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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结婚 ...

  •   小客厅里,王鹏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热茶,漫不经心的听着电视里的节目。叶子刚从浴室里出来,坐在镜子前,用吹风筒吹着自己的头发。这是一个,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的一套楼内楼。自从两个人同居以后,王鹏便和母亲商议,把原来的房子卖掉,换到了这里来住。之所以搬到这儿来住,主要也是考虑到,两个人视力都不太好,母亲又是一个人,分开住很不合适,这里正好是两层结构,住在这里,,上下两层,既能够让两个人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独立空间,又不用和母亲分开住。这时候,母亲应该早回自己房间里,睡去了。两个人,还在为春节回不回娘家犯着愁。确切的说,是回,叶子的家。两个人还没结婚。原因,自不用多说,主要还是来至叶子家里人的阻力。王鹏和叶子,早已经不再给别人打工了。在外面辛辛苦苦磨练了两年。两个人也都已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按摩师了。王鹏,也自己开了店,当上了老板。当然,开店对于王鹏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两个人也本想,开了店以后,便举办婚礼,来个好事成双。不过事不随人愿。两个人的婚事,遭到了叶子家里人的反对。倔强的叶子,可没向父母,屈服一点。下定了决心,就是要跟王鹏过一辈子。父母反对以备定为无效。当然,对于,视力还算不错的叶子来说,也不可能象依依那样,把她软禁到家里。可叶子的父母,也采取了软性抵抗的策略。放出话来,不参加两个人的婚礼。没了娘家人,这婚礼还举办个什么意思。自然是,一再搁置下来。依着叶子的脾气,自己就把婚礼举办了,就得了。反正王鹏家里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加上两个人的同学和朋友。婚礼照样可以举行的很隆重。稳重且心细的王鹏,却没,同意她的意见。不经过娘家,自己就在把婚礼,举办了,那不就是诚心跟娘家人对着干吗。以后这关系,就更不好缓和了。所以,两个人也只好现在这样,先在一起同居着,婚礼的事,以后慢慢再说。不过,一晃,都快两年了。王鹏的按摩院,都已经开了两家分店了,叶子的父母那边,也没有个活动话。这两年,两个人也没回去窜过门。今天,两个人又谈到了这事儿。叶子,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叹了口气说,‘又快过年了,怎么办啊’?王鹏,喝了口水说,‘前几天,也跟妈谈过这事,她也挺愁的’。‘妈,年纪大,经的事多,没给,拿个办法’?王鹏,索性把电视关了,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身子,斜靠在沙发上,使身体,向叶子这边,转了转。‘妈说,这树怕剥皮,人怕见面。让我,还是和你多回去串串门,这样会好一些。不管咋说,也是你,亲爹亲妈,不至于把咱俩给撵出来吧‘。’那谁知道呢’,叶子,无奈的说。‘我感觉,妈说的也对,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说不定,爸妈已经不反对了,只是咱俩一直也没回去,爸妈也没个台阶下’。‘那今年过年咱们就回去看看’,叶子充满希望的说。‘嗯’,王鹏也坚定的点点头。
