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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雪途 ...

  •   不是别人,正是景毓,看着满屋子的杯盘错乱、人仰马翻乐意的连连抚掌叫好。倾菀一看才明白又是他的计策,但不知道景毓做了什么把这些人都弄得晕倒了,勉强站起来恐怕自己也晕过去了赶紧恳求的说:“景毓千万不要伤害他们!”景毓飞步过来扶住她道:“菀菀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看着她奇怪道:“别人都被我的蒙汗药麻倒了,你怎么还没事?”刚问完,倾菀眉眼酸涩,身子一软也晕过去了。
      景毓命人把瓜儿和倾菀送到赶来接应的车子上,其余寨子里的人等不必理会,过几个时辰药力一减自然会醒过来,又留下一封简单的书信,带领着人马车辆连夜离去。那几个醒着的小的此时也是骨软筋酥动弹不得,明知道抵不过这些人,眼看着他们走了干着急却没办法。
      上次景毓在那个小镇里引起的轰动不小,景毓担心会有人识出自己的身份,一旦传到宫里就遭殃了,所以这次更改了路线走了个比较隐僻的小路。一行人行了一夜也没有发现可以歇息的客栈或农庄,景毓和骑在马上的那些随从们稍微打个盹就几乎从马上掉下来,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倾菀和瓜儿一路睡在马车里,半夜的时候倾菀体内的药力散去,被马蹄声和咯吱咯吱的车声惊醒,张开眼睛发现和瓜儿互相依靠着半躺在车壁上,柔雪和柔蓝分别坐在两边扶住,现在也在头一低一低的打着瞌睡。想起来晚宴的事知道是景毓在前面走着。扶了扶瓜儿让她躺的更舒服些,动了动僵硬酸疼的身子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柔雪打了个激灵马上就醒了,叫道:“小姐!”倾菀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指指柔蓝小声对柔雪说:“我躺的有点累了活动一下身子,你去那边照顾着柔蓝和瓜儿。”柔雪答应着:“嗯。”换了位置坐了把身上的棉被往两个人身上拉了拉。
      天色灰蒙蒙的,路边远山未融的雪映得地面微微白亮,可以勉强辨出山林和道路。倾菀小心探出头喊了两声:“景毓,景毓!”景毓正在强忍着和瞌睡虫斗争,迷迷糊糊的听见倾菀叫他,忙精神起来勒马回来转到车旁问:“菀菀你醒了?”
      倾菀哑着声音问:“我们这是去哪啊?你们一直这样骑在马上赶路的吗?”景毓的声音满是疲累道:“我们是在一直往南走,因为这次恐怕被人识出身份就走了小路,没想到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可以歇息的地方。”抬头看看天色道:“再坚持一会吧,等天亮了就可以就地歇息一会,大闸蟹还没醒吧?”倾菀笑笑:“还没有,看着睡得还挺香呢!”“估计着药力也快下去了,等她醒了定会不依不饶的大闹不可,你可要帮我镇住她!”景毓想到车里的瓜儿就头疼,只得求救于倾菀。
      倾菀叹口气:“果然是你给我们下了药,你今天是故意被瓜儿抓住的是吗?”景毓在黑暗中笑笑点头:“嗯!菀菀你早就知道了?”“刚开始我只是怀疑,首先虽然你被包围了但是寨子里的人都还顾忌着你是瓜儿结拜姐姐的哥哥,不会对你下狠手,以你的武功可以冲出去的,而你却故意喊着‘士可杀,不可辱’跳进了井里,我怎么都不相信你会去做这种软弱寻短见的事!再者我想你不会仅仅为了戏弄瓜儿就跳井吧?肯定还有其它的主意。但是后来你被瓜儿关起来又让人严加看守、小心侍候,我以为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了也就放心了,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景毓佩服的笑道:“菀菀的心思缜密比我强了多少倍,都怪我,难为你了!不过刚才你说我不会为了戏弄瓜儿就跳井可就错了,今天我看见她愤怒狼狈的可笑模样,真觉得这次跳井跳的太值得了!”倾菀忍不住呵出一口气感叹:“是啊,我是不得不相信,你们为了让对方出丑难堪什么奇思妙想都做得出来!”又疑惑的问:“可是我想不明白你和你的手下一直被关押看守着,怎么下的药呢?”
