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醉与苍生不祭其

5、第四幕

　　〖玄冥宫殿〗

　　【风雨声，雷声】

　　【开门声】

　　玄冥：（微愣，犹豫地）三....三哥？

　　嘲风：【径直走进房间里】【将什么东西扔桌上】

　　玄冥：【关门】怎么弄成这样......（内心）这么狼狈......这是什么？

　　嘲风：（凄楚地）你要的东西......

　　玄冥：【打开盒子】（微愣）......柳？

　　嘲风：（微恍惚）里面是柳？

　　玄冥：嗯....折柳...是挽留的意思吧...想不到药王的信物却是这个。

　　嘲风：......是么......呵......为了这个.

　　玄冥：（意味深长地）嗯？哥哥，你来弟弟这里，竟然还自带酒水么？

　　嘲风：（微愣）自带酒水？

　　玄冥：喏，在你腰间，你竟然完全没注意到么？不过也是...你非真身，自然感觉不到。

　　嘲风：这酒......

　　【回忆】

　　嘲风：（扬声笑）这酒我在别处却从未喝到过。这酒叫什么。

　　莫行：（微停顿）莫行。

　　嘲风：莫行？（笑）这酒清清冷冷，却不像是在挽留离人的样子。不过这么烈的后劲，若是常人恐怕真的不得不留下了。当真是莫行。（扬声笑）我自认为喝过的酒不少，但终究最喜欢这莫行。莫行，莫行...（低声笑）

　　莫行：（微愣地）是....是么....

　　【回忆结束】

　　嘲风：莫行...莫行...是了...莫行...我真该死...我却走了...我没注意到...他给我莫行...我却走了...我却走了....我却走了...【法术声】

　　玄冥：（内心）三哥......看来他当真是你的劫难...

　　〖深山林中〗

　　【开门声】【脚步声】【风声】

　　莫行：（略惆怅地,内心）......那之后又过了多久了呢。那龙虽然又试图来过，终究是被我的结界挡住了......（无奈笑笑）你可是龙啊，区区结界能奈你何？嘲风，你终究没有用心......擅自地出现，又纠缠不清，到底只是为了药师的信物吧（叹）....罢了...我又何必执着...泪竭肠断笑支离，一别生死君莫问......只是，那信又是何意......

　　玄冥：（念）在下龙六子玄冥，有重要物件归还。因种种原因无法亲自前往，望阁下屈尊来府一聚。另，阁下欲知的事物，在下尽可相告。静候大驾。玄冥字。

　　莫行：（轻叹）罢了，一去又何妨......

　　〖玄冥宫殿〗

　　玄冥：【沏茶声】在下玄冥，有失远迎，望海涵。

　　莫行：（冷淡地）客气话不必多说，有什么事还请阁下直说。

　　玄冥：（笑笑）首先在下有一物交还。【将盒子推过去】

　　莫行：（微困惑）药师的信物？

　　玄冥：不错。当初三哥回到贵府烦扰是因我所托。

　　莫行：（冷淡地）既然信物已归还，那么在下告辞。【拿起盒子，起身】

　　玄冥：（扬声）且慢。在下另有一事相求。何况，若是我不准，阁下是出不了这个院子的。这里乃在下所幻化而出，任何人在此都会失去法力。

　　莫行：（冰冷地）阁下这可是威胁？

　　玄冥：（轻叹）不敢。在下只求阁下救我三哥。

　　莫行：（微愣）他.......（冷冷轻哼）【坐下】与我何干？

　　玄冥：（笑笑）我们龙九子于千百年前受令下凡助一凡人平定天下。功成之后，凡人贪恋我们的力量欲将我们收服为其所用。（略不屑）但我们贵为龙子，又岂是凡人能够号令的？而后有一皇子...（无奈笑笑）他说，若我能驼得动功德碑，便任由我们返回天界不再阻拦。

　　莫行：（淡淡地）小小石碑又能奈你何？

　　玄冥：（苦笑）但你可知......这帝王的功德碑，却是无量的。功德无量，就算是我，又怎么能够驼得动。其他众兄弟见我被困，都不忍离去。三哥素来最疼我，他将真身化作石像守在我的殿角之上，伴了我千百年......

　　莫行：（隐隐不满）但你却没有拒绝？

　　玄冥：（无奈笑）三哥向来张狂不羁，他所决定的事情谁能阻止？何况他立下重誓，若是舍我独自离开，便时刻受千刀万剐之苦......只是他本就最厌恶束缚，好高好险，所以时常幻化出虚影四处游荡。但虚影终是虚影，没有五感，这世界于他也不过是无色无味没有温度的地方。

　　莫行：（略动摇地）那又......如何。

　　玄冥：（笑笑）你可知，他伴我千年，唯独用真身离开过两次。第一次，我问他为了什么愿意去违背誓言受这千刀万剐之痛，他说，为了喝一人酿的酒。

　　莫行：（愣，喃喃）为了...一人酿的...酒？

　　玄冥：而第二次...（轻叹）南斗六星的度厄星君曾与药狂有一段夙缘，只是星君回天界后记忆已被消除。三哥怪罪星君忘情，拖累他所爱之人无辜空守三百年多年，便以真身与度厄星君大战了一场。只是他那身子时刻忍受着疼痛，最终两败俱伤。而后又拖着那伤重的身子硬闯那人布下的结界......若不是度厄星君大量，把他送了回来，恐怕他便要魂飞魄散了......

　　莫行：（微颤）他......现在在哪......

　　玄冥：已经化回石象在修养......仍在殿角。

　　莫行：【起身】在下还有要事须先行处理，暂且告辞。【快步走】

　　玄冥：（扬声）龙族誓言，用百妖之血可破。但，必受天雷轰顶之灾。

　　【风声，飞行声】【落地声】

　　莫行：（微愣）是你....

　　王世子：（谦卑地）在下度厄星君。前日与人斗争偶然路过此地，觉得甚为熟悉......

　　莫行：（打断，冷哼）来的正好，省了我去寻你的时间。【将盒子扔过去】

　　王世子：（愣）这是......【打开】折柳？

　　莫行：（冷淡地）那是给你的信物。你听好，这屋里沉睡之人，药狂莫予求。我代你守了他百年，现在我要走了。法术很快会失效，几十年内他便会死。现在我已经把他交到你手上。你看着办吧。【法术声】

　　王世子：唉？等等......（轻叹）莫...予求？

　　【法术声】【落地声】【稍微拖拉的脚步声】

　　莫行：（喃喃笑笑）呵呵...嘲风...你总是自顾自地来了又自顾自的走了，自顾自地喝我的酒，自顾自的霸占别人的屋顶，现在又自顾自的受伤，还自顾自的冒出什么誓约......都是你的错，害我衣服上全沾满了难闻的妖怪血。都是你的错，害我把药师的身体随便就丢给别人了......你算什么...说什么要君临三千世界俯瞰苍生，能陪你找到绝崖的，除了我，还能有谁？

　　【法术声】【风声】【隐隐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