      大年初八,王鹏和叶子,早早就来到,总店,让眼神好的员工,放了几挂鞭炮,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工作,新一年的开业典礼,就算是完成了。王鹏和叶子,谁也不想在这耽误太多的时间。应为今天,两个人还要到叶子的父母家里去。本想是,早点去的,只是,过年,司机也放了假。两个人行动不方便,何况还要买上很多礼品。叶子的家,离省城并不算远。几十公里的路程,开车很快就可以到达。车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这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是王鹏特意选的。车身宽大,坐在里边,很是舒服。车门也很高,对于王鹏来说,上下车,也就显得很方便。两个人,安静的坐在中排的座椅上。后便的座椅已经折叠起来。空出来了很大一块地方。上边,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烟酒糖茶,一大堆,还有一些给叶子的晚辈孩子们准备的玩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心里都是,又忐忑又紧张。不知道这趟行程,到底是吉凶祸福。两个人来之前,已经,跟叶子的姐姐,提前打了招呼。叶子的姐姐视力也不太好。这是一种基因性疾病。叶子的父母,两个人基因特征,结合到一起,出生的孩子,就会出现视力问题。这种情况,又是纯属巧合。因为只有这种基因特征的人结合,才会出现这种问题。换句话说,如果叶子的父母当初没有走到一起,而是各自跟其它人结了婚,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不过世间巧合的是,就是这样多。在盲校,这种情况还真的不少。
      车子已经进了村。司机开着车,在叶子的指引下,穿过几条街,终于停到了叶子家的门口。叶子隔着车窗往外看了看。家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有院墙,好像是去年刚刚修过的,那墙面砖还是新的。叶子先下了车,司机也把手刹拉好,随后下了车。叶子让王鹏在车上等着,又让司机帮着把东西卸下来。自己先进去,探探风声再说。这时屋子里的人也看到了,有车停在大门口。又见叶子从车里下来。姐姐和姐夫便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叶子并没看到爸妈出来。这也在叶子的意料之中,当爹妈的吗,还是要点面子的吗。姐姐在院子里,便把叶子的手拉住,问寒问暖。姐俩见面,自然是分外高兴,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何况叶子,已经有两年都没回家了。姐俩说起来没完。弄得站在一旁的姐夫,有些不高兴的说,‘你看你这人,也不让妹子进屋去说,这大冷的天,在外面吹西北风’。‘讴,看我这脑袋,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这还在外面呢’,姐姐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埋怨着自己说。叶子这时也腾出空来,给姐夫拜了个年,’姐夫过年好啊,光顾着说话了,把你都给忘了‘。姐夫却显得不以为然的说,’啊,没关系,你们姐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姐夫理解着呢‘。’是吗,那就好‘,叶子说完,便和姐姐往屋子里走。说实话,叶子并不愿意跟这位姐夫多说话,或者说,她并不喜欢这个姐夫。叶子很了解他,为人虚伪不说,又不务正业,跟姐姐结婚以来,一直是游手好闲,家里日子过得也不宽余。不过听说,这两年,跟朋友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具体的情况叶子也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两个人刚要进屋去。姐夫便又数落起姐姐说,‘我看你这脑袋是真的要换了,没看见外面还有人么?让叶子自己进去不就行了,咱俩到大门口去接接啊’。‘哎呀,哎呀,这不是眼神不太好么,没看清啊‘,说完,便往外面走。叶子忙拉住姐姐,并叫住姐夫说,’不用接啊,那是司机,一会儿自己会进来的‘。姐夫一听,佯装不高兴的说,’这是啥话,司机怎么了,到了家里,都是客人,哪能怠慢呢‘。姐姐忽然好像也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叶子道,’不对啊,小王呢,他怎么没来啊‘?叶子听了,便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几句什么。姐姐听后,也不高兴的说,’这是咋回事吗?来了,哪能不让进屋呢,咋说,爸妈也不至于把他给撵出来吧‘?说完便往外走。