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琉璃色靈魂”

4、第四章

　　第四章

　　終于到了目的地，蕭蠻忙扔下一張紅色的錢就像外沖去，連忙打開手機“喂？煇哥你現在在

　　哪？？”他有些六神無主了。

　　“蠻子蠻子，你別慌，在門口等我，五分鐘後我就到！！。。。媽的，再給老子開快點！！”

　　“是是！”電話那邊一片吵雜。

　　電話斷了，蕭蠻看了看表，他咬咬牙，直接進去了。

　　把吉他扔給一個比較熟的酒保，問清楚了卓云和阿木所在的包閒，頭也不囘的跑了進去。

　　他一腳踹開了門，只看見卓云和阿木躺在地上，衣服上沾著血污，沒有反應，好像是暈過去

　　了。一屋子的人看向門口。“呦！又來一個小孩子，敢情是把這兒儅托兒所了吧？”一個光頭

　　哈哈大笑德説道。一屋子的人全都笑了。蕭蠻鐵青著臉，忽然沖上去對準光頭的鼻子就是一

　　拳。那光頭吃痛，退後幾步，吃驚的看著他，大概因爲看蕭蠻是個小孩子，所以大意了一點，

　　他用手一抹，一手的血。立即青筋浮現“他媽的！敢打老子？！”提著沙袋大小的拳頭沖著蕭

　　蠻就招呼過去了。蕭蠻只覺得後衣領一緊，被人生生的拽開，那光頭用力過大，一個踉蹌，便

　　撲倒在地，一只腳壓在他身上，竟然使他動彈不得。氣得他破口大駡。“阿，阿煇哥。。”有

　　眼尖的人已經發現了來者是誰。光頭就立即不敢吱聲了。怎麽說呢，因爲他們不是一個檔次

　　的，阿煇哥，全名梁少煇，雖然年紀輕輕只有二十一嵗，卻已經是一個區片的黑社會老大了。

　　出來混得，有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而光頭他們呢？只不過是群上不了臺面的地痞流氓，他

　　們只會欺善怕惡，他們只是社會渣滓。“阿煇哥，什，什麽風把您吹來了？”有個人走了出

　　來，討好的媚笑著，留著虛汗。梁少煇懶懶得看了他們一眼，收了腳。光頭連滾帶爬，那些人

　　都發怷的看著他。

　　梁少煇一個揮手，就有人很識相的叫救護車去了，他很擔心的看著身旁的蕭蠻“蠻子你沒事

　　吧？”光頭他們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男孩竟然是傳説中阿煇哥的那個寶貝

　　蠻子。大概他們沒想到會卻有其人把。

　　蕭蠻撥拉開光頭他們，他蹲下去抱著卓云，“卓云，卓云！是我。”

　　卓云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聲音很微弱“。。蠻。蠻子？”

　　鼻子一酸，蕭蠻帶著哭腔說“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卓云搖了搖頭，又陷入了昏

　　迷。

　　“他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梁少煇陪在蕭蠻的身邊，安慰著他。

　　終于，救護車來了，把卓云和阿木塞進車裏帶走了。蕭蠻沒有跟著上去。

　　“我不會放過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蕭蠻很生氣很生氣，握緊拳頭，虎著一張小臉。他

　　認準了這事肯定是光頭干的，所以他直接上去給了結結實實的一拳。接著就是拳打腳踢，雖然

　　蕭蠻人小，但那拳頭打在身上也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他現在在氣頭上，下的都是重手。光頭

　　礙著梁少煇也不敢還手，只有求饒得份兒。梁少煇怕蕭蠻打傷自己的雙手，就從背後抓住發狂

　　的他，忙說“咱們快去醫院，看看他們怎麽樣了。”

　　這時候蕭蠻才緩過神，任由著梁少煇把他拉出酒吧，帶進車裏。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蕭涼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中。

　　“臭小子，你們想嚇死我！！”蕭蠻假裝生氣。

　　醫生說都是些皮外傷，不過最好留院觀察一個晚上。卓云和阿木都躺在病床上看著他笑個不

　　停，只有在他們面前，蕭蠻才會像個人，他講義氣，重感情，有人情味。他笨拙的拿著小刀仔

　　細的削著蘋果，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分別放在盤子裏，拿給他們兩個病人吃。三個小傢伙都

　　低著頭，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因爲蕭蠻身邊坐著一個人。梁少煇是何等聰明的人？他馬上

　　意識過來了，笑呵呵的說自己還有事情。蕭蠻咬著嘴唇，拽了拽梁少煇的衣角，小聲說“謝謝

　　煇哥。”梁少煇就沉著張帥臉說“你怎麽能這麽見外呢？”蕭蠻就嘿嘿笑了，說“那我不謝你

　　了，哥！”梁少煇輕輕拍拍他的頭，說“有什麽事都要先和我商量，明白嗎？”蕭蠻點頭答

　　應。梁少煇溺愛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他一走，三小子就翻上天了，他們無非就是說些報仇雪恨之類的，年輕麽，怎麽也咽不下這口

　　惡氣。害人家值班的護士幾次來説叫他們安靜點。

　　卓云和阿木都很感激蕭蠻，如果不是蕭蠻，梁少煇也不會出手救他們的。

　　其實蕭蠻和梁少煇是怎麽認識的，蕭蠻不說，他們也不會去問的。只知道梁少煇這個大哥比起

　　蠻子那個正牌大哥蕭華，更像蠻子的哥哥。蠻子做錯事了，他就罵；蠻子做好事了，他就誇；

　　蠻子生病了，他知道照顧，知道心疼；蠻子若吃虧了，他就幫著蠻子出氣。蠻子就跟著他，一

　　口一個哥的叫。他們都知道蠻子有個冰冷的家，在那個家裏，蠻子很麻木。

　　電話鈴聲響起，蕭蠻抓著手機在皺眉，響了大概有幾分鈡，他終于接起來“喂！我不在！”

　　“蠻蠻，不是說要你留在家裏的麽？”

　　“我現在又不想了，不行？”蕭蠻撇著嘴巴。

　　“你什麽時候才能懂事一點？唉。。”蕭華的口氣中盡是無奈。

　　“想發牢騷找別人去！”蕭蠻的口氣依然很沖。

　　“你有沒有看見小涼？剛才聼王媽說，他是追著你出去的。”

　　“我怎麽知道？別問我！”

　　“你怎麽能這樣？他是你二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給我滾！！”蕭蠻吼了一聲，直接拆了電池。

　　蕭華看著手機，無奈的搖頭，蠻蠻，你不知道蕭涼他這十幾年是怎樣活過來的。。你不知道他

　　的苦。。你不知道。

　　屋子裏很沉默。

　　“蠻子，那個。。明天可能練習不了了。。”卓云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你被揍得我都認不出來了你，還想著練習！！”蕭蠻打趣地說。氣氛也緩了許多。他看了看

　　表，無意識的拍了拍後背，這是他的習慣，吉他竟然不在!他這才想起來，由於匆忙，他沒有把

　　吉他一起帶出來。“我去拿囘My Darling。”

　　回到酒吧，光頭他們早已做鳥獸散，拿了吉他，他奈不住問了一下酒保，說有沒有見過一個個

　　子大概165cm左右，長相乾淨的男生？酒保就說，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說些特徵我也不知道

　　阿。蕭蠻就沒再問下去了，他自嘲的笑了笑，也許那時候蕭涼只是湊巧有事呢？況且自己根本

　　不需要哪些假惺惺的關心了，不是嗎？

　　手機鈴響，原來是條短信。卓云說醫院関了門，叫蕭蠻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