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吸血鬼题材】初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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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拥
By陌上苏少
浓重的黑暗阻挡不了蔷薇的香气从庭院里飘进古老的城堡。可是吸血鬼闻不到，他们唯一能够闻到的，是鲜血的馨香。
那流淌在喉头的香甜，似乎能从胃管直接流淌入心脏，死亡了千年的心脏亦为此重新跳动起来。
如此甘甜，如此美味。
衣着考究的金发吸血鬼威廉·霍亨索伦单膝跪地小心翼翼捧着少年的足踝，露出痴痴的表情，缓缓将长长的牙齿嵌入白皙的足踝里。少年微微吃痛，手指攥紧了身下华丽的餐桌布，水晶花瓶“砰——”一声被带倒，花瓶里的水从长桌上滴答流到地上，那是刚从庭院里摘来的新鲜的红蔷薇。
肖恩·查尔斯坐在长桌上，只着了一件白衬衫，堪堪盖住浑圆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不着一物，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衬衫下隐约可见处处都布满了齿痕，有些还渗着血，有些早已结痂。
吸血鬼恋恋不舍的松开牙齿，依旧小心翼翼的捧着少年的足，像捧着什么珍宝，少年虚弱的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肯为我初拥？”
吸血鬼伸出舌头将少年足踝刚刚渗出的一滴鲜血舔去：“我的男孩，你太心急了。再过几天是月圆之夜，月圆是血族最脆弱的时候，等我度过月圆之夜就为你初拥。”
“借口。”少年不耐烦。
吸血鬼又露出痴痴的表情，手顺着少年修长的腿摸上去：“我的查尔斯，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怎么会骗你，我心爱的宝贝。”
鬼才会信！少年心头冷笑，掩去眉梢厌恶的痕迹——迟早杀了你。
传说中的吸血鬼是黑夜的蝙蝠，强大、残忍，但惧怕日光。可是当威廉在庭院里悠闲的准备下午茶的时候，查尔斯觉得自己被骗了。
当然吸血鬼是不需要吃东西的，更不需要下午茶，这是为查尔斯准备的。皇家锡兰红茶，搭配黑森林蛋糕。恰到好处的香甜而不腻。若不是吸血鬼，他一定是最会享受生活的人。
“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呆在棺材里。”查尔斯郁闷。
威廉拿起园艺剪，“偶尔晒晒太阳会令我心情愉悦。”
红蔷薇长的正旺盛，几天没有修剪，新长出的藤蔓就乱七八糟了。威廉将他们一一修剪整齐。
“那圣经？”小少年不甘心。
“做枕头太硬。”
“十字架？”
“无聊的牧师才喜欢拿他们做装饰品呢，品味真是有待考量。”
“那大蒜？”
威廉露齿一笑，金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我亲爱的宝贝，你最好也不要吃，虽然我不会因为恶心就放弃和你接吻，但是那感觉一定会变得很奇怪。”
查尔斯早已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直接忽略这句：“见鬼，你难道就没有任何弱点吗？”
少年忘记注意他的措辞，不是吸血鬼，是——你。
威廉缓缓收敛了笑容，目光停留在查尔斯脸上，良久才开口：“你真的想知道？”
查尔斯心里打鼓，嘴上却说：“当然，不久我也会变成吸血鬼。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弱点。”
英俊的吸血鬼缓缓靠近少年，少年的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一样长，葡萄酒一样的唇色简直让人溺死在那双唇里，若将他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就会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温暖他已冰冷了千年的身体。可是威廉没有抱住他，只是停在他耳旁，放轻声音：“吸血鬼只会被一种东西杀死。”
“什么？”查尔斯屏住呼吸。
“爱。”
……
查尔斯几乎笑出声，他鄙夷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年轻人样貌的老吸血鬼：“别告诉我，一个活了一千年的五世吸血鬼，居然会有爱？”
威廉扯了下嘴角。重新拿起剪刀：“对，我只有鲜血和孤独。所以我不死。”
少年冷笑一声。我迟早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威廉当然没有注意少年的想法，他一心一意的修建他的蔷薇架，从满园的蔷薇里他剪下最美的几枝，插进盛满水的水晶花瓶里。
红色的蔷薇就如同少年一样，美丽，充满诱惑。可惜，带刺。
又一次被享用过后，少年眼前发黑，许久才缓过来，再这样下去，不等他变成吸血鬼，就会被这个老不死成一具干尸，他忍不住又问：“你要什么时候才为我初拥？”
