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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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航一下子还没想通余震东在说什麽，走神了好几秒钟才问∶“什麽组？”
游小明还没意识到这和自己有什麽关系，又跟着问了句∶“什麽组？”
叶以航没搞懂余震东说什麽，况且事关周子柔突然严肃起来∶“你说子柔什麽？”
余震东没好气地叹了口气，“我说，把小明加进组里，反正他这麽爱吃。”
‘加进组里’这词像道雷一样劈到叶以航，张大了嘴巴呆住，游小明则缩在座位上左看叶以航右看余震东。
豆腐花送到，一大个木桶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但没人动手。
叶以航回过神打开木桶，拿过小碗勺了一碗道∶“吃完再说。”
神经粗如游小明也有点适应不良，安静地在吃豆腐花，反而是余震东在说∶“那是我们几个相熟的朋友聚在一起的一个组，下次有聚会带你一齐去，反正就是一群没事干的人聚一起吃饭。顺便给我那碗黄糖。”
游小明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两勺黄糖再递给余震东，如果只是吃饭的话那就没问题了，吃饭是强项，能吃饭的组更应该去长长见识。被美食所诱惑的游小明已经忽略了叶以航被震得话也说不出来的反应，一碗又一碗地吃着他的豆腐花。
三个吃货围着一大桶豆腐花很快就见底，而且叶以航话少了吃得更快。
这豆腐花看着原个木桶上桌是挺新鲜，但味道就普普通通，说不上有什麽亮点，就原桶木桶有点新鲜。何况店里满是人坐得背贴背的，还没吃完了就想赶快离桌。
三人吃完了没有再坐下去，看到店外排队的人群也不好意思继续呆着。出了店後就站在广东道上你看我我看你，总算是吃过了糖水的游小明，没再说再续摊再去喝东西。
余震东说自己开了车问游小明要不要坐顺风车载他回去，游小明也乐得有车坐。
在去取车的路上叶以航默默地跟在两人後面两三步左右的距离。游小明好几次想回头看看他在干什麽，叶以航只是双手插袋一脸呆样地走着，眼神有点放空，大概和余震东形容的小明版社会不安定因素相差无几。
游小明还是放不下心，靠在余震东旁悄悄问他道∶“他搞什麽？吃撑了？”
余震东也回头看了眼叶以航的衰相，叹了口气说∶“他有心事，别管他。”
“有心事？”游小明再易骗也不是白痴，叶以航的反常就在吃完糖水开始，“是因为那个什麽组的事？”
“一部分。”余震东再没说下去，只是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
游小明看了看余震东的侧脸，又回头去看了叶以航的衰脸，什麽也没再问低头走路。
有时候有些东西不用说出口，光一个眼神动作就能明白，那叫默契。
游小明终於明白有什麽地方不对。如果光是对着余震东或是叶以航一个人的话他能相处得很好，曾经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所谓三年一道的代沟，总能轻易找到自己该处的位置，不用装得太世故，适当的带点孩子气更能显得脸嫩拿甜头。现在在两个三十岁大叔的面前自己还未处到局外人状态，但那种用眼神和表情沟通的世界里，一切都好陌生。
从晚饭时开始两个人就像在角力一样奋力把话题引到自己的点子上，虽然表面像普通的玩笑，但游小明明白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惯有的默契。就算话中没有把主题说出来，绕来绕去的两人依然知道对方在暗示的意思。
或许只是游小明的孩子心性又跑出来，又或许只是游小明心里莫名细腻的一角运作起来，这一瞬间有了些陌生的不安，又有点不满意。自己也不明白这情绪哪来的，就是提不起劲。
什麽嘛。
世界不会围着自己转，因为他从来没有走进去过。
在回家的车程上维持着三分钟一问一答的频率，余震东不明白游小明怎麽突然静下来，见他一脸倦容以为他是累了，送到楼下就让他回去好休息，看着他进了大楼才回到车上。
坐到架驶座上还没戴好安全带就听到後座传来幽幽的一声∶“阿东我们该谈谈了。”
从倒後镜中看到叶以航一脸认真的样子，余震东有点被吓到，吐了口气开动引擎问∶“有什麽要谈？”
叶以航坐在後座侧着头，一脸的迷茫，眼中全是不信和不解，对於余震东今天所做的都不能理解，或是说不想去相信。
车慢慢地驶离停车场，叶以航才小声弱气地问∶“你这是认真的？”
到这时候还问这种问题，余震东有点佩服叶以航的自欺欺人。自己都已经把姿态摆得这麽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这种时候还要问吗？
“以航，你究竟在担心什麽？你只是游小明的老板，不是游小明的老妈，你没义务整天死盯着他。我只是留个心眼看看以後组里聚会要不要带他去吃个饭，你操心什麽。”