叶子又把她拉住,任性的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先进去,一会儿再说‘。姐姐知道强不过她,只好说,’好好好,你先进去,不过我和你姐夫先在外边陪一会儿,咋的也不能冷落人家啊‘。叶子说了句,’你随便吧‘,便自己一个人进屋去了。屋子里,爸妈都在。爸爸坐在炕沿上,抽着闷烟。妈妈站在屋地中央,好像刚从窗边过来,应该是一直往外边看来着。叶子一见爹妈,来时心里的紧张,已经是一勺耳光,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的心酸。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给二老拜着年,‘爸妈过年好’。妈妈也含着眼泪,迎上来说,‘叶子啊,你可回来了’。爸爸却气哼哼的说,‘你还知道回家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妈妈忙数落道,‘’你这老头子,说啥呢,咱的闺女,咋就不回来呢‘。叶子忙走过去,扶着爸爸的肩膀,有点愧疚,又有点顽皮的说,‘爸,您老人家,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回不回来,跟我有啥关系,你以为谁会想你咋的’。妈妈听了,压不住火说,大过年的,你想咋的,还想把孩子挤兑跑怎么的‘?爸爸让老伴儿说的,也没了声。叶子这时,倒委屈的说,‘那,我不回来,不也是应为你们反对我跟王鹏在一起吗,你们要不反对,我能走吗’?爸爸也抬起头,倔强的说,‘我到成了恶人了,我反对,不也是为你好吗,真是狗咬吕洞宾’。妈妈也在一旁帮着说话,不过语气却比爸爸温和的多,‘是啊,咱们不都是想为你好吗’。‘好啦,我知道你们都为我好,行了吧,这回我不走了,,什么都听你们的,行不‘?妈妈高兴的说,’真的啊‘。爸爸却长长的哼了一声,’你还拿个棒槌就当针啊‘。然后往外,瞅了一眼又说,’没看车都在外边了,难不成,你还以为那是她的车啊‘?妈妈被老伴儿一顿数落,也恍然,往外看了看。叶子又忙说,’我说听你们的,就听你们的。王鹏我是领回来了,不过,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让他回去‘。爸爸侧着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跟我还在这整景,要是能让他回去,你还能领回来啊,你要舍得,那就让他回去好了’,叶子被爸爸将了一军儿,还真的有点心虚了。那,那你要不同意,我就让他回去呗‘。爸爸瞅了她一眼,又哼了一声说,’行啦,刚一说,这不就没底气了,都到家门口了,我还能让人家回去啊,让人家说我老头子,太不通人情,你这是跟我俩将军儿啊‘。妈妈也跟着说,’你这死丫头,人都领回来了,还跟你爸你吗来这么一出儿,还不让人家进来‘。说完也连忙向屋外走去,向着大门口的大女儿、女婿,喊道,’快点儿,把人给领进来呀,你说这事儿闹的‘。叶子这时,也故意绷着脸,心里却一个劲儿,窃喜。跑到大门口,这时,王鹏也被姐姐、姐夫给拽了出来,拉着,就往屋里走。叶子过去,拽住王鹏的手,高兴的,在底下一个劲儿,偷偷晃着王鹏的手。王鹏也会心的向她笑了笑。大伙儿,一股脑的进了屋。叶子的妈妈,赶紧的张罗着,又是找凳子,又是拿水果,用一阵的忙碌,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叶子爸却不是个很能自我调节气氛的人,尴尬的只是一个劲儿的让王鹏坐下。随后,姐夫也把司机给领了进来。两个人手里,还拎着一大堆的东西。进门就说,’爸,妈,你看,妹妹和妹夫,还给你们拿了这么多东西呢。他这一句,就连王鹏和叶子,都给弄得个大红脸。不管咋说,这还没结婚呢。姐夫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冒失,只好在那呵呵的一劲儿傻笑。还是妈妈打破了僵局,‘哎,回来就好,买什么东西,花那么多钱,太浪费了’。叶子忙说,‘有啥浪费的,给你买,就收着’。王鹏也跟着说,‘来的太匆忙,也不知道,叔,婶,都喜欢什么,别嫌不好就行’。一句叔,婶叫的,两位老人心里的疙瘩也消了一半。叶子爸也开了口说,‘能来就好,买东西,真是用不着,现在家里啥也不缺,你们能过好就行’。话一说起来,尴尬的气氛慢慢的也就缓和不少。王鹏在商场上也混了多年。话说得自然是既得体,又有分寸。老两口子听了,心里又舒坦了不少。王鹏今天也是进展自己的口舌之能。