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复联）布伦希尔德》令我害怕的囧神

25、女武神战记二十四

　　“所以，沃尔松格夫人，”寇森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背靠着副驾驶座的布伦希尔德开口道，“从巴顿和我所听到的情报来看，你似乎在第一次爆炸之前就已经知道——或者说预料到了这场爆炸，甚至根据巴顿所说，在过桥之前把他从桥上扔了下去，不久之后，桥便……爆炸了？”
　　“是的。”布伦希尔德没有否认，坦荡地点头承认，“因为我曾经遇到过几次与此相似的事件——在我与斯蒂夫，呃，你们口中的美国队长共事的时期。你知道他对吗？巴顿告诉我你是他的头号粉丝。”

　　被揭老底的寇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他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是吗？”
　　“不，不是一切。只是关于你如何痴迷美国队长的事而已——我不得不说，我实在很羡慕斯蒂夫能有一个你这样忠实的粉丝。改天能让我看看那些美国队长的漫画吗？我只看过寥寥几本，没想到直到现在它还在出版。”
　　“当然！请相信这是我的荣幸！”

　　一旦扯到美国队长，两人就有了相当共同的语言。一路上相谈甚欢，直到抵达神盾局纽约分部时仍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准备去报告任务的寇森便乘兴邀请道：“沃尔松格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共进晚餐呢？”见对方挑高了眉，他补充说道，“因为你的银行卡里的钱已经全部都用于赔偿了，然后……恕我失礼，据我们之前的统计，你钱包内的现金似乎在上次减去上次我们喝酒住宿所花的费用，似乎已经寥寥无几了？”
　　“不，不是寥寥无几。”
　　“噢，我……”

　　“至少现在是分文不剩了。”布伦希尔德耸肩笑道，“估计是那所剩无几的钱在之前几个星期里花在食物上了吧？”
　　“……你可以早一点告诉我们的，沃尔松格夫人。”寇森说，“我们会帮你申请紧急资金。”
　　“不了，我想我还能再撑一会，等正式工资发下来——等等，你们现在算是雇用我对吗？”
　　“是的，不过现在是在试用期。”
　　“这是说我没有工资的意思吗？”
　　“不，这是说工资或许会比正式录用要少一点。”寇森故作严肃地说，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Well，”布伦希尔德也配合地做出无奈的表情，“那我只能希望你们给试用期工人的工资不要是年薪了——我可撑不到年底。”

　　一阵沉默后,仿佛约定好了似的，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别担心，沃尔松格夫人。”寇森帮布伦希尔德拉开了车厢拉门，“我们会处理好这事的。”
　　“有你这话我就安心多……”

　　踏出车门的那瞬间，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布伦希尔德突然沉默了。寇森奇怪地看了看周围：第五大道繁华依旧，上无钢铁侠战机群轰炸掉商店招牌，下无绿巨人掀翻公共汽车，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映射着豪车的广告而不是某位身穿红蓝紧身衣的超级英雄，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寇森实在没看出什么地方能让布伦希尔德突然失神。

　　“寇森先生，怎么了吗？”
　　“什么？”寇森回头，却发现失神的人成了自己，“噢，我刚才……没什么。那么一会我先去报告这次任务的情况，你可以在二楼的休息室休息一会。等我报告完之后我会立即来找你一起去餐厅的，好吗？”

　　有什么比邀请一位女性吃饭却半路发现身上没钱要带着妹子去银行用永远放在西装上衣口袋的备用卡取钱的时候遇上一群拿着□□的歹徒抢劫银行更糟糕的事呢？

　　神盾局七级特工菲尔寇森告诉你，至少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事比这个更糟的了。

　　——至少值得庆幸的是……哦等等，完全没有任何值得庆幸的事。

　　寇森在心里懊悔着自己那时为什么要把钱包放在战术包里，又把战术包和战术衣一起换下放在车后厢里。

　　似乎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就会像个青少年一样犯傻，或许再过不久自己就会反戴棒球帽满街头乱涂鸦了。和其他人质一齐被要求双手抱头集中到大厅的寇森叹了口气，听到这叹息的布伦希尔德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寇森先生。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尽快解决这事，然后或许我们可以让那些出纳员在警察封锁现场之前帮你取出一点现金。”
　　“是的，听起来很不错。但我担心的是——看，他们拿的都是XM1014自动□□，射击精准度不高，杀伤范围广，他们一旦开枪或许就会伤及市民……”

