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天之彼岸 赤色飞扬》彼铭彼铭

16、番外之冲冠（下）

　　与此同时在西王母宫中，被两位女仙惊惶地看着，西王母正在砸着东西。只要是视线范围之内不只限于小东西，有些体积比较大的被她抬手射得个粉碎；她转头搜寻其它东西的时候，旁人都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
　　纷纷请退的她们，在门口遇见了碧霞玄君玉叶。"怎么了，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抖着声音道："西王母她突然发起怒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
　　年长的那位则道："那反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身体一僵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无视于我们的存在只顾发泄，连我们的劝阻完全不听。"
　　"没有一丝人间的温情，充满了死的气息。""而且眼中充满了愤慨和怨恨，简直就象是和我们有深仇大恨似的。"她们补充着。
　　"又发作了吗？"碧霞玄君玉叶望了眼那紧闭的大门，回头安慰着女仙。"放心吧，那不是针对你们的。"她不只是恨你们，而是恨所有的人尤其是……玉叶在心中默默道。
　　两位女仙对望了一眼，道：说起来上次也有过这种情况，那是一年前吧
　　上上次是什么时候呢？好象是四五年之前吧。
　　不过前几次只是有点心情不好，这一次严重到了砸东西。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希望她能很快消气。……
　　"你们下午休息别过来了。对了，回去以后别告诉其他人。"玉叶阻止了她们的讨论。
　　"是。"她们行礼转身离开。
　　玉叶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过了许久，眼看着房子的震动由开始的剧烈，变成了细微的抖动，她心想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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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把所有东西都砸光了以后，刷地伸出左腕扬向墙面；奇怪的是她伸出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手，而是象鸟爪一样的东西；由于距离的限制本来明明够不到的，手臂奇异地越伸越长狠抓上去。往来多次，把墙面装饰抓得粉碎；她觉得还不够似的的挥向地面上或天棚上，又扬起一阵的破坏。
　　等把室内弄得是满目狼籍之后，看了下周围实在是无法立脚。于是整个人浮了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一边念颂着古文，一边来回飘动；随着她吟颂时音节的长短，人也在空中上下起伏；念了一遍又一遍，速度也随之加快；她的眼神越来越迷茫，到后来其实是在机械式的吐字而已。
　　她的周围也出现了奇怪的景象：不断有方形或椭圆形以及异形的印章凭空出现，飘在她的周围甚为壮观；等她一遍念完之后，那些印章莫名地成了粉碎。往来几遍之后，地上又积了层粉末；而后来生成的那些印章也不再完整，不是少了半边就是磕了个角。一遍结束时的粉碎也不再完全，小的还行大的留下了质地最密的一部分飘在空中。
　　等她念了约有千八百遍之后，她的整个人已经被碎块围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厚茧。整个房间也听不到她来回走动时的吟颂声音，只有石块等物接触到地面基层的磕碰声。突然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接着只听一声大喝："泯！"以她为中心，所有的碎屑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她已经清醒了过来，并恢复了平静和淡然。
　　拢了下自己的散发想挽起，发现那只是徒劳而已；之前剧烈的动作，早就让挽发的饰物消失无踪了。
　　见到玉叶，她也不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她们呢？"
　　"一会儿，被你给吓走了。"玉叶朝她微微一笑，拉起她往外走。
　　"干什么？我得等人来重新布置房间。"玉叶没有理会她的说辞，继续向前。被拉着的人瞪着前面的人，右手抬高变成了鸟爪。"放手，好疼。"她出声道。
　　"也行，不过不能遛走哦。"玉叶回过头笑着放手，西王母收手拢袖并在身前。"我最近弄了点好茶叶，想请你一起喝茶。"
　　"可是房间……"
　　"没关系，那个明天再说。"