一个吻落在少年苍白如纸的唇上：“宝贝，月圆之后你就不会再如此痛苦了。”
“又是月圆！我看你根本只是想要吸干我的血！你根本就没有打算为我初拥！”少年忽然暴怒起来，抓过手边的银质烛台朝吸血鬼狠狠砸去，只可惜因为失血过多，连小猫打翻牛奶的力气都没有就伏在鹅绒枕上喘息。
威廉心疼的看着他，想要把他抱在怀里爱抚。
作为千年的吸血鬼，他原本早已能够控制住对血液的需求，唯独对他，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勾起他的欲望，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用尖利的牙齿刺穿他，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交融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离他更近一点。
可如今，一直显得很温顺的少年，暴怒的用眼神拒绝着他靠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就像曾经被他吸干血液的许多人一样，那样恨他。
他那么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可是，少年的眼神忽然软化下去，朝威廉伸出手，一只苍白纤细的手。
威廉有些忐忑的握住那只手，查尔斯欠起身勾住他的脖子。用毛茸茸的头顶小猫一样蹭着威廉的脖子。威廉浑身一震，这是这个少年第一次主动拥抱他。
只听他用几乎要哭泣的声音说：“威廉，我很痛苦。为我初拥好不好……”
……该怎样形容那种剧痛，从一个早已腐朽的心脏里蔓延到四肢百骸，吸血鬼几乎颤抖：“我亲爱的宝贝，现在为你初拥，你和我都会死。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你再忍一下……”
抱住他的温热手臂瞬间僵硬，继而狠狠将他推开，少年双眼赤红骂道：“滚开！你这个骗子！你这该死的吸血鬼。”
他玷污他的身体，他践踏他的骄傲，他戏弄他玩弄他！他该死！他该死！少年沉浸在暴怒里，他没有发现，吸血鬼蓝色的眼珠黯淡下去，他低下头，满目悲伤。
“滚开！别靠近我！”少年挥开男人伸过来的手后退一步，那只手区别于吸血鬼的冰冷苍白，显得非常有力量。男人狼一样幽绿的瞳孔里隐含着愤怒：“肖恩·查尔斯！跟我回去！”
“霍奇！我不是你手下的羊羔，我会保护我自己！”
“保护？就靠变成吸血鬼吗？！肖恩，我有能力保护你！你不需要变成吸血鬼那种东西！”
少年被他逗笑了：“那种东西？一个狼人，有什么立场嘲笑吸血鬼是那种东西，你这个畜生。”说到最后竟然有些调笑的味道。
霍奇无可奈何的扶住额头：“肖恩！我们在吵架！”
查尔斯向前一步，抱住那具属于狼的强壮身躯，柔软温顺的和吸血鬼面前的查尔斯判若两人：“霍奇，我必须作为和你一样强大的吸血鬼才能和你永久的并肩而立。请不要把我当做你的羔羊，我不是你保护的对象，不是你羽翼下雏鸟，我是和你一起搏击天空的雄鹰。是和你遥遥相望的山峦，我是你的爱人。”
霍奇的心简直被这番话融化，他反手抱住查尔斯：“可是，你的身体沾染了他的味道，满身是他的痕迹，我每次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要杀死他！”
少年的手僵硬了，他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气得发抖：“你嫌弃我？你嫌弃不干净了吗？！我从没想过你会嫌弃我！”
霍奇慌乱解释：“肖恩，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我的爱人！我想要杀死的人只有他！那个玷污了你的该死的吸血鬼！”
可是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解释扯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霍奇，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杀了你！”
霍奇笑了，不再惶恐，这就是他的爱人。勇敢，骄傲，绝然。不会被困惑。他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可是温存没有太久，忽然兽敏感的嗅觉让他发觉危险靠近，他推开查尔斯，猛向前扑一扑，双手着地化为狼形，警觉的朝向一个方向咧开了森白的牙齿。
那是一种绝对的强大与危险的气息，到力量的悬殊，让他的四肢几乎站立不住。
而那个声音却很悠闲：“狼崽子，没有人告诉你，这是五世吸血鬼威廉·霍亨索伦的庄园吗？这可不是你的游乐园。你爪下的猎物是属于我的，我想你应该把他还给我。”
这是我的人！这是我的肖恩！我的爱人！狼崽子心里一遍遍咆哮。他低吼掩饰自己的愤怒，可是他无可奈何，他无法从说服自己的爱人，更无法从一个五世吸血鬼手里抢夺自己的爱人，他不甘的嗷呜长啸一声，窜进旁边的草丛里不见踪影。
查尔斯却松了口气，吸血鬼并没有发现，他以为那只狼把他当成猎物。查尔斯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
