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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最深的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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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失去的那天,我才明白,最重要的只有你們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亂跑,我不會亂發脾氣,我會乖乖的聽你們的話……
所以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睜開眼睛!
求求你們睜開眼看著我……求求你們……
整個世界彷彿瞬間停止了轉動,心臟彷彿也跟著停止跳動一樣
我感到無比的?望。
我無力的垂下雙肩,眼淚不斷的抹殺我的視線,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只知道我什麼都不再在意了、世界完了、一切,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為什麼……
神啊!為什麼你只帶走他們!
我可以的……
我可以代替他們……
但救不回了,已經救不回了。
他們在我的面前……因為我的關係而死了……
他們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
但因為我的無能、我沒能好好的保護他們。
是我,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
只要他們還活著,我願意為他們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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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失去的那天,我才明白,最重要的其實就是你
靜靜的看著他,從他的沒有感情雙眼中,我突然覺得很痛苦。
之前一心只想著故友洛西諾,總是在他的身上努力尋找洛西諾的身影。
我忽略了他的感情。即使他總是笑著的面前我、即使他總是勉強自己。
我卻一再忽略他的心情……
當他消失了,在我的面前離去時,我才發現,原來以前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的人、現在所發生的事、以及現在所產生的感情。
他們說得對,我們只是想要你的笑容而已。
為了你的笑容,我願意獻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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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失去的那天,我們才明白,最重要的真的只有你
因為有你,我們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但沒有你的笑容,一切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你有著一頭比陽光還要燦爛的金髮,一雙比寶石還要精緻的深藍色眼睛,和一副走在街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二百的臉孔。
但與我們的記憶不相同的是,現在的「你」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不會撒嬌、不會抱怨、不會吵鬧。
你的面無表情,狠狠的刺傷了我們的心。
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回來?
為了你,我們願意奉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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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殿下!大王子殿下!」急忙的腳步從後方出現,彌帶著責怪的表情回頭。但當他看清楚來人時,卻露出了苦笑:「怎麼了國博大人?何事令你這麼急促呢?」
「凌、凌爾大人他……」年老的國博因為急忙跑過來的關係,而氣喘不己。彌哭笑不得的順著他的背,並接話說:「小爾他又胡鬧了嗎?」
聽到這句話國博先是一愣,隨後不同意的看著他:「凌爾大人才沒有胡鬧!他很聰明、很認真,是我見過最好的學生。」
彌沈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那麼,你想要對我說什麼?」
「我請求殿下您與凌爾大人談談,他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了,但他還……」國博不禁的望向他跑過來的地方,然後把視線移回彌的身上:「他不應該這麼操勞的,再怎麼說他還只是小孩子呀,小人懇請殿下勸告大人他好好休息。」
國博說完這句話後,對他鞠躬後便離去了。彌靜靜的看著他的離去,直到不再見到國博的身影時,一道人影從柱子後走出。他回頭對上那人影的雙眼:「薾,報告小爾的情況。」
看了他一眼,薾開始公式化的說:「昨天早上五時在世界之樹祭神,九時幫助精靈們治療傷患,十一時在房間裡,十二時開始上國博先生的課,然後下午五時再到世界之樹祭神,之後晚上九時到今天的早上五時,在古典藏館裡看書。然後再重複以上的活動。現在是在古典藏館看書。」
