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十月玖

48、举杯邀明月（4）

　　母亲自高处看他，满目凛然，那份凛然里明显的就能说明母亲已经察觉事情的原委，浩成惊措的回视着，露出了胆怯。

　　前日看到你师父，你师妹已经从上海回来了--母亲看着他说。

　　妈--浩成喊道，又急忙看爸的反应，爸仍是看着电视，便求助于姐姐。

　　姐姐便说：妈，你也别太--

　　没等浩玉说完，母亲便直视着浩成，说：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我就是太相信你们了，这些年我看到的全是表象，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的让你娶进一个什么人来么。比起私定终身，你的例子，我倒认为媒妁之言还是比较可靠。

　　生浩成傻了眼，

　　爸--他求助道。

　　你们还是从长计议吧。父亲简短的说。

　　屋里一片肃静，可以清楚的听见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枯燥的响着。生想到这一次家人会怒发冲冠，但是让他了断情缘的这个结论还是让他瞠目结舌。他急速的转不过脑筋来，如果连父亲也是这个语调，那么这件事的后果将是如何的不堪，难怪上次小婶看见芷若欲言又止。

　　爸，妈，这一次真的是我们错了，不管怎么解释，也确实是我俩的错--生结结巴巴的只管承认错，一时间没有了说辞。

　　母亲听到他只一味的说是两个人的错，更气从中来，说：你护着她要护到什么时候为止，到现在这个地步还不够么--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两天你也去看看你师父。说完不等生浩成再说什么，径直走进卧室。

　　长这么大，生浩成知道凡事如果母亲絮絮叨叨的责备一番都还好说，最可怕的就是这样简练和凌厉。生浩成怵在那里，后背上的凉汗丝丝渗出。

　　他扑腾一下头发，看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