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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劫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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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道夫·奥古斯丁·道格拉斯。”莫海妍的声音带着暴风雨后的平静,“我又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
除了琥珀的事,莫海妍还有另外一个对抗道格拉斯的理由。自小在联邦长大的她甚少提到自己的家庭。事实上莫海妍的家族在联邦影响力身份巨大,莫家是联邦建立初期的重要功臣。
道格拉斯为了独揽大权,慢慢削弱莫家的势力。莫家察觉道格拉斯的意图,没有过分地抵抗。在联邦,跟道格拉斯作对是不明智的。道格拉斯收回一点权力,对莫家的势力做不成什么大威胁,莫家不想挑起争端。
没想到莫家的处处忍让没有令道格拉斯放弃打压莫家,莫海妍的哥哥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关进了联邦臭名昭彰的监狱—纽托森。自从莫海妍的哥哥进了纽托森,她便对道格拉斯产生了强烈的怀疑,甚至生出了反叛之心。
莫家在失去的莫海妍的哥哥后,分裂成两个党派,保守党和革命党。莫海妍属于革命党,在莫家当家的默许下,莫海妍加入了法兰。不过莫家的当家有一个条件,法兰不得袭击莫家的领地和军队。
“我有一个提议。”莫海妍有点艰难地开口,“或许这夹杂了私人理由,但——”
“我们都有自己奋斗的理由。”卡尔打断了莫海妍的解释,“你应该知道叛军为什么叫法兰。”
法兰,法兰西斯,莫海妍摇头苦笑,“知道了。”
“我们劫狱吧。”
“你是指纽托森?”亚当叫了起来,“你这是让我们去送死。”
“纽托森里充满着道格拉斯的肮脏事,那些挡他路的人都被关了在那里。”莫海妍冷冷扫了亚当一眼,她的腿还要多谢亚当呢。
卡尔皱眉思考,考量着劫狱的风险和回报。纽托森是关着联邦要犯的监狱,守卫自然森严,整栋监狱俨如一座军事要塞。能够放出那些阻碍道格拉斯的人固然是好事,那样的话他便有时间去应付预言里的事。
不过,先抛开劫狱的风险不说,万一他们释放了一些疯狂的杀人犯,到时候有难的不止是道格拉斯,就连无辜的平民也会遭殃。
“荷马。你能入侵纽托森的系统吗?我想看看囚犯的资料。”
“可能有点难度,我需要时间。”荷马看着手上的资料盘,幸好纽托森的系统是独立系统,没有连接联邦总部,不然事情会很麻烦。
“那就拜托你了。”卡尔拍拍荷马的肩。亚当看上去有点不服气,入侵纽托森这个主意对他来说太高风险了。
“我等你的好消息。”莫海妍准备离开情报室。临离开前,莫海妍突然转身问卡尔,“她变成这样,你还没有放弃吗?”
“十个科学家,五个作家,十二个哲学家,三个政治要犯。”荷马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还有七个前幽影。这就是纽托森关着的全部囚犯。”
卡尔开启了通信系统,“莫,马上做准备。”
“是时候探访纽托森了。”
莫海妍惊喜的声音在通讯器传出,她没想到卡尔愿意劫狱,“遵命!”
被关在纽托森的囚犯大多为推广民/主和独立的思想家,不然就是联邦高层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莫海妍的哥哥就是以政治要犯的身份被关着。真正危险的,是那七个前幽影。
那些幽影很可能拥有特别的异能,并违抗了道格拉斯的命令。卡尔知道联邦正在开发完全洗脑的技术,这批前幽影很快便会被送去洗脑,成为联邦锋利的爪牙。
遇上思想家当然是无条件释放,至于前幽影,卡尔打算先接触看看。
一切准备就绪,卡尔突然收到丹尼尔的讯息。
“指挥官。”丹尼尔带着全副武装出现,“我也希望参与今次的行动。”
卡尔点点他,莫海妍和丹尼尔马上带着队伍去停机坪。
他们通过视像会议讨论战略,法兰不可能毫无计划地杀进纽托森。法兰毕竟不是异能女王,没有她那可怕的实力和整个扎伊克支援。
卡尔看着纽托森的守卫,除了准备了战场装甲的军人之外,还有大炮和坦克,“看来要进去这个地方,我们需要一支军队。”卡尔分析道,“如果我再派——”
“不。”丹尼尔打断了卡尔的话,“今次你只要支援就可以了。我有方法让那些坦克大炮停止活动。”
丹尼尔拿出手上的干扰器,“大炮和坦克也是全自动的,信号被干扰便会停止运作。”
“很好,那么我用火力压制那些联邦士兵。”莫海妍赞同了丹尼尔的计划。
荷马将纽托森的地图发了给众人,“在三楼F区关着所有幽影,先把他们释放。幽影可以帮助我们对抗监狱的守卫。”
“另外,二楼的中央是监狱守卫的基地,消灭它。”卡尔说道,“那么联邦的人就会撤退。”
“你们准备好了吗?”
