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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婚 ...

  •   新婚頭一月是“蜜月”,我答應妻子逯氏蜜月會陪她一月,任她差遣,妻子逯氏很高興,剛開始是小心試探要我陪她買香粉首飾,我毫無二話應允,逛完香粉胭脂鋪子,又一路閒晃,用過午膳她才心滿意足的回府。
      等晚上去福晉那兒請安用膳,福晉問:“聽底下人說妳今兒陪皓祥出去了?”
      妻子逯氏立即嬌羞答道:“是二爺怕兒媳悶著,硬是拉著兒媳出去……”說著很擔心的看著福晉:“都是兒媳疏忽沒事先請示過額娘,讓額娘擔心了。”
      福晉笑得和藹:“沒事,我就是問問。”
      此後我被妻子逯氏邀出去,回來她又演出請罪戲(我瞥了她一眼,罪名問都沒問過我就安在我頭上?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妳計較),十次下來,福晉不耐煩了,直接解禁,允妻子逯氏不用請示即可出門,當然回娘家及在外面過夜不在此限。
      我在和妻子逯氏同床共枕二十天後圓*房了,婚後第四天,妻子逯氏小日子來了,看她難受,我讓丫環弄來紅糖水和熱水袋,又幫她按揉腹部(被前世老婆訓練出來的),小日子結束後,妻子逯氏和我之間的隔閡便消了大半,我沒刻意想圓*房的事,只是又經過十來夜的蘊釀,圓*房只能說是水到渠成的發生了。
      我久經風月又重情調享受,妻子逯氏在我的挑*逗下完全沒招架之力,為了以後的□□著想,我一步步極有耐心的引導她,誘使她配合我,結果——還用說嗎?之前以一敵五(五小妾)任務著實太重了點,但對一未經人事的小處*女,若還搞不定我都可以去撞牆了。
      蜜月期間,我常陪著妻子逯氏出門,沒辦什麼正經事,就一味的吃喝玩樂,偶而也捎上額娘,吃喝玩樂其實是一門學問,要吃的痛快、玩的盡興,少不了一番調查和安排,比方說吃烤全羊的,得先找擅烤炙的店家,再預訂食材、配菜,約好時間,賞景玩樂後腹中正是饑餓時,一進店家剛好菜可以上桌。
      一日,我和妻子逯氏正在店家二樓雅間吃著烤乳豬(額娘不吃豬肉所以沒來)時,一樓忽然傳來喧鬧聲隱約傳來幾聲烤乳豬,我叫來小廝祿子去查探,不一會兒功夫,祿子上來低聲說:“爺,是多隆貝子爺,他在樓下看到小二打包的烤乳豬,鬧著店家也要吃烤乳豬。”
      我聽了暗笑,多隆這廝又在耍強取豪奪那套了,為了一隻烤乳豬,屁大點事,也值得他鬧?“去吩咐店家,那隻烤乳豬爺請多隆貝子爺吃,還有告訴貝子爺,爺這兒有女眷在場不方便,下回再聚。”
      祿子領命而去,我們繼續用膳,我沒吃獨食的習慣,通常烤乳豬、烤全羊這類的大菜我都是預定三份,一份我們當場用;一份讓小廝暗中送去青山巷給五小妾;另一份則是大張旗鼓的送回府孝敬老爹;青山巷的份額已送走,因此這回老爹沒口福了。
      說是乳豬,其實份量挺足的,加上妻子逯氏食量小,到酒足飯飽乳豬也還剩大半隻,讓祿子和丫鬟們把殘席撤下,泡上一壺茶,揮手讓他們去吃飯,我們兩人便喝茶消消食,坐在窗邊閒看著下面過往行人。
      看著看著,恍惚中眉兒的臉龐彷彿浮現在眼前,我心裡一緊,定了定心神,再看仍是不相識的行人,我暗嘆口氣,心裡住了人,心神便會不自覺的受其牽引,不是時時念著想著,但卻會在某個時刻猛地襲上心尖,主宰著我的思想,這感覺之強烈遠勝前兩次動情,我甚至想:若我愛上眉兒是發生在議親前和對五小妾許諾前,那鐵定不會有娶妻這一事,其餘四妾可能也會被我打發走!
