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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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回忆
大学四年，付骁伯还算是一个比较称职的学生，虽然逃课，打游戏，泡妞这些荒废青春的事情都做过，但是，他的成绩也能拿的出门，在社团担任社长，和同学老师一起搞演讲比赛，参加实战营销，这些凡是能锻炼自己的活动他也是一项不拉下。在大学的四年里，付骁伯真正的成长了起来，不仅仅是外形，更多的是内心。大学四年有两个女孩儿陪伴他度过，他对每一个人都很用心，为她们制造浪漫，加倍的体贴关怀，好像要把曾经欠缺某人的给一股脑的补偿回来。但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爱上对方，其实究竟什么是爱，付骁伯自己都搞不明白，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当年是不是爱着净筱，或是现在是不是仍然还爱着，几年过去了，关于她的一切音信全无。只是在一次寒假同学聚会上，偶然间听到了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刚开始他还不相信，可是，随着阅历的增长和心境的苍凉，付骁伯也开始有点儿相信了，毕竟人都是会变的。自己都回不到当初了，又怎么能奢求别人呢？
毕了业的付骁伯，并没有留在南方发展，而是选择回到机遇和市场都有待开发的家乡，本来凭借父母的人脉关系和金钱是完全可以为付骁伯谋一份既清闲又收入不菲的工作，可是付骁伯就是性子好强，非要自己去闯一闯，于是乎整个暑假他都天天在跑人才市场，这才遇到了现在的老大，当时老大的公司刚刚起步没多久，正是求贤若渴，招兵买马的时候，付骁伯当时就是觉得老大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跟着他混，能给自己一个平台来海阔凭鱼跃。
果不其然，经过近五年的打拼，他们的公司由原先的不到5人，发展到了近50名员工，而付骁伯也成了有车有房一族，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年轻有为。凭借付骁伯这样的条件，根本不愁找不到对象，可是，他却一直单着，刚开始，父母也催，也着急，安排了好几次相亲，但付骁伯每次都能变着法儿的让人家姑娘主动提出来不行。以至于后来付骁伯的妈妈再让人家给介绍姑娘，人家一打听男方是付骁伯，直接就给回绝了。这边厢父母是着急的要命，那边厢，付骁伯则是隔三差五的换个女人。其实……付骁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麻痹自己？寻找刺激？那些女人中他没有一个是动过真心的。在这样一个物质又市侩的社会里，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玩玩而已，谁动感情谁完蛋，所以付骁伯从来都不会先动感情，也从来没动过感情，只单单除了那一次，那一个人。
09年的夏天，付骁伯的公司在本市的大学里招聘一批暑假兼职人员。正好当时人力资源部门的张经理回家陪临盆的妻子了，于是付骁伯就主动请缨，临时负责起这一事件。虽说只是简单的兼职，但是公司也有心把一些优秀的人员留为己用，所以最后的面试，就由付骁伯来亲自把关。一上午百十号人里面，竟挑不出几个像样的人选，不知道是不是付骁伯的要求太高了。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他揉揉太阳穴，终于是快结束了，平白耽误了一上午的功夫，整的他心里有点儿不舒坦，一个人影进来，付骁伯眼皮儿也没抬一下，只是扫了一眼个人信息：林筱绿？呵！好奇怪的名字啊。
付骁伯玩味的抬起头想看一下眼前的这最后一个应聘者，正好那个女孩儿也看向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付骁伯一下子就定住了，那双促狭细长的眼睛，怎么那么像当年的她，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心突然之间竟然漏跳了几拍，付骁伯盯着女孩儿愣了半天，估计是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女孩儿的脸一下子红了，冲他羞涩的一笑，转开了视线。付骁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干咳了几声，问道：你叫筱绿？
是的，付经理。女孩儿甜甜的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姓付啊？
女孩儿伸出右手掌指向付骁伯的胸口处，您的工作牌上写的有啊。一举一动都很有礼貌，还有这么细微的观察能力，付骁伯暗暗寻思着。
我说，你家人怎么会给你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呢？付骁伯有些刁难的问道。
另外两个同事都没想到付骁伯会抛出这么一个既不礼貌又没有任何涵养的问题。但俩人只对视了一眼都没敢多说什么。
付经理，您错了，我的名字可是大有来历的，而且我觉得它不仅不奇怪，还很特别，几乎找不到重名的，并且叫起来朗朗上口。
哦……？这样啊，那你倒说说看，是怎么个来历？
