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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恶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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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泛滥是很多人的命门,对于好手好脚的人真的可以省省自己的同情,不和面就想吃大饼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付出同情的同时也助长了懒惰,给予怜悯的时候也滋生了悲哀。这是温暖一直都懂的道理,尤其是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更是不该动摇立场敌友不分。
男人即使此刻依旧举止坚毅,随着对他越发好奇,温暖也渐渐放松了警惕。这会是一个恶贯满盈无可救药的坏人吗。女人的通病就是永远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是保护神,而男人是会等着自己用宽大而温情的怀抱拯救的。
“走吧。”温暖定了定神,语气恢复平静,架着安晴向前走去。
没有再回头看男人是否踉踉跄跄地跟着。眼见路口到了,温暖吃力地支撑着身体依然昏厥意识还算清醒的安晴,努力抽出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脸轻唤她的名字。安晴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散,四目相对温暖踏实了不少,然而眉宇间并没有丝毫的邀功只是深呼一口气而已。
绕过安晴温暖看向男人,想跟他告个别说各走各路的话来给完全不在计划的今晚画上个还算稳妥的句号。
眼前男人的脸阴沉着,目光如开刃的刀锋直视着前方,像极了草原上拜月的狼。突然他冷不防地把安晴一把推到了墙边,只听“咣”的一声闷响,安晴瞬间如被抽骨般顺着墙倒在了地上。这一冷不防的状况让温暖瞬间花容失色,这是要翻脸啊,东郭先生的故事听了一千遍,最后还是死在狼嘴里,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温暖有些了然地轻哼一声,不屑地笑容浮现在了原本时刻都让人想亲近的脸上,事已至此,任刀任剐自认活该,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处决。
男人皱了下眉头,手毫不犹豫照着温暖的脑袋伸了过去,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温暖看到男人向自己用力伸来的手,又细又长还特别白净真好看,就像小时候钢琴老师的手。说实话这个动作还真是有那么一刻让温暖感到有点小亲切像小时候温妈拧她耳朵的前期动作。正想着,男人的手方向瞬间降落到温暖大腿的位置,在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这个镜头差点就被温暖错过,她瞬间睁大了眼睛,似乎飞速百度着各种不良信息。不过还没有搜索出结果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不由分说一把拉到了他身后。好吧,双核果然抵不过四核。
和男人视线一致后,温暖探出半个身子看着眼前的状况,她不想以小人的心思利用已经伤痕累累的男人当肉盾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男人似乎也已无暇顾及身后人的大女人心态。前面丁字口的路灯下,七八个面色不善的男人不急不慌地等着围捕这个瓮中鳖,路灯似乎是要坏了或者一直接触不良吧,这从来没有列入过温暖注意中的细节此刻变得那么重要,这忽明忽暗的灯光让局面显得更加诡异而危险。中间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胖男人坐在拉开着后座儿门儿的金杯车踏板上把手里吸了半截儿的蓝屁烟狠狠扔在了地上,嘴里口水横飞地骂着不干净的话,他双手支大腿才得以把他肥硕的身躯支撑站起来,然后每步都带着震荡声地迟钝地转过身从车厢的后排座儿下面“嗖”地抽出了一把长刀。映着月光的一刻,干净的刀身带着特有的弧度泛起了锋利而冷冽的白光。温暖一直以为这条街的破路灯照出的什么东西都应该像某知名带原装日货配件的电器那样加入了黄元素的,可是原来刀光依旧是古龙小说中的白色,血,也依然是酱紫,看来,有些东西的颜色,是固执的,像带有他们的人一样。胖子握着刀在车门口的垫脚皮垫子上来回的蹭了几下,转过来脸上的肉随着他沉重的步伐抖动着慢慢向温暖他们走去,他一点也不着急,眼中带着不屑和得瑟,满脸的胜券在握使得他竟然嚣张到可笑地边走边喊着他还在胡同里迷着路的同伴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