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幽灵的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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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会的。”海德勒斯望着他。
斯特林笑了笑，向后靠在椅背上，“你知道吗？就在几天前，波特和他的非法组织曾在这间屋子里练习黑魔法——哦，这个说法有待查证——总而言之，在他们练习咒语的时候，乌姆里奇带人上来了——”
“她抓到他们了？”
“不，没有——或者说，不是全部，”斯特林歪着头，“但是波特这个头头被抓到了……我猜，是马尔福抓到的，信不信？然后呢，校长办公室里一阵混乱之后，波特没事了，校长更新了。”
“校长更新？”海德勒斯惊讶地问道。
“对，没错。邓布利多逃跑了。”
海德勒斯看着他，脸上是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可……可是邓布利多教授……”
斯特林脸上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哦——他确实挺厉害的，但不值得崇拜，知道吗？”
“我没有……”海德勒斯说，语气却不那么肯定。
斯特林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
“你找过德拉科？”
“当然没有，”斯特林说，“但我肯定你不在。”
“我确实不在，”海德勒斯低下头，“蛇怪死了……我想出去走走……”
斯特林挑了挑眉，“也是时候了，没必要伤心。”
海德勒斯摇了摇头，“你不懂。”
“好吧，”斯特林耸了耸肩，“但肯定不只这个，是吗？你和马尔福闹翻了，因为什么？”
海德勒斯已经不打算去问斯特林是怎么知道的，他抬起头，“我把菲尔德家族的事情告诉他了。我告诉他，我是麻瓜——”
“等等，”斯特林皱眉看着他，“你说你是麻瓜？你傻了？”
“我确实是，”海德勒斯看着他，“我爸爸和妈妈都是麻瓜，而憎恨巫师几乎已经成了家族传统——我不可能是个巫师，对吗？”
斯特林紧皱着眉打量他，“你不可能是麻瓜，你一定是巫师。我之前就已经说过，麻瓜的灵魂是不可能保存的，记得吗？幽灵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麻瓜。你的记忆肯定出错了，要么就是——有些你所不知道的内情。”
海德勒斯看着他，“你指什么？我不是我爸爸妈妈生的？”
“哦，别这么看我，”斯特林说，“我们不说这个，可以了吧？继续。”
海德勒斯摇摇头，“德拉科拒绝承认这个，我就一股劲儿把所有事情都说了……斯特林，那些巫师在我面前杀死了我爸爸……”
斯特林脸色一变，“你……”
“我看着他们杀死了我爸爸……”海德勒斯低声说，“一个瘦个子的黑袍巫师从背后偷袭了他……要不是护着我……我爸爸就不会死……他那么强大……”
斯特林望着男孩，没有说话。
“所以——我不可能再待在德拉科身边不为所动。”海德勒斯抬起头，“战争不可避免，我知道。可是这一场战争，黑魔王一方是注定要失败的，他们的信条太残忍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现在，我决定站在邓布利多一方。”
斯特林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只是，”海德勒斯凝视着自己衣袖上精致的袖扣，“每个人都有平等的生存权利，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那样极端的歧视和偏见……斯特林，我只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斯特林带着疑问看着他。
“我身上的那片灵魂，是黑魔王的。”
斯特林的眼睛猛地睁大，“汤姆·里德尔就是现在的伏地魔？你怎么知道的？可靠吗？”
“他的记忆，”海德勒斯说，“汤姆·里德尔的记忆，他让他的朋友们这么称呼他——汤姆这个名字太平凡了，他讨厌它。”
斯特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紧紧盯着他，“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海德勒斯平静地望着他，“如果我被那片灵魂控制了，你要记得告诉邓布利多教授这件事。我现在算是一个走动的魂器，是吗？魂器不消灭光，主魂是不会死的，这是你说过的。”
斯特林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我知道，可是我也说过，如果冒然用魔咒对付那片灵魂，你也会被伤到，这也是我们没有轻易行动的原因，不是吗？”
“我没有说让你现在就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海德勒斯安抚地看着他，“能在那之前剥离掉它当然好，可是不行的话，也没办法不是吗？我本就只是一个灵魂，但是黑魔王多活一天，死去的人就多许多。”
