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幻界》本命书虫

5、少年初长成之幻魔之王

　　当夜，季秋瑞带着蝶谷少年门来到后山镜湖，此时夜深镜湖四周静谧无声，一轮满月独挂于空，寥寥星辰独显一种孤寂。湖面因微风拂动波光粼粼，崖壁处凤灵雀的巢在黑夜中看去像是怪异的黑球吊悬着，有种突兀的诡异。四周的蝶兰随风妖娆摇曳，花蕊处荧光闪烁在湖边一直延伸远处如同置身于遥遥星海，美不可及。
　　映寒好奇的看看四周问道：“瑞哥，慕辰难倒躲藏在这附近吗？”
　　“不是他在这，而是我要引他来。”季秋瑞淡淡的笑着，似是胸有成竹。
　　他说：“你们呆在烈的结界里不要出来，结界可以隐去你们的气息并形成一个坚实的防护屏障，慕辰不会发现你们。”季秋瑞知道，慕辰妖变后会六亲不认，即便再亲近的朋友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展开攻击。而这样的慕辰是蝶谷少年们难以应付的，所以他必须让他们呆在烈的结界中保证他们的安全。
　　蝶谷少年们并不清楚季秋瑞要用什么法子引出慕辰，可是他们却无比相信他，他们按照季秋瑞的话所做，隐藏在一块巨石后面，烈化身结界把蝶谷少年们包围了起来，少年们只在石头上露出自己的脑袋，他们想要看清楚季秋瑞究竟要做什么。
　　季秋瑞飞身立在湖心仰望夜空，唇边绽开一抹邪邪的笑。妖狐嗜血，而妖变后更是极为灵敏，只要以血引诱，慕辰必然现身。
　　不作他想季秋瑞伸出右手食指，那指甲瞬间变得尖长锋利，他用锋利的指甲割开自己的手腕，而此时蝶谷少年们都惊呼一声，因为他们知道季秋瑞要用什么方法引出慕辰了，以血诱敌！
　　季秋瑞对蝶谷少年摇头笑了笑示意他们不必惊慌，他手腕上的伤口很深，皮肉已经有些外翻，但似乎他并不感觉到疼痛，鲜血流淌而出，他知道，妖狐最喜血腥，更何况这还是带着魔力的血液，更具诱惑。那些流淌而出的血液流进湖水之中，湖水像是受了侵染般，瞬间整个湖面都变成了血红色，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下湖水异常妖艳。
　　季秋瑞用右手覆盖在受伤的手腕，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他的指缝间散出，只一会他松开手那道裂开的狰狞伤口突然间愈合和了，就像是从未出现一样，他将手腕凑近唇边，用舌尖舔净残留的血液，他邪笑着说：“亲爱的慕辰，你该出来了。”
　　四周异常的安静，蝶谷少年门屏住呼吸仔细的聆听。果然，没一会，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了低低的吼叫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以非常迅猛的速度往这边奔了过来。那呼呼噜噜的声音不是人类所能发出，分明是一头猛兽发出来的声响，蝶谷少年们急切的看向声音来源的黑暗处，他们希望出现的不是已经妖变的慕辰。
　　突然，从蝶兰花海里窜出一个人影，那人影已经不能站立，而是如同野兽般匍匐着四肢着地。那人分明就是慕辰！他立在湖边，身后的九条尾巴在空中不断的乱舞着，他的脸已经变得扭曲狰狞，尖尖的长牙呲了出来，他就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发出低低的吼叫。看见慕辰这个样子，蝶谷少年们心里不由得钝痛起来，烈火焚噬的折磨已经让慕辰失去了理智露出九尾妖狐的野性。
　　慕辰看见湖中的季秋瑞，他压低了身子像是要随时扑过去撕咬他一般伺机而动。
　　季秋瑞也看着慕辰，这孩子受许多的苦呢，瞧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雪，细汗遍布在额头鬓角。
　　“慕辰，你醒醒吧。”季秋瑞唤着他的名字，显然慕辰并没有听进去，他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向季秋瑞扑了过去，后者轻轻向后一跃躲过了他的攻击。然而慕辰显然没有放弃，他继续快速的朝着季秋瑞猛扑，二人你来我往，在湖面之上上演着追逐戏码。
