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玛系列之废宅》琬琰璟

6、第三章（1）

　　第三章
　　（一）、遗相恋
　　葛路翎出了宿舍楼习惯性地抬头看看看天，太阳躲在角落里偷偷睡着懒觉，竟迟迟不肯出来。葛路翎故意绕道“武侯广场”，站在那尊硕大雕像前，葛路翎迟迟不肯离开。过了好大会，他竟弯下腰朝着“武侯”深深鞠上一躬。之后，平静地离开。
　　七楼会议室，是个不轻易开放的地方。起码对于学生来说这是个神秘地界，除了校内高层对于其他教职工都是“禁地”。而现在，七楼会议室门前大厅站满了刑侦专业的学生，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们那事关他们前途的“最后一题”到底有多牛？一切都是未知。
　　这届刑侦专业是历年人数最少的一届，仅有36个人。因为连续十多年没人通过最后的测验，许多学生虽然心向往之却也不敢拿前途开玩笑。不过刑侦专业学生的综合素质远远超过该校其他专业的学生，所以就算他们不能从事“警署类”工作，在其他领域大可一展宏图，这也就是说刑侦专业依旧是“奥里玛”的老大。人数少不是因为没生源，而在学校政策控制。
　　关于这“最后一题”的介绍前面也有提到过，奥里玛警署专业自建立一直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学生在学业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年要接受一个类似于实战的考试，警署专业的学生随机抽签分配到不同的警署机关，协助或单独办一件案子，校方会根据你的表现给你打出毕业分，没有人知道校方的人在哪看着你，更没有人知道谁是监督你的那个人。
　　不过，一般人只要你参加了都会通过拿到毕业证。如果仅是这样似乎不足以说明这“最后一题”的可怕。的确如此，但是如果校方告诉你，奥里玛警署专业的学生如果只通过了毕业考拿不到“警署从业资格证”永远不得跨入警署相关领域，你还会感觉不难吗？这也是很多人虽然心向往之却不敢拿前途开玩笑的原因，同时这也是奥里玛严格控制警署生源的原因。奥里玛建校将近百年，警署毕业生无数，拿到资格证的却不足百人，尤其是□□以后古风接手奥里玛的十多年间竟无一人拿到这个证，外界对奥里玛颇有微词，校内教职工对古校长也议论纷纷。可是就算这样，也没有人敢降低资格证考试标准啊！与其说不敢倒不如说是除了校长和教导主任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它是怎么考的呢？
　　百年来，学生口耳相传着那些拿到资格证人的轶事，传说着这“最后一题”的神秘！而今包括葛路翎尹默在内的35名学生正有幸目睹并经历这“最后一题”的过程，紧张在激动面前就算不得什么了？他们互相之间小声说这话试图缓解这份压抑，可谁都知道彼此的眼、心都在那扇门后面。不过有两个人似乎是例外，他们站在离会议室最远的窗台边，窗子外那片阴云挂在奥里玛的上空迟迟不肯离去，梧桐树上零星的黄叶在与风做着最后的战争。尹默不知道究竟是树的留恋太深，还是风的魅力没有大到可以将叶带走。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留在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样？当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爱不在时，剩下的是不是只有恨了？那如果有的只是恨，为何心底还时常听到那个召唤爱的声音呢？如果可以，她宁愿这“最后一题”永远不要来。虽然她曾迫切的希望早点结束这一切。可惜，这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在洪荒的岁月里她不过也是一个旁观者。终究左右不了命运的走向，她所能做的只是将伤害减到最小。