做生意时,鬼谷子也不知道读了多少遍,且颇有心得。但王鹏却很少为己所用。在他看来,那些口舌上的学问,更适合政治家去用,或者在商场上也用得着。跟亲朋,王鹏向来是口无遮拦,直来直去。不过今天却是个例外。王鹏把鬼谷子老先生那点纵横之术可全都施展给了,这未来的岳锅台转而‘。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早早的就结了婚了。没出去,多学点东西。现在倒好,成了个享福了,混进了城里,又学了手艺。真父有多好,算是岳母大人。把个老两口子说得是满心欢喜,以往对这准女婿的诚见全都消得无影无踪。叶子在一边,不禁暗笑,心想,‘这死木头疙瘩,还行,还知道活动叶子,怅然又有点失落的说,’哎,你看你现在点心眼儿’。说了好一阵子话儿。姐夫却提醒道,‘哎,哎,哎,说得高兴,是不是都忘了吃饭了,炒点菜,一边喝,一边聊,啊’。这一句话,确实是给大伙,都提了个性。叶子妈,忙说,‘别急,我这就去做去,家里啥都有,快着呢’。叶子爸,也忙对大女婿说,‘你别在这儿站着,去把你大伯和三叔,也叫来,一块儿喝点儿’。王鹏忙说,‘还是我和叶子去把,正好也到家里去给拜个年’。叶子爸很是关心的说,‘你眼神不好,行动不方便,还是不要去了’。‘没事,让司机开车去,正好,也把伯伯和叔叔给接过来’。王鹏坚持着说。叶子也说,‘没事的,我们俩去吧’。叶子爸也就不再坚持,‘好吧,那就你们俩去吧。
      傍晚,叶子家里,已是欢声笑语,碰杯声,接连不断。王鹏周道的,无可不以为然的说,‘什么爱不爱的,凑合着过吧,再说,咱这眼神,能找个正常人,就不错了,还能要啥好的’。挑剔的礼节。和拿捏得当的言语。这顿饭,吃得自然是相当成功。王鹏沉稳的气质,不俗却又并不张扬的谈吐,自然是早已弥补了他身体上的不足。两位叔伯,也是一边喝酒,一边频频点头。啧啧的说道‘这小伙子,就是这眼睛可惜了了,要不然,准是个大人物’。其实,王鹏最不喜欢别人这样褒奖他,视力对他事业上的影响,在心底让他最感痛苦的一块地方。他知道,叔伯没有恶意,只是酒喝得多了一些,说话欠考虑而已。所以,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旁边的大姐,忙街上话说,‘现在小王,干得也相当不错啦,一个人已经开了两家店了呢’。叔伯听了,又是一阵的点头,’有出息,行,将来肯定是个干大事儿的人物‘。叶子爸看见,大哥和兄弟都在夸奖王鹏,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心里也平衡了不少。
      酒席散去,已经是深夜。父母,单独睡在东侧的一间大屋,三个男人,睡在西侧的另一间大屋。而叶子和姐姐,睡在中间,间隔起来的一间小屋里。这间小屋,也是姐俩在家时,住的闺房。叶子已经两年没回来住了,对这间小屋,有了一种技术系,又陌生的感觉。一截短短的火炕,烧得热乎乎的。叶子报了一床大被,扔到炕里的墙边。然后爬到炕上,将头靠在被子上,把整个身体贴到炕面上。嘴里感慨的说着,‘好久没住过火炕啦,真舒服’。姐姐看了她一眼说,‘你这大小姐,在城里,天天住着那弹簧床,还能爱住这硬邦邦的火炕啊’?‘那咋不能呢,弹簧床还没这火炕舒服呢’。‘你们城里,那地板都是热的,不是跟这火炕一样吗’。‘嗯,感觉不一样‘。姐姐又看了看叶子,怅然又有点失落的说,‘你看你现在有多好,算是享福了,混进了城,又学了手艺。真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早早就结了婚呢,没出去多学点东西。现在倒好,成了个锅台转而’。叶子不服气的说,你现在去学啊,谁拦着你了‘?’现在还哪有那心思了,再说,家里谁管啊,你净站着说话不腰疼‘。’在家不也挺好的吗,听说,姐夫这两年干的也不错,赚了不少钱啊‘。姐姐听了’切‘了一声说,’就他啊,还能赚来钱?这两年,倒是跟着朋友做了点生意,不过都是些狐朋狗友,赚点钱,还不够他们败祸的呢‘。叶子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爱他吗‘?姐姐被问得愣了一下神,这说着说着,怎么问出这么一句来。就连叶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来。这问题简单,但却不太好回答。有点太尖锐,又有点莫名其妙。农村人,家庭观念很重,轻易不会谈论这个问题。尤其是那个爱字,实在是有点刺耳,在农村,没谁会把它挂在嘴上。