「他沒有休息?」彌懷疑的看著他,想著他是不是只是大致上的“報告”而已。
「沒有。」但薾卻直截了當的回答。
「他連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今天的早餐也只是吃了一個蘋果,直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只喝水。」璽心情不佳的從外庭走過來,手上還拿著待女們放在凌爾房間裡的午餐盤子。「連待女們都跑過來問我凌爾大人是不是那裡不舒服了。」
「他到底在幹什麼?」彌不滿的盯著盤子,盤子上的食物明顯然得不到主人的青睞,寂寥的待在盤子上。
「要去找他嗎?」璽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忍,他不想再看著凌爾消瘦下去。「他沒有吃東西,卻在不斷的使用力量,這樣他遲早會……」
「去找他吧。」彌嘆了口氣。這個小鬼真是愛讓人操心。
然後諾曼路修的三位王子便浩浩蕩蕩的走向古典藏館。當他們一打開古典藏館的大門,裡面的人立即紛紛投出奇怪的眼神,接著他彌以冷漠的眼神環視一周後,眾人紛紛有志一同的抱著書就走,有的甚至連自己在看什麼書都顧不得,立刻沖出大門。圖書精靈們則高興得紛紛從半空中飄下來,環繞著三位王子亂飛。
總管精靈本來還細心的打理著書本,好讓它們沒有沾上一點塵埃。不過在它聽到一陣串的椅子挪動的聲音,以及身旁在幫忙的精靈不知去向後,它總算抬頭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一看,竟然看見三位王子殿下都站在了大門後,身邊還有數只精靈在亂飛。
它急忙的從書櫃上飄下來,責怪的叉著腰:這是怎麼回事!不可以對殿下們無禮!它一吼一聲後,環繞著彌他們的精靈立刻在下一瞬間排列整齊。
滿意的看到它們的行為,總管精靈也不敢耗費一秒鐘的上前向彌他們彎下腰:沒想到殿下們突然大駕光臨,有失禮節,望殿下們原諒。
「沒關係,你的管理我覺得很滿意。」彌禮貌性的對它們笑著。
--那敢問殿下們是要來找書還是另有要事?總管精靈專業的彎下腰,沒有被他的笑容所迷到。
「請問小爾他在嗎?」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在噓寒問暖,璽心急得插話。
本來還禮貌性微笑著的總管精靈,在聽到璽的話後,瞬間垮下了臉。他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然後抬頭望向高處的書架。看了一會兒後,總管精靈嘆息的轉回來:原來殿下們也是為了凌爾大人而來的。
「也是?」彌耳尖的聽到了總管精靈的話中話。
--主上大人不早前也來了,但是……總管精靈無力的垂下雙肩:雖然凌爾大人願意來到這裡是我們的榮幸,而我們也沒有要趕走他的意思。但是,很多精靈都跟我提過了,凌爾大人根本沒有休息過,飯也沒怎麼吃,它們都很擔心他。
「主上來的時候有勸過他嗎?」
--有,主上大人甚至說若然凌爾大人再不去休息,他就把他關進房間裡。
「那他的回答?」
--凌爾大人說,只要他把這裡的所有書都搬進他房間的話。
聽到這段話,他們三人都沈默了下去。到底是什麼時候,小爾竟然變成這樣了?到底是什麼時候……
看見他們沈默,眾精靈隨即單膝跪了下去,懇求的說:請殿下們勸一勸凌爾大人吧,他這個樣子……我們都很擔心他,所以有傷的時候都盡量不去找他,但凌爾大人總會發現我們的隱瞞。我們不想再看到凌爾大人的這個樣子了,我們很心痛呀。
我們何嘗不是?彌三人苦笑著。他們何嘗又不是因為看到凌爾這樣,而感到心痛難耐?
「小爾他在哪?」彌伸手示意它們都起來,抬頭看著那存在著無盡高度的藏書。
--凌爾大人在第九層,我已經派了兩個上級精靈陪伴他,要是他有什麼萬一或是體力不支了,我們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總管精靈說。
彌滿意的對他點了點頭後,便帶璽和薾走上第九層書架。當他們一踏上第九層的書架,門口已經站著兩只精靈等待著他們的到來。彌心想,這一定就是總管精靈派來陪伴小爾的吧?但為什麼……
「你們為什麼沒有跟在小爾的身旁?」彌不禁皺了皺眉。第九層雖然沒有第一層有著無盡的廣闊,但這裡有很多暗角,要是小爾在某一個暗角昏倒了,那他們不一定能找到他。
--很抱歉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但這是凌爾大人的命令,他不准我們接近他。兩只精靈對他們作揖,以表示失職。
彌嘆了口氣:「下去吧,這裡有我們就好了。」但精靈們卻為難的互看了一眼。他疑惑的看著他們,而精靈們也盡責的回答:凌爾大人吩咐了,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或精靈都不准進去打擾。
彌看了看他們,又嘆了口氣。對精靈來說,共主的命令就是一切呀。不像他們一樣,總愛跟他唱反調。但為了小爾,他必須進去:「下去吧,我會負責說服他。」
精靈們再次互看了一眼,都對彌他們投以感謝的眼神。留下一句「請殿下們勸說凌爾大人回去休息。」後便雙雙消失在大門中。
看著他們消失,彌環視了第九層一周,頭也不回的吩咐:「我們別分頭去找他了,一起去吧,要是他有什麼事,也可以立刻處理。」彌說話的同時,舉起右手上那金色的並帶有藍寶石的手觸。
這是凌爾以自己的力量救回他們時,力量所凝聚結晶而成的手觸。這個手觸不同於水精靈與凌爾訂立契約時所形成的契約書,這個手觸說明了他們三人的生命都是靠著凌爾的力量而存活的。
當初,凌爾要求以他自己代替他們的死去,但守護的水靈之主卻沒有取走凌爾的生命,它把凌爾灌輸到他們體內的力量結晶成這個手觸,中間的藍寶石就是他們的生命來源,也是用來儲存凌爾的力量。他們四人的生命相連在一起,他們可以從手觸得知他的所在地,也可以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但要是凌爾的力量一消失,那麼他們三人也會跟著消逝。
但是,換取生命並不是簡單的結晶力量就可以達成的,水靈之主必須從凌爾的身上取走一樣東西來訂立契約。它沒有取走他的生命,卻拿走了他「本人」。
