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伴侣》月其

2、交换伴侣2

　　常乐见到两位姑娘，约莫都不满二十，被李民搂着的姑娘，看他一眼后，将目光撇开，另一位姑娘看着地上，显然都没拿他当回事，常乐也没多看两位姑娘，这一年多来，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女神，他们也曾在一起，除了那层膜还在之外，该做的都做了，他本以为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只是没到终点，她先落跑，丢下自己，她说已经爱上别人，让自己另外找个伴去，可是自己对她的爱太过执着，没能把别的女人放进心里，甚至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都让自己有种罪恶感，似在欺骗别人的感情，明明不爱，却说爱别人。

　　KTV包间里，李民和其中一位女孩合唱了一首歌之后，将话筒递给另外个女孩，然后灯全被关掉，只剩大屏幕亮着，那个女人唱了一首歌，放下话筒，拿出手机玩起来，而一直玩手机的常乐就像空气，除了刚进门，李民让他点首歌唱，他说不会后，都没再理他。

　　大屏幕的光，让常乐能偷偷瞟见李民的手，他的手早已不是老实的搂着那个女孩的腰，不过，他可能还顾及这里还有一男一女，动作幅度没有过大，那个女孩的脸除了那只手不规矩外，没其他出格的动作，常乐有时真想能像他一样洒脱，前天才伤心着对自己说，姑娘甩了她，转眼间，他又找到新人，自己和他简直不能比。

　　从KTV出来，街上已无行人，常乐向李民道别，李民把他拉到一边说：“兄弟啊，几个月没见你，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大胆点，今晚别回家，等下去宾馆开房。”
　　“什么，她们同意么。”常乐狐疑的看着李民。
　　“就是她们提出的。”李民的话让常乐没必要再问下去。

　　套房内，李民和那个女生在隔壁调笑着，房间的隔音效果似乎太差，隔了堵墙和房门，常乐这边都能听见那边女孩说，不要，你好坏，呵呵。坐在常乐身旁看电视的女孩‘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没主动和常乐说一句话，常乐很‘识相’的坐在另外边玩着手机。

　　黎明，常乐一夜没睡，坐在床头，看着窗外，隔壁的啪啪声停止多时，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熟睡的女孩，她胆子真大，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自己这个陌生人身边洗洗就睡着，是这个社会变的太快，还是自己太落伍，或许这个女孩太大胆吧。

　　李民和那个姑娘从隔壁过来，看见自己衣着整齐的坐在床头，摇头叹息，拍了拍常乐的肩膀，似乎在替他惋惜，常乐似懂非懂他的意思，不过，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可惜的。睡着的女人醒了过来，神情妖媚地狠狠瞪了眼李民。

　　出了宾馆，常乐坚决地拒绝掉一起去吃早餐的提议，因为自己完全是多余，又何必像跟屁虫似的在一起。步行在街上，看着环卫工人，用大扫帚扫着地，上班族衣着得体，学生在家长的催促下往学校走着，反观自己，失去工作半年多，一直靠家里的支援活到现在，自己比那个睡在路边喝着捡来豆浆的乞丐，只是稍微穿的干净些。

　　来到租住的家里，打开电脑，胡乱的浏览着网页，这台电脑是房东儿子出去读书不要了，自己花点钱买下来的，打开她的□□空间，对不起，非好友不能访问，自己不是她的好友，是什么。登录游戏，永无止尽的任务，杀戮，仿佛这就是游戏的全部。

　　“老婆，你很有段时间没上线了吧。”游戏里好友——游戏狂徒发来消息。
　　“嗯，有事。”他在游戏里的角色是女的，ID是—偷听你的心。

　　游戏狂徒露骨肉麻的话，让常乐心情变化了些，在网上，有些男人像饥不择食的发情动物，连面也没见，但话说的像，今生非你不娶，这些男人要是在现实呢，估计也好不了多少，或者，这些男人也和自己差不多是个找不到女朋友的宅男，靠在游戏里发泄下。

　　游戏终归是游戏，登录帐号，游戏开始，下线，游戏结束，这一切似发生过，也似根本就不存在，就像自己和女神，在一起，感觉会一直相好到永远，可一转身，游戏结束，她和别人你侬我侬。常乐察觉到自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傻笑起来，玩个游戏，都能生出这么多感慨来。

　　常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在游戏里度过一天，看看时间，深夜十二点，关掉游戏，洗洗睡吧，明天该去找工作了，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

　　镜子前，娇俏的少女，顾影自怜，自己是不是长的太丑，才会让他一转身就称呼那个女人老婆，也就在那夜，他还喊着自己老婆，想到此，眼泪又落下，为什么他要这样，好想哭。走到床前，环顾简陋的房间，心也一样空空荡荡，却又满满的都是他。