      景毓笑道:“我提前摸清了寨里有三口深井,东院一口西院两口,其中西院的一口到了冬天就没水了,现在山涧里的小溪河流又都结冻了,做饭饮马全都依靠这两口深井。所以我就去把其中西院的一口井水搅混了,再在东院另一口井里下了蒙汗药,他们不是要晚宴吗,我正好让他们一醉到天亮!”
      “你是说你在东院的井里投了药?”倾菀忽然想起那个疯癫的道士,恍然大悟:“对了,那个道士是假的!你们是配合好的,你是在西院大闹特闹把瓜儿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里,把西院的井水弄脏,同时那个假道士趁机到东院装疯卖傻的讨水喝以此下药,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他是怎么把药下到井里的。”车后忽然有人笑道:“公主可不能说我是假道士,这可真是冤枉了我,贫道可是货真价实的!”说着已经策马赶来。景毓转身锤了那人一拳笑道:“你这个半道修仙的道士十戒不守、清规全忘,说你是冒牌祸也不算冤枉!”那人回赠一拳道:“好你个过河拆桥的赵景毓,是你求着我给你演戏,现在事成了却嘲笑起我来了,下次再求我,我可不认识你!”景毓回敬道:“这可好,倒省的天天被人追着替你还酒钱了!”
      倾菀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都是我刚才的话惹的祸,既然先生是景毓的挚友也是受他所托为了救我,我就不应该再有什么偏见,要感激先生才是!”道士忙说:“公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当景毓是平凡江湖朋友才这么开几句玩笑,公主身份高贵,我怎么受得起公主的谢意!”倾菀笑道:“先生既然和景毓是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这样说就是见外了!我有一事不太明白还请先生告诉我。”“公主是要问我怎么在井里下的药是吧?”道士问。倾菀点头。“其实很简单,一进寨子我就装得比本人要更加疯疯癫癫免得你们怀疑。我的目的就是一个就是靠近水井,既不喝茶,也不喝缸里的水,那口缸里也根本没有什么蟑螂老鼠是我胡乱说的。公主还记得水打上来的时候我没有喝而是对那一片竹林和地势赞叹了一番吧,我看公主沉稳细致不比常人,恐怕下药的时候被你看出来,就又乱说了一通,引得你们都去看竹林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提前备好的药丸丢进瓢里,药丸与水即溶,我喝了一口直叫难喝,吐在你身边丫头的身上,你们一慌乱我就把瓢里的水都倒进身边的井里了。”
      倾菀细细听着想:“本来我是有点怀疑的,只是我刚到寨里不好说话,只愿息事宁人,当时正好又有人来报说西院瓜儿和景毓打起来了,也顾不得多想,如果细细琢磨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破绽的。不过此人演的也几乎是天衣无缝,心机智慧可见一般!”于是笑笑点头:“是啊,现在想来正是这样,先生真是高明,十几双眼睛都被你蒙过去了!”看看景毓不无嘲笑和叹息的道:“可见景毓这次也是煞费苦心啊?”景毓当然听出倾菀话里的意思,含糊的笑笑:“小意思,小意思!”
      倾菀不解的问:“你把我带出来就是了,为什么连瓜儿也一起带了出来?你要知道等她醒来可又要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到时候你又要拿我当挡箭牌,我可是要被你们两个冤家为难死了!”景毓也颇为无奈的说:“我不带着她,说不定还没走多远她又使了什么诡计把你抢回去了,我岂不是又要大费周章的去救你回来?索性带着她,等我们走远了再放她回去,免得生事。我刚才已经想到法子了,保证这次不拿你当挡箭牌了,等她醒来你一句话都不用说。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打要闹也是找我,我奉陪到底就是了,反正路途寂寞无趣,有个打架斗嘴的倒挺不错!”
      道长讥笑道:“景毓本性难改,真乃奇人异趣,佩服,佩服!”倾菀听了也笑道:“我是恐怕你们两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瓜儿可是个活宝,你就算带她在身边也难免不生事端,恐怕闹出的事会更多!”“嗬!”景毓好笑了一声:“随她吧,反正大闸蟹在我手里,还怕我赵景毓降伏不了她!”