筱绿微微一笑，用极为标准的普通话讲道：我是山里长大的姑娘，爷爷以前是一个民间艺人，家里有七个儿子，所以他就对我的父辈们说，以后的孙子辈的人，每一家一个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要取到名字里，从大到小排列。而我爸爸行四，所以我家分到的就是绿，并且据妈妈说在我出生那年，爷爷家后山上的竹子长的特别的繁茂，蓊蓊郁郁的，满山的翠绿。而筱字就是小竹子的意思。所以，爸爸妈妈就给我取名为筱绿，希望我既能像那山上的小竹子一样茁壮成长，又能具备竹子的良好品性和精神。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瞬间就把在场的三个人给吸引住了，包括付骁伯在内都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充满了好感。面试过后付骁伯把自己的电话留给筱绿，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联系他，而筱绿此时却是一副服诚惶诚恐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副从容淡定。
暑假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中，大家都特别的喜欢林筱绿这个女孩儿，18岁的她活泼开朗，热情又富有朝气，大家私底下都亲切的喊她小竹子，小竹子工作的时候既有竹子坚韧不拔的精神，又有向日葵一样阳光的心态。付骁伯偶尔也会在工作之余头偷偷地观察小竹子，小竹子身材娇小，但同时也有些发育不良的现象，白皙的皮肤，特别符合南方姑娘的水灵劲儿。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让付骁伯有点儿欲罢不能。唯一不同的是：小竹子特别爱笑，一笑眼睛就会弯成一道月牙，特别的讨喜。而当年的她却是很少笑的，她总是迷离着自己的那双丹凤眼，好像生怕别人读懂自己，拆穿自己一样。
暑期兼职正式结束了，小竹子她们也要回到学校准备开始学校的生活和学习。最后去付骁伯那里领完工资，付骁伯提出邀请小竹子一起出去坐一坐。小竹子刚开始有些扭捏徘徊，付骁伯只是微微一笑打趣的说道：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啊，别担心，咱俩就去茶室坐坐，说说话而已，可以不？
啊……真的吗，去喝茶？那好啊，好久没正儿八经的坐下来品品茶了。
付骁伯完全没想到，小竹子竟然还懂茶艺，娴熟的手法，流畅的动作，一看就是有过训练的。
小竹子一边品茶一边和他探讨起关于茶的一些文化。
这里的茶，嗯……很一般，小竹子品了一口，闭着眼睛幽幽的说道。都是去年的陈茶。
那是，你要想在这里喝到极品的茶估计是比较困难的。这里只是比较清幽适合人聊天消遣罢了。对了，你比较喜欢哪种茶啊？
自然是我们家乡特产的茶了。爷爷家的后山上就种有茶树，听妈妈说我们那里最名贵的茶是一种名为乳前茶的品种。不等付骁伯询问，小竹子就解释起来：妈妈说，乳前茶是要在茶树春天抽第一次嫩芽的时候，然后找一些没结过婚的女孩子上山采茶，她们均将采摘的嫩芽叶放在自己的胸前，带回去再加工制作，据说，这样的茶叶将来冲泡出来的茶里会带有一股子少女的体香，而由于采摘的时间有限，采摘的人数也有限所以就显得特别的珍贵，不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付骁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撇着嘴感叹道：现在没结婚的可不一定都是少女咯。
啊……？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结账的时候还没等付骁伯掏出钱包来，小竹子就拿出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这次我来请吧，就当是谢谢您这两个月以来的照顾吧。付骁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让女人请客，还是这么一小自己十岁小丫头，不禁然间对这个小竹子越发的感起兴趣来了。
付骁伯曾经说过这么一句经典的名言：追求女人只要把握住三点原则，是没有拿不下的，第一点是：不要脸，第二点是：不要脸，第三点还是：不要脸。在付骁伯这样的情场高手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下，小竹子这样单纯的姑娘最后只得缴械投降。付骁伯喜欢和小竹子呆在一起，他会在周末陪小竹子上自习，中午俩人一起去食堂分享一碗面条。晚上牵着手一起逛校园，就像所有的校园情侣一样，穿情侣装，逛街，看电影，逛公园。由于付骁伯本来长得就年轻所以没有人觉得这一对看起来有什么异样。熟悉付骁伯的人对于他突然之间转换口味都非常的不解和好奇。
B翔就曾经无限鄙鄙夷的对付骁伯说：连小女生都不放过，你现在是越来越畜生了啊？
付骁伯则是一脸的无奈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我俩纯洁的很，人家姑娘现在可还是完整的呢。