　　拿起手机，拨通他的电话，嘟嘟嘟，三秒过后，迅速挂断，呆呆的看着屏幕，他怎么不拨打过来，可能在上班吧，又走回镜子前，对着镜子做着鬼脸，用手机玩起自拍，手机铃声响起，没看屏幕就放在耳边。

　　“喂，你终于打来了。”她说。
　　“什么噢，说的好像知道我要给你打电话似的。”女人的声音。

　　她把手机拿到眼前，闺蜜黎舒，看到好朋友的名字，她有点可怜自己。两天时间，不，他应该是很久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她和黎舒诉说着伤心，就这样，两人在手机里向对方痛诉着男人的薄情寡义。黎舒，和她本来是不太熟的俩人，后来因为黎舒的男友总邀请她玩所以才熟络起来。

　　她与黎舒通完电话，相约到快餐店等黎舒男朋友，结果她男友说有事，让她自己玩，黎舒听到这话很不开心，但电话里什么都没说，挂断电话才在她面前冷哼一声，俩人心里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情感。

　　“要不我们去购物吧。”黎舒说。
　　“啊，我们手里都没多少钱呀。”她说。
　　“又几百花几百，走吧。”黎舒说。

　　两人从一家店走到另一家店，试完一件又试另外一件，穿在身上挺漂亮，但是都买不起。就这样混到下午五点，两人一人买了一件衣服，钱也被花的见底，肚子又饿起来，她想起常乐，给他打个电话吧，拨通后，挂断。

　　“喂，干啥。”常乐说。
　　“不干啥，就是饿。”她说。

　　常乐明白，让她们在一家餐馆门口等几分钟马上就到，常乐也认识黎舒，只不过，黎舒对她印象不佳，他也没在意，他的眼里只有她，其余的女生对他的看法，他根本不在意。
　　三人吃的很简单，虽说俩人肚子饿，但看见吃的东西后，似乎都变得饱饱的，常乐看着桌上四盘没怎么吃的菜，有点心疼钱起来，现在这年头，钱真不好转，今天去找工作，都让他等消息。

　　“你先回去吧，我和黎舒有点事忙完了，去你家。”她说。

　　常乐点头近乎一步三回头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只见俩人有说有笑，根本不似刚才吃饭时的正襟危坐。常乐把家里打扫一番，看看时间七点，外面天暗下来，这么她还不来，又不敢给她打电话，只能焦急的在家里来回的走动。

　　十点，常乐放弃希望，坐在电脑前，昨天在网上找到两部新出的岛国片子，已经下载到百分之九十，走到窗旁，望向夜空，那闪烁不止的星星勾勒出她的笑脸，她又和谁玩去了，也不说一声。

　　十一点，房间里只听见常乐重重的喘息声，头有点晕眩，找来毛巾将手擦干净，坐回电脑前，关闭掉岛国的片子，每次靠‘五指姑娘’将欲望发泄出来的那一刻，心底都会涌起莫名的失落，自己活着真是个多余。

　　常乐萎靡不振的坐在电脑前，胡乱移动鼠标的时候，手机响起，挂断，常乐看见屏幕上她的名字，她怎么又打挂机，这次不拨打过去，坚决不，不字还没在脑子里消失，常乐还是拿起手机。

　　“喂，你在那，能不能借我十元钱。”她说。
　　常乐啊一声，不知道接着说什么。
　　“我现在在网吧，手里没钱，你能不能借我十元。”她声音带着哭腔。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常乐，听到她近乎哀求的声音说：“好，马上。”

　　帮她们付了十元钱后，三人走出网吧，他和黎舒走在前面，常乐跟在两人后面，脸上带着笑意，她刚说了一句谢谢，她上次用笑脸对着自己说这个词语的时候，自己都已记不清楚。黎舒到了门外，电话响起，接听后，对她说了声拜拜。

　　常乐跟在她身后走着，向她家的方向走去，到了一个无人的路口，常乐鼓起勇气，拦在她前面说：“去下我家吧，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什么话。”她脸上略微的笑意在听到常乐的话变成很警惕的表情。
　　“我，我们。”常乐见到她这种表情，心里的话忽然间，全都记不起来。
　　“对不起，我今晚身体不舒服，你就送到这里吧。”她说完加快步伐往家里走去。

　　常乐看着她消失在黑暗处，那是路灯也照不到的地方，早就结束的感情，只剩自己这个傻子执着的以为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常乐抬头望向天上，繁星点点，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