　　“所以，”布伦希尔德打断并总结道，“我们只要不让他们开枪就好了？”
　　寇森被对方简单粗暴的总结噎了一下：“是的，如果能这样就最好。但如你所见，这个银行大厅太大了，对方人数又……”
　　“你能解决掉距离较近的几个吗？”布伦希尔德再一次打断了寇森的话，这引起了寇森的注意。

　　他仔细观察着对方，发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在四下飘忽，额头上渗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似乎在焦虑着什么。这对一般遭遇抢劫的普通人来说不怎么奇怪，但对于布伦希尔德来说就不对劲了。

　　“这没问题，可……你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好。如果你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神盾局离这里很近，我们会很快解决……”

　　布伦希尔德第三次打断了寇森的话，不过这一次是以一头栽倒的形式把寇森的话压回了肚子里。

　　——好重！

　　此时此刻寇森脑中浮现的就只有这一个想法。非常不罗曼蒂克，但非常符合实际情况，毕竟阿斯加德人身体的密度是地球人的三倍。

　　仿佛知道寇森内心的想法，布伦希尔德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腰，把部分重心移到了脚上以减轻对方的负重，同时小声说道：“站稳了，寇森，把你的手抬起来一点，否则我无法看清你身后的情形。”

　　——原来如此，以方式来吸引劫匪们的注意，让尽可能多的劫匪集中过来吗？

　　“在你后面有三个劫匪正在接近，他们手上拿着几个行李袋。从动作上来看应该装有除钞票之外的重物，你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解决他们吗？”

　　在高声低姿态地向前方举枪逼近的劫匪们表述了自己只是见这位女士被吓晕伸手帮一下绝无任何特殊想法后，寇森低声向压在自己胸口的布伦希尔德应道：“没问题。”

　　话音未落，怀中人便一跃而起，反身向寇森前方最接近自己的劫匪飞出了一枚反射着银光的小物体，而这枚小小的物件准确地扎进了这名倒霉的劫匪的眼窝中，造成了与体积不符的伤害。

　　如果寇森再仔细看下去就会发现那枚被用作冲锋的物件是他的领带夹，但他没这个时间去看了，他需要装作被吓坏的样子蹲下身，在意识到异常、扔下行李袋的劫匪急冲过来经过自己身边时，用自己的拳头狠击对方□□——听起来很恶心，做起来也确实恶心，但这是最迅速让一个男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方法。然后他要捡起对方掉下的枪，退膛，用枪柄砸掉第二个人手中的□□，同时要移动步伐从侧面绕过这个劫匪，矮身用另一只手捡起地上他们扔下的行李包——不得不说，布伦希尔德的观察力真的非常敏锐，这个包里确实装了比钞票要重得多的东西：大概有半袋子的纪念金币——这玩意很沉，但对于承受住布伦希尔德突如其来的一撞还能站稳的寇森来说，这不算什么，而对于脸上被糊了这样一个玩意的劫匪来说这可算是个大玩意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解决被砸掉枪但还有行动能力的……

　　就在寇森刚准备利用行李包的惯性就势解决的档口，一只钢笔破空而来，准确地扎进了刚拿起枪的劫匪的太阳穴里，其投出的力道之大，甚至让钢笔的半只笔杆都没入了对方的脑袋。

　　一击致命。

　　尖叫的人质们在发觉所有的劫匪都被解决后开始尖叫着逃命——没错，所有的劫匪都被解决了，在寇森解决那三个劫匪的时候。

　　准确来说，寇森只解决了两个。

　　“寇森！！！”刚才从抱头蹲在地上尖叫的男士上衣口袋里拔出钢笔投出，现在则气喘吁吁地站在脖子被扭断的劫匪身边的布伦希尔德脸色苍白，声音穿透了向出口跑去的人群传到了寇森耳中，“寇森，你没事吧？？？！！！”

　　“回答我，寇森！！！！”

　　寇森没有回应布伦希尔德，因为他觉得对方似乎跟平时……不，应该说是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对方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所有的劫匪，但同时也用了最残暴的方式让他们没有了任何一丝赎罪的机会。

　　暴戾，这是寇森对现在的布伦希尔德的唯一感想。

　　而布伦希尔德，她现在的内心可比寇森要焦虑复杂得多。

　　一开始她那些虚弱的表现，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心慌不安，焦躁，寒冷，甚至右腿膝盖突然无力而一头撞在了寇森身上，这一切构成了布伦希尔德不安的预感。不过一切都结束了，那些劫匪绝不可能有任何再起的机会，看来这糟糕的预感也仅仅只是……

　　“不许动，把手……把手举起来，你这个混账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