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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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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小时侯我相当黏我的母亲,她离开五分钟,我都会大哭不止。所以她连洗澡都必须迅速得象行军打仗。

      据说我幼时最喜欢玩算盘,然而念书的时候算术是我最滥的功课。
      据说小我8岁的妹妹莫小离从小就懂事,很少给大人添麻烦。

      据说莫小离小时候从来不玩算盘,可是她在校文理皆优,活脱脱一个未来的国家栋梁。不象我,一无所长,一事无成。高考落榜后也没有安心找工作,混着日子,每隔一段时间,人高马大的我就站在矮小的母亲面前,厚着脸皮低头问她要钱。

      莫小离念高三,住校。偶尔周六晚上回来,妈妈会做上一桌子的好菜。吃饭的时候,她的筷子一个劲地在菜碗里扒拉,翻来翻去,给莫小离挑菜,不断说:“吃这个,这个好,都是瘦的。”我想妈妈没注意过我的饭量有多小。直径不过十厘米的小碗,我只吃半碗饭。不是不饿,是在这样的饭桌上,我没有食欲。

      我是个小心眼的人,而且心理阴暗。一定是这样的,妈妈也这么说。因为我总是计较我和莫小离所得到的东西是否同等,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上的。

      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计较?妈妈有时候心烦了便如此质问我,她说你这个老大不小的年纪,如果不能养活自己就快点嫁掉算了。只是,象你这样的人,恐怕连嫁都嫁不掉。

      我说你为什么生下我?我这么没用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也很后悔生下你,可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有这样的体会:即使是最亲近的人,气急之下,无情的话也常常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伤人于无形。我和妈妈的裂痕就在这样的争吵之中一点一点扩大。而爸爸向来以妈妈为马首是瞻,争吵的时候,他也总是站在妈妈一边。他说妈妈生你养你,她说你也是为你好。

      我一直不相信世界是公平的,付出和努力未必成正比。但是我以为母爱是最无私的,最公平的,然而,因为我是个不够杰出的孩子,所以我就是个错误,所以我就不配得到足够的爱?叛逆的年纪,委屈的心情,没有人理解,于是我选择继续地,更厉害地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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