　　"寝具也没有，回来没地方睡了。"
　　"那你和我挤挤吧，好久没和人睡在一起了。"
　　反抗无效的西王母只能跟着玉叶走，中途她的手又变了好几次，都被她凝神制止住了。太过专注压抑的结果是，她没注意到背对着她的玉叶嘴角露出一抹放下心来的笑容。
　　西王母跟着玉叶来到外面，转目四顾："没什么特别的。"
　　"别急嘛，要喝茶还得请你帮个忙。"玉叶凑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会儿。
　　"好吧，那其它的你准备好了没？"西王母拿她没办法只能点头。"早就好了。"玉叶肯定地回答。
　　"那开始吧。"两人升到了云海上空，在云海中转了一圈。
　　"这么大应该够了吧？"
　　"差不多了。"
　　"你把它们分开即可，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办。"
　　玉叶在刚刚目测的范围走了一遍，期间用手轻轻拨开云层；随着她的动作，她们所站的云海被分成了独立的一个圆形。
　　"不行了，静舞快点。"玉叶发现一开始分离的云层已有渐渐合拢的趋势，急忙道。
　　"马上就好。"静舞即西王母站至中央，双手作了个手势。"以西王母之名，命汝等--定。"随着她的话语，云层的合拢趋势停了下来。"再分开点比较好吧？"
　　"也对。"玉叶又把云层拨开了点。"这样就差不多了。"
　　"你不是说其它的都准备好了吗？"静舞看着周围空荡荡问道。
　　"别急嘛，"玉叶抬手双掌互击了下，就见淡淡的彩虹闪动，细长状的云流向近前。玄武在云层边缘停了下来，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们。
　　"是是是，我们自己拿。"俩人从它的身上拿下圆桌、椅子、茶池。玄武走了之后，她们迅速布置好了桌面。说是俩人一起喝茶，其实只有静舞一人而已。因为玉叶自己并不喝茶只爱闻那茶香，静舞在旁边乐得轻松只须等人端给她。
　　"好茶、美景，就差点心了。"静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转头看玉叶摆弄着茶具道。
　　"是忘了，等会儿。"玉叶手一扬，凭空变出了食盒；只见里面叉烧包、金沙奶黄包、鲜虾饺、咖哩牛肉包、广州蟹味烧麦等一应俱全。
　　"风是挺舒服，不过阳光好象大了点。"静舞拿了个鲜虾饺吃着，不忘举手遮额。
　　玉叶又一挥，她们头上多了把大伞，瞬间遮住了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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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悠闲的饮茶时间就这样在没有日昼之分的情况下度过了，要不是祯卫找人未果拜托犬狼真君帮忙，或许就这样喝个没完下去。
　　她们在床上又说了一会儿话，各自睡去。好不容易等身边的人呼吸均匀，玉叶轻轻起身。
　　来到舍身木前，一掌贴上树身垂头道："最终我还是没和静舞挑明了说：你前几天派过去的除了鹦鹉逃了回来，其余全都死了。"
　　天麟悄然在她身后现身，张开双臂搂着她的脖子。"不用你说她已经感应到了，如果她自己不说出来的话，那就说明她不想对你倾诉。"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她啊，并不是因为我和她是同类。"玉叶垂泪道。
　　天麟默然，才道："她和你所继承的一族的智慧不同，她还背负了那一族长久以来的愤恨和不平。心魔已经折磨了她那么久，并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开导得了的。"
　　玉叶转头对天麟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你刚刚已经做得很好了，明天要做的和今天差不多，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就好。"天麟安慰道。
　　"好吧，我知道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静舞和玉叶在饮茶时，心中从来就没有放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向天帝报复。事实上这个念头早就在她心中萌芽过，也曾为了某些原因而放下，这次因为戴国的事情终于让她下定了决心。
　　等玉叶离开房间，静舞也默然跟随。听到了她和天麟的对话，只是让她的想法更加偏激而已：明明五感俱全，却被勒令不能发声；虽然位高权重，却注定生不逢时；我们一族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们。虽然和我有相似的经历，却只会向她奉承献媚；你早已不配继承那远古的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