其实这也是令付骁伯最为郁闷的事情，俩人在一起相处近半年了，却始终在某方面没有太大的进展，成天面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小丫头，却碰不得，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身体内男性荷尔蒙的旺盛分泌。不是他不想，而是小竹子从来不同意，付骁伯完全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混乱的社会里，小竹子还能有这样传统的思想。小竹子着实的胆小害羞，还记得付骁伯第一次牵起她的手时候小竹子脸红了一路，直到手放开，她的脸才恢复正常。用小竹子的话：自己的最珍贵的东西一定要留在新婚之夜，一定要为未来的丈夫保存一个完璧之躯。听到这里付骁伯心里就会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也从没想过要和小竹子有什么正经的结果，只是好奇、新鲜玩玩而已，毕竟俩人差距很大。但他也隐隐的感觉到，小竹子也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自己。说白了，付骁伯在小竹子那里找不到归属感，小竹子在付骁伯那里找不到安全感。
寒假悄然而至，小竹子的火车票买的晚了，而学校第二天就封校了，无奈之下，付骁伯把小竹子安排到了B翔所在的酒店，B翔现在是那所连锁酒店的大堂经理，而付骁伯因为工作和私人生活的需要，便在那里变了一张贵宾金卡。天冷，付骁伯便请小竹子去吃麻辣火锅，配着啤酒，俩人边吃边喝。谁承想小竹子竟然是一点酒量都没有的女孩儿，一瓶啤酒下肚，便已醉倒在桌子上，弄得付骁伯只得背着她回到宾馆住处。把小丫头放在床上，替她脱掉外衣，那双促狭的双眼周围红彤彤的，平日里白皙的皮肤此刻因醉酒而显得粉嫩嫩的，看的付骁伯浑身一阵燥热。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正在付骁伯在理智和情感上纠结挣扎的时候。小竹子好像感到了什么微微睁开双眼，含糊不清的说道：骁哥……你为什么不真心喜欢我啊？
付骁伯一下子清醒了一些。顺着她的话回答：怎么会不是真心喜欢你啊？你个傻丫头。温柔的手一下下轻轻捋着她的短发。
小竹子突然间抓住了付骁伯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脸上，一会儿付骁伯就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滑落到手掌中。小竹子哭着睡着了，睡梦中含糊不清的呢喃着：我爱你。付骁伯守在小竹子的床边，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想了很多，自己这样子做和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当年自己听说净筱和那个男人的事情的时候不也是气的直骂人畜生吗？而自己现在所做的，跟当年自己深恶痛绝的男人岂不是如出一辙？整整一夜没有合眼，直到凌晨付骁伯给小竹子留下一封信，拿着衣服离开了。临走的时给B翔去了个电话，让他找人照顾好小竹子，平安送她到火车站，自己就不再出面了。
付骁伯和小竹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分开了，近半年时间付骁伯都一直沉寂着，而小竹子也从来没有在主动联系过他，付骁伯偶尔会在手机屏幕上打出小竹子的手机号，但从来没有摁过拨通键，都是再删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奇怪，明明在同一座城市里，可是从那以后他竟然和小竹子没有再见过面，他也会经常开车去小竹子她们学校门前转悠过，但是茫茫人海哪里能够寻觅到她娇小的身影呢？
付骁伯有时会想，如果自己不是这么的现实，如果最初抱着的目的单纯一些，他和小竹子会不会又不一样的结果呢？直到分开他才觉得小竹子原来对自己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她就像是一缕阳光照亮了他偶尔阴霾的世界，付骁伯完全可以用这几年的时光将小竹子培养成为自己合格的妻子。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最初并不上心，而在结尾处，你会发现，原来在过程中你已渐渐的动了心思，可是当你意识过来的时候，却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
第六章，现在
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去酒店推销，因为那里情况太过复杂，以当时的我的能力是根本应付不过来的，但是，不得不说，酒店得到的利润也是最为丰厚的。所以拗不过同伴我们只得在饭点儿的时候一家家的酒店跑。挨饿受累倒还是其次的，关键是有时候遇到素质不高的客人，说的有些话真的是不堪入耳。净筱好像是又回忆出了什么难堪的往事，眉毛拧成了一团，付骁伯则是细细的聆听着，乖乖的并不搭腔。净筱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和同伴两人去到了一家相对来说比较高档的酒店里，想着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素质可能会相对来说高一点儿，好不容易打通了酒店的人员，准备大干一笔，捞回本钱。可是没想到，头一家就碰到了一群难缠的人。我们进去一通推销，那一大桌子人，却是该干嘛干嘛，没人搭理我俩，竟然视我俩如无物，正当我俩说的口干舌燥，觉得没戏准备走人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站起来敬酒的人，看起来像是谁的跟班儿似地，喊住我俩，醉眼惺忪的对着我挑衅的说道：小妞，你……对、对，就是你，我们老板说了你要是今儿能把你手里这瓶酒一口气儿给闷了，我们今天就把你带来的所有酒给买下来，怎么样啊？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他旁边的那个所谓的老板，脑满肠肥的模样，瞅一眼就恶心的不想再看。