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断裂式成长》疑惑的微笑

54、已经忍不住

　　阴雨连绵的三月很快过去，在紧张的学习中，霍格沃茨的学生正式跨入了四月。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现在已经占据了图书馆的大部分座位，麻木而神经质地利用每一分钟试图多复习一点东西。许多人患上了不同程度的歇斯底里症，医疗翼这些天已经开始周期性地忙碌了起来。面对考试，不论是巫师小孩还是麻瓜小孩，大家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这见鬼的考试，绝对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这天晚上，德拉科正和西奥多待在图书馆里，潘西忽然尖叫着他的名字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满脸红光地叫道，“德拉科，德拉科，快！乌姆里奇教授让我们集合！”

　　德拉科狠瞪了一眼周围望着他的学生，挥手甩开了强扯着他衣袖的潘西，“怎么回事？”

　　“快走，快点德拉科！边走边说！”潘西又叫喊着扯住了他的袖子。

　　德拉科瞥见了平斯夫人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的身影，他朝西奥多看了一眼，“看好我的东西。”

　　“放心。”

　　德拉科不耐烦地甩开潘西站起身，带头大步走在前面，“走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出了图书馆，拐了个弯快步向城堡主楼走去。

　　“乌姆里奇教授通过公共休息室里的壁炉叫了我们几个在那里的人，她让我们找到你和蒙太还有其他一些不在那里的学生快点到她办公室集合！有人向她告密说城堡八楼正在举行一个非法聚会！”

　　“城堡八楼？有求必应室？”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乌姆里奇教授只说是密室。她让我们快点找到你们，所以我们就跑了出来！我知道你在图书馆——你一定在，当然了！我的德拉科是多么喜爱学习的……”

　　“闭嘴！”德拉科凶狠地说着，快步朝前走去，“快点儿跟上！”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那里已经聚集了将近十个学生，把不大的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乌姆里奇那张皮肤松驰的老脸正泛着兴奋的红光，她眼尖地看见了走进来的德拉科两人，假声尖叫道，“哦——德拉科，行了，你来了……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就到齐了……来吧，让我们把那帮小混蛋一网打尽！听着……我得到消息，有人现在正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室里举行非法聚会，而据我猜测，聚会的头头很可能就是波特！你们现在跟着我上去……务必要把那帮不听话的傻瓜全给我抓住，听清楚了吗？”

　　大个子的蒙太几个人兴奋了嚎叫了几声，他们开始在乌姆里奇的带头下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然而，他们只向上了一层楼也就是五楼的时候，迎面冲下来好些四散飞奔的学生。乌姆里奇尖叫起来：“抓住他们！快，快抓住他们！……帕金森小姐！你身旁那个，别让她跑了！”说着，她自己也迅速抽出了魔杖。

　　楼梯间一片混乱。来往的学生被这景象吓住了，有的尖叫着呆站在原地不敢动，有的慌里慌张地想快些跑开，有的无辜被魔咒打中，自己也抽出魔杖反击了起来……乌姆里奇带来的十来个人在这窄窄的楼梯过道里与其他学生混战了起来，跑动的人那么多，他们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他们要抓的人……德拉科在混乱中抽身向楼上跑去，波特一定还在上面，他知道！

　　“德拉科！”潘西在他身后追赶着，“等等我！”

　　“你们！停下！快点，也许还有人在上面！快，快点给我上去！快！”乌姆里奇还在声嘶力竭在大喊。

　　德拉科跑上七楼，转了个弯朝另一边的楼梯跑去，刚好甩开了潘西。他接着跑上八楼，刚上到楼梯口，正好与朝这边跑来的波特打了个照面。他迅速抽出魔杖喊道，

　　“速速禁锢！”

　　哈利反应不及，立刻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缠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他使劲挣扎着，眼神愤恨地看向了德拉科，“放开我！”

　　“放开？波特，”德拉科踱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恶毒地笑道，“还是一样天真，是不是？我抓到你了……当然啦，你和你的那帮朋友都完蛋了！你们马上就要被——”

　　“那也比你好！”哈利吼道，“你一个朋友也没有！”他盯着大声说道，“克拉布和高尔离开你了！还有，更早之前，那个男孩也离开你了，是不是？”

　　德拉科眼神一变，阴狠地盯着他，“波特……”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被黑魔王盯上了，马尔福，也许你就希望——”

　　“你说什么！”德拉科凶狠地说道，“你刚刚说——”

　　“放开我！”

　　德拉科扯开一个阴险的笑，“你就在这等着吧，波特，乌姆里奇教授很快就上来了……”说完，他退后两步转过身，飞快地向城堡三楼奔去。

　　波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德拉科拼命重复着这句话，飞奔着跑下一级级的楼梯。终于跑到三楼，他喘着气，左右看了看，迅速闪身进了女生盥洗室。