　　悄悄地将目光转移到身边人身上，白皙的面容上有的只是平静，一双瞳孔里散射的尽是漠然。外界的喧嚣仿若和他都无关，尹默看着他心中很欣喜那隐藏在心底最后的一缕焦虑尽数散去。他就是这样，从最初相识一直到现在，他都站在自己能看见的角落里，难过的时候他从来都不问为什么，只是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高兴地时候他也是如此，尹默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可在他面前，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说他在听。她闯祸，他收底，一直如此。尹默突然觉得很难过，“最后一题”的来临也意味着该分别了。想到从此再也不能像如今这样看着他，尹默的眼神黯淡了。
　　“怎么了？”感受到身边人的异样，葛路翎轻声问。
　　“葛路翎，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啊？”
　　“毕业？”葛路翎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仿佛是属于学校的。“回家吧，先回家再说”葛路翎想了一会才开口。“你呢？准备做什么？”
　　“嫁人啊！”尹默俏皮一笑
　　“默，默，你要嫁给谁啊？”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在吼，葛路翎和尹默心知肚明。
　　“hello.Come on ! ”
　　亨特用英语跟刑侦专业的学生打着招呼，还时不时伸出“胜利”的手势。自从三人在废院认识之后亨特不工作的时候常找葛路翎和尹默玩，并且不顾当事人反对自作主张地称尹默为“默或是小默又或默默”，叫葛路翎“葛路或小路”。每次他喊默默时，尹默觉得浑身不自在。却也拿这个痴长自己几岁却像个孩子一样的老外没办法。
　　“小默，你要嫁人吗？我娶你好不好？”
　　当亨特终于穿过人群来到两人面前时，一句话把二人呛地什么也说不出。尹默的面颊倏地像涂了胭脂，葛路翎很想漠视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可那淡淡的痛却遍及全身。亨特看两人古怪的神色，仿佛明白了什么。
　　“开玩笑的，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听说很难的”亨特转移话题。
　　经过一个月的学习，亨特的汉语水平应付基本的会话已经不成问题了，当然这得益于尹默和他的吵架。两个人坐在一起就斗，尹默看到他在设计废宅，就挑毛病，而亨特就开始用专业逐条反驳。虽然亨特汉语水平提高不少，可他的设计图却还没完成，原因很简单！亨特是个追求完美的建筑师，他的梦想就是设计出一座无可挑剔的完美建筑，并且要融中西方建筑风格于一体，以此来弥补爷爷的不足。所以，只要尹默有一点意见他就撕了重新设计。葛路翎真有点怀疑尹默是故意在整这个老外，不过看他俩闹还是很开心的。
　　“你不好好设计你的图书馆，跑这做什么？”尹默明知故问。
　　“当然是给你和小路打气加油的喽！”亨特笑起来像个孩子。
　　“你不知道啊，我……”，正当亨特准备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时，周围突然静下来了。因为亨特是背对着会议室门的所以身后发生什么他并不知道，尹默给他使着眼色，葛路翎用口型提示着他。
　　“小默，你在做什么？眼睛不舒服吗？小路，你干嘛说‘鲁主任’鲁主任开会去了”亨特莫名奇妙的看着他们两个。
　　“Mr Hunter ，你只有一周时间了，如果再拿不出来设计图就请回家吧！”
　　“Oh My God !”听到这个声音亨特如果还猜不出是谁？那他就真的可以回家了。
　　“Good morning 鲁主任”
　　亨特回头看着身后一脸严肃的鲁风挤出一个笑脸，鲁风瞪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亨特。亨特瞧着鲁主任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神情小声嘀咕一声：“Good Bye !”三十六计走为上，亨特走到楼梯口不忘回头给尹默和葛路翎打个“必胜”手势！
　　紧张的气氛被亨特的到来打破了，所有人都盯着鲁主任，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可惜除了常年不变的威严外什么也没有。