同伴本来拽着我准备走，可是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我的拗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想着含辛茹苦的妈妈，想着今儿这单生意要是成了，我估计着小半年的生活费就都有了，于是打开瓶盖儿，对着那俩人说：你们说话算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见那胖子刷刷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拍桌子上，然后有些戏谑、挑衅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就像是喝毒药一样。付骁伯好像自己也身临其境一样，着急的问道：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吗？
对啊，上的大学之前我是滴酒不沾的，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真是冒失，那种壮士断腕的豪情，恐怕一辈子也就那么一次了吧。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是一口口辛辣和难以言说的难受还是一次次的冲击着我的口腔和我的胃，最后剩下一小点儿的时候，我已经快不行了，正在意识有点儿模糊地时候，旁边一个人突然之间把我的酒瓶给抢了下来，然后对着那个男人说：李总，算了吧，剩下的我来，放这俩丫头走吧。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包间门，被同伴半拖着，浑身难受又没有一丝力气，不过还不忘记问同伴一句拿钱了没！净筱说道这里，不自觉地笑了笑，接着说：可是刚出包间的门口不到两米，我的胃里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撕痛，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里了，就只看到同寝室的几个姐妹都在，大家因为担心和照顾我，眼睛各个都熬得通红，和我一起的那个同伴看我醒来，抱着我就哇哇的大哭起来，说我吓死她了，还以为我真会出什么大事儿呢。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因为在胃里还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一次性猛烈、大量的摄入过多的酒精，而导致酒精中毒外加胃穿孔。当时我听到这些并不急着担心自己的情况，而是急着问：那……这岂不是要很多钱？那我们赚的钱岂不是全搭这里面了？你说……我当时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自私，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妈妈岂不是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净筱低着头叙叙的说着，然后又接着说：我那同学点着我的鼻子尖儿说让我放心，宋先生已经把一切都给打点好了，医药费，住院费包括这些吃的喝的都是他给出钱、出力的。我当时一头雾水的问到谁是宋先生，我同伴就告诉我说：就是那个帮我把酒瓶夺下来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宋城，是那天请客的主家，而那个肥头大耳就是他请的客人。只是，从推销那天到我出院我都没见宋城露过一次面，很多的事情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替他来打理。最后头一天要走了，我实在是觉得很过意不去，麻烦人家这么多天，如果不当面道谢，实在是于理不合，所以就请他手下的人带我去见宋城，那人却说城哥很忙，并让我留下联系方式，说到时候一定帮我把意思传达给城哥。就这样过了一周，突然有一天宿舍里来了一通电话，并说指名道姓的要找我。接通电话，我才知道原来是宋城亲自打过过来的，他竟然要请我一起出来吃个饭。我有些诚惶诚恐的带上点钱，想着可以借这次机会，请人家吃顿饭聊表谢意。刚开始见宋城还有一些拘谨，可是在随后的交谈中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那是一种……一种……当年只在你身上找到过的安全感。净筱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城哥个子不高，但是很壮实，当时我俩认识的时候我不到20岁，而城哥却已经32了。他了解完我的情况之后说他们的公司正准备招一批代理商，说我如果需要用钱他可以给我提供这么一个机会。我当时感激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在后来一步步的接触中，我发现城哥是一个特别好的男人，尤其是他对于我的那种既像哥哥又像父亲般特殊的照顾，让我渐渐地爱上了他，我确定那就是爱。听到这里，付骁伯突然间觉得有点刺耳，讽刺，但却始终不言语。继续听净筱说着：我们刚开始只是一起工作，后来一起吃饭，再后来我成为了他的贴身秘书，也就搬出了学校，租房子住，当然谣言也就是在那时候风起的，其实……那时我和城哥还都很纯洁，虽然俩人都有意思并且心知肚明，但是却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随便别人怎么说我是二奶，我下贱之类的，因为清者自清，我不怕。