东邦眼里却像是慢镜头播放般震撼。
　　「哈哈哈！」完全没有想到伊藤忍会成为进入维立空间后第一个饭间笑料，众人先是愣愣，接着就是哄然大笑。
　　不幸中枪的伊藤忍窘迫地接过南宫烈递来的纸巾，看着后者努力忍笑的神情以及其它三人前仰后翻地夸张效果，眼中也有了一丝暖意。
　　而始作俑者展令扬好像真的不是故意的，并没有像他人一样大笑，而是伸手根据刚才自己伸筷子的路线抓住了伊藤忍的鼻子，「原来这里是鼻子啊......忍，你什么时候变矮了？」不会是因为易容的关系吧？
　　额......众人满脸黑线看着爆瀑汗的伊藤忍，强忍着笑意结束了这顿曲折的午饭。
　　「我们这边和展洛阳的谈判还算成功，计划可以顺利进行。」南宫烈代表展令扬向大家汇报着算是昨晚这边的情况，征得了展令扬的同意后就将展洛阳唤做展洛阳，「你们呢？都OK吧？」
　　「一切准备就绪！」结伴执行任务的雷君凡与安凯臣异口同声道。
　　「地形都已经了解完毕，监狱那边也不会有问题啦！」曲希瑞与伊藤忍已经将脸上的面子撕去，露出比脸上的面子英俊多的面孔，「但是，以农那边怎么样？」曲希瑞心里还念想着当时的紧急情况。
　　「没有联系以农么？」曲希瑞此话一出，众人都没有了声音，展令扬也感到不对，若是平时，凯臣与君凡一定会先讲以农那儿的情况，而烈也一定会提前联系以农的，怎么现在都没了声响？
　　「是这样的......」南宫烈心下也在着急，看着同样一脸为难焦急的好友，向展令扬全盘托出了昨晚在重监牢中向以农等人的遭遇。
　　「真的没有想到，监狱的门锁会这样难打开，连以农都...」安凯臣虽知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也替好友捏了一把汗。
　　「这些锁包括房间里的所有机关，整个防御系统都是出自展洛阳之手。」“活字典”雷君凡默默道，不愧为展令扬的母亲，展洛阳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现在能够联系上以农么？」展令扬依旧是一脸平静，嘴角笑意未减，就连也许平时唯一能够透露隐藏感情的双眸也没有睁开，但大家知道，他并不是不担心向以农，而是不想自乱阵脚。
　　「联系不上。」这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南宫烈明明知道向以农不会有事，可是不管他与安凯臣雷君凡怎样尝试联系，都不能成功。以至于南宫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若是以农真出了什么事......
　　「我试试！」曲希瑞见状立马调试自己的通讯器，想要呼叫向以农，可一阵等待后，还是什么回应都没有。
　　「大家安拉~要是让以农知道我们在这儿担心他的话，他岂不是又要笑话我们了？通讯器出故障，或是磁场干扰等等很多原因都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大家总不能怀疑烈的占卜吧？人家都带头相信了的说~」仍是一脸满不在乎的笑意，却看得大家渐渐放轻松来，「这样，烈继续联系以农，希瑞和忍就以凯臣和君凡的身份留下來，凯臣和君凡准备执行下一步任务。」
　　众人见展令扬眼看已是心中有数，也不再瞎操心些什么，点点头。曲希瑞和伊藤忍换做安凯臣和雷君凡的样子，将所探索过的地形资料在脑海中反复复习。
　　雷君凡和安凯臣也当机立断将可能有用的和必备品都配戴齐全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转头回以众人一个一切安好的微笑。
　　眼中嘴角的笑意熟悉，只是两张面孔变了模样。
　　「烈，帮我占卜一下什么时候去找阿姨比较合适？」在南宫烈联系向以农的工作正式宣告失败后，展令扬倚在南宫烈的肩上突然道。
　　「令扬，以农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一个人去找展洛阳的话，要是有什么危险......」南宫烈说此话时也有些迟疑。
　　「人家去找阿姨，也不全是为了以农的事啦~以农他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操心啦！」展令扬反过来宽慰着南宫烈，「我更不会有事的啦~」
　　南宫烈也自知拦不住展令扬，看他又转向伊藤忍和曲希瑞和其插科打诨后，乖乖地拿出扑克牌，开始占卜。
　　「是走这条路吧？」安凯臣回首询问身后的雷君凡。
　　「嗯，这里机关比较多，你走到我后面。」
　　两人前往的方向是维立空间与人间的出入口操纵室，从位置来看也就是整个维立空间的确切中心。
　　「就是这儿。」两人在操纵室门口附近徘徊，仔细环顾四周后，安凯臣指了指一个拐弯的死角处。
　　「抓紧了！我把风！」雷君凡点了点头，走到一旁。
　　安凯臣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蹲到墙角处，不知道在整饬些什么。
　　远处走来的侍卫瞧见前方的两个人影立马警觉起来，首先按下防御系统的按钮。而雷君凡早已眼尖地发觉身后的侍卫，但只是小声提醒了一下安凯臣，便未再做些什么。
　　看着两人被防御系统阻隔起来，侍卫们纷纷冲上前去，只是在看清来人后立马卑躬屈膝......
