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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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来到了另一个繁华的城市——锦陵。
锦陵位于九州两大河流——洛水和腾江——的交汇处，自然繁华无比。这个地方商人多，有钱人多，因此青楼也多。都说青楼是每个穿越者的必到之地，我也应该顺应潮流去看看吧。
风雅阁，名字还可以，就这家吧。
一进门，浓重的胭脂味就扑面而来。
“哟，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莲花桃花，接客——”
我汗，居然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不用说，这个满脸白粉的女人必是老鸨无疑了。我赶紧堆起了笑容，装嫖客也要敬业么！不过，为什么这些花全往我身上黏呢，照理说司空比我帅多了呀！
我转头，明白了，原来是司空浑身散发的冷气让花蝴蝶不敢靠近啊……司空大人，您这招高明！
就在我被不知道什么花缠着的时候，有人匆匆忙忙走到老鸨身边，耳语了几句，老鸨脸色一变，往内室赶去。
直觉告诉我，有好戏看了，我向司空使了个颜色，拿出两锭银子解决了两朵花，跟上了老鸨。
经过一番打探及偷听，我弄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风雅阁的花魁千萝，此次是她自尽未遂。故事很老套，花魁娘子情倾富家公子，风花雪月之后被无情抛弃。而今晚正是千萝的“上场”时间，许多客人都是来看千萝的，钱都收了，可千萝是不可能“出场”的。
“这可如何是好？”老鸨急了，这会儿，她上哪儿找人来顶替千萝啊！
“红姑，要不要跟我做笔生意？”轻摇手中的折扇，我笑道。
……
“各位客官，千萝姑娘偶感风寒，今日，就由从京城来的无双姑娘……”
“什么！大爷就是来看千萝的，把千萝叫出来！”
“对，本大爷才不管什么无双不无双，收了大爷银子就把千萝叫出来！”
如预期的一样，大堂瞬时炸开了锅，要千萝出场的呼声此起彼伏。
“红姑，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这……”红姑面露难色，但也别无他法，只得退了下去。
拨动几下琴弦，优雅的琴声从我指尖流出，伴随着我的清唱：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的声音原本就很不错，再加上特意的打扮和气氛的营造，我就不信这首《在水一方》不能技惊四座。果然，才唱了几句，大堂便安静下来，等唱完时，已没有人再执意要见千萝了。
“无双姑娘，可否出得帘帐，让我等一睹芳容？”
我是在纱帘后面弹琴的，这种朦胧的感觉正是我特意追求的。在男人眼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不清的才是最美的！要是出去了我也就没戏唱了！
“此事也未尝不可，只要大爷能对出无双所出上联，无双便撤去帘帐。”锦陵的商人多是附庸风雅之辈，肚子里都有点墨水，当然，只是一点。不过，正是这一点墨水成为了我的计划成功的关键。
“请姑娘出题。”
看吧，上当了吧。
“很简单，就五个字。三光日月星。”
果然绝对到哪里都是绝对，一看就知道这里没人能对出来。也罢，放你们一马吧。
“各位大爷，无双的上联就此搁下了，告辞。”
因为有点墨水，所以自诩文人雅士；因为自诩文人雅士，所以在对不出我的上联的情况下，不会为难我。
“无双姑娘，无双姑娘，”当我回到内室时，红姑追了上来，“无双姑娘，有位黄公子要见你。”
我板起了脸，说道：“红姑，我说过的吧，不见客。”
“这……无双姑娘，这位黄公子可不是个普通人……”
“红姑，”我正色道，“我不是你楼里的姑娘。无论你收了他多少钱，退给他。”若是见了这位黄公子，只怕会引来一堆麻烦。
红姑见我坚持己见，便也悻悻而走。
接下来，应该去见见那个自杀未遂的花魁了。
嗯，柳叶细眉，樱桃小嘴，肤如玉脂，果然是个超级大美人呐！就是脖子上那条勒痕难看了点。
她的眼皮动了动，虽然没有睁开，但应该是发现我了。
“我知道你醒着，我就是来跟你说几句话。不就是失恋嘛，哦不对，是被抛弃了。你自尽不是太便宜那个负心汉了吗？如果我是你，绝对叫他后悔这个选择，我要活得风风光光，快快乐乐。我要叫他明白，不是我失去了他，而是他失去了我！”
她似乎有些触动，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帮你风光无限地活着。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是谁？”她撑着双臂坐了起来，声音还有点沙哑。