      可現實是:當我確認自己愛上眉兒時,我已有一妻四妾,只能說我碰上眉兒的時機不好,我不得不壓制對眉兒的感情,愛情是自私多變具有獨佔欲的,它是生命裡很重要的一部份,但它不是人生的全部,沒有制衡的感情也易失控,或許上蒼這麼安排才是最好的。
      我理智是這麼想,可情感卻不自禁的偏向眉兒一人,妻子逯氏已娶進門,我動不了她,可四小妾呢?是不是該減員……
      正胡思亂想著,多隆小廝的到來打斷我的思緒,原來多隆讓他過來表達贈烤乳豬之謝意,說乳豬烤得好,皮酥肉嫩,他們一伙人吃的滿意極了,因我伴著女眷他們不便過來叨擾云云,我淡笑讓小廝退下,又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道回府。

      蜜月期一過,我心裡惦念馬場那幾匹處於交*配期的母馬,忍不住往馬場跑,策馬急馳到馬場,我沒去看馬匹狀況,直接讓小廝叫來駐紮在馬場的大全問事,大全是我新指派的馬場管事。
      到了山莊的主院落,我四處打量主院的各處布置,我要成婚離開那當口,院落裡還有很多小地方沒來得及弄好,今兒一瞧,屋裡屋外俱已收拾妥當,因天氣已趨炎熱,窗戶也都換上窗紗,院中的植栽也照我的吩咐種上,襯得整個主院典雅中透著盎然生機。
      小丫環都還沒來得及上茶,大全就到了正廳,一番請安後,我直接問:“咱這兒有狀況不?”
      大全回道:“回爺的話,山莊三處院落均已完成最後修飾,屋裡的各項物品也一一添補上,稍微收拾下隨時都可以入住,不過三處院子的人手不夠,具體要添多少人還得爺拿個主意;馬廄那兒,迄今為止,咱一共替四匹適齡母馬交*配,目前確定有孕的有三匹,已照爺的吩咐移到甲字號馬廄待產,以十一個月孕期來看,明年春夏之際咱馬場就能有小崽了。”
      我說:“記得讓獸醫仔細寫記錄,每匹馬一本記錄本,照爺繪製的表格填寫,用語要簡單直白確實又易懂,馬房的小廝也得好好觀察母馬孕期狀況,若母馬有不適症狀立刻提報給獸醫知曉。”
      大全應聲是,“這是山莊的帳本,爺瞧瞧。”
      我接過帳本,粗略翻閱了下,蓋好山莊、馬廄和置辦好各項生活用品後,馬場就沒大項開支,我這馬廄裡的五匹良駒都是從碩貝勒府摸來的,沒法子,我也有找熟手去馬市買馬,可惜的是良駒不是隨處可有的,馬市裡賣相最佳的馬也不及我從府裡偷來的那五匹馬駿,因此也沒買成。
      問過帳本上的幾個細項後,我將帳本交還給大全,“馬場那邊人手夠不夠?”
      大全回道:“盡夠了,咱目前也沒養幾匹馬,跑馬場的地也持續在整頓,也有照爺的吩咐補種牧草和果樹,只是成效還不大。”
      我點頭:“這事不急,慢慢來。陪我上馬房那瞅瞅。”話畢便舉步往外走,大全應聲是緊跟在後,出了主院落走上通往門房的步道,門房之側便是馬房的邊門,祿子和壽子已候在一旁,看到我們便趨上前來。
      “請二爺安。”
      “一起到馬廄看看。”我招呼他們,到了甲字房馬廄,我依序取過馬匹記錄本細瞧,但凡有用語艱澀難懂的用詞一律用紅筆劃掉,改用簡單直白語句。
      獸醫弱弱地說:“查爺,小的所述已很通俗簡單了。”
      我不悅的瞪他:“通俗?爺千交代萬吩咐讓你們寫直白簡單,你偏寫這難懂的天書是存心讓爺看不懂嗎?”
      獸醫一臉的不認同,我又說:“這記錄本是給爺看的,你文字功力差,就該閉門好好練練,不該胡謅一些艱深用語瞞騙爺,爺不是那麼好騙的。”
      獸醫緊張了:“小的絕沒欺瞞查爺……”
      “那就好,把我劃紅之處盡都改了,直白、簡單、一目了然,就算是不懂馬的人看了記錄本都能讀懂,明白嗎?”這獸醫很喜歡跩文,上回被我修理一次改善不少,不過我一個月沒來,他又原形畢露,真是欠抽~~
      “小的知道。”
      “立刻給爺改了。”
      接著我看過另外三本記錄本,將所有文言文、艱深之詞全用紅筆劃掉讓獸醫重新改過,趁著獸醫改文的當口,我依序看過待產期的母馬,親手餵馬兒吃蘋果、搔搔牠們的脖頸鬃毛,馬兒也親熱的舔舔我的手和臉。
      等將所有馬匹巡視一遍,我騎上從府裡摸來的那匹公馬,連同兩個小廝,馳馬奔騰於跑馬場間,我們三人三騎繞著跑馬場跑了幾圈,直到出了一身汗才騎著馬緩步回馬廄。

      將馬兒交給馬廄小廝,我獨自回了主院,兩個小丫環過來問:“爺今兒留在這兒用膳嗎?”