　　此时展洛阳看着眼前单独一人不请自来的展令扬，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这次又是什么事？」刚刚听完允澈说昨晚的事，正对他的计划进行着剖析，还在想着他演的那一出时，他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门口，带着一如既往无畏的笑容。
　　「当然是想我那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妩媚妖娆、清纯可人的母亲啦~」展令扬并未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像平时那样先废话几句，心里则在想，南宫烈的占卜果然靠谱，此时允澈并不在房内。
　　「少来这一套！」听着展令扬的甜言蜜语，不说心里有多舒服吧，嘴角的笑意倒是真的，只是嘴上还是十分强硬，因为自己尚未确定立场。
　　「唉......」展洛阳的疾言厉色倒是让展令扬微微叹了一口气，此时看来却显得不太正常。
　　「叹什么气呀你？」习惯了展令扬的嬉皮笑脸，展洛阳没好气地问道。
　　「还不都是小澈害得...人家看不见，只好多用用耳朵，鼻子，嘴巴和其它器官，这样一来又无故生出好多感触来......」展令扬倚门而立，说着说着，似乎是站累了，顺着门框就坐在了门口，讲说着他所谓的感触，「从生理方面来说，眼睛失明后看不见谁的嘴巴动，只有用耳朵听音色，起先是很难分别的，就算分得清，也会有听觉疲劳。看不见眼前的物体，担负吸入氧气的重任的鼻子就成为用来判断静物是否有害的利器，可这样不就超出了它本身的职责所在了嘛？况且再举个例子，吃东西的时候，看不见自己吃的是什么，只好用鼻子闻，一来浪费时间，二来会影响食欲，俗话说得好呀~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影响食欲那更是对自己的身心健康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再由此说到嘴巴，当有些闻不出的吃食时只好用嘴巴去亲自品尝，有时不乏吃下些什么糠糟杂食或是砒霜毒药的，但有时也会有人间美味，若是错过不就更加可惜？俗话说得好啊~浪费美食比浪费时间还要可耻！所以看不见之后亲自用嘴巴尝又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但是长年累月下来有着说话和吃东西两个功能的嘴巴在反复经过了这样一个过程后，无疑是将本应该平衡发展的两个功能中的说话功能给冷落待弃了。想想看呀~如果一个人不善于说话，那他在人际交往中一定会受到阻碍，在社会中遭到排挤，这样会直接影响人的心理健康而又间接影响了人的生理健康呀！」
　　整段话用时不到一分钟，平均一秒八个字，如此速度可他偏偏说得一气呵成，咬字清晰。展洛阳看着表似乎琢磨了些什么，又看了看正长吁一口气的展令扬，心想，这小子若真是自己的儿子，那自己可真该哭笑不得了，嘴上功夫怎么这样了得？哪像自己？
　　不难看出展洛阳虽然也爱胡诌漫谈，但也不过是平常友人间的逗乐，绝敌不上展令扬厉害。
　　「别告诉我，你就是闲来无事到这儿来发表演讲的。」本来坐在办公桌前的展洛阳慢慢起身，走到了展令扬的身边。
　　「也许生理不是重点，久而久之习惯就好。」展令扬抱膝而坐，像是往展洛阳走来的方向撇了撇嘴，柔软的指尖开始搅动着自己的衣角，「人家真是好想念他们，好想看看他们，也只有这个时候，人家才发现......原本平常惯见的脸孔，现在真是看一百遍一千遍都不够...却看不到...若是先天失明也就算了，可这样先是看遍了美好，又被给予黑暗，真的很难过...」
　　眼前的人儿放慢了语速，那么一句一句地说着，淡淡的，却淌进了展洛阳的心间。先是看遍了美好，又被给予黑暗...就像小澈...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与允澈相扶走过的点滴，与其说是相扶，不如说是她舍命救自己，而自己仅是尽绵薄之力罢了。
　　「怎么？你莫非是后悔将药赠予小澈了？」即使心里有所触动，嘴上还是不能松软，他绝不会真的是来这儿专程演讲的。
　　「我像是那样的人嘛？」展令扬似乎对展洛阳的反应有些不满，「你就忍心看着人家的身上因为看不见布满碰撞时留下的伤疤么？还有小澈！」
　　「她不是可以看到了嘛？」似乎是抓到了重点，展洛阳发问。
　　「她吃的不过是第一个疗程的，若是想要完全恢复视力，还需要一个疗程呢！」展令扬佯装可惜道，「唉...像小澈这样，不算看不见又算不上看得见，这样是比看不见还要痛苦呀......」
　　「你讹我？」展洛阳这才明白，展令扬的企图恐怕就是借自己对允澈的爱护之心，胁迫自己答应他的条件来换取那第二个疗程的药。而之前的话，还有昨日在资料库遇见时送出的第一疗程的药，也许只是为了做铺垫。如果真是如此，那是否代表，这一切都已入他彀中。
　　「我怎么敢讹自己的母亲？」猜想展洛阳八成是想到了自己接下来大概会说些什么，展令扬连忙“辩解”道，「要说讹，可是希瑞讹的，昨个儿，我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另一份药呢！本来今天是想前来免费送药的，可是他们生气了，不肯给药。但人家胸怀大志！心念着小澈，绞尽脑汁为她打算，后来人家就想，既然大家不肯将药无偿奉献，那也就只好把送改成换了喽~换什么人家都已经想好了哦~此刻，大家都最担心的是笨蛋以农的安全，若是阳阳阿姨可让我确认他现在的安全。然后人家再回去添油加醋一番，说是阳阳阿姨出手相救，自己才以药相抵还你的恩情的。哦呵呵呵呵~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嘛？虽然人家真的是很煞费苦心，但母子一场就不用感谢人家啦~」