　　“今年的考试由我一人负责，你们拿到所有题都由我一个人命名，现在开始排队进去抽题”鲁主任音调不高，话也不多，可所有人都知道，考试已经开始了。
　　会议室的主席台上放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35个纸团。一个人进去了，又一个人出来了，谁也不知道谁抽中了什么？因为鲁风已经说过了，拿到题目谁也不准讨论。终于轮到葛路翎了，他回头看了看尹默，却发现鲁风一直在看着他。葛路翎不知道鲁主任为何用那样的目光看自己，有期待，似乎还有寄托，葛路翎决定不再去琢磨那眼神，走进了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一个箱子，伸手触及那些纸团，只剩下两个了，葛路翎明白这最后的两个就是自己和尹默的了。他想也没想将最后的两个都拿出来，他并没有拆开而是全拿到了外面。
　　“只剩下两个了，你挑一个吧！”葛路翎无奈地说
　　“嘻嘻……无所谓了，我猜鲁主任的题应该是一样的吧！”尹默云淡风轻地说。
　　声音不大，传在鲁风耳中却如平地惊雷。
　　“怎么看出来的？”鲁风心中很是高兴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会议室的箱子处没人看守，可以证明您并不怕有人偷换试题，假若试题不一样的话以您平日里严谨的态度怎么会想不到呢？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没证据的。嘻嘻……”鲁风惊叹于这个女孩的聪明与大胆，而且他的确猜对了，35个纸团是一样的。
　　“古苑”葛路翎拆开纸团轻声读出。
　　“古校长的家？”葛路翎不解地望向鲁风。
　　“明天会有车来接你们，回去好好睡一觉吧！”鲁风说完便离开了，大厅里只余下他们两个。窗外那团阴云不知何时竟向西南方向转移了，那，那里……似乎是“古苑”啊！
　　“走了”葛路翎打个响指也离开大厅，尹默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远去，手中展开的纸瑟瑟抖动着。过了好久，她才恍过神儿，那几片倔强的叶子终究抵不过秋风的萧瑟，一飘一摇缓缓地从树上滑落，投进大地的怀抱。大概是叶落归根了，从哪里来就在哪里结束吧！尹默在大地收纳完最后一片叶子时，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下楼。
　　有人说，光是伪善的。那夜呢？夜有没有用他的黑包容着一些罪恶呢？今晚的奥里玛似乎比常日少了一丝光亮，多了一分晦暗。许是要下雨的缘故吧，路边的灯，支着慵懒的身子发出微弱的光芒。角落里，两团人影一高一矮背着光在喃喃低语着什么？那微渺的声音又是随着风飘到了谁的耳中？似乎是矮人对高人说：“少爷，都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吗？”
　　“我再考虑考虑，明天先不要轻举妄动！”
　　“哦”
　　“从现在开始尽量不要过来找我，以免让他起疑心”高点的人压着嗓子，低声讲似乎害怕被人认出。
　　“知道了，他睡下之后我才出来的”
　　“嗯，回去吧！”高点的人小心的说。
　　“少爷，保重”“路上小心！”
　　低一点的人转眼间便消失了，那高点的身影四下望了望见没人跟踪，也离开了！夜，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却又隐隐的有一种暗流在涌动，等待这所百年老校的会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静谧的夜里有位老人却失眠了，他一直伫立在窗前，思索着，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不管对与错，他都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几十年的等待，他希望到自己这里结束，哪怕要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淅淅沥沥的雨平添了几分阴郁，车已经停在学校后门了，因为怕引来其他系的人来围观，一切都很低调的进行着。虽然鲁主任有言在先，不准私下讨论试题。可是一群在一起生活五年的同学，说是那么说遵不遵守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所以他们早就知道这次的题目大家是一样的。一路上都很兴奋，虽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可总比一个人单独面对的好。