莫海妍点点头,“我已经等了很久。”
抵达了纽托森,丹尼尔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无声无息地放倒了坦克和大炮。丹尼尔在战场上的效率令莫海妍惊叹,这男人进步得很快。
而莫海妍则是做她最擅长的,火力压制。穿着战场装甲的士兵被杀伤力巨大武器弄得很狼狈,一般的枪械对他们很难造成伤害。
“指挥官。”荷马突然开口,“收到一条经过高度加密的讯息。对方目前还在线,可以直接通话。”
“接通它。”
荷马打开了讯息,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冷艳的金发女郎。这位金发女郎正是跟卡尔合作过一次的伊娃。
“唔,这不就是银河系要犯,卡尔·达伦吗?”伊娃的语气带着露骨的挑逗,连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我们需要谈谈。”
“道格拉斯的宠物特工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莫海妍在说谎,她在利用你。”伊娃笑着说道,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卡尔想了想,接通了莫海妍的通讯器。屏幕上同时映着莫海妍和伊娃的脸。
“怎么了?”莫海妍那边的战况还算轻松,多亏了丹尼尔。
“那些被关在纽托森的幽影也试过用异能大开杀戒。他们都是连环凶杀案的谋杀犯。”伊娃说道。
“不要听她的!”莫海妍火爆地回应伊娃,“你也用异能杀了不少人。”
“莫海妍只是利用你的兵力来达到自己是私欲。”伊娃不理会莫海妍,“纽托森关住了异能杀人犯,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危险。”
“你真的希望把这些杀人犯放出银河系吗?”
“好,我承认这是夹杂了私人恩怨。”莫海妍咬牙说道,“我哥哥被关在纽托森,但是释放纽托森里的人利多于弊。”
最后莫海妍冷静下来,“这女人未必在说真话。每个异能者也杀过人,道格拉斯也没有把他们全部关起来。这些异能者能帮你对付道格拉斯!”
“这些幽影是定时炸弹!”伊娃看着卡尔, “这些幽影会为你工作,然后再你背后捅一刀。”
卡尔很快便做了决定,“莫海妍怎么样也比联邦的人值得信任。她为法兰付出了这么多,我不会为了联邦特工的片面之词而放弃。”
“我就知道你会做正确的选择!”莫海妍松了口气,“谢谢你卡尔,我的哥哥被关了在纽托森。”
伊娃冰冷的表情掩饰不了她的恼羞成怒,“你的选择能力真差,达伦先生。”伊娃切断了通讯。
莫海妍和丹尼尔的队伍很快便杀到三楼F区,关着前幽影的地方。那些被关着的幽影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神情却是十分萎靡。
为首的前幽影是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子,“终于有来了么。”他向莫海妍和丹尼尔行了个礼,“我是墨菲,代表前幽影。”
莫海妍接通了卡尔的通讯器,让他亲自跟墨菲对话。
墨菲看着卡尔,“你好,我叫墨菲,代表前幽影。”
卡尔问道,“当我放了你们出去,你们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墨菲本来有点憔悴的脸色马上变得狠厉,“找道格拉斯报仇。”
卡尔一怔,这男人还真是毫不掩饰啊。他最后还是让莫海妍和丹尼尔释放了那七个前幽影。
那些前幽影是强大的异能者,他们协助了莫海妍和丹尼尔释放其他囚犯,最后竟说要加入法兰。卡尔让他们上赫博伦号再商量。
“纽托森,那座有进没出的监狱,今天终于被我们攻破。”荷马看着窗外的监狱感叹着。
“五十年来的封闭,我们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攻破。”卡尔跟荷马看向一样的方向。
丹尼尔也为今次的胜利感到高兴,“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做到了。”
墨菲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卡尔一脸戒备地看着墨菲。墨菲也打量着卡尔。
墨菲开口,“你们做得很好。”他直视卡尔的眼睛,“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现在我们被释放,”墨菲的手掌上渐渐凝聚风暴,“去找道格拉斯!我要把他杀掉,然后把联邦烧成灰烬。”
卡尔听到墨菲的话,不可置否, “推翻道格拉斯的统治只是个开始。”
丹尼尔打开了屏幕,屏幕上映射出囚犯的名单,“对,这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你看到吗?我们释放了科学家,哲学家,作家和那些敢于挑战道格拉斯的人。这才是我们真正的胜利。”
墨菲手上的风暴爆开,但他控制着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你真天真。我们杀了一个道格拉斯,明天还会有第二个。你那发光的未来只是个幻想。”
卡尔问墨菲,“如果一切都是如此绝望,你为什么加入我们?”
“因为我们在追求同样的东西啊,兄弟。” 墨菲脸上浮现了笑意,“在道格拉斯倒下之前,我们不会停止。”
“复仇不是一切。”丹尼尔说道,“我们的革命是为了自由。”
卡尔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搭着丹尼尔的肩,“你会见到那个更好的未来,丹尼尔。”
他转向墨菲,“连同道格拉斯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