“我叫水无月，风雅阁的新主人。”不错，就在之前，我以八千两白银买下了整个风雅阁。我掏出一叠卖身契，抽出了千萝的那张放在桌上。“这张纸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从现在起，你是个自由的人，你的人生由你自己把握。”
我没有等她的答复就出去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光芒，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惧怕活着的，我知道，从此之后，她会是一个全新的千萝。
风雅阁易主在锦陵不算一件大事，但一家青楼转眼之间变成一间茶馆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而且，谁都不知道风雅阁的新主人是谁，只知道有位水姑娘是风雅阁的总管事。
说起这位水姑娘，传言就多了。听说水姑娘当着风雅阁所有姑娘的面把卖身契都烧了，要走要留都由姑娘们自己决定。然后，这位水姑娘把“风雅阁”的招牌拆了，挂上了“青莲居”，还作了一篇《爱莲说》以应和“青莲居”。据说，这篇《爱莲说》让所有才子折服。
另外，还有关于无双姑娘的传闻。虽然无双姑娘只出现了一个晚上，但已令无数风流才子神往，她身上的谜团以及她留下的绝对，都成了接下来锦陵城中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令我比较郁闷的是，没人把水姑娘和无双姑娘联系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无双姑娘是风华绝代之人，而见过水姑娘的人都说水姑娘相貌平平，二十二岁了都还没有婚配……
听听，这什么跟什么啊，本姑娘好歹也算个清秀佳人，还有，哪个混蛋把本姑娘的芳龄透露出去的！
青莲居总算开张了，是茶馆而不是青楼。不出我所料，原来的姑娘大都留了下来，毕竟她们也无处可去，而且，青楼女子都是命苦的人，没有人是一生下来就愿沦入烟花之地的。
开茶馆不是我一时兴起，我有认真考虑一大帮子人的生存问题。除了我和司空之外，还有姑娘、丫头、厨子、杂役共计47人。一间茶馆，仅靠卖茶自然是养不活这么多人的，所以，我还想了一些“副产业”。
首先，对原有人员进行改造和训练。原来的姑娘都是灵巧之人，让她们学习泡茶也不是件难事。青莲居的茶除了传统的红茶绿茶之外，还特别经营花茶，菊花茉莉月季蔷薇等等，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青莲居都有。
其次，千萝是以其精湛的舞技闻名锦陵的，这一点要好好利用。在青莲居里摆个舞台，让千萝时不时跳场舞，唱个曲，也能吸引不少客人。
不过，做这些事情花了我——确切地说是司空——不少银子，对现在的我来说，如何尽快回收资金成了重中之重。
前面说过，锦陵是个富庶之地，富商云集，其中也不乏风雅之人。这些富商联合办了一个“才艺大赛”，让年轻女子参加，得胜者可得黄金千两。说白了，就是选美么。虽是自愿报名，但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出来抛头露面呢？久而久之，这比赛就演变成了各青楼艺馆的竞争了。
黄金千两呐，冲着这个我们家千萝也要赢！
“姑娘，你的口水要流出来了。”司空冷冰冰的声音把我的目光从黄金上拉回，失态啊失态，都怪那群富商，干嘛把奖金放在台前，他们不知道危险么？真是。
“若是千萝姑娘不能取胜，姑娘大可自己上场。实在不行，司空可以替姑娘把那笔金子劫了。”
切，本姑娘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么？
“哟，我们家冰山剑也学会开玩笑了啊，今天的太阳是打北面出来的么？”
他没理我，继续当他的冰山。挫败啊！等本姑娘闲下来，一定整整你，不叫你冰山变色我就不姓水！（你本来就不姓水，某作者在旁嘀咕。）
轮到千萝了，她要表演的是鼓舞，就是在一面大鼓上跳舞，用脚踩出节奏。千萝的打扮也是我精心设计的，红色的纱衣，梦幻、妖冶、飘逸。头发只是稍稍挽起，点缀了两朵纯白的百合，没有其它任何缀饰。手腕上、脚踝上都戴着特制的铃珰，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声响。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时空的女子不用裹脚，所以千萝的脚很漂亮，而我也选择了让她赤足表演。
独特的设计外加一首震撼人心的《卡门》，千萝果然不负众望一举夺魁。一夜之间，“青莲居”声名鹊起，千萝身价倍增，千两黄金顺利收入囊中，我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