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玛系列之废宅》琬琰璟

7、（2）轻似梦，转成空

　　（二）、轻似梦 转成空

　　飞花逐流水，转倚朱阁，月下美人卷珠帘，蹙蛾眉，心恨哪位？
　　琴声，依旧是琴声，相比于前几次的高昂这次的琴声竟如泣如诉，葛路翎觉得自己好像处于一片愁海之中，他要逃离这，琴声却在此时中断。隐隐约约他似乎听见女孩嘤嘤叹息低语的声音。

　　“姐姐，你我姐妹难道真的不该出来吗？我周家的女儿难道都该如此薄命吗？”

　　她是谁？明眸皓齿，朱环缨珞，一袭鹅黄宫装作伴。再看她的身后，红罗帐，朱纱被上绣着凤凰飞。莫非她是宫女子？那白衣男子或是少年将军在哪？葛路翎在梦中徘徊，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正待走，却看到远处的一群人，丫鬟摇扇，太监抬辇，前面还有武士开道，细看辇中人，明黄色的滚龙袍，顶带皇冠，除了皇帝还会有谁？葛路翎决定不走，站在屏风后面。

　　“皇上驾到”常随官扯起嗓子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宫装女子垂下头，跪在地上。

　　“夫人可是做出了决定？”明黄袍子并没让宫装女子起来，戏谑的语气里透露出不可违逆的坚决。

　　“臣妾听陛下吩咐”宫装女子抬起头正视明黄袍子。

　　“哈哈……夫人快快请起！”明黄袍子瞬息之间转变了脸色，俯身欲搀宫装女子。

　　“不敢劳驾陛下”宫装女子躲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来人，将东西赐给夫人”明黄男子非但不怒，反而似喜。宫装女子接下盒子，明黄袍子满意离开……

　　“自古红颜多薄命，人间富贵转头空……我错了”宫装女子又叹一声，转入内阁。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他又是谁？一个男子为何能吟咏出这么哀绵悲绝的辞章，愁不该是女子的专利吗？

　　“王爷，你又做梦了？”

　　宫装女子，她怎么又在这里？

　　“爱妃，梦见了些许往事，累你受苦了”哀怨王爷柔情似水。

　　“王爷，你抚琴我再为你跳一曲舞，好吗？”宫装女子眉目含情，哀怨王爷不忍拒绝。

　　“爱妃想听哪首？”

　　“王爷新作的那首吧”宫装女子站在中间，那位王爷拂手弹琴，宫装女子和着音乐便跳便唱。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器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是他……正当葛路翎思索之际。宫装女子舞已毕。

　　“女英为王爷斟了一杯茶，请王爷品茗。”

　　“这杯子可是你娥皇留下的那盏？”哀怨王爷用手托着杯子，像是在欣赏一件奇宝。

　　“是的”

　　“听你姐姐说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是当年周公瑾取寒冰之下冻土煅烧七七四十九天才出窑的，据说此物专为小乔而造。”

　　“王爷，茶凉了容易变味”宫装女子轻启朱唇。

　　“好茶配好物，死已足惜！”王爷举杯而尽，正是诸般往事从头忆，苦辣酸甜各自收！葛路翎看着那人缓缓地倒在地上，手中的茶杯翩然落地。

　　“凡我周家后人，男不得入仕为官，女不得委身富贵，有为此训者，贬出宗籍！”

　　谁，谁在言语？葛路翎想要找到说话者，四处寻觅！

　　“不要！”宫装女子用匕首刺穿胸膛，倒在王爷身边。

　　“不要死，不要”葛路翎在梦里嘶吼却没人听到他的声音。

　　据史载：南唐后主李煜，字重光，开宝八年，降宋封“违命侯”，因作《虞美人》被太宗毒死。娶妻大小周后，虽不通政治，却善书法，精词律，有“千古词帝”之称。坊间有传大小周后系三国都督周瑜一旁支，善舞。

　　你问我：真相是什么？
　　我摇摇头，其实我想告诉你。真相就是挑破皮肤，齿白鱼际最痛的地方。
　　你问我：明知痛，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地割裂呢？
　　因为这是我们的信仰，可是我守住了信仰，却失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