　　葛路翎自昨日知道大家拿到的是同样的题目时，就一直在想鲁主任到底要做什么？按照历届传说的，不该是如此啊？古苑，校长的家会有什么他们想不到的事发生呢？
　　古苑，位于奥里玛大学的西南。在鼓楼城的城中间，像城中其他建筑一样古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非要说这里与别处有什么不同？大概只有住在这里的人了，鼓楼城中的居民多是世代生活在此处的。而古苑从前是“智者”一家的住所，古钟天接手奥里玛后，因为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便请人收拾一下自己也住进去了。改名“古苑”
　　葛路翎一行人是在古苑门前下的车，古苑大门口早早地就站着一位老人。他四下张望，寻找着下车的学生。
　　葛路翎走在那些学生的中间，尹默和她们宿舍的一个胖女孩在一起。
　　“我姓魏，是你们校长的管家，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暂住在古苑了，老头我会负责大家的吃住”老人佝偻背，手颤巍巍地随着语调的变化而上下起伏。
　　“谢谢老伯！”
　　这些人对这个魏老伯并不陌生，他是校长收留的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人。十多年前古钟天被平反后持着调令来奥里玛上任，发现了饿昏在路边的魏老伯，询问之下知道魏老伯是个无儿无女的可怜人，心生怜惜，便收留了他。魏老伯得古钟天救济，感怀在心，在古苑帮古钟天打理家务。后来，古钟天见他做事认真又识得几个字就让他帮忙整理＜奥里玛的校史＞，每年新生开学他也被调过去帮忙登记学生档案。十多年相处，古钟天对他的信任非同一般。
　　“老伯，校长和鲁主任来了吗？”学生中有个女孩细声细语的问。
　　“哦，鲁主任和校长都在南边的房间开会，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准备好了，先吃饭！”魏老伯很是和蔼，大家感到有了家的感觉。葛路翎却总觉得这个“老伯”怪怪的，尽管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人，葛路翎不由自主地回头又看了魏老伯一眼，却刚好迎上他的目光，他朝路翎笑了笑。那笑让葛路翎感觉很不自在。他觉得那笑很假连带着那个人都很假，他觉得那笑仿佛粘上去的。转过头跟在同学后面走进房间。当他们吃完后，被告知去外面结合。
　　古苑很大，不是因为院子宽敞而是房间多。除去校长办公和魏老伯住的房间外，还有十多间房是空的。雨依旧在下，可是此刻的他们谁也没有心思去擦面颊上的雨水了，古钟天、鲁风、青藤骢……及其他系的负责人十多个校内高层站在走廊里，看着学生。
　　“亨特，他怎么也在这？尹默似乎想要在路翎那得到答案。
　　葛路翎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尹默，然后循着她的视线想要捕捉她目光的终点，终于发现夹站在那群高层身后像个树桩的亨特，他今天穿得是少见的正式。站在鲁风的身后笑的肆无忌惮，显然他也看到了他们。
　　“现在开始抽签分组”鲁风依然严肃。这次是同时抽的，葛路翎拿的是纸张上写着“五”，尹默抽到的是“三”。其他人也都拿到了自己的编号。
　　“按照自己的编号，迅速找到自己的同伴然后按组站好，总共五组！”鲁风的话让那些人生生感到了畏惧。
　　葛路翎组七个人很快凑到了一起，五个男生两个女生，两个女孩中有一个是尹默宿舍的胖女孩。尹默组七个人也已站定，和第五组一样五男二女生。第一组全是男生，第二组却是六个女孩加一个男生，他们大感不公。第四组六男一女。没办法，谁也无法更改。
　　五组人站在雨中，等待着鲁风下一步的命令。
　　“看到那座楼没有？”所有人都顺着鲁风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城中最普通的鼓楼，对于在这里生活五年的他们这是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和他们今天的考试有什么关系。