可是直到他的结发妻子找到我，那个从乡下来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又老又土，和成熟干练的城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但是她一番感人肺腑的掏心窝子的话彻底震撼住了我。后来城哥才跟我说，他16岁在农村乡下就和一个比自己大四岁的女人结婚了，生了两个孩子之后，他发现俩人之间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更没有共同话题，所以就出来闯荡了，这一出来就是12年，期间很少回家，他虽在法律上是自由身，但是……男人要有担当，他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乡下的老婆孩子，于是，他每年都往老家寄去一大笔钱，让他们能过上物质条件好一点儿的生活。他说，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喜欢我但却没办法说透的原因，因为他暂时没办法许我什么，所以不想耽误我。可是……那时候的我对他已情根深种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又一次选择黯然离离开。我离开后跟他断了联系，可是那段日子过得真叫一个煎熬，后来他千方百计的找到了我，那时我俩才发现，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他说……他暂时除了名分之外，什么都可以给我，只要我不离开他。然后就是我毕业，毕业后我跟着他在商海打拼，06年的时候我们看汽车行业发展迅猛，又投资了几家4S店。生意越做越红火，金钱就再也不用愁了，我后来也把妈妈接到省会去住，现在我们一家人过的都很幸福，美满。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对你我没有一丝的欺瞒，骁伯！净筱说完好像如释重负般的长舒了一口气，随人背后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让你能明白我当年的一些难言之隐。
我明白，我都明白，是我害的你，你受苦了。付骁伯俩手抱着头，低头看着眼前的水泥地。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找不到一个人，想要和她一起的吗？
没有……哦！其实是有的，只是我又错过了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追回来呢？你现在都多大了，还有多少年的青春时光可以蹉跎浪费，既然找到了喜欢的，值得爱的为什么还要再错失呢？为了当年的一些小事纠缠着不放，这样的付骁伯，我看不起。净筱有些激动地对着他说道。
付骁伯抬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付骁伯突然之间明白和了解了这么多的东西，有些难以接受和消化，于是提出回去。
俩人走到校门口，礼貌性的拥抱了一下。付骁伯看着净筱的背影，目送着她的宝马消失在夜色中。开上车慢悠悠的在人烟稀少的路上走着，汽车的广播里缓缓流出了一串舒缓的前奏，DJ慵懒的声音说道：下面为大家送上的是五月天08年的一首抒情歌曲《突然好想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终于让自己属于我自己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
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
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
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我们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
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没有你
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听着这首歌曲，付骁伯开着车不知不觉间竟然又走到了小竹子的学校，把车缓缓开到能看到小竹子宿舍的隐蔽地方，付骁伯，呆呆的看着已经全部熄灯的宿舍楼，净筱刚才的话和往事一幕幕的又浮现在眼前，他靠着车门吸掉了整整一包烟，差不多已接近黎明，渐渐地开始有学生从宿舍楼里出来去上课，正在付骁伯满身疲惫准备开车走人的时候，一个熟悉娇小的身影突然间出现了，付骁伯正准备开车门下来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男孩儿走向她，递上一份早餐，牵起她的手，俩人在晨曦中有说有笑的朝教室方向走去……付骁伯没有看清楚男生的具体模样，只记得，小竹子的头发留长了，更有女人味儿了，那个男孩儿看起来好阳光灿烂，俩人真的很般配……
谁！又曾记得爱情最初的模样
我们年少时都曾以为的地老天荒
原来只是上帝的手在拨弄的一盘棋局，没有人能预料到事情的结果，就像是过程一样，坎坷而又纠葛，错过的永远回不来，珍惜才是最大的拥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