　　慕辰的每一次攻击季秋瑞都躲了过去，这令慕辰大为光火，他停下身子，眼里迸射出凶残嗜血的光芒，月光下，他突然嚎叫起来，就像是在呼唤体内妖兽的觉醒，他的脸开始变得尖长，而且已经开始长出银白色的细毛，他的整个身体开始蜕变，季秋瑞暗叫不好，显然慕辰已经进入癫狂状态失去自我彻底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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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月如盘，野兽的嘶嚎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慕辰的双手已经变成利爪，原本孩童的身子在逐渐变大也因此撑裂了身上的衣衫，那些碎裂的衣衫被慕辰身上散出的强烈妖气冲撒四处落在水里，然后浸湿了渐渐的沉到湖底。此时慕辰完全现出了妖狐的本来形态，纤长的身体却不失强壮宛如狮虎般巨大，银白色的皮毛在月光的洗礼下更加光亮雪白，它呲着獠牙发出呼噜呼噜重重的喘息声音，那九条尾巴在它身后张狂飞舞着。
　　季秋瑞看着此时妖狐模样的慕辰不由得一阵叹息，这小鬼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别无他法，季秋瑞想只有强行施展魔力来帮助慕辰恢复神智了，只是如此一来，他的魔力必然大损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可又有什么法子呢，他舍不得让这小东西就此堕入魔道百年修炼化为泡影，更何况蝶谷少年们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慕辰遭受煎熬。
　　想到这季秋瑞淡淡一笑，他双手交扣口中念动咒语道：“烈烈风尘，唯吾清明，借吾之力，破之疯魔。”黑色的火焰由季秋瑞的双手熊熊燃烧起来。他摊开双手，那团火焰在他手上渐渐变大，火焰中心奇异的字符就像是娟娟溪流婉转流动，没一会那火焰脱离了季秋瑞的手掌飞跃到他的头顶上空，然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火焰的外焰像瀑布一样由中心向四周倾泻而下，犹如一层薄纱轻轻将他的身躯笼罩。
　　火焰中心的字符像是一条金色的丝带飘飘然然以螺旋状态环绕在季秋瑞的身侧不时旋转舞动。在黑色火焰的洗礼下，蝶谷少年们惊愕的看见季秋瑞的身体竟然在渐渐长大！
　　季秋瑞微微扬起头，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化并且冲满了力量，他在迅速成长变为成年的自己，那个让神族恨之入骨的魔族领袖在此刻重现人间！
　　那些奇异的字符忽然爆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随后光芒消失，那些字符也不见了。当那黑色火焰由中心如烟雾般弥漫开来却又再次迅猛聚集化为乌黑铠甲披在季秋瑞强壮的体魄上时，蝶谷少年们无不惊艳的抽气，他们看见的是一个冷邪的成年男子身姿挺拔傲然立于湖面之上。他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巨大的龙翼在他的背后振翅于空，那双紫色的双眸熠熠生辉，十字瞳孔则幽深暗黑，像是能吸进尘世的一切那么黑暗鬼魅。他唇边带着冷邪的笑，露出两颗尖细的牙，笑颜邪俊妖冶，那睨看众生的样子竟是凌驾于万物苍生之上，像王者般霸然天下！
　　看见这一切九尾妖狐弓起身子，嗅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道，那双甚是妖艳的红色狐眼微眯了起来。显然它已经忘了他，面对眼前魔之霸主，它没有惧怕而是不断用前肢抓拍着湖面击起朵朵水花，那呼呼噜噜的声音更加重了，似乎下一刻它就要扑过去撕咬眼前的人与之拼杀！
　　蝶谷少年们看的揪心，不知道下一幕会发生什么，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深怕喘的重了破坏这份静谧。
　　季秋瑞先发制人突然双手扣握，做出结界手势道：“困兽于阵。”然后俯下身子将双手扣在湖面上击起涟漪。咒音一落，那红色的血水像是有了生命般迅速汇集，所过之处湖水清透，不曾渲染。那些血水汇集于妖狐身下，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覆盖了大半湖面并将妖狐困在圆心内，那圆形法阵上赫然显现出排列紧密的诡异符号，每个符号时而凸起时而凹陷，就像是要活过来似的。九尾妖狐看了看身下，它突然嚎叫起来想要移动扑出这个巨大的狰狞的怪圈，显然它知道了这个怪圈对它产生的威胁，然而它却并没有挣脱出来，它不停地挣扎着，可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动也不能动，它发出阵阵嘶吼，九尾在身后狂舞的甩动击打着水面，就像是要破坏水中的圆形法阵，然而除了狐尾被侵染成血红色以外所做一切均是无用。这是魔族魔力最强的封之印，没有人能逃脱这个法阵的束缚。
　　季秋瑞微微一笑起身向妖狐走了过去，踏入阵法之内他跪在妖狐身前伸出手臂想将妖狐抱在怀里，他含笑说道：“小东西，你闹够了没有。”
