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菖蒲》Y子涵

24、丹参

　　“你怎么会来？！！”
　　“你天真无邪都能上战场，怎么我胖爷就不能来！”
　　“胖子，你别闹，这不是你和我较劲一类的事情！”
　　他一愣，而后还是挤眉弄眼的笑说：“怎么，怕我抢了你的功劳，你放心，你和那位张大将军关系可不一般，我王胖哪里争得过你呢，记得和他提提，我要个千户侯就行，哎，对了，他人呢？”
　　我一时语塞，想了一会说：“他现在身为统帅，不会见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啧，没想到他也这么世俗，有了媳妇忘了娘，当了军爷就忘了咱们这些一起喝酒的兄弟，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小天真，你别伤心，日后的路，有我胖爷爷陪着你走，胖爷我走南闯北，打仗算什么，胖爷我豪情万丈，气象万千，手到擒来……”
　　我满脸黑线。而后打断他的话说：“胖子我说真的，你别上战场。”
　　他一愣，而后疑惑的问我：“你怎么又和个娘们似的。刀剑无眼，你成太监啦？”
　　“太监你妹啊，你才太监，你全家太监！”
　　“还能贫嘛，那证明还是个男人，不过说实话，这次就算我想上场杀敌，估计也没个机会。”
　　“怎么？”
　　“唉，这个不是广东来的军队嘛，我半路加入的，就把我分到了伙头军，你说搞不搞笑，打仗难道也得算先来后到么，我胖爷可是做过巡捕的，我看那穿铠甲的个个瘦的和牙签似的，打个P仗，怎么打？一牙签戳死敌人？”
　　“是是是，你胖爷威武，一吨位压死他们，千古留名啊。”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安心了许多，“胖子，说真的，就算有机会，你真的千万千万别上战场啊。”
　　胖子突然愣住了，而后站在那里一脸严肃的看了我几眼，而后用一个很暧昧的表情问我：“小天真，说实话，你怎么突然对胖爷我这么关心，你莫不是……对你胖爷有啥意思吧。”
　　好吧，我感觉我被雷劈了。
　　“你多虑了……”我嘴角僵硬的抽搐着。
　　“没事没事，胖爷我知道自己英俊潇洒，一个不小心就一树梨花压了海棠了，所以小天真你仰慕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哈哈哈……”
　　我扶着额头，已经懒得搭理他。和胖子说话，会活生生减寿的。
　　我和他说起前几日的小战，已经死伤无数，并且带他去看了军医所的那些伤员。胖子沉默了，我想，大概所有人对战争抱有的，依旧是略带着一些憧憬的心态吧，毕竟战乱才能出豪杰英雄，才有可能立下军功，才能成为一代豪杰。谁会去顾及那些死去的人。谁会理会那些永远无法拥有健全的四肢的人，在以后究竟要怎么生活。
　　胖子蹲坐在一小坡黄土上，我指着王萌萌的小小的墓堆淡淡的说了一点他的事情。
　　说的很简练，当然，王萌萌的死因，变成了因为战事而死。我不能说出真相。我只是想告诉胖子，在这种地方，人命究竟有多么不值钱。
　　他突然走过来用拳头敲了敲我的肩膀说：“真为难你了。我王胖是个粗人，不懂这些生生死死的道理，可是你不同。你吴邪连条狗的命都会在乎，更何况这种地方。也不知道前段日子，你是怎么熬下来的。”
　　我淡淡一笑说：“我远比你们想象的坚强，也并不如你们所说那般天真无邪。这样战乱的场面，我小时候便经常见到，我祖父喜欢去战场去救那些还尚有意识的人，无论贫贱善恶，他都会尽力医治。”
　　他曾经医死过一个人。年轻的时候。
　　而且是因为药物的比例的拿捏错误这样的低级错误。那人其实与祖父并无什么联系，只是他依旧自责，并且用尽后半生，去为自己的一次失误赎罪。
　　“不说了，我们难得重逢，反正我是伙头军，我去弄点吃食，咱们偷偷的好好喝一杯。”
　　军中不能饮酒，不过我和胖子也不算是士兵，躲起来便是了。
　　胖子把他千辛万苦带来的小瓶珍酿拿了出来。炒了两个小菜，躲在城墙一角，偷偷的喝了起来。
　　他说起杭州的事情。说起我的父母，我的家人，还说起王盟。他说，王盟成亲了。
　　我和他干了一杯，笑，好小子，都没等我回去喝喜酒。
　　“没事，等着喝上他儿子的满月酒就行。”胖子笑声依旧爽朗。
　　“胖子，你觉得，小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望着那帅帐营的方向，微微的眯起了眼。
　　“你是不是问过我一次……天真，你失忆啦？”
　　“你才失忆。我只是觉得……他似乎有很多很多的秘密。”
　　荣辱不惊，无欲无求，静若处子，平淡而悠远，宛若出世莲花一般。这是我在最初，他给我的感觉。
　　“他从未和我说起过任何他自己的事情……哪怕我自认为和他关系再好，依旧对他一无所知。”
　　“不让一个人知道所有的事情，或许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吴邪，小哥在京城肯救你一次，他至少不会害你，他甚至连让你知道是他救得都不肯。”
　　“为什么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吴邪有那么无知，有那么柔弱不堪！！”
　　“不是因为这些！吴邪，你想，如果在京城那次，你知道是他救得你，你会怎么做？”
　　我望着胖子，沉默了。
　　“你会冲回去，一边傻气的喊着，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涉险，你虽然帮不上忙，至少你也得去，对不对？！你天性善良，绝对不会置身事外，你甚至不会想，你自己的命，究竟换的了什么，你就是这样，仿佛天底下，唯一不值钱，唯一该死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