斯特林冷哼一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海德勒斯忽然轻声笑了起来，“我现在想到我们刚见面那会儿就觉得有趣。记得吗？我觉得，你那时那副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斯特林，你心肠很好。也许曾经你的确只把我当做研究材料，但是现在，我敢说已经不是了，对吗？”
斯特林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以不屑的表情回答他的话。
“我是认真的，斯特林，”海德勒斯看着他，“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失控。你之前问，我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其实，我原本只是想离开这里，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后来，我去麻瓜的世界走了一圈，他们的生活……我，很难形容……但是不管怎么样，比我生活的年代要和平得多……我不希望这种和平被打破……”
“麻瓜世界……”斯特林冷哼了一声。
海德勒斯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我一直在麻瓜的书店里待着，你知道，人多的时候就到处看看，人少的时候就自己翻翻书……但是，有天晚上，我遇见了食死徒，斯特林，他们在执行任务。”
斯特林瞪着他，“你去干扰了？”
海德勒斯点点头，“事实上，他们两个一组，分头朝好多个地方行动，我想我只是阻拦了一部分……”
“只是阻拦了一部分……”斯特林讽刺地说道，“你打算把他们全部拦住？黑魔王大概一下就到你面前给你一个阿瓦达了。”
“那样一来他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一片灵魂，是吗？”海德勒斯笑了笑，“也不用自己动手了。”
斯特林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在给一些人施夺魂咒……还有一些，我想他是想把他们软禁起来……”海德勒斯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他已经完成了多少……”
“——但我知道你一定暴露了。”斯特林面无表情地说。
“唔？”海德勒斯抬起头，“为什么？我没有被他们看见。”
斯特林冷笑着望着他，“你以为只有你站在他面前那才叫暴露？他有很多踪迹可寻。这么多人的任务一起失败，不可能是偶然。而你这笨蛋，一定留下了很多可追踪的东西。比如说有一点，”斯特林看着他，“你从不用杀戮咒。”
海德勒斯猛地睁大眼，“可是……”
“你猜你只是使用了昏迷咒……”斯特林冷冷地说，“你让那些食死徒安然无恙地回去见他们的主人了——”
“我……”
“这种行为很怪异你知道吗？伏地魔能从这里面得出的信息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海德勒斯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能多做一些就多做一些吧，我已经不能算是活着了，没必要……再害怕这些，对吧？”
斯特林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片刻后，海德勒斯抬起头，“德拉科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是吗？我在想，如果战争不会很快结束，他是不是会有一天宣誓效忠黑魔王。”
“你想说什么？”
“我担心他会后悔，”海德勒斯表情认真，“他本性不坏，那些思想只是家庭教育的结果。即使有那么一天他加入了黑魔王的阵营，他也很有可能会后悔，而那时已经迟了。”
斯特林眯起眼，“你想做什么？”
海德勒斯郑重地说道，“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你自己不能做的？”
海德勒斯摇摇头，“我现在没有时间去做。斯特林，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想，黑魔王的那片灵魂已经完全与我融合了，”——斯特林吃惊地看着他——“是的，那片灵魂里的所有记忆，我想我已经全都知道了。”看到斯特林的表情，海德勒斯笑了笑，轻声说，“很难说清那种感觉……看着黑魔王的成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海德勒斯说，“你会帮我的，是吗？”
斯特林低着头，没有说话。
天色已经有些泛白了，此刻，在斯莱特林地窖里，一切还笼罩在幽绿的光芒中。在昏暗的寝室里，一个男孩的身影渐渐从稀薄的空气中出现。他轻轻走到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少年。片刻后，他侧头望了一眼明亮起来的湖底，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迹象，表明他曾经出现过。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幽灵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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