　　看见人就在眼前妖狐也不客气，结结实实的咬住了季秋瑞伸过来的手臂，蝶谷少年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惊呼出声，想要冲过去，却被烈的结界所挡，只能跺脚焦急的看着情势发展。
　　季秋瑞并不在意手臂上的疼痛，他用另一只手将妖狐搂在怀里，柔声细语道：“你这小家伙脾气太大了，是和谁学的。”
　　鲜血顺着季秋瑞的手臂流进妖狐的嘴里，渐渐的妖狐双眼中的凶光退却，季秋瑞背上那双巨大的龙翼慢慢将两人包裹起来，自他身上散出了幽幽的柔和白光，那是魔族的治愈之术，能治愈伤痛也能洗涤净化灵魂。在这柔和的白光中，妖狐渐渐松了口，双眼的光芒也变得温顺柔和，随后竟是从眼角流下泪来。
　　当龙翼张开消失之后，白衣染血的少年露出温柔的笑，他怀里慕辰恢复了人形睁着清明的眼，泪水婆娑。慕辰轻轻的握着那满是血迹的手臂，可以想见刚刚的这只手臂受到多么严重的撕咬。他颤着声音说：“哥，哥……”此时两人都已恢复如初。
　　“总算是认的我了，没白费我用光的魔力，你这小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啊。”
　　霎时间，慕辰泪如雨下紧紧地搂着眼前的季秋瑞。
　　烈撤掉结界飞到季秋瑞的身侧埋怨道：“爷，你遭受重创后才恢复的魔力当是用不没吗，这次强行运用魔力是要十几年才能恢复的。”
　　“谁让你多嘴了。”季秋瑞显然心情很好不去计较烈的莽撞，他脱下白袍披在慕辰赤裸的身子上并抱着他飞身回到地面上，此时蝶谷少年们一个个泪眼盈盈的围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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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们，慕辰回来了不高兴吗？”季秋瑞温柔的笑致使蝶谷少年们哭的更凶。映寒猛蹭掉眼泪顺手接过季秋瑞怀里的慕辰，他知道此时的这两个人已经疲惫不堪。蝶谷少年们没有想到季秋瑞会用这样的方式化解慕辰的妖变，他们从烈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季秋瑞是倾尽了全力的，这让他们深深触动，刚才的那番景象深深印在每个少年的心底，如若不是季秋瑞的强大，他们这些少年哪里是九尾的对手，恐怕九尾会踏平蝶谷！他们在心底暗暗起誓：唯主之君，生死相随。
　　季秋瑞不知少年们心中所想，他淡淡的笑道：“不要在这抹眼泪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我有话对你们说。”
　　蝶谷少年们争相扶着季秋瑞回去，这一夜每个人的心理都是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被少年们簇拥着的身影，慕辰的泪水依旧不断滑落，尧溪见了来到映寒身边接过慕辰背在悲背上，他让映寒往前去了，他有话对慕辰说。
　　觉得两人离了那些少年们远了些，尧溪问道：“慕辰，你为何还在哭？”
　　“尧溪，当他的血液流进我的身体时，我就知道他回来了，就在我的面前。”
　　尧溪突然顿住脚步，他说：“你说什么？”
　　慕辰紧紧搂着尧溪的脖颈，把头垫在他的肩上看着那些远去的身影说：“我们的无寻啊，季秋瑞就是无寻未离啊。”
　　尧溪几乎不能相信他听到到，他在一次问：“你在说什么？”
　　慕辰吸了吸鼻子，目光却变得极为坚定，他说：“尧溪，我们的无寻回来了，季秋瑞就是无寻，他回到我们身边了。你知道我不会认错！”
　　尧溪轻轻的说：“难怪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此强烈，原来真的是他。”他的唇边忽然展露出一抹妖艳的笑，沁人心脾。
　　慕辰在尧溪的背上却是知道知道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忘记无寻未离，因为那人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的心底，他们一直期盼能够寻找到他的转世，即便他已不记得他们，他们也会坚定信念与他不再分离，至死相随。这一刻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他。
　　一夜无话。
　　次日，当旭日冉冉升起照亮整个东方的时候，蝶谷少年们一个个已经坐在听雨楼的大厅里，等着季秋瑞开口说话。
　　看着身边这些少年们，季秋瑞淡淡的笑着，他说：“我知道你们一定有疑问，想要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妖兽，昨晚为何会变出那番样子。”