      一时几人无语继续赶路,马蹄踏在雪上和车轮在雪地里碾过发出清脆的咯吱声,层层叠叠的山林驮着重重的雪静穆的立着,静夜无风,寒气却阵阵扑面而来。
      倾菀回到车里见瓜儿还没醒来,想着一定是昨晚她喝的酒太多了,酒力和着药力恐怕天明才醒吧。不禁为她醒后的事感到担忧。听见车外景毓和那个道长先生正谈的风生水起,也能联想到他在汴京城逍遥生活的冰山一角。在车里和柔雪轻声说了一会话又闭目养神打起了瞌睡。
      天明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庄子,景毓欣喜若狂的叫着:“上天保佑,终于有地方住了!”赶紧叫醒倾菀和柔雪柔蓝两个。倾菀一夜并没有睡着,又冷又困路由不好走,一路被颠的不行,现在只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头重鼻塞的难受。柔雪柔蓝更是“哎哟,哎哟”的叫苦连天。倾菀掀起帘子,周围的强光映得睁不开眼睛,好大一会才能适应,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用手放在眉上挡住刺眼的光亮看过去,是景毓和道长先生正和庄上的人谈话。不大一会两人就回来了,景毓高兴的对倾菀说:“谈妥了,咱们就先在这歇歇!”于是带着一行人进了庄子。

      众人被安排在一个四合院里,倾菀、瓜儿和柔雪柔蓝住在北面的屋子里,景毓和道长先生住在东厢,十几个随从住在西厢的一排房子里。安置妥当,各人都歇下,柔雪忙着打水来给倾菀洗脸,刚进门看见倾菀脸颊赤红,惊叫着喊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我一直忙着搬东西也没留意,是不是病了啊?”说着忙放下手里的水盆伸手来探她的额头。倾菀勉强笑着说:“瞧你大惊小怪的,我没事!”柔雪的手刚触到她的额头大惊道:“这么烫,还说没事!别坐着了快躺下,我去给你熬碗姜汤,再去托人给你找大夫!柔蓝别打瞌睡了,快点来扶小姐上床!”倾菀一下子拉住柔雪的手声音略显嘶哑无力:“你别怪柔蓝,让她给我拿件衣服披着,我就坐在这看着瓜儿,你去给我熬姜茶吧。还有别找人请大夫了,我们这么多人歇在庄上,已经够麻烦了,别给人家添麻烦了!”柔雪心疼的:“可是,小姐…”倾菀虚弱的一笑:“去吧,听话!”
      柔雪正为难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门外走来一人,呵呵笑道:“公主真是好心肠啊,不过生了病也不能硬拖着,这样吧我正要去找个地方买酒喝,顺便给你找个大夫回来吧!”倾菀吃惊的抬头看,见是一个一身素净对襟皂边长衫,头戴抹额方巾的男子,眉眼似乎在哪见过一般,却又想不出到底是谁。柔雪害怕的脸都变了色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小姐的身份?”
      “我不仅知道,还是我把你救出来的,难道认不出来了?”说着看着倾菀一笑。这一笑提醒了倾菀,瞬间想起来惊讶道:“你是道长先生?”道士做了个捋胡子的模样问:“怎么样,我的易容术不错吧?这还只不过是沾点胡子、画几条皱纹略加装扮而已。”倾菀称赞的点点头道:“先生的变化如此之大,我几乎认不出来了!我们一行人路上还是多加小心才好,不便泄露了身份,先生以后叫我的名字就行。”“好,那我就随着景毓也叫你菀菀吧!”倾菀欣然同意又问:“还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呢?”“就叫我的道号行云吧。”倾菀点头喃喃道:“行云流水,多么洒脱自在的名字,想必道长的性情也是这么洒脱了!”行云呵呵笑道:“你看看景毓就知道了,我们两个可是臭味相投!”柔雪放心的撇嘴一笑去熬姜茶了,行云也出去找大夫了。
      这里倾菀刚刚以手支颐喘了一口气,只听见那边瓜儿和柔蓝嚷了起来。“天呐!”倾菀叫了一声忙站起来往里面走,迎头和瓜儿撞在一起,紧接着紧紧跟在后面的柔蓝真好追出来追出来,一下子撞在还没站稳的二人身上。三个人抱成一团差点倒在地上,倾菀拍了拍胸口喘吁吁的看着面前的瓜儿,脸皱的像苦瓜一样:“瓜儿,你这气势汹汹的是要干什么啊?”“我要去找小王八算账,我要报仇,我要用燕子双剑戳他几个透明窟窿!”