姐姐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回答叶子的问题。叶子便追问道,‘你到是说啊’?姐姐便又长长的输了口气,装着不以为然的说,‘什么爱不爱的,凑合过呗,再说,就咱这眼神,能找个正常人,就不错了,还想要啥好的’。叶子从姐姐的话里,还是听得出来。很是无奈。姐姐的性格从小就跟自己不一样,在爹妈的眼里,姐姐绝对是个乖乖女,温和、听话。长大了,姐姐依然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是爹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生活里,总是逆来顺受,从来不会去,主动掌握自己的命运。结婚后,也是这样。姐夫说东,就是东。姐夫说西,就是西。姐夫游手好闲,打麻将,她也不说。对于一切事儿,好的,还是坏的,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个态度,或者说,跟本就没有一个态度。只是默默的承受。叶子在那儿想着,没再说一句话,她又能说什么呢。尽管不太喜欢这个姐夫,但也不至于劝姐姐和他离婚吧。再说,两个人的关系,也远没有达到离婚的那个地步。日子还要过下去,作为旁观者,也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第二天,叶子和王鹏,就要回去了。对于大伯和叔叔的邀请,也都一一婉言谢绝了。临走时,叶子爸,不高兴的说,‘这才住了一天就要走,这怎么,哪行呢?这,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慢待客人了呢’。叶子妈,也难过的说,‘你说这,两年都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么快就要走’。王鹏,赶忙解释,‘城里那边,实在是扔不下,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回来的机会多着呢,我还怕,到时候,二老凡我们了呢’。说完,爽朗的笑了几声。气氛顿时愉快了不少。叶子也安慰说,’再说了,我们两个的婚事,你们要是没啥意见了,我们,还想天暖了就把婚礼办了呢,需要忙活的事儿多着呢,不回去就来不及了‘。提到婚事,叶子爸,有点尴尬又有点愧色的说,’婚事,我和你妈都没意见‘。表明态度后,又对王鹏说,’小王啊,回去以后s,替我给亲家母带个好,另外,也替我向她道个歉,要不是我,你们的婚事,也不至于单个这么久‘。顿了顿有点颤抖着声音说,’千不怪,万不怪,都怪我不懂事啊,请亲家母可多担待啊‘。王鹏,听了,也感动的,鼻子直发酸。这么大的年纪,能当众说出道歉的话,也实在是不容易。忙宽慰着说,’怎么会有人怪您呢?其实,您就是不反对,我们也不会那么早举办婚礼的。那时还要开店,也没时间啊,您不用太自责了’。‘那,亲家母没说啥吧’?叶子爸,还是有点愧疚的问。‘我妈啥说的都没有,这次来,拿的东西,还是妈妈去给买的呢,妈还说呢,以后要是一家人了,还要多来讨扰呢,说是,农村空气好,也素静’。叶子妈,听了,满脸都是笑纹,‘还是这孩子会说话,你妈要是愿意来咱这乡下,就让她常来’。‘嗯,能来’,王鹏回应着说。
      车子,开上了回家的路。两个人的心情跟来时比,已是完全不一样了。紧张,忐忑的心情可是一扫而光,随之而来的就全是满心的欢喜了。就连司机,也都似乎受到了感染,随着音响里的音乐,愉快的哼哼着。回到城里,也没休息,便直接到了按摩院。新的一年,刚开业,客人就很多。王鹏听了听这两天的业绩,满意的点点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叶子已经去忙活着别的事儿去了。只剩下自己坐在那,静静的筹划着未来。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是两家店的老板了。当然资金不是问题。但资金的投入,并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两家店都火起来。选址、装修都是一门学问。而且,一开店,便已优厚的待遇,招聘了许多优秀的按摩师。合适的地理位置,雅致整洁的装修,这一点,他跟陈曦的审美观念是一样的。再加上优秀的按摩师队伍,没几个月的时间,就使得周边的按摩垫,关门的,关门。搬家的,搬家。哎,又想到了陈曦大。