　　蝶谷少年们静静的聆听，没有异样神色，他们并不排斥季秋瑞而是由心折服，因为他们已经见识到什么是强者风范。
　　“其实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只能说我是魔族，一种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的种族，因为一场战斗，我在原来的世界失去了肉身从而元神流放到了这个世界成了季秋瑞，你们明白吗？你们不要怕我，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
　　季秋瑞说的言简意赅，他怕说的多了，这些少年会产生混乱不明所以。
　　蝶谷少年们此刻已经完全信任季秋瑞，无论他说什么他们都毫无保留的选择相信，即便他们不理解另外一个世界的含义，可这又有什么呢，这个尘世本就千奇百怪，何必认真探寻每件事情的真相，那岂不是很累，更何况他们现在只是些孩子，心思单纯，只要他们觉得季秋瑞对他们好值得信赖就足够了。
　　“瑞哥，你只是我们的瑞哥，仅此而已对不对？”莫夏微微笑着，其他少年也争相叫着瑞哥，一时间季秋瑞只能摇头失笑，这些少年们呀，真是可爱的紧，看来他担心这些少年们不会接受他竟是多此一举了。少年们的坦诚足以让自己会心一笑放下芥蒂，遇见这些个讨人喜爱的小娃们真是不往此世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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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瑞平息了慕辰的妖变，却还有一事挂在心间，那个姜洺晔怎么就突然留书远游去了，毫无征兆，真真是奇怪的很。蝶谷少年们也不知道姜洺晔为何突然出走，不过他们倒是见怪不怪了，以前姜洺晔也是时常失踪四处云游，只不过这几年倒是鲜少出去罢了。
　　季秋瑞总觉着这个姜洺晔和徐子崖一样可疑，有事情瞒着他，不过罢了，这两个老头倒是真心待自己，他也不去计较什么了，这件事情他就暂且搁下。
　　而另一边自从慕辰妖变以后，他就天天粘着季秋瑞，好像是生怕人不见了似的。这会儿季秋瑞好笑的看着赖在制药房不走的慕辰，这小娃从来不爱来这地方，这几天倒是天天往这跑，凌烟见了也是大呼惊奇。
　　“慕辰，难倒妖变使你换了性子？你不是最难忍受制药房里的药材味吗，怎么现在倒是天天来这了。”凌烟手里拿着瓶瓶罐罐在配药，时不时看着在躺椅上窝着的慕辰觉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慕辰倒是乖顺的看着季秋瑞不理会凌烟，他的唇边带着似乎可以称作是甜蜜的笑容，凌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小子真是太古怪了，一定是妖变的时候烧了脑子，嗯嗯，一定是这样。凌烟同情的摇头叹了口气。
　　映寒这时候从门外兴高采烈的嚷道：“瑞哥，雪狼回来了，还领回来一只母狼。”
　　慕辰一听可乐了，急忙蹦了出去。季秋瑞和凌烟见了摇头失笑，这孩子总算正常一回了。
　　尧溪端着一碗颜色怪异的汤汁走了进来，凌烟一看怪叫道：“这是何物？”
　　尧溪淡淡一笑走进季秋瑞把碗递给他说：“瑞哥，你要的垂绿的汁水。”
　　凌烟奇怪季秋瑞怎么会要外面那些柳树的毒汁。只见季秋瑞接过盛有毒汁的碗并把手里的一瓶红色药水滴了进去，霎时间，药碗里面红色绿色相互交融，原本浓厚的毒汁渐渐变得清透，最后一碗清澈的淡绿色的毒汁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凌烟和尧溪都惊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季秋瑞笑道：“垂绿的毒汁配上我用魔力催动的蝶兰毒汁，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叫它幻魔之王。”
　　“幻魔之王！”凌烟和尧溪一惊，眼前忽然闪现那一夜君临天下的伟岸身影。尧溪看着季秋瑞双眼迷离道：“瑞哥，我不明白。”
　　季秋瑞把药碗放下笑道：“垂绿和蝶兰的毒性你们是知道的，中毒者深陷孽障之中，在现实与幻境里痛苦挣扎，最后内脏被剧毒腐蚀七窍流血而亡。”尧溪和凌烟听到这儿都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两者毒汁相融注入瑞哥的魔力后会有何不同，季秋瑞接着说道：“这瓶蝶兰毒汁是我稍早前用魔力催化出来的，当垂绿和这蝶兰相融以后，毒性就会改变，中毒者同样深陷孽障之中无法自拔，然而中毒者却不是被剧毒腐蚀而死，而是被真实的幻境蒙蔽，最后自裁而亡。”
