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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伤痕 ...

  •   凌犀噌的跳起来:“你受伤了?”紧张的拉着袁臻站起来按到床上坐,“有伤还坐地上,瞎胡闹!伤哪儿了?”
      袁臻没想到是这效果,有点受宠若惊,笑着推凌犀:“早好了,我现在没事。我刚才翻山跑步爬墙的,一身的灰土和汗,小心弄脏你床单。”
      凌犀瞪着眼睛:“你带着伤还翻山跑步爬墙?!”
      袁臻突然对接下来的事有了点儿底气,拉着凌犀说:“凌犀,你听我说完先。我说完了你要是觉得我这人还行,就……要是你听完我说的觉得不划算,我保证不再主动出现,也尽量避免偶然出现,别看我们做邻居一墙之隔,我肯定能让你见不到我碍你的眼,我擅长。”
      凌犀眯着眼睛:“你说说。”
      袁臻调整了下坐姿,想了想弯下腰解开了裤脚的扣子,把裤腿拉到膝盖上头尽可能往上,露出了两纵一横三道长长的疤痕,另外碎小的伤疤无数,圆的扁的方的前后对称的。凌犀数着数着发现根本数不清楚,因为好些是交叠的,根本分不清楚。
      袁臻指着那两纵一横说:“这是最严重的一次,里边碎的厉害,飞机把我从老远的境外拉回家上手术台,我在台上躺了几十个小时,麻药都失效了好几次,我能清晰的感觉的铁器在我的身体里翻找骨头渣子,累倒了好几个胡白头发的大夫。后来也算对得起大家这么折腾,它居然恢复的和普通人一样。可也仅仅只是和普通人的一样了,所以我不能呆在原部队,我不够格了,只能退下来。这次任务搜山抓人,爬了几天山趟了几次水居然还有些瘸了,歇了大半宿才算好了。我怕……我怕不等我老,这腿就不能用了,废了,就拖累你了。”
      凌犀伸着食指轻轻地描这那两道疤,微微凸起,不同于袁臻本色皮肤的茶色,泛着光亮的白,清晰而可怖,铁器贴着□□是怎样的感觉呢?像划在心底,疼的落泪。
      “还疼么?”
      灼热的液体滴到皮肤上,顺着血液烧进心尖,袁臻勾着凌犀的下巴,看见的是凌犀满是泪痕的眼,她轻轻的问他:“还疼么?”
      “你别哭,别哭。我其实也不一定,别哭。”袁臻怎么也摸不干净那些眼泪,只好把凌犀按在怀里,作训服吸水效果蛮好的,这么大块布应该可以擦一擦吧。
      凌犀哭够了抬起头,撅着嘴说:“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瘸了一条你还剩一条可以蹦跶呢!再说还不一定瘸呀,真不顶用了可以据掉按个假的,也能走呀。咱以后多注意点儿多养养它 ,你对它好点儿我也对它好点儿它就不会让你疼了。这么点儿破事你说的跟癌症晚期了似的,白瞎那么高的个子,还特警队长呢,掉价!”
      袁臻突然再一次回忆起多年前那次爆炸的场面。烈日烤干的土地,缓慢行进的车队。最前方的头车触发了连环雷,他眼看着第二位的车飞起来,迅速的漂移出个斜角自己迎着爆炸方向,炮弹里裹夹的数百枚钢钉在毁灭性的掠过前面车后,剩余价值全发挥在了袁臻的身上。姚药把他拖出来的时候简直不知道手该支撑在哪儿,袁臻当时就是只带血的刺猬。想起了那只仙人掌头盔如今被领导收在仓库里当纪念品。那次运气真是好啊,袁臻笑:“这么点儿破事你哭这么多水出来,我整件衣服都湿了。”
      “鬼扯!你抱我时候衣服就是湿的,一股绿茶沐浴露的味儿,明明是你洗完澡没擦干净水!”
      “洗完澡没擦干净?我在外头溜达了半个多小时了,就算是刚洗完的衣服也被我穿干了。你害羞什么。”
      “你整个人好好的我心疼什么。小题大做。”
      “那什么是大题?‘残暴’话题么?别说,当年真差点儿毁在那次。”
      “你有问题?”
