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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三章:险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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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红光,一个男子凌空闪现,速度快得任谁也看不出招数,他已将陈班长定住,接着手一扬,陈班长便晕倒在草地上。
他缓缓转过身来,黑夜如厮,他一漆黑衣,与夜色溶于一块,如果不是他脸上有一道红疤,恐怕任谁都不晓得他的存在,那道红疤让人触目惊心却又难已将眼神移开,自额头中间蔓延到了左脸,红得那么的均匀,在黑夜里看去,就像一条红蛇在吐着信子,危险而妖异。他低头望着还在颤抖的舒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猛地他举起左手,一道青色的光芒慢慢地笼罩他与舒时两人的身躯。
一小会以后,青光渐渐散去,舒时刚才的伤痕完全不见了,只是还没能搞得清状况的舒时,就被她眼前这个男人喷了一脸的口水。
“你这笨蛋,我没遇到个这么笨的人,居然不知道反抗。”那男人年纪看起来不大,不过相信心理年龄应该超过奶奶辈。
“你是谁啊,干嘛这么凶的朝我吼个没完。”舒时不想被他继续念叨着,决定努力自救。
“啊?你不记得我是谁?有没有搞错?”那个男子原本很好看的脸,就算有一道疤还是很好看,现在却布满了一脸的错愕,稍微有点损了他俊帅的外表,因为他那个定点的表情,让人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下巴脱臼了。
舒时晃了晃脑袋,认真地想了老半天,刻苦努力地回想着眼前这个疾言厉色的男人是谁!谁叫自己认人的技术实在是太有限了,所以似乎好像还没能想起眼前这位帅哥是何许人物!
那男子望着表情近乎白痴状的舒时,冷笑道:“小样,你少跟我装蒜,想扮失忆也得看对象,在我面前你还是给我乖点。”
语音完比,舒时表情开始有点僵硬,接着就倒在地上打滚喊头疼。
“唉哟哟,疼死我了,唉哟,痛啊。”
那个男人双手交臂一直看着舒时的表演,也不阻止,就任由她在那闹着。过了许久,一直在偷看他的舒时也觉得没啥意思了,就干脆坐直了,知道自己的诡计被揭穿了,所以一脸的愤愤然。
“玩够了?”
“玩够了。”
“还要不要再玩?”
“不要了。”
“那你现在这个表情又是想做甚?”
“不敢!”
“不敢,我看你不敢就没人敢了,刚才为什么不还手?”那男人的话简直是用鼻子哼出来的,看来是清楚舒时的斑斑劣迹,所以摆出一付,我就是不怎么相信你的表情。
“唉哟,玄风大哥,你看我是一弱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连杀只鸡都。。。”舒时开始改用打哈哈企图混过关,可惜没人买帐。
“说重点。”那个被舒时唤作玄风的男人表情已渐呈现不耐烦的趋势。
“啊,你保持冷静!母亲大人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再向我喷口水,免得造成间接接吻,有伤风化啊。”舒时又改成小媳妇政策,一脸正经,可是除远处好似有人摔倒,小鸟乱飞的迹象外,眼前这位酷哥还是一动不动,不受影响。
“你到底要不要说重点?”似乎有人的关节开始传出咔咔的声音。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舒时干笑着:“好啦,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容易烦,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还手是因为我不知道她要突袭我,所以我没做好准备,因为没做好准备,所以就被她打趴在地上了。”舒时说完还用力眨眨眼睛,企图搞点泪水来骗取同情心。
那男人似笑非笑的瞅着舒时,不过看样子是一点都不为舒时的眼泪所动,他继续揶揄着舒时:“照您的意思是说,别人以后要打你,还要跟你说,我要打你咯,你做好准备。”
舒时被他瞅着懊怒起来了,毕竟刚才那个挨打的疼痛是真实的。于是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式全都使上了。
“有提前通知是最好不过的事,怎么的?再说了,阁下你呢,眼睁睁看着她打我,也不知道赶紧出现救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曾教过你如何制敌的,可你不晓得运用,怪我做什么?”玄风扮出一付无辜的表情将职责推得一干二净,让舒时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他的嘴,她拿眼前这个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让气从脑袋壳冒出来算数。
玄风看着舒时气呼呼的样子,知道她得到教训了,便退让一步说:
“好了,我不是也替你出头了吗?”
“哼,等俺挨打得差不多了,你再出现,你可真会掐时间。”舒时开始得了便宜卖起乖来。
“前些天教你的口诀你可背会了?”男人语锋一转,俨然一付小学老师检查作业的样子。
“啊!背背背背了。”刚刚还很得意的舒时听了这话,神情语气开始流露出很明显的心虚,让玄风眉头皱成一团。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灵力已经被启动了,如果你不加紧练习,万一被其他生灵发现了,你就危险了。”他的语气开始有点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有背的,只是那些口诀跟女人的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真难背啊。”
“那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啦。”玄风在心里唉一口气,决定使出撒手锏。
“要!”舒时不假思索的回答,好奇心果真可以杀死一只猫。
“要就赶紧练习加强你的灵力,你的陈班长刚才的疯狂是因为让邪灵上身了,这次危险不大,但却足已给我们敲警钟了。”
“上身?不是吧。”
“是的,她对你的怨气,让她迷失了心志,所以就让有心之人给利用了。”玄风的语气里头充满了担忧。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的死活?”舒时感受到玄风不经意流露的担心,让她心头暖暖的,只是不明白自己跟他是非亲非故,他何需如此对待自己,只因为自己将他从血玉的封印中解救出来?