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在干吗。好久都没有联系了。王鹏的思绪,就像是天上的浮云。漫无目的的联想着。想到了陈曦,不听自己的劝告,非要开店。最后不得不关门。由陈曦的店,又飘回了自己的店。现在已经两家店了,生意都很不错。看上去,似乎一切都没问题了,剩下的就只是赚钱了。可王鹏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店,什么是都不缺。但要想继续扩大,继续发展。那样的话,就还缺少步骤需要解决。那就是给自己的店,‘定性’。定性,那就是要明确,自己的店,是以医疗为主,还是以保健为主。这问题,在圈子内,好像很少有人认真的去想过。可王鹏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苦恼了好久了。对,还有就是名字的问题。一年多了,店面还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还是很笼统的叫着,‘盲人按摩院’。这个肯定不行。要想继续向外扩张,没一个既贴意,又响亮、好听、好记的名字怎么能行。可是想了好多名字,自己都不喜欢。不禁在心里,感叹,要讲做生意,自己谁都不服,可要论起名字这活儿,自己实在是没啥子灵感。不觉得,又在地上来回转起了圈子。突然,脑袋里,又浮想起了陈曦。对啊,陈曦可是一肚子的才华呢。想到这,他拿起了手机。在短信栏里,打上了几个字,‘陈,我开店了,起个名字吧’。打完了字,便暗下了发送键。王鹏没有打电话,一来,陈曦走后,就很少,几乎就不在跟别人联系。王鹏知道,陈曦走的很失意。不愿意跟别人联系。所以,王鹏也从不会主动给陈曦打电话。就是拜年,也都是用短信。二来,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也已经到了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和客套的程度,一个短信足矣。陈曦并没有马上回复。王鹏也不着急,又回到座位上,静静的想起了其它的问题。当然,他也不想着急,也不希望陈曦很快就答复他。想取一个好民字,那是需要时间好好考虑的。这时,母亲却打电话过来。问他,结婚,想在哪家酒店。王鹏没想到,母亲这也太着急了吧。刚说要举办婚礼,这就想着找酒店来了。母亲那头却说,‘不着急不行啊,开春,结婚的特多,五一前后的酒店,都已经快被预定完了,再要不定,那可真的就没地方了’。王鹏苦笑一下说,‘五一没地方,那就错过去吗,干吗,非得跟着一块儿挤啊’。‘那也行,不过酒店定哪家啊,我好给你们去联系’,母亲还是一副,不把这事办完,不罢休的样子。‘无所谓,随便’,‘随便’?母亲在那边惊诧的说,‘那可不行’。母亲不依不饶。王鹏无奈,只好说,’那您就看着办吧,只要您看好,就行了‘。‘无嗯,那好,那我就去给你们定去了’,母亲显然,对自己儿子这种,信任感到很是高兴。王鹏也乐得清静。天气转暖了一些,王鹏想闲也是闲不了了。母亲虽然没在五一假期那些天订酒店,但也还是在五月上旬。据说,这是找了城里最好的先生给看的。选的,绝对是黄道吉日。没办法,还有两个月。房子要装修,婚纱照,要照,对了,婚纱还没选呢。还有就是结婚,所需的一应零零碎碎的物品。而且,每一样,都需要精心挑选,毕竟,一辈子就这一回吗。这样算来,日子可就不算长了。这边准备婚礼的事儿,一步步,紧张而且忙碌的进行着。那边,王鹏还在为,按摩院未来发展的问题苦心筹划着。而,为按摩院起名字的事儿,却始终没个音讯。陈曦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王鹏想,是不是陈曦给忘了。想想又自己摇了摇头,不会,陈曦也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尤其这还是王鹏拜托的事,百分之百是不会忘的。叶子还担心,‘会不会,陈曦也想不出个好名字。要不然,我们这边也先找别人给取个名字,如果晨曦没有取出好名字,也不至于耽误事’。王鹏摇摇头,‘我很相信陈曦的能力,也只有他才会给我起出个好名字’。叶子,知道,王鹏又上来那股子牛劲了。也很清楚,他和陈曦的关系,在学校时,就已经很不一般了。婚期将至,王鹏又给陈曦发了条短信。不过不是追着要名字的,而且起名字的事儿,一个字都没提。只是告诉陈曦,自己要结婚了,还有结婚日期。当然他到不指望陈曦会回来,告诉日期,也只是个例行程序而已。