　　“你们的试题就在东南西北和这里的一栋楼里，在楼顶有着我为你们准备的东西，你们所要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拿到你们找的东西来这集合，时间为一个小时。派个代表过来抽你们的题”
　　第一组抽走了东，第二组是北，尹默抽到了南，第四组男生抽住西，葛路翎那组拾底，中楼就是古苑里那座鼓楼。
　　接着，鲁风从包里拿出五张图上面是任务的提示。分发完之后，鲁风让各组各就位，每栋楼的下面有两位老师。
　　“校长，我去南楼！”亨特自告奋勇主动请缨，不等古钟天点头他就要走。
　　“亨特，你在这里计时！”鲁风一句话把亨特呛了回来。亨特不情不愿的站在校长后面掐着表。
　　“校长，那里面是什么啊？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啊？”亨特见里面没有动静，好奇宝宝的性格便上来了。
　　“问鲁主任”古钟天坐在长廊里很不耐烦的应付亨特，都怪这个人，鲁风那家伙竟然拿亨特的到来做条件换最后一题的命题权，想想这个校长就觉得窝囊。要不是为了早点把废宅修成图书馆他也不至于受这种气，可恨的是这个家伙都来一个月了还没拿出一张好的设计图。试想古钟天会给他好脸色看吗？可我们的好奇宝宝不在乎啊！继续缠。
　　“亨特，你给我Shut Up !”鲁风实在受不住他的话痨。
　　“Why why ”
　　“啊！”中楼传出一声惊叫。
　　“怎么了？What's wrong ”
　　“但凡有大声呼叫的出局！”
　　鲁风手持大喇叭冲各个楼的负责人“吼”。他这一吼吼出局了一半人，第二组的六女一男毫无疑问地全出局了。亨特很同情那个男生，第五组出来一个女孩，第四组唯一的女孩哭着跑到古苑，原来是那几个男生怕她拖他们的后腿在二楼故意拿话激她，女孩落了单，结果可想而知了。外面的人除了鲁主任外，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唯一没有人出局的就是第三组。亨特为他们祈祷着……
　　黑漆漆的鼓楼里看不到一点光亮，葛路翎及剩下的三男一女小心翼翼地在鼓楼中摸索前进，葛路翎想着纸上的提示。究竟是什么？因为沉思他走在最后，“砰”地一声响，“啊，不要往前，楼梯断了！”因年久失修的楼梯不堪承受太多人，轰然坍塌！三个男生因为一心想着时间，忘记了鲁风的提醒，很不幸的出局了。胖女孩，因为葛路翎本能的伸手反应被拉了上来。
　　只剩他们两个了，因为楼梯的断裂，两人无法在向上攀爬了。葛路翎让女孩不要乱动，自己琢磨着纸上提示，鲁风给了他四张纸
　　第一张纸上画了一个瘸腿的人，
　　第一张纸上画着一个太阳，
　　第三张纸上是空白的
　　第四张纸上着一个口渴的人
　　“喂，快没时间了，梯子断了我们怎么出去啊？”胖女孩倚墙叹息。
　　“断，断，瘸，我懂了”这里是三楼，葛路翎领着女孩从楼梯口进入鼓楼内部，因为是鼓楼的特殊构造，他每层的房间都左右对称。
　　“太阳是阳光的意思，阳光，等等……原来如此”胖女孩跟在他的身后听他自言自语，突然很羡慕尹默，这个男孩会让人产生一种安全感，你看着他在前面走，就算天塌下来都不会感到害怕！胖女孩决定什么都不去想了，跟着他一定可以出去。
　　“好痛！空白……”葛路翎的头碰在一面墙上，头疼疼的。找到了，兴奋让他忘记了脑袋疼痛，闭着眼睛他让自己好辨认方向，右手放在身体左侧房间的门上。准备推开它，忽然他停住了动作回头嘱咐胖女孩，
　　“待会我推开门，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喊出声，知道吗？”
　　“恩”女孩狠狠地点头。手却死死地抓住路翎的衣角，葛路翎见她如此也不好意思让她松手了。脑中突然闪过尹默的身影，她解出来了吗？如果她在这一定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进去了。
　　事实上，也正如路翎所料的那样尹默正带着两个男生向最后一关冲呢！出来后他们才知道大家的题又是一样的。这是后话。