威廉把他抱紧怀里：“你不该乱跑。幸亏你只是遇到了一匹狼，要是遇到其他吸血鬼，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其他吸血鬼？”查尔斯眼珠一转：“我一直以为这里只有你一只吸血鬼。”
威廉似乎看破他心里的想法，静静没有答话。
城堡顶端挂着圆月，冰冷异常。
威廉说，这是吸血鬼最衰弱的时候，可在查尔斯看来，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且，他没有丝毫衰弱的样子，晚餐的时候甚至亲自为查尔斯准备了鹅肝和红酒。查尔斯已经懒得愤怒了。
查尔斯的晚餐后，就是吸血鬼享用晚餐的时候。查尔斯将手臂递到吸血鬼面前只希望这日子快点结束，他血管里已经没有太多的血液供这个吸血鬼享用了。
可是今天的威廉似乎并不着急。他顺着查尔斯的手臂把他拉进怀里，将他箍进自己宽大的摇椅里。少年挣扎无用，只能任吸血鬼亲吻着自己的颈窝：“你为什么选择我为你初拥？”吸血鬼问。
“因为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的父。”少年答。
这世上最后一只五世吸血鬼。
威廉无可奈何：“真是个诚实的小鬼，如果你稍微欺骗我，我想我会很开心。”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被欺骗。”少年意有所指。
威廉叹了口气：“我亲爱的查尔斯，我从来没有欺骗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可你从来不肯相信。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骗你。”
那种哀伤让查尔斯心底泛出奇异的感觉。可是他马上阻止自己思考下去。
不管怎样，他已经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他会成为一只六世吸血鬼。
逃离城堡并不需要太多的功夫，他只需要趁威廉去准备睡觉的棺材的时候打开门走出去，可是在偌大的庄园里寻找其他的吸血鬼就变得困难。
幸运的是，他是一个人，并非一只吸血鬼或者狼人，他只需要割开自己的血管，站在那里。
血液的馨香会随着风出很远。很快，一只棕发黑衣的年轻吸血鬼发现了他，月光让吸血鬼的皮肤像是凝结了霜一样苍白，幽黑深陷的眼眶证明他是一只极饿的吸血鬼，他如同发现了宝藏，狞笑着朝查尔斯走过来，查尔斯连忙向城堡的方向跑去，可是忽然从棕发吸血鬼的身后又走出三只吸血鬼，瞬间堵住了查尔斯的所有的路。
查尔斯有些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原来这里有这么多吸血鬼。他以为最多只有一只。
查尔斯下意识看向城堡的方向。他知道自己期待着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也肯定那只老吸血鬼不喜欢自己的猎物被其他人触碰。
可是那个方向空无一人。
查尔斯沮丧极了，也许他不应该跑这么远。上一个瞬间吸血鬼还离他十米远，下一个瞬间他已经伸手去握他的手腕了，尖牙闪着寒光。从那只吸血鬼的眼睛里，查尔斯觉得自己像是圣诞节餐桌上的火鸡。
可忽然棕发吸血鬼被撞出很远，一匹强壮的狼将他低吠着将他护在身后，是霍奇!
到手的美食被抢走，吸血鬼们很显然愤怒了，他们集体上前一步：“狼人，血液并不是你的粮食，这个人类对你来说没有用。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我们没有在晚餐前用狼血开胃的习惯！”
“霍奇！”查尔斯紧张道。
霍奇并没有听他们的话，朝一只吸血鬼的脖子准确的扑了上去。强壮的狼人和吸血鬼的移动速度超过了查尔斯视线的能力，可是从吸血鬼尖利的叫声和狼人的呻吟声里，查尔斯还是能分辨出胜负。
一只吸血鬼脱离了战局来到查尔斯面前，很显然他们发现对付一只狼人，并不需要四只吸血鬼。
脖子被冰冷的牙齿刺穿。他最后看了霍奇一眼，苍白的咧了下嘴，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
霍奇心急如焚，他哀嚎一声，发狂的咬上一只吸血鬼，那只吸血鬼发出痛苦的哀嚎，可另外两只吸血鬼尖利的牙齿却穿过他厚实的皮毛刺进狼人的血管里。
肖恩……我亲爱的宝贝。狼人痛苦的闭上眼睛。
可是忽然，钳制他的力量消失了，他睁开眼睛，一只金发吸血鬼，手提一颗头颅彷如修罗神煞漂浮在空中，眼神肃杀。
霍奇松了一口气，谁都好，只要能救救肖恩！
因失血而昏迷的少年被他护在宽大的披风里，因为吸血鬼的血液对人类来说就像是剧毒的水银。
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极微弱的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威廉轻声安抚他：“查尔斯，我的爱人，你将永生。”
三只吸血鬼围成一个圈，将那只吸血鬼围在中间：“霍亨索伦先生，你竟然为了一个卑微的人类杀死自己的同类！”
威廉·霍亨索伦用力抱了一下怀中人儿，低低的对他们吐出一个音节：“滚。”
查尔斯并不知道，月圆之夜的确是吸血鬼最脆弱的时候，同时也是他们最渴望鲜血的时候，饥饿会让他们失去理智。即使是一只五世吸血鬼，也不可能完全保证从这么多吸血鬼手下，保全一个人类。
