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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婚姻冷暴力 ...

  •   我不在府里这期间,府里大事那是没有,小事倒是一波又一波像搞接力似的接踵而至,我陪同额娘在她的屋里一起听常嬷嬷和高嬷嬷交替报告我不在期间府里发生的大小事。
      总的来说:可能是没长辈帮衬,虽是之前处置了几个刁奴,但雅惠持家依然有不小的阻力,硕贝勒府家大业大,一个新媳妇没半点根基,要彻底震慑住底下的管事不容易,雅惠虽是能干但毕竟嫩了些,人家也不怎么着妳,表面恭恭敬敬的,背地里采消极的抵抗,妳就没辙。
      所以雅惠这阵子常被呕的肝火旺盛,听高嬷嬷说都摔了好几次茶碗花瓶了说,行春院众丫环嬷嬷也都踮着脚尖走路,就怕遭到池鱼之殃。
      我听了微微皱眉,不太肯定雅惠心里不爽为的是哪桩,管家不顺呢?还是我久未归家她因此生闷气?
      前者的话,解决方法是老爹出面挺雅惠,或是对底下人宣告日后爵位归我,显然的,这两者可能性都是零——
      常嬷嬷也说了,老爹新纳了八个小妾,没了福晋的节制,老爹现在快活似神仙,满面春风的夜夜赶工积极做人,可见他想要再生个儿子的企图心有多强!
      正好,我对爵位也没兴趣,自由自在逍遥过日子多好,今儿回京时,路遇酒肉朋友之一善贝,我邀他上酒楼吃饭,侃侃京里八卦,谈及爵位之事,我说:“我大哥是倒了不假,但我对承爵没兴趣,也没想争。”
      善贝他笑了,跟我透气:“皓祥,你这么想倒好,我先跟你提个醒,要知道,咱大清亲自开国以来,亲王爵历来只封给宗室,你阿玛军功卓著,又机缘巧合舍命救了万岁爷一命,万岁爷也不知怎地竟破例封了你阿玛亲王爵,你那大哥皓祯也撞大运得了贝勒爵位,这在咱大清可是独一份,因此你家在宗室间很是打眼,他们早就不满你家很久了,后来你阿玛因皓祯之过被降爵,皓祯的贝勒爵也被革除,才稍微平息宗室的不满。”
      我讶然:“怎么我阿玛的亲王爵来历不正?”
      善贝压低声音说:“也不是来历不正,就是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万岁爷怎想的?”
      我挑眉哂笑,怎想的?当然是脑抽了呗!
      善贝末了说:“皓祥,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家那爵位可能终于你阿玛一代。”
      我听了浑不在意:“我知道了。”本来就没想过承爵,自然也没有失落,心情依然很欢快~~
      思及爵位的事,我不由得又想到皓祯,便高嬷嬷问:“皓祯那边呢?病情有好转吗?”
      高嬷嬷说:“大爷仍在养病,药日日喝,病情也不见起色。”
      我问:“那个小白呢?”
      高嬷嬷不解我问的是谁,常嬷嬷会意的回道:“老爷前几日吩咐让小白姑娘去城外的灵善寺拜佛,说是府里不靖,怕是招惹了什么邪秽东西,老爷本是要大爷去的,可大爷郁结于心导致久病不愈也无法出门,这才令小白姑娘去了,小白姑娘胳膊拧不过大腿,再是不愿也只能上了马车。”
      我挑眉:“就她一人孤身去庙里?”
      高嬷嬷笑答:“爷说笑了,小白姑娘身份毕竟不同,老爷说趁拜佛的期间顺便学些礼仪规范,所以让四个嬷嬷跟着去服侍小白姑娘呢!”
      我默然,福晋走了,小白也离府了,下一个就是皓祯了吧?
      不,我想没那么快,毕竟被贬为庶民的皓祯已无足轻重,老爹还奢望再造一个儿子出来呢~~
      下一步我该怎么走最有利呢?

      雅惠很生气,我这个大活人就杵在她跟前,她愣是当没看见,屋里低气压笼罩,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二奶奶在和二爷冷战,我假装不理解,径自悠闲的喝茶闲看窗外麻雀争食。
      晚上就寝时,我的手才搁在她腰上,她立刻反手抽了一下,我收回手闷不吭声,哎~~婚姻冷暴力,好吧,我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她气的是我,而不是那些跟她做消极抵抗的管事们。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望着背对着我的娇躯,我苦笑,眉儿和艳儿有孕的事她大概也知晓了吧?
      我没哄雅惠,她要的是什么,我心里有数,只是我给不起,我一向不喜欢婚姻里有欺瞒谎言,我就是坏也要坏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种“一心一意”的承诺我给不了,做不到,也不会将她当傻子来哄。
      在现代一夫一妻的社会中,外遇的代价很高,虽然我不曾对外人说过(只跟老爸探讨过),但我无时无刻都在评量外遇的“代价”自己是否付得起?
      到了无可挽回,最坏的情况下,我会失去什么?
      我能承受那种失去吗?
      我会不会后悔?
      我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前世结婚头五年,我的答案都是不悔,但第六年我开始动摇了,老婆在我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外遇带来的“得”抵不了“失”去婚姻的痛苦,而得失之间我向来看的清楚,想明白,我也收心了。
      这世呢,我当不了雅惠的理想丈夫,也当不了她的理想情人,早在娶她为妻之前,我身边已有了五小妾(又对其中一妾情动无法自制),我不可能为了雅惠辜负五小妾,他人看重的身份尊卑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再说了,我也不曾想过要依靠岳家的势力去争什么,无欲则刚,自然也不会被人拿捏住什么,岳家嘛,我们老查家从不靠岳家,照样把日子过得富富美美的,二、三百年富贵不衰,我也不稀罕岳家的扶持。
      因此,说白了,同为我的女人,我真不觉得五小妾比雅惠差,同样没娘家扶持、没嫁妆,只是雅惠命好,出身官家;五小妾身为阿哈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与设限,我也想公平,但在我心里,情感的天平却无法遏制地倾向因我允穿红袍作画而哭红眼的她们……