　　“迪米特！”他喘着气喊道。

　　啪地一声响，围着雪白毛巾的小精灵出现在他面前。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德拉科，“德拉科少爷，有什么吩咐？”

　　“迪米特……我要你去，”德拉科喘息着，灰色的眼睛盯着小精灵，“去密室看看海德勒斯在不在那里，听清楚了吗？不要被他发现，快点！”

　　“是的，德拉科少爷！”迪米特鞠了一躬，啪地一下消失了。

　　德拉科后退几步，两手在身后撑着，靠在了洗手台上。他渐渐平复了喘息，眼神阴沉地盯着盥洗室里湿漉漉的地面，等待着迪米特的消息。至于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正确，他无暇去顾及。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迪米特才啪地一声再次出现，小小的身子全湿透了。德拉科略有些吃惊地盯着它，“怎么回事？”

　　“德拉科少爷，密室被魔法封上了！迪米特努力地想办法进去，终于成功了！海德勒斯少爷不在里面，少爷！里面已经被淹了，少爷，全是湖水！”

　　“被淹了？”德拉科尖叫道，“怎么会！”

　　“迪米特不知道，少爷！”

　　德拉科的眼睛疯狂地转着，他忽然刷地一下转过头看着小精灵，“那条蛇怪呢，迪米特？它在哪儿？”

　　“蛇怪也不见了，少爷！”小精灵眨着大眼睛说道，“对了，迪米特发现密室左侧被打破了！”

　　“被打破了？”

　　“破了好大一个洞，少爷！”

　　德拉科脸色阴沉地低头思考着，“你回去吧。”

　　“是，少爷！”啪的一下，小精灵消失在了原地。

　　破了一个大洞……那里有没有可能发生过打斗？不，不会……如果真的在湖底发生过这样激烈的打斗，城堡里的人不可能会一点都不知晓，这不可能……那么，海德勒斯是自己离开的吗？……可是他就算要离开也没有必要把密室毁掉，那条蛇怪还在那里……除非，他把蛇怪带走了……德拉科忽然想到……不，还有一个可能……那条蛇怪死了……几个月前那条蛇怪的虚弱他也看到了……那条蛇怪死了，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海德勒斯离开了那里……他真的不在了…………那么，波特说的黑魔王盯上他了是什么意思……那个小笨蛋……他离开霍格沃茨后都做了什么？现在没人知道黑魔王在哪里……他不可能找得到，不可能……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黑魔王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食死徒……黑魔王的食死徒有很多……他该不会碰上了其中的一个……不，一个食死徒他没理由对付不了，虽然不用攻击魔法，但是他的能力……肯定不止一个……那个笨蛋很可能惹上了一帮的食死徒，这样……黑魔王才会盯上他……他破坏了黑魔王的某些计划……

　　他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在霍格沃茨待着呢！德拉科恼火地拉开盥洗室的门，朝斯莱特林地窖走去。

　　第二天，新的教育令像一颗炸弹似的投入学生中间，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规模议论。昨天晚上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竟像长了脚似的，在学生之间传了个遍。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邓布利多与魔法部部长福吉闹翻了，他似乎打伤福吉出逃了。对于教育令中明确写到的——由乌姆里奇接替邓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的新校长一事，学生的态度，一眼即可看出。显然，大部分的学生还是更喜欢邓布利多当校长的，毕竟乌姆里奇在这一年里的作为，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另外一部分人，比如费尔奇，比如斯莱特林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更欢迎新校长——斯莱特林学院当道的强权时代，他们怎么能不喜欢？

　　但是，伴随着新校长的到来，霍格沃茨城堡里新一轮的混乱也开始了。知情的人绝不在少数，但是，乌姆里奇一派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制造骚乱的罪魁祸首。事实上，只要有人带头，目标就难以锁定了。许多人多多少少会掺上一脚，为了他们共同的想法——讨厌乌姆里奇——甚至于霍格沃茨的教师也几乎是明摆着支持发动叛乱活动的学生。调查行动组的成员——除了德拉科，几乎是完全丢下了自己的功课，跟着乌姆里奇东奔西跑地收拾残局。

　　而德拉科——只能算是在混水摸鱼。因为卢修斯的原因，他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拒绝乌姆里奇的命令。但说实在的，在城堡里到处巡逻，一封封地拆阅学生的私人信件查看是否有不轨行为……这早就不是他喜欢做的事了。除了学业和正常生活之外，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找麻烦对象只有格兰芬多三人组。而昨天晚上，不只是波特他们经历了混乱，他自己也同样心烦意乱——即使原因并不一样——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做那些琐事。

　　在这样的嘈杂中，几天时间飞快地过去，学生们又欢庆着迎来了复活节假期。德拉科很想回家看看能不能从爸爸那儿探听到一些消息，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担心的那个男孩在这个假期里的一个晚上——回到了霍格沃茨。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斯特林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