“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将心思放在修炼上,你将我的封印解除了,可时也唤醒了自己的灵力,可惜这灵力对现在的你来说,是一种负担,因为你尚无弩驾它的本事。灵力一开封,除非你自己将吸收,否则它会慢慢向外界溢出,这样一来便会吸引各种各样的生灵,不早一点修炼,你就多一份危险。”
“那怎么办?我的灵力又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得了的。”舒时这下才知道怕死。
“别怕,不是还有我么?你只要照我吩咐的练习,迟早有天,这些都不是你的对手,我现在不敢给你开天眼就是怕你害怕,这营区以前是乱葬岗,很多怨灵的。” 玄风好像是存心要吓舒时一样,话到最后开始制造点恐怖气氛了。
“不是吧。”舒时朝四周望了望,“真的啊,那现在在我们身边有没有?”
“你以为呢?”
“肯定没有啦,呵呵,有我也不怕。”说这话的当口,某妞正一步步向玄风身边靠,真是名副其实的胆小鬼。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只是你自己也要争取时间,至于她,伤了你,我会替你出气的。”玄风一道凌烈的眼神却如冰似的投在陈班长的身上,刚才的一幕在脑海重演,心中的怒火慢慢地燃烧起来,那男人的左手掌心迅速燃起一把焰火,正准备惩罚陈班长。
“你别伤害她,她虽然对我不好,但是如果不是因为邪灵上身,她也不真想拿我性命的。”玄风的举动被舒时及时拦下了。
“你真有那么好心?”那男人挑着眉看着舒时,似乎对舒时早已了如指掌。
舒时只好在肚子里喊了一句,造孽啊。怎么花花肚肠全被人晓得呀。
“我哪有,你看她跟我一起过来操场这边,值勤的战友们都看到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二短的,我怎么逃躲得了干系。”舒时觉得自己这番话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可惜却还是被玄风一语道破。
“你明知道我可以用法力将人的记忆篡改,即便不能说是毫无破绽,但是用于你们这些凡人,瞒天过海的功力还是有的,我看你是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只是她恐怕不是线索,我答应你帮你找答案就一定会做到,麻烦你也专心修炼,其他事情你先不要理。”看来男人与舒时之间是一场交易。
“这样也被你知道,真没劲,你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我想的,你都知道?”舒时不服气的问。
“哪用得着我废这个功夫,你的想法全写在脸上。”
舒时摸摸脸,不是吧,这人太单纯还真就是等于蠢呀。
“你以后少说话多做事,尽量不要与他人为敌,人有贪念,嫉妒之心,和怨恨之气,所以很容易就迷失了心志,让妖魔鬼怪有可趁之机,再加上这地理环境,实在是阴气太重,你切记我的话。”玄风一直强调着危险,是想让舒时有紧迫感。
“好啦好啦,玄风大哥,我听你的就是了。对了,这世上当真没有武功灵力速成班?就像电视上演的,你直接打通我的任督二脉,然后再灌一些灵力给我?又或者给我几颗仙丹,几本秘笈?”舒时不死心的问着。
“我可没这本事,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玄风说完就闪不见了,留下舒时应付这眼前的麻烦。
看着还躺在地上的陈班长,舒时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将她送回去,送回去又要怎么解释,真是麻烦呀,这死人,也不知道帮忙。
“请不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玄风突然又冒出来,把舒时吓得不轻,摸着胸口大喘气,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做无声的抗议。
“看你的脑袋也变不出什么戏法,再帮你一把吧,”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啊?”
“你又没有去告她的密,她为何从营长办公室出来后就直接找你对质,肯定这背后有人在搞鬼。”
“为什么你可以让她说出来?但是张扬跟陶琳你却一点都没办法。”舒时不是很信玄风的计策,如果可以的话玄风对张扬和陶琳如法炮制一番,早就水落石出了,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查不出真相。
“你真是笨,陈班长在被操纵之前,记忆都还在脑海里,我们运气好的话,兴许就可以查出是谁告你密,那个引导她去对付你的人,也许就是害你的人,至于陶琳跟张扬,我想她们应该就是跟陈班长一样,被操纵了。所以我在她们身上查不出什么来。当时我被封印着,所以过程我就不清楚。”
“那你还不快点。”
“不着急,我再加一层结界,确保安全。”
设完结界,玄风高喊一声,“玄影重现!”紧接着一道红光闪动,陈班长的眼睛也跟着泛起红光,记忆库缓缓被打开了,因为眼中的红光投落在地上倒影出一幕幕场景。
没过多久,就见舒时指着影象说“怎么会?怎么会是小雪?”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看来只能去找她才能清楚了。”玄风也是觉得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班长安置妥当吧。”
“那就交给你吧。”
玄风横了舒时一眼,说:“那教你那么多都干嘛用的?”不过他还是举起手念念叨叨了一番,没多久之后,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一直闭着的双眼突然张开,泛着红光。
舒时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似乎很久以前曾看过,可是实在是想不出是在哪见过。
“搞定了,我将今晚点验及点验之后的事情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删除掉了,你可以放心了,至于你和你班长在这的空白,我也删除了,你班长,你用瞬间转移的口咒,将她送回床上去。”
“我晓得了,你快消失吧,天都亮了。”舒时实在是怕再节外生枝了,于是赶紧启动刚学没多久的咒语,将陈班长送回房间去,然后又像个小老婆一样,拖动着自己因为站太久而早已麻掉了的双腿微微颤颤地跑向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