这天,王鹏又坐在了办公室里,将这些天来一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尽的身体,懒懒的靠在椅子背上。这么些天的忙活,累的要死,可事儿就那么一件。就是婚礼。光结婚礼服,就试了好几回。叶子却是百试不厌,一套婚纱,试了好几回,又改了好几回,终于才算是达到她认为最完美的程度。可能对于每一个女孩子来说,婚礼,都是她们人生中,最幸福也是最神圣的一件事吧。所以她们,也就都憧憬着,一场,最漂亮、最浪漫、也最完美的婚礼。叶子跟其他的女孩子都一样,也是如此。王鹏自然也不想扫她的兴。每每去置办那些好像永远都置办不完的结婚用品,叶子都会叫上他一块儿去。他就每次都会,不辞辛劳的陪她去。能帮上忙,提点意见的,就提。有些东西,看不见,也不知道个好坏,便就只是在一旁陪着。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婚期就到了。那些没完没了的琐事,也终于是忙出了个头。今天也总算是清闲了一下。也有好些天没有好好的过问一下店里的事情了。今天,刚刚听完,两个店的店长的汇报,坐在这里休息。这时,门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速递’。王鹏抬头看了看,并不以为然。送快递的多了。现在的人,什么东西都喜欢在网上订购,送快递,也就成了一件让人习以为常的事儿了。尤其是在这儿,视力不好的多,在网上购物更是家常便饭,例如,盲用手机等等。可今天这快递员,却不是给店里的某个员工送快递的。而是,直接喊出了‘王鹏‘的名字。王鹏听了,一愣,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买东西啦?也可能是叶子在网上买的吧。送走那个快递员。王鹏,把那个大邮件,搬进办公室,放在桌子上。用手摸了摸,还挺大,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在吧台那个小姑娘的帮助下,把外边的包装物,给拆了去。’咦,是快木头’,吧台小姑娘奇怪的说了声。王鹏也觉得奇怪,用手去摸了摸,果然是快木头。但是从这块木头的长宽大小和厚度,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块匾额。便让那小姑娘,把它翻过来看看。小姑娘忙小心翼翼的把那块木板给翻了过来。小姑娘,又新奇的‘咦’了一声,‘还有字呢’。王鹏用手摸了摸,果然有字。‘看看什么字’,‘小姑娘,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说,’是康乃馨,三个字‘。王鹏没气乐了,说,’就这三个字,还看了那半天啊‘。’那上边,还有小字呢。‘小字写得是什么’?王鹏问道。小姑娘,显然文化程度不高,拌拌磕磕的读起来,好像是首诗,‘妙手随心有神助,汗和散清春风出。悲世悯人怀天下,只愿处处香石竹。’。王鹏听了,马上明白过来。这莫非就是陈曦送我的店名?‘快,看看有没有落款儿’?‘嗯,有’,小姑娘又吱吱呜呜的说着,‘有年月日,’。‘往下看’。‘嗯,陈曦’。果然不出所料,王鹏欣喜的用手,反复摸着那块牌匾。做匾额的木材,摸起来很有质感。应该是块上好的木料。后来找人帮着看了看,才知道,那是一块品质不错的乌木,红褐色的木匾,没有经过任何的着色,通体都是木质本色。但雕工却很是讲究,绝对是出至一流工匠之手。王鹏仔细的从中间到四周,摸了个遍。中间那一大片的凹凸处,应该就是‘康乃馨’三个字。左侧稍靠上一些,好像是一个花朵的图案,小姑娘说,‘那就是一朵康乃馨’。右侧的那一片小字,应该就是那首小诗了。王鹏心里非常高兴。不仅仅是,这块匾额做工精美,最主要的就是,康乃馨这三个字,用作店名,非常恰当,非常贴切。不过这块匾额,显然不是用于挂在户外的。而挂在办公室里,应该非常合适。便忙叫司机去买几根钉子来,当时,就把匾额挂到了办公室的墙上。虽然,王鹏看不见,但凭手指的触觉,王鹏能够在脑袋里,完整的组织起这块匾额的形状。极有质感的木料上,深深的刻着几个古朴、浑厚、却又极富浪漫的文字。及其古朴,又及其浪漫的的相互结合,也只有像陈曦那种,极负个性,有点失常的脑袋,才会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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