　　凌烟和尧溪听后大惊，被真实幻境蒙蔽自裁而亡！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就算幻境在真实，人怎么可能自裁而亡呢，谁人不想活着呢，可是他们还是选择相信了季秋瑞的话。
　　季秋瑞见到两人略有疑惑却稍纵即逝，他把毒汁收到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递给凌烟说道：“这药你收好，说不定日后有大用处，我现在魔力暂失短时间内是无法在制出带有魔力的毒药了，这尘世间妖魔鬼怪无奇不有，若不能有个防身的物件那以后出谷可是寸步难行。”
　　一听这话凌烟和尧溪大喜，想到日后可以随着瑞哥出谷踏足乱世红尘，潇洒游戏尘世间，两个人展开了最灿烂的笑颜，他们真心期待这样的日子能够早早的到来。
　　夜色深深，慕辰趴在窗前看着天上的辰星，心间却是满满的幸福，无寻就在他的身边，他和尧溪苦苦追寻了几百年终于有了结果，虽然他已不记得他们，可是命运却再一次让他们相遇，这就是缘分不是吗，难以割舍的缘分。
　　尧溪在慕辰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顶淡淡的笑道：“今日瑞哥给那瓶毒药起名幻魔之王，我想瑞哥才是真的幻魔之王，那一夜的他，霸然天下绝世独立，我想此间在也找不出他那样的人物了。”
　　慕辰轻轻点头，看着辰星他说：“我知道，所以我会用一生紧紧相随绝不放手。”
　　尧溪淡淡一笑，他也看着满天辰星说：“是，一生相随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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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余月，姜洺晔才施施然的从谷外归来，见到蝶谷少年们对他这个师父置若罔闻不由得大感意外，这些孩子们怎么一个个的围在季秋瑞身边一口一句瑞哥瑞哥的叫着甜，而对他这个师父却是不理不睬！真是岂有此理啊。
　　蝶谷听雨楼
　　“谁让师傅您老留书出走也没个交代，扔下我们这些孤苦弱小的孩子您就放心？”莫夏把玩着手里的鎏金古玉坐在椅子上哼哼道，姜洺晔坐在另一边，自知理亏也不好恼，只得陪笑道：“夏儿，为师也是想着你们的，你手上那物件不就是为师给你找来的。”
　　“哼。”莫夏收好古玉还是不理会姜洺晔，慕辰妖变的事情师父倒是躲过去了，没受半点惊吓也就罢了，可为人师者没有保护徒弟们就是不对了。她说：“师父，那这些日子您去哪了总要说一声吧，合着我们这些徒弟都是您的摆设，是您的物件儿吗，我们可是天天想着您呢，您就好意思瞒着我们自个儿一个人逍遥自在去？”
　　姜洺晔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这个莫夏真真是嘴毒的很那。当然姜洺晔绝对不会说他去了祁云山去找徐子崖确认季秋瑞身世的事情，所以他信口胡邹说：“为师突然想起阙凌山上有种稀奇的药材便动身前去看看。”
　　“阙凌山远在秋鸣国，师父你何时长了翅膀，来回不到一月就回来了？”莫夏才不上当，姜洺晔笑道：“嗯，这个这个为师在路上忽然想起你们，最近外面可是不太平啊，为师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便折了回来。”
　　“哼，您那尽管胡诌吧，外面什么样我们哪里清楚。”莫夏干脆不再理会姜洺晔径直离开了听雨楼大厅，姜洺晔捶胸嗟叹，真是白救了这些狼崽子啊。
　　季秋瑞信步而来，看着姜洺晔捶胸顿足的样子无不好笑，这个老头也是对徒弟们没辙呢，正想着，瑾瑜飞奔了过来大叫道：“师父，瑞哥，不好了，谷外来了一大批人马，来势汹汹不知为了何事，师父不是你在外面惹得仇家寻仇吧。”
　　“胡说！为师名震天下，人们巴结还来不及的。”姜洺晔走出大厅来到楼外仔细问道：“瑾瑜，你说的可是真的？”
　　“师傅不信尽管自个儿去瞧瞧，那些人因惧怕蝶兰之毒而不敢擅自入谷，但是他们就在谷外，映寒和凌烟、迟然他们已经去看热闹去了。”
　　“看热闹？”这些个小娃真是不知道世间险恶啊，那些人来意不明，不知是敌是友，他们几个小娃却去看热闹，真是真是……唉，罢了，自己还是亲自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于是姜洺晔向谷外走去，他后面则跟着季秋瑞和前来报信的瑾瑜，他们也是看热闹去的。毕竟这几年除了徐子崖和季秋瑞等人来蝶谷以外便再无任何人来谷了，这次大批人马前来，一定有事情发生。他们倒要看看那些人来蝶谷的目的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