      看着凌犀小白兔一样纯真的眼神,袁臻一把揽过凌犀压在床边上龇牙咧嘴的做凶狠状说:“要不让你验验货吧,我有没有问题你自己看。”
      这一下子距离有些近。
      就小姑娘爱穿的吊带来说,凌犀的夏夜睡衣很保守,棉布半袖配七分裤,只是到底宽松,这样一动整半边锁骨都露出领子,大片白皙的皮肤让袁臻残留的理性挣扎着停了玩闹的动作。凌犀不敢动,连嘴里微微存留的津液都不敢在此刻咽下去,可是刚刚的窗子没关,这节气上数伏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吹了一阵风,激的凌犀打了个寒战。这一抖彻底抖散了袁臻的挣扎,袁臻嘴角微微一挑,轻柔干脆的拨开了凌犀散在脸颊的碎发,气势磅礴的就亲了下去。
      袁臻的手滑过凌犀整个后背,光滑无遮挡,这一下子却也不敢往前移了。搂着凌犀这一只胳膊就能环一圈还带富裕的小身板,突然有种月黑风高翻山爬墙强那啥人家姑娘的错觉,这不厚道呀,动作就停了。凌犀眼含春水的扭头过来用目光报以询问,袁臻没想好怎么开口,凌犀更困惑了,迟疑变惊诧状:“你真的不行?”
      袁臻瞪大了眼睛:“靠!”
      凌犀坐起身,安抚的摸袁臻的头:“别怕。”
      袁臻望天棚长叹:“我是觉得,你看你那鱼食一条似的身子骨,我得照顾下你!别回头一使劲我再掰折了。”
      凌犀笑咪咪的:“我可是块30的大龄青年了,你不会是妄想是我第一个男人吧!嫌弃了?”
      这种场景下说出这样的话多数人会觉得很愚蠢,可这是凌犀式的忠诚:我不是贞洁烈女,但是我也不会滥交。对于凌犀,每个男人都是一杯水,倾尽为止,也只此一杯!不亏别人,也不亏自己。这也是凌犀式的潇洒。
      袁臻乍一听这话心里真有点儿不是滋味,可是本能样的脱口答道:“怎么可能,说什么呢!”没办法,谁叫咱没早十年遇上人家呢。可早十年遇上了,没准现在所谓前任就是自己了,还是这样好。袁臻一圈心思转下来,凌犀却沉默的低了头。
      袁臻慌了,要是这种情况下把人姑娘弄哭了,他回头甭做人了:“你……我不是,我真不是。我……喜欢你的,我们遇见的不晚,刚刚好。小时候谁没范点儿傻的。你相信我真的,很喜欢你。想见你,停不下来的想,这才违了纪,躲着岗哨来找你的。”
      “违纪?你不能出来的呀?”
      “没请假没申请过,是不行的。可是我忙完工作都大半夜了,没领到等着给我打报告,只能找了个山坡角落翻出来找你。”
      “哦……可是……你不行呀……”
      袁臻看着凌犀揶揄的笑才明白,被耍了。咬着牙说:“这回你喊停都不行了,别说我没给你心理准备啊!”
      整个过程凌犀都有些颤抖,袁臻的小心翼翼揉合在每个动作里,霸道又温柔,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咬着的嘴唇被撬开堵住,这下再忍不住不出声,安静的夜里清晰的荡着压抑着的呻吟,直到她摊成一堆泥,再无心调动身上任何一条肌肉和神经。凌犀总觉得袁臻最后的笑很邪气,俊美的邪气,和他的军装气质完全背道而驰。凌犀一下子记起袁臻用舌头卷走她手指上残留蛋糕的瞬间触觉,柔软而禁忌。
      袁臻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嗔怪她走神,凌犀笑着捋袁臻的头发,刚刚袁臻的表白里是喜欢很喜欢,凌犀轻声的吐出五个字:“我——也——很喜欢。”
      袁臻一愣,然后释然,肌肤相贴,心心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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