      聞言,我心頭猛地浮現眉兒的身影,如此清晰,突然好想見她,我倒也不是真要做什麼事,就是想見見她……
      “爺回城裡吃。”說罷,我又邁步往馬廄那兒去,叫上祿子,又吩咐大全等人一些瑣事後,我騎上來時的馬趕回城。
      進了青山巷宅子,五小妾已用完晚膳,我讓廚房隨便煮點東西送過來,五小妾許是久不見我,在我吃飯時間全圍在我身邊吱吱喳喳說著這一個月來的瑣事,我邊吃邊聽,如我所料:合伙開鋪子的事黃了,讓五個在本質上屬於“競爭者”的人合伙做生意,那還不鬧翻天?
      飯畢,讓丫環撤下殘席,我們移往偏廳,我才往羅漢床上一坐,五小妾便擠了過來,我順勢攬過兩妾(其中之一是眉兒)皺眉道:“這羅漢床太硬了些,最好是能墊上幾個抱枕,靠起來才舒服?”
      小妾問:“爺,什麼抱枕?”
      我大約形容一下抱枕的作法,“妳們要得閒一人就做個一兩只給爺,枕面上繡些刺繡,做得好的爺有賞,布料和棉花爺讓管事統一買來,如何?”
      五小妾欣然應允,“爺一身汗味,今兒上哪去了?”
      我笑:“去城外山莊。”
      五小妾也知道馬場的事,忙追問:“山莊可建好了?咱們姐妹能去嗎?”
      “山莊建好了,裡面有三處院落,其中葵院是留給妳們五個的,爺明兒得去買幾個丫環,不然人手不足連個燒水的人也沒有,添足人還得整頓整頓,妳們還得等上一些時日,還有府裡二奶奶還不知道山莊這事,等爺跟二奶奶提過,二奶奶去過了,妳們再去。”
      五小妾均一臉喜意道:“咱姐妹身份卑微自不能越過二奶奶。”
      我看著她們嬌美的面容,一時無語,小妾之一的喜兒因問:“爺在想些什麼?”
      我定了定心神,猶豫片刻後清清喉嚨說:“爺是想呢,自古至今,但凡女子嫁人莫不是盼著丈夫能一心只愛著她,不與別的女人分享,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還有那個啥……”我攢眉想,老婆說過的那句話,啊,想起來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真說的太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妳們不嚮往嗎?”
      五小妾收起笑靨,面色凝重,麗兒看了我一眼說:“爺,那什麼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一生一世一雙人啥的,不過是說來哄騙深閨裡未經人事的千金小*姐,她們風花雪月的話本啃多了發白日夢,才會相信這些鬼話,”說著翻個白眼,“一生一世一雙人,麗兒沒慧根想像不出那是怎的情境。”
      我啞然,五小妾也不語,一時氣氛冷寂,我猶豫再猶豫,最後鐵了心說:“爺是想,妳們年輕貌美,當小妾太掉價,妳們這等容貌就該覓個一心人當人家正室娘子,讓丈夫獨寵妳一人,不該在爺這棵樹上吊死,爺答允妳們,妳們求去後,手頭的財物全歸妳們,爺還會奉送一份體面的嫁妝——”
      我話還沒說完,五小妾嗚哇的放聲大哭,“爺不是答允過不拋棄我們嗎?怎地說話不算數?”“爺娶了二奶奶就嫌棄我們了!”“烈女不事二夫,我這輩子就只認定你這棵樹了,死也不離。”“爺有了新人就忘舊人……”
      好吧,她們哭就哭,也沒必要把眼淚鼻涕全擦我身上吧?我認命的收拾殘局,好一通安慰又許下諾言絕不拋棄她們後,五人才止住哭,讓丫環端來洗面用具,折騰良久後五人才復歸平靜。
      我的“減員”策略完敗,不但沒減半個人,還讓五人抱成一團全力對抗“假想敵”二奶奶——她們誤以為我是因妻子逯氏才有此舉。
      我翻閱了下五人的小日子表,翻到眉兒那份時,心跳急促跳動,有了嗎?我暗忖,不動聲色的翻下一份,到最後一份看完,我才對豔兒說:“今晚睡妳屋子,讓丫環備水,爺一身髒污的難受死了。”豔兒笑意盎然的應諾,我又道:“天晚了,大伙都下去歇息了。”
      五小妾整理好衣襟,踱著優美的步子魚貫而出,眉兒走在最後,在與我擦身交會的瞬間,我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十指交握,緊纏,再放開……
      既然減員失敗,那大伙就好好過吧,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懂得在內宅大院中,愛之適足以害之,雖然內心裡不太相信這種來得莫名的愛能長久,卻本能地採取令眉兒泯於四妾間不受攻訐的保護方式,一碗水是端不平的,但至少不要讓她成為標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永遠不要小看女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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