　　「就这么简单么？」听着展令扬看似十分有营养的辩解，展洛阳却觉得其中大有猫腻，就算他说得合情合理，但直觉告诉自己，他的话若全信，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不对呀，要是你随便拿几颗糖来说是药给小澈吃了，而第二疗程又是你胡诌出来的，那我们岂不是连吃了亏都不知道嘛？」
　　「唉...就知道阿姨会这么说......我确实没有证据去证明什么疗程，还有那药的真假，但你刚刚说的是假设吧？既然是假设，那就是可能会发生，可能会对你们不利，但是保证以农的安全则一定不会对你们有害。那可能有害和一定无害，阳阳阿姨不会都选不来吧？」展令扬一脸无害地笑道，「人家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阿姨聊天哦~要是人家出来太久的话，可是会有人担心的~」说着慢慢站起了身来。
　　「等等，我答应你！我会设法带你去重监狱探望向以农的。」展洛阳在最后关头做出了决定，她只觉得现在已经无法独立思考了，完全跟着这个小子的思路走，「不过你也要说到做到，把药拿来！」
　　「给~」展令扬笑嘻嘻地将药奉上，显得十分爽快干脆。
　　其实这药只有一瓶，但展令扬给展洛阳的第二瓶也确实是正牌的药，那也就是说，展令扬只不过把一瓶药分成了两份。第一次好心相赠，第二次则要用来自救，像以农这样的突发情况，正好可以用上，更何况成交了之后，还是互不相欠。
　　「阿姨，对于凡兄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送药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展令扬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人家猜~你应该也想把凡兄救出来吧？」
　　不是他猜，而是南宫烈的预测，展洛阳终会站在东邦这一边。
　　「你又想做什么？」展洛阳收起药，又用狐疑的眼光瞧着展令扬。
　　「伤了凡兄无疑就是破坏了舍利塔和悉年与允澈的关系吧？虽然这两位不能说是什么狠角色，但其优点还是有的，况且都是维立空间的子民，阿姨这样温柔平和，肯定不想多生事端吧？但是，小澈又不肯就此罢休，一来是想要和我们较量，二来是想要将凡兄这样的人才纳入囊中，比如我的那些好友。不过现在看来第一点已经成为了重点，较量已经开始，依小澈的脾气来看，不分个胜负，是不会罢休的。」展令扬无形中加快了自己的语速。
　　「既然你都知道，还对我说什么？我又能帮你什么？」他说得很正确，允澈是不会心甘情愿放过任何一个人的，这种行径对她来说无疑就是认输。
　　「且先附耳过来，听听我们的计划喽~」展令扬粲然一笑，伸出手指冲展洛阳的方向勾了勾。
　　「这样做么？你确定事情会向你预料的所发展？」听完展令扬的陈述之后，展洛阳的眉展了又蹙。
　　「放心吧！不会有错的啦~不过还是要看阿姨肯不肯出手相助喽~」俏皮自负地微微一笑，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到他，「况且，阿姨只需要做那么一点事就好啦~就算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你，更何况，它不可能失败！」
　　「就算你的计划完美无缺，我又凭什么帮助你们，背叛小澈？」展洛阳倒是很想听听展令扬关于这个问题的解释。
　　「阿姨~你这怎么能算是背叛小澈呢？这还是给小澈一个台阶下呢！」展令扬摇了摇头，对展洛阳的问题依然是对答如流，一句句讲得头头是道，「毕竟是小澈修改你的记忆在先呀！你可以借帮助我们的这件事向小澈摊牌嘛！总不能等到你记忆全部恢复了，而小澈还恍若不知地继续哄骗你吧？若你不作任何铺垫直接跟小澈明讲，她会怎样？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件事还要从维立空间的长远发展来考虑呀！」
　　如果展令扬所说的修改记忆一事是真的，如果直接跟她摊牌，她会怎样......很可能会恼羞成怒毁了所有人......以允澈的性子，这种事并不是干不出来的。可展洛阳怎么可能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长远考虑......」展洛阳的心中有些动摇，其实...展令扬的计划是不错的，如果照他说的去做也是极好的。而且，展洛阳的私心一直是有些偏袒展令扬，这样看来若是不助他一臂之力的话，接下来的整个局面会对他很不利...这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就在展洛阳陷入思考左右不定时，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愈来愈靠近。
　　「你快躲躲！」展洛阳本能对展令扬说道，现在跑是跑不掉了，只好...