      瓜儿捋着袖子就往外冲,柔蓝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抱住她大喊:“你不能去,不能杀他,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瓜儿情绪激动的推开柔蓝发怒道:“我去杀他关你们什么事,又不是要你们的命!你快点放开手,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不放,不放,就是不放!”柔蓝怎么也不肯放手,两个人扭在一块。
      倾菀本就昏昏沉沉,被她们一闹几乎支持不住,尽力喊一声:“你们先住手!”她们两个这才安静下来。倾菀有气无力的道:“瓜儿你听我说,我在这里景毓他也不会离开,昨夜赶了一夜的路刚刚歇下,你现在去即便杀了他那也是胜之不武啊。再说你看你刚刚醒来,站都站不稳,怎么去报仇?你先忍一会,等你们俩都恢复好了再打也不迟啊?”说完忍不住掩住嘴咳得喘不过气来。柔雪一看赶紧上来扶住,瓜儿气恼的跺跺脚,看到倾菀这个样子只得回来焦急的问:“菀菀你这是怎么了?”和柔蓝一起把她扶到床上。瓜儿嘴里兀自发誓:“小王八等着,我一会再去找你算账!”
      柔雪熬好了姜汤端来小心的喂了倾菀,瓜儿看着她憔悴的脸伤心的说:“都怪小王八,要不是他把你弄出来,你也不会生病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倾菀无力的一笑安慰道:“别担心,就是昨天夜里着了点凉,没事的!”心里无奈的想:“如果不是你们两个这么挣来抢去的,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我是左劝右劝、左支右挡、左右为难,我更累的是心啊!”
      房外有匆忙的脚步声,行云带着一个郎中进来。郎中给倾菀请了脉,又看看面色,说是着了风寒但无大碍,开了几方药交给柔雪便准备离去。行云忙拦住道:“大夫请留步,还请大夫在这里稍住一日,我另多加些银钱,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可好?”郎中疑惑的问:“我已经给这位姑娘看过病了,已经没有其他事了,怎么还让我留下?”“因为这里还有病人需要大夫瞧瞧,您自然走不得!”郎中问:“病人在哪啊,我现在就给他瞧瞧。”行云笑道:“这会还没病,等有病了大夫再去瞧!”众人疑惑的互相看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郎中却也欣然答应了。
      倾菀吃了药,反复叮嘱了瓜儿几句,不要冲动做傻事,瓜儿为了安慰她让她安心的睡觉养病,就统统都答应了,并且拍着胸口作保证。倾菀这才心里稍安,渐渐睡去了。瓜儿见她睡熟了,再也忍不住了,越想越气,“我小甜瓜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真是失败极了!这个小王八真可恨,竟然让我落到这么难堪的地步,我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咕咕哝哝自言自语了一阵,柔雪柔蓝被她弄得眼花缭乱、莫名其妙,柔蓝忍不住喊道:“你能不能别转了,停下来一会啊!”
      瓜儿突然像石头一样站住不动了,吓了她们两个一跳,“你要干什么,不会也想戳我们几个透明窟窿吧?”瓜儿眼睛睁得圆圆的瞪了她们一眼,“哼!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干嘛伤害你们,我找小王八去!”转身跑出去了,柔雪柔蓝当然不敢拦她,柔雪着急的说:“这下可又要闹翻天了!”柔蓝却露出好奇的神色:“他们两个闹闹正好有好戏看了!”柔雪回头瞪了她一眼正要责备,柔蓝忙道:“我是说只要别打伤了就行!”
      瓜儿一个个房间挨着找,行云正靠在廊柱上喝酒,看见了歪着嘴笑笑,指着一间房屋大声喊:“小妹妹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啊,赵景毓在那个房间里!”瓜儿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请大夫的那个酒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谢谢你的指点!”一溜跑到那间房门前,飞起一脚踹开房门,跳进房里却看不见人影,大喊道:“小王八躲哪了,快点给姑奶奶出来!”喊了两声不见动静,正戒备着景毓再耍花招,忽然眼前一闪,窗户打开飞进来一个偌大的雪球。瓜儿来不及用手挡开,背身一翻两掌撑地,足尖带力伸腿把正从身子上空飞过去的雪球踢得粉碎,力道一缓不能翻身站起,只能单膝着地。抬头一看,景毓正在窗外嬉笑着鼓掌叫好:“大闸蟹不仅两把大钳子厉害,脚也挺厉害的嘛!”瓜儿起身赶过去,穿过窗子大喊:“小王八有本事别跑,我小甜瓜报仇雪耻来了!”景毓在前面边跑边喊:“你的大钳子破坏力太强,不仅会殃及无辜还会破坏人家的庄子,你赶上我我就跟你在雪地里打!”瓜儿在后面紧追着:“不管是在雪里打、水里打还是火里打,我都要打得你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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