“不，不。我是说，我以为你只是在逗他玩，你要不是认真的话我知道你不会把他介绍进组里的。”
余震东见眼前黄灯亮了，赶快把车停在白线前，一下急刹车两人都往前冲了一下。
余震东把身体放松在坐位上，声音小得像喃喃自语般道∶“也不是什麽认不认真，介绍进组里只不过多了个食友。”呼了一口气，扭头对叶以航说∶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这话一点也没有把叶以航的忧虑打散，叶以航把视线转向车窗外，冷冷地说了句∶“你好好想清楚。”
车厢里维持了一段不短的沉默，在连收音机都没开的密闭环境下这种压抑闷得吓人。双方都互不理睬，开车的开车，看窗外的看窗外，努力把自己和寂静融为一体。
两个人没说话静下来以後反而冷静了，叶以航的反应不是没理由的，余震东反而猜到他在怕什麽，怕已经习惯的状况改变，原来都顺理成章的事情一下子脱了轨，就算明知道会走向有利的一方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这是叶以航的惰性。”
突然间脑中闪过周子柔对叶以航的评价，从倒後镜中看到叶以航看向窗外的侧脸，余震东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
叶以航没接收到余震东的善意打量，只在考虑真让游小明打进他们圈子里的一切後果。
一周的开始游小明准时回到公司就看到叶以航靠在门口接待柜台看文件，这大概是从上班以来屈指可数的几次老板在九点前出现在办公室里。
叶以航抬头看到游小明说了声早，又去翻手上的文件。
相安无事又过了一早上，游小明依旧做该做的事，叶以航叫他干什麽就干什麽，两人中午又一起去了上次吃过的茶餐厅，还绕道买了杯星冰乐才回的办公室，颇有点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的意思。
办公室里的男男女女看游小明的眼神不一，但总有点想法。
之前游小明还有点抗拒和老板的关系太熟络，但慢慢相处被叶以航的不以为意同化之馀，自己在这公司也就两个月的时间，管他们要怎麽想。
但游小明就觉得叶以航有点什麽，就如余震东说的，他有心事。
老板也没说什麽游小明也管不着，两人的交情还没到互相谈心的关系。
周六晚上游小明没出去乖乖回家吃饭，老妈煲了个冬瓜袪湿的老火汤，逼着游小喝了三碗才收手，最後还监督着碗点一滴渣也不剩才让他离开饭桌。游小明讨厌那些熬得全烂掉的瓜肉，喝下去除了汤水还夹杂些瓜肉豆渣，偏偏老妈金睛火眼看着一口也逃不掉，一碗又一碗盛过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终於能离开饭桌就跑去厨房拿了罐冷可乐大口大口灌下去，去了一口汤味。游妈妈看到儿子吃完饭喝可乐就开始骂，有汤不喝净喜欢喝汽水，游爸爸就护着儿子让他下楼买雪糕吃。
“我在训人吃什麽雪糕！”游妈妈站在电视前挡住正播着的美食节目指着两父子骂。
“小明去买两盒回来，你妈喜欢哈根达斯绿茶味。妈妈你挡住电视过来坐。”游爸爸说着就要掏钱。
“坐什麽！不用洗碗了？”说着游妈妈又走回厨房。
游小明趁这下窜了出门下楼，去超市挑了一阵电话就响了。姚翔正和周子扬在附近，打来叫游小明去打球，游小明听了就说等会到。
游小明赶紧打东西买好回家吃了碗雪糕又匆匆赶出门打球，临出门又被游妈妈说了几句。
赶到球场除了姚翔和周子扬还有几个相熟的家伙在，场上几人都开始喘着气明显已经打了一阵。
游小明提了几瓶冰水去，走去和在场边看球的周子扬说话。
“怎麽过来这边？”游小明边说边丢了瓶水去。
周子扬扭开喝了口水，盯着场上道∶“给周子柔买钓具。”
游小明以为自己听错，买钓具这理由有点脱线，不过周子扬和周子柔身上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事。
然後不用十分钟游小明就听到有人踏着细跟高跟鞋从後面走过来，周子柔脸看起来有点红，应该喝过酒，走过来先骂了周子扬∶“我要是能过来拿还用得着叫你买吗！”
周子扬被骂了还是面无表情∶“我就和你说了今晚不回去。”
周子柔不跟他罗嗦∶“东西呢拿来。”
周子扬下巴朝球场角落扬了扬，示意东西放了在旁边。
有点喝高的周子柔对弟弟的冷淡也有点烦，转身对游小明说∶“小明帮我拿东西上车。”
游小明和周子扬认识了久了和周子柔也熟，被使唤的经验丰富，反正拒绝的话後果会很严重，倒不如一开始就如她愿。两人一人拿了一袋，不过游小明拿的那袋比周子柔的要多一倍，加上抱着两支钓竿，走得有点狼狈。
走到球场外有一辆车停在路边，车上架驶座上的人好像看到周子柔走近後开门下了车。路旁的灯光有点暗，游小明直到走到十步开外才看清下车的人是叶以航，後座的余震东也下了车。
叶以航上前接过周子柔手上的袋子，看到游小明有点惊讶∶“怎麽去哪都看到你呀？”
游小明连放假都看到自家老板，有点想哭∶“我才想问怎麽去哪都看到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