      雅惠一意孤行的执行冷暴力到底,一连半个月冷着脸对我不理不睬,我笑笑的由她去,该当做什么就做什么,呆满半个月,离府前账房那儿照例是得光顾的,好不容易才让老爹松口支银的——
      “你说什么?”我无法置信的问。
      账房为难的搓搓手,苦着脸道:“二爷,二奶奶今儿个一早特地遣人来吩咐,说绝不能让您支钱,别说三百两,连一个铜板都不行,阿哈这也是奉命行事啊~~”
      我黑着脸冷声说:“把账册拿来!”
      账房战战兢兢的拿出账册递给我,我查了下帐目,哼,今儿一早吩咐的?真敢啊她,“帐上还有多少现银?”
      账房回道:“一万两千多两,二爷要看帐吗?”
      我冷冷瞪着他:“拿钥匙开了库房,爷要支走一万两,你给是不给?”要三百两你不给,那好,我就一次拿一万两,看你要怎么回应?我倒要看看你拎不拎得清咱贝勒府姓的是富察还是逯!
      账房傻了,“可二奶奶说……”
      我冷笑:“二奶奶有意见是不,你叫她来,让她亲自跟爷说,爷没资格拿府里的钱,爷倒要看看她能怎么着爷了?”
      账房去求救兵了,好半晌才回来,我哂笑:“二奶奶允是不允,您倒是给句话啊?”
      账房苦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二奶奶说,库里现银不多,您支走一万两怕万一有急需会误事,小的想……要不今儿先支个两千两,二爷您觉着如何?”
      我语气冰冷:“狗腿子,您老可是老眼昏花耳背了不成,爷要一万两,你给爷两千两,您可真行啊,都欺到爷头上了,您要做不了主,就把二奶奶给请来,爷倒要看看,是她二奶奶横呢,还是爷硬些?”
      账房一副如丧考妣般凄惶,他再次泪奔而去……
      我笑着喝茶,一旁的禄子和大秘全噤若寒蝉直直挺立着,等账房再次出现,我闲闲的问:“二奶奶这回怎么指示来着?”
      账房面色恭敬,眼神老偷望向我这边:“二奶奶说了,库里现银确实不多,但若是二爷真有急需,咱们别的用项先缓个几日,先支给二爷,免得误了二爷的事,那就罪过了。”
      我冷冷瞅他一眼:“那敢情好,禄子和大秘,你们跟账房去把爷急需的一万两银子点清楚,分两箱装好,动作快些,爷可是有急用。”
      禄子和大秘领命离去,我目光冷然望向门外,雅惠真有些忘乎所以了,这才掌了几天的家,就以为硕贝勒府是她的?
      哼,没摆正自己心态,大局压根没看懂,得瑟个什么?
      女人聪明能干是好事,但聪明算计用错地方只有害处,雅惠最好早点明白,我不是她可以随意搓捏的,仅管我对她很宽容,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她以为她跟我闹僵了,老爹会站在哪边?
      笑话,儿子重要还是儿媳妇重要?
      她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没了我这个倚仗,她回逯家也只能任亲父继母拿捏了。
      禄子和大秘回来了,后面跟着满头大汗的账房,“都点清了?”我问。
      “都点清了,一万两,一两也没少。”三人齐声说。
      “那好,送去车上吧!”我淡然点头,将跨出门时,我回头对账房说:“去跟二奶奶说,她这几日理家劳累,都累病了,爷不舍得,爷让她回娘家安养几日,等她休息够了爷再接她回府,家务暂时交给常嬷嬷和高嬷嬷代理。”
      账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对杵在一旁的二账房说:“你把话带给二奶奶,另外通知常嬷嬷和高嬷嬷暂代管家,二奶奶今日便走,你们多派几个人帮着压着点,二奶奶养病重要,千万别拖延,免得病情加重,那可是你们的罪过了。”
      二账房机伶的应诺,我大步跨出门,禄子和大秘极有眼色的让人抬着箱子紧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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