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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幼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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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彼此的心结已是打开,但也不能因此与大哥的约会作废啊,况且还是在没有好好解释的情况下。若是以后大哥追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哦,我和墨璃冰释前嫌了,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至于你,唉,只能毫不留情地抛弃了。郁闷地摸摸耳朵,暗暗地叹口气,唉,若是真这么说,一定会被大哥狠狠地鄙视的。只是乖乖地站在门口等大哥来接自己,却也让男人甚是不满的情绪蹭蹭蹭地暴涨。于是完全不顾自己的意愿抢过自己的手机,拨了大哥的电话。然后只说了两句话便“啪”地果断而利落地挂了电话,并很自觉地关了手机,完全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他说,你不用来了。会打扰我们。之后木耳便被雄赳赳气昂昂地拖走了。
“想看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不用不好意思。”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令人耳红的磁性里是华丽耀眼的音线。
木耳瞅了男人一眼,语气甚是不屑:“切!臭美!”
墨璃立马不满:“难道身为你老公的我不足以帅得颠倒众生吗?”
木耳叹气,默默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小鹿般大大的眼睛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来回审视了好几遍,最后摸着下巴作沉思状:“的确很帅。”
墨璃一听,原本严肃深沉的俊脸立马笑靥如花,刚想发表两句感慨,立马被木耳接下来的话打得形神俱灭,正如夏日里被烈阳烤晒得严重缺水的禾苗。
木耳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没有老板的魅惑,更没有大哥的妖冶。你这种档次的,啧啧,只能勉强算是次品吧。”
“我这是男子气概!”墨璃瞪大了双眼反驳道。平时深沉老练得完全不符合年龄的男人此时却因为帅这种算得上白痴的问题而跟心爱的人在大街上跟个孩子似的争得面红耳赤。
“噗!”木耳忍不住笑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大大的眼睛里不知是因为射进的太阳光还是发自内心的笑意而折射出别样的神采。
“你笑什么?”墨璃却被笑得一头雾水。
“呵!”木耳捏了捏那只与自己十指相扣的男性少有的修长白皙的手,“这才是我记忆里的墨璃啊。真好,我的墨墨终于回来了。”
“木木。”
“嗯。”
“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纵然天塌下来,还有我为你支撑。”
“嗯。不再逞强了。”
“你要记得,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嗯。”
我从来都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从认识你开始,从你以强势的不可拒绝的姿态闯入我生活起,我便清楚地认识到,早已习惯一个人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叫墨璃的男孩子,那个闪耀如太阳光的优秀的男孩子从生命中完全地、彻底地剥离出去。也许这就是缘分,冥冥中自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大哥总是经常骂我傻,骂我痴,却不曾想过那个令我傻令我痴的人也如同我一般心甘情愿地品味那杯名为傻痴呆的茶,很苦,却亦甜。那被苦涩缠绕包裹的味蕾于万千苦分子中找寻到那一个微小的的却其珍贵难寻的名为甜的分子,与之嬉戏缠绵。最后终于沿着神经一路翻山涉水到达心脏的小屋,于是名为幸福的暖流甜蜜了整个小屋。
“啊!真的吗?真的吗?你确定?”
墨焱白了大嫂一眼,他是亲眼所见的好不好:“我用我的人格起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人格?”墨妈妈极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表情特惊讶地说,“你还有人格吗?”
“我。。。。。。”被赤裸裸地打击了。于是作西子捧心状握紧林青云的怀里寻求安慰,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样,“云,大嫂欺负我。”
岂料。。。。。。
“嗯,大嫂说得对,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啊。”边说边一手环住怀里的佳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抚他的背,以安慰美人儿受伤的心灵。
“你们。。。。。。”墨焱“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干嘛突发善心告诉你们这些有的没的?这不是自我找抽吗?就应该急死你们才好!
“哦吼吼,”墨妈妈奸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旁边的林青云,“有人炸毛喽。”
林青云微笑,左手托着下巴呈若有所思状:“嗯,的确有待调教。”
“你们。。。。。。”墨爸爸无奈地抚着额头,对看到的听到的深感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认识吗?不认识啊不认识,压根不想承认他认识这些脑残的家伙!太丢脸了!
“好了,你们别扯开话题。照小叔的说法那就是弟弟和未来弟媳和好了?”墨鑫坐正身体,很是认真地问。
“那样的结果是最好不过的了,作为母亲的实在难以忍受儿子不快乐的心情。”
“是啊,”墨爸爸点点头,“不管过程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番不尽如人意地波折,只要结局是大家欢喜的也就没什么了。话说,那个让儿子完全失常的女孩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啊。已经好奇很久了啊,那个臭小子就是一直藏着掖着的。唉!”
于是,“唰唰唰”,四双眼睛如八束X光射线般直直地扫向他们中唯一知道真相的某人。于是,某人刚从自怜自伤的高处不胜寒中清醒过来,就看到八只散发着绿森森的光芒堪比山中饿狼盯住美味的食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凌迟自己。于是背脊生寒,于是头皮发麻。鸵鸟似的抱住脑袋一阵猛揉,天啊,还让不让他活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以致遭到这般惨无人道的蹂躏啊!于是幽怨地诅咒道,好你个墨璃,臭小子!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非整死你不可。
曾经被刻意封住的记忆,在经过时间的一点一滴的认真的浣洗、沉淀、发酵、锤炼后,正如那被小心翼翼珍藏的美酒,时间越长,味道越醇。芬芳萦于鼻尖,徘徊纠缠,最终侵入五脏六腑,勾引体内的馋虫蠢蠢欲动。于是所谓理智构筑的城墙轰然倒塌,于是所谓的清醒臣服于欲望的脚底,于是所谓的冷静不战而败,于是所谓的骄傲溃不成军,于是。。。。。。于是一切的一切脱离了最初设定的轨道,于是所有的一切一旦爆发再不可收拾。
许多恋人在最初的仿佛连体婴般不可分割的黏乎劲儿一过,便会觉得对方不再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于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希望证明他们彼此的爱是否依然存在。有的人因为自己的学业、事业不顾恋人的极具挽留而毅然奔赴更高的山峰,离开的时候只丢下一句,如果你真的爱我,等这些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为什么要用时间来证明爱呢?谁能告诉我这个期限应该是多久呢?如果只有时间才能证明爱,那之前的相扶相依又算什么呢?如果只有时间才能证明爱,是否所有的相爱的人都该分隔两地忍受噬骨穿心的思念的煎熬等待未知的命运?既然有幸已经在一起了,又何必打破这个平衡,极端地想要求证什么呢?我们总是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会站在原地,其实时间早已将愚蠢的我们抛入洪荒的尽头,远远地,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