　　葛路翎屏气推开了那扇门，整座楼一瞬间全亮了，但是他们也被惊住了，房间里正对门的一面墙用触目惊心的红歪歪扭扭写着两字，“诅咒？”胖女孩轻声读出，当胖女孩眼睛再往下看时，紧紧的抓住葛路翎的胳膊，噤住了声！哆嗦地抱着葛路翎不放，葛路翎无奈地拍拍她的头用很少见的语气跟女孩讲：“傻瓜，那是假人！”听到他说是假人胖女孩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葛路翎牵着他的手让她在办公椅的那具所谓的“尸体”上游走。直到此时女孩才真的松开路翎的胳膊。
　　葛路翎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房间布局。
　　“咦？尹默的杯子怎么在这里？”胖女孩指着桌子上的白瓷茶杯，似是自语又似跟路翎讲。
　　“茶杯？找水的人”葛路翎笑了，原来答案是这啊！胖女孩端起杯子观看半天。
　　“不对”
　　“什么不对？”
　　“花纹不对”
　　“什么花纹？”葛路翎从女孩手里拿过那个小茶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花纹哪里不对。
　　“尹默也个和这差不多样式的杯子，不过她那上面的花纹是个字，这上面没有，一般人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的。”
　　“哦”，葛路翎点点头。继续在房间转悠。“那是什么？”葛路翎被地上的一截黑呼呼的东西吸引住。
　　“糟了，没时间了”
　　胖女孩大喊一声，葛路翎这才忆起他们是在考试，抓起茶杯拽着女孩直奔楼下。
　　出来后发现尹默早在古苑等着了，胖女孩将茶杯交给鲁风后站在队里。鲁风那共三个杯子，尹默带回一个，路翎一个，剩下那个是第四组那几个男生拿回来的。第一组第二组都以惨败而归。
　　第四组的几个男生神情得意，仿佛只有他们自己一样，尹默不喜欢这样自大的神态。长廊里的鲁风依然是那个不易亲近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说出一番令许多人都难忘的一段话，一段直到多年后葛路翎都还记得很清的话，他说：
　　“所谓的最后一题只是外人对我们刑侦专业最后一次考试夸大的宣传，其实这不过是一道对你们以前所学知识的系统测验，重要的还是考验你们团队合作意识和良好的心里素质，我相信只要你们通过了这两项的考核以后不管遇到多棘手的案子都会迎韧而解。可惜你们中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现在我宣布留下人员名单：葛路翎、尹默、肖明明、齐亚威、凌玉萍。出列！”鲁风话音一落，下面的人小声议论着，大多数被判出局的人是不服的。
　　“我们不服！”
　　毕竟事关前途，就算他再威严也有人敢出头的。说话的时第四组六男一女中的一个高个男生。
　　“说说你的理由？”鲁风很有耐性地问他。
　　“我们组按照规定时间走出了房间，也没有被突然的恐怖吓得乱了分寸，为什么会是他们？”
　　“很好，你回想一下你们组几个人，你们又怎么对待的那个人？仅仅因为怕拖了后腿致同伴于危险境地而不顾，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我们神圣的警徽。”鲁风的话每个人耳中回荡，留下的五个人你看我我瞧你，仿佛仍然不敢相信自己通过了这神秘的“最后一题”，可是鲁风的确说了，明天会在会议室为他们颁发“资格证”。尹默宿舍的胖女孩向葛路翎说了声谢谢，没有他的帮助她走不出来的。尹默组的两个男生充满感激的看着尹默……
　　结束了吗？真的结束了吗？葛路翎躺在床上辗转不能眠，今天房间里的摆设只是为了考试，为了考验他们的心理素质而存在的吗？地上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墙上醒目的“诅咒”，真的只是为了制造气氛吗？若不是那这一切该怎么解释？这最后一题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葛路翎一直在想…………不知什么时候他觉得好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得厉害，他睡去了……渐渐迷离的意识中期待可以做一场未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