　　展洛阳的视线定在身侧与浴室相连的更衣间，将展令扬一把抓过一齐藏入其中，再快速地把门帘拉上。
　　「洛阳？你在更衣间里么？」来人是允澈。
　　「是啊，我在换衣服呢！」展洛阳一边伸展着身子做出正在换衣服的声音，一边提醒展令扬保持安静，「你不是去办公了么？怎么回来了？」
　　「巡逻的侍卫过来禀报说舍利塔和悉年回来了，我怕会不会是那群小子耍的把戏，所以过来拿一下检测仪。」允澈倒是有些奇怪，洛阳怎么现在换衣服呢？
　　「哦...那你先去拿着走吧，我马上换好跟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展洛阳只是觉得不要让允澈发现得好，应该可以避免些事端。
　　「可是检测仪昨天晚上我换衣服的时候顺手把它放在了更衣间里。要不我进来拿吧？」
　　「啊？不用了，你跟我说在哪？我来找！」展洛阳闻言心中哀号，这是天要亡我嘛？但一旁的展令扬好像没有一丝压力，依旧悠闲自得。
　　「你找不到的！我来吧！」说着允澈撩开了门帘。
　　「呀，小澈怎么这般心急？我都快好了呀！」展洛阳此时正扣着胸前的几粒纽扣，笑得十分自然，还有几分责怪的味道。
　　「好了！我们走吧！」
　　接过展洛阳递过来的检测仪，允澈满意地理了理展洛阳额前的碎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无什么异常，便带着展洛阳赶去了自己的特属办公室。
　　临走时，展洛阳意味深长地回首望了一眼，刚刚在地上根据允澈的指示找到的检测仪并没有还给允澈。而自己是趁着允澈不留神间将手上的正牌检测仪换成了展令扬准备的检测仪。这样允澈就不会检测出舍利塔和悉年并不是真的，而是安凯臣与雷君凡假扮的了。
　　那也就是说自己还是选择了帮助展令扬，原因也许就像展令扬说的那样，是为维立空间的长远发展做考虑。但更多的，只觉得是一种微妙的直觉。
　　而此时展令扬又去了哪儿？
　　允澈和展洛阳一离开，浴室的墙外便传来了一阵哀号声。
　　「哎哟...摔死人家了...」展令扬此时跪坐在墙外，头上边儿有一扇窗户，想必刚才
　　展令扬就是从这儿出来的，「阳阳下手真狠...居然忍心把自己的儿子往墙外扔......亏得人家为她考虑那么多！」
　　展令扬一边抱怨一边摊开手心，「这是什么东西？磕得人家痛死了......」
　　那是一串钥匙，是在展令扬跳出窗时，展洛阳交到他手中的，好像还说了一句，自己想办法吧......
　　莫非这是重监狱关押着以农的房间钥匙？
　　展令扬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又心想，阳阳真是不够义气，就这样让自己独自去涉险。
　　可现在自己又在哪里呢？
　　也许是在整个房子外边，也许是在另一间房间里？
　　「看来还得找烈他们呀...又要被笑话了呢......」窗口并不高，但说是展令扬自己跳下来，似乎不太合乎常理，毕竟是懒氏救主，怎么也不可能逃得那么勤快。所以还是有展洛阳半推半扔的成份在里边的。即使展令扬身手再好，毕竟看不见没有重心，还不能发出大的声响，只觉得自己落地时有种灵魂出窍的轻飘飘感。
　　收到展令扬的通讯得知此事后，众人一下子像点了火的炸药般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