威廉·霍亨索伦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他喘息着，左腿和左手几乎折得粉碎，右手却安稳的抱着那个人儿，月圆让他的复原能力变得非常缓慢，他杀了三只吸血鬼，其中有一只重伤逃走。
他没有去追，因为怀中的人开始慢慢冰冷下去，他飞速的向城堡移动，用尽力气在蔷薇园里摔下来。他慌忙摸索找到查尔斯。
查尔斯，我的爱人。
原本美瓷一样的皮肤呈现着死灰，胸膛也不再起伏。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蔷薇花。
他亲吻着那冰冷的唇：“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如你所愿。”
咬开手臂，黑色的血液瞬间涌出，将他凑到查尔斯唇边。紧闭的唇让黑色的鲜血从唇角流下，查尔斯动了动唇，他意识到，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五世吸血鬼的鲜血。
微微开启双唇，让鲜血划过喉咙，第一滴鲜血进入身体，就如同医生抢救将死的病人注入的强心剂，力量回到了身体，少年忽然坐起身抱住威廉的手臂，精巧的喉结上下滑动起来。
饥渴，想要更多，只有让鲜血不停的划过喉结才能稍稍纾解胃袋里的空虚感。
很快吸血鬼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想要抽回手，可是手臂已经被少年紧紧抱住了：“查尔斯！查尔斯！”他呼唤他。
没有得到回应。
吸血鬼的脸色慢慢灰暗下去，如果再不收回手臂的话，他会被这个孩子吸干。他完全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打晕他，强行抽出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吸血鬼犹豫了。甚至带着一些柔软的心情，想要抚摸那孩子的头。那精致的脸颊曾经撒娇似的在他的脖子上蹭着，此时他只顾埋头吸食血液。
可是刚抬手的一瞬间，一个人从他身后制住了他，头颅被强有力的手臂固定，原本即将粉碎的手臂被奇异的扭曲在身后。
那只狼人。
吸血鬼的头颅被固定，他看起来并没有太多挣扎，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正贪婪吸食着他血液的少年。
吸干他的血！杀死他！他似乎听到兴奋的声音。
少年像一只许久没有饮水的小牛，手臂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抬起头朝着吸血鬼的脖子毫不客气的咬下去，更多的血液涌出来。
吸血鬼吃痛狂吼一声，可是受伤加上失血过多，让他无法逃离狼人的铁臂。金色的发变得枯黄，最后便成银白，皮肤干瘪下去，像一个患了黑死病的老人。
干枯的吸血鬼嗓子里发出无意义的咕隆。由血液带来的力量因为血液的流失而消失。耳边慢慢变得寂静无声。
再也听不到怨念，再也听不到诅咒，再也听不到背叛，再也不会被欺骗，再也不会孤独……
而相比之下的另一个人，却容光焕发如同获得了新生。他从干枯的尸骨上抬起头，黑发更加浓密，曾经因失血而苍白的唇色，变得猩红。两颗长长的尖牙也预示了他的蜕变。
他吸干了一个五世吸血鬼的血液。他终于杀死了这个曾经玷污他、欺骗他的老吸血鬼。他简直忍不住想要笑出声，一脚踹上那个干枯的尸骨，骨架散乱开。
忽然虚空里传来一声叹息：“我那么爱你……”
温柔、哀伤。一如他千百次在他耳边说的一样：我那么爱你，怎么忍心欺骗你。查尔斯却惊恐的后退一步，直直看着那堆散乱的骨架，声音颤抖：“你是谁！”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骨架承受不住重量，哗一声再次摔碎，寸寸碎裂变成一堆灰烬，查尔斯却受惊似的狠狠抓起身旁的东西就砸过去：“该死的吸血鬼！滚出来！”
霍奇看到他奇怪的举动，走过去抱住他：“查尔斯，你怎么了？他已经死。”
“霍奇”查尔斯抓住霍奇的衣服，目光惊恐：“他没有死！他在说话！”
“查尔斯！他已经死了！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霍奇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用心的安抚着查尔斯，手在他后背轻轻的拍着。
查尔斯仰头看霍奇。他静静的看着霍奇，霍奇也静静看着他，他们都没有说话。
可是查尔斯却分明听到霍奇在说：“我亲爱的肖恩。我的宝贝。”
查尔斯忽然分辨出，这是来自他心底的声音。遥远的地方传来微弱的声音。
“威廉·霍亨索伦，那个老吸血鬼死了。”
“威廉·霍亨索伦被一个人类杀死了。”
……
查尔斯忽然猛地推开霍奇。痛苦的抱着头蹲下去。
威廉·霍亨索伦，最后一只五世吸血鬼，世界上唯一一只会读心术的吸血鬼。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就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吸血鬼题材】初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