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天之彼岸 赤色飞扬》彼铭彼铭

15、番外之冲冠（上）

　　弘始二年三月泰麒刚刚发动了鸣蚀远遁，戴国即将大乱之前夕：
　　好不容易等那震荡过去之后，二声氏们都还心魂未定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急剧的拍门声。
　　"是谁？"为首的一名官员大着胆子问道。
　　"快开门，台辅担心你们的安危，特派阿选将军前来查探。"门外的人是如此回答的。
　　他们听了之后非常开心，那名官员却问："非常感谢台辅的关心，请问有大卜的许可文书吗？"
　　"我已派人搜索他的踪迹，所以暂时没有文书。"门外之人换成了阿选亲自回答。
　　官员没有理会同伴的拉扯，回答道："将军，没有文书请恕我不能开门。"说完他就被其他二声氏们谴责，同时那几个受伤的人呻吟得更大声了。
　　也许是听到了里面的喧哗，阿选继续道："里面有伤员吧？我们不进来也可以，请把人抬出来我们好去救治。"
　　"好吧，请你们的人站在门口就好。"官员犹豫地看了下周围的惨状，还是答应了。
　　几个二声氏上前刚开了条缝，马上就外面用力给推开了。"终于开了。"阿选和他身后二十几人推开他们直冲了进去。
　　"喂，你们不是说好站在门口的吗？"他们问道。
　　"说什么呢，我们将军好心查看你们的情况，结果却被你们拦在外面，真是不识好歹！"阿选身后一名大汉上前拦住他们，两人吵了起来。
　　阿选没有理会地上的伤员，在殿内转了一圈回来脸沉了下来。抓起那名官员的衣襟问道："二声在哪儿？"
　　"所有的伤员都在这里了，请赶紧抬出去吧。"被抓住无法动弹的官员，看到阿选面色不善大着胆子回答。
　　"我说的是二声，它在哪里？"阿选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说的是白雉啊，因为前几天出了点意外，全被送入内院让鸡人去照顾了。"官员这一次听清楚了，刚说完阿选马上就松了手。
　　"早说嘛。"阿选欲进入内院，被官员阻拦。"将军请勿再前，里面连我们都禁止入内。白雉的事情自有鸡人会处理，你只要带走伤员即可。"
　　"那我不进去也行，你去和鸡人说：因为二声宫坍塌严重，所以要请大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阿选转头对他道。
　　"可是没有大卜的文书，我们不能随意行事。"官员为难道。
　　"现在不能也得能。"阿选手下大汉抽出了刀，指着他道。
　　"你们……"被这一幕吓呆的官员只能乖乖入内，二声氏们有议论是怎么回事的，有责问阿选的手下为什么不先救人性命的；而阿选的手下也不回答他们，有几个手抚上了武器不怀好意地望着二声氏们，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姿。他们都没注意到，刚刚开门的二声氏中有一人脸露担忧之色，轻轻掩入了瓦砾之中。
　　内院之中：除了白雉之外，还有鹦鹉（和前塙麟的使令相同）、蛊雕、朱雀等一些其它的鸟，刚刚的震动没有造成内院的破坏，却让它们惊惶地飞来飞去。
　　一位老人抱着白雉，对其它鸟儿们说："不用担心的，现在已经停下来了。你们安静下来，我才能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他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院子里仍是羽毛四散。一不小心，白雉又飞走了，几只鸟儿飞到了一起。
　　"小祖宗们，你们就呆在这里别动吧。"鸡人见它们不动了，才定下心来转身往外走；不料白雉飞到他的跟前，其它的鸟儿也围住了他。
　　"啧，哪里来了这么多鸟？"阿选和大汉及官员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稍楞了下之后走到老人面前问道："你就是照顾白雉的鸡人吗？"
　　"是的，你是什么人？"老人缓缓抬起头，慢吞吞地回答。
　　"我是台辅派来的将军阿选，专门前来迎接白雉的。外面已经坍塌了大半，这里也会变得危险，请你和白雉赶紧跟随我们离开吧。"阿选柔声道。
　　"不行，白雉生在二声宫，死也不能离开这里。身为鸡人的我，也是如此。"老人语气很是坚决。
　　"伤脑筋啊，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阿选无奈的低头，轻声自语道；再次抬起头的他，已经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上前靠近鸡人，额头却被掉下的石头掷中。不知何时，鸟儿们已经离开鸡人的身边；远远地退至院子的角落里，戒惧地盯着他；而他头顶的天上盘旋着一只鹦鹉，嘴里没有东西的它正吐着人言。"警告你，不可以再靠近了；否则在你伤害我们之前，我们会先攻击的。"
　　轻轻抽出了配剑，仍似自语道："虽然很好奇你的背后是谁在说话，不过……太鼓噪了。"语音未落，阿选的位置移到了鸡人的身后。
　　"下雨了吗？"鸡人抹了抹脸抬头望天，才发现那不是雨而是血；虽然从刚刚开始就维持着原样，可血液的滴落代表已是极限；鹦鹉的身体分成两半，掉落在鸡人不远处；无法避免的，鸡人被淋了满头的血。
　　"你……竟然敢伤害神兽。"鸡人点手指向阿选，惊谔的说。
　　"什么神兽，明明只是妖魔而已。"阿选回了句。
　　"那是前几天西王母大人派来的，有朱雀和文书可以佐证。不信我去拿给你看……"鸡人抖着声音，大声斥责道。
　　"不用了。"不知何时，阿选的剑插入了他的身体。见状从阿选进来后就没动过的白雉扬起翅膀欲飞过来，却被朱雀和其它鸟儿拦住。朱雀对蛊雕使了个眼色，它飞上了天空。
　　"真是的，又用这招不腻啊。"阿选说了句这样的话，并不作任何防护。
　　因为他身后那名大汉早已解决了官员，叫来了十名弓箭手。他们也不理会空中的蛊雕，直接将箭射向了白雉它们。蛊雕只能折了回去，将身躯挡在了其它鸟儿的前面。鸟儿们欲飞上天去，被早有准备的大汉扔出的大网给罩上了。
　　"将军，怎么办？除了白雉，其它可都是西王母派来的。"大汉犹豫地问道。
　　"全部杀了，我只要白雉的脚。其它的，有人可以证明吗？"阿选悠然转身道。
　　"我在外面等你们，把该办的事情办好。"对其余的手下点了点头，他继续步向外面。
　　听着里面的杀戮之声，阿选坐在台阶上抬头仰望天空，觉得越来越不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可现在呢，构陷谋杀都无法让自己摆脱空虚。我们俩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就只因为他的出现吗？短短几天的相处，就可以毁了我们长久以来的感情……
　　"……将军？阿选？"被手下的呼唤震醒，阿选茫然地对上大汉的眼睛。"什么事？"
　　"东西到手了。"大汉双手捧上，他手中鲜血淋漓的正是白雉的脚。
　　"是啊，我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阿选整个人都躺在了台阶上，一时间难以起身。
　　"我扶你起来。"大汉慌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