「凌爾」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外殼。
「小爾……」凌爾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中。他依然有著一頭比陽光還要燦爛的金髮,一雙比寶石還要精緻的深藍色眼睛,和一副走在街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二百的臉孔。但與他們的記憶不相同的是,現在的「凌爾」不會一看到他們就撲過來,也不會吵著要到外面出去吃東西或是玩耍,便不會抱怨著國博大人的課有多無聊,或是西爾芙大人又欺負他、黑暗大人又不理睬他等等。
現在的「凌爾」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凌爾聽到他們的聲音,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後,視若無睹的繼續把視線停滯在厚重的書本上。他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產生任何變化,更沒有因為他們不聽從命令而感到不滿。他沒有感覺,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出現在這裡一樣,就好像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小爾,跟我回去,你需要休息還有吃飯。」無視令璽突然感到很憤怒。他氣自己為什麼讓小爾變成這樣,他氣自己為什麼不能讓小爾變回以前的「凌爾」。
「我在看書。」頭也不抬的撇開了他的手,凌爾沒有起伏的說。
「看什麼書?不准再看!跟我回去休息!」手被無情的撇開,璽便是生氣的大吼。
「我在看書。」但凌爾卻只是冷漠的說著同一句話。
「小爾!」彌伸手阻止璽的怒吼,他走上前,走到凌爾的前方。燈光被人影擋住,凌爾面無表情的抬頭,對上的是一雙心痛的淺綠色。
「小爾,跟我們回去,好不好?」彌溫柔的問,但凌爾卻沒有回答。他只是合上書,準備離開他們所在的位置,準備去找一處沒有其他人的地方。但當他踏出一步後,手卻被人拉住了。他想要撇開它,但無奈他的力氣不及他。他冷漠的回頭,再次對上那雙淺綠,命令道:「放開。」
「小爾……」彌忽略他的命令,一把把他拉過來摟抱著。他心痛的把臉埋在凌爾的肩膀上,心痛的叫著他的名字,心痛的回憶著他們的以往。
「放開。」一道命令,璽也跟著走過來對上他的雙眼:「小爾,你知道嗎?你不讓我們死去,所以把「自己」送給了守護的水靈。但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我們也活不下去?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心很痛……我們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要讓你來保護我們,為什麼你連「自己」也可以不要……」
聽到他的話,凌爾沒有反應,但卻也沒有打斷他們。他只是安靜的在聽,靜靜的把記憶壓下去。
「回來好不好?小爾,你回來吧,我們也只是想看見你的笑容而已。」淚落下了,伴隨著璽的眼淚,彌更抱緊了凌爾的身體,薾低下頭,一滴滴的眼淚從他的臉頰滑落。
「回來,好不好?」璽伸手撫上凌爾的臉孔,他沒有表情,但眼淚卻從眼眶中滑落。他對上他們的雙眼,微笑了,接著他們三人被他隱藏在背後的風所打昏。
看著昏迷的他們,他落著淚一一為他們擦拭著淚痕:「你們不適合哭泣,你們應該笑著,明白嗎?」說完後,他伸手撫上他們的手上的手觸,在手觸上灌滿力量後,拿著書,消失在古典藏館中。
--為什麼要這樣做?黑暗從大樹的背後現身。這裡是世界之樹,一處通往「世界」的通道。
「淩爾,已經不會再回來了。」他沒有轉頭看它,只是撫摸著大樹,挑望遠處。
--你就是淩爾!黑暗帶著薄怒的來到他的面前,阻擋他的視線。
「不,我已經不是「淩爾」了,淩爾以自己作為交換條件離開了。」
--你!
「黑暗。」淩爾打斷了它想要說的話,他強調的重複著同一句話:「「淩爾」己經不會再回來了。」
黑暗靜靜的看著他,從他的沒有感情雙眼中,黑暗突然覺得很痛苦。它之前一心只想著自己的「故友」,沒有理會到「淩爾」的心情。但當他消失了,再一次在它面前離去時,它才發現,原來以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現在的人、現在所發生的事、以及現在所產生的感情。
--小爾……他們說得對,我們只是想要你的笑容而已。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殘忍?黑暗心痛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他。
「這是必要的,統治者本來就不需擁有感情。」
--不,你錯了,感情才是必要的。沒有感情,世界一切都會完。
看著反駁自己的黑暗,淩爾沒有生氣,也沒有出現一絲絲的變化。他看著它,直到大樹泛起白色的亮光,他才把視線從黑暗身上抽離,移到大樹上。然後什麼也沒說,淩爾的身影溶入了大樹,消失在黑暗的面前。
--有你,我們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但沒有你的笑容,一切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小爾,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回來?我們……都很想你……
通過世界之樹,淩爾來到的是一處由水晶組合成的宮殿。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淚水缺堤般的不斷湧出,一直的落著淚。
--為什麼你這麼傷心?忘記吧,忘記一切令你不高興的事,忘記它。一道溫柔的聲音從淩爾的背後響起。它心痛的看著他,然後把手撫上他的額。水藍色的光芒通過它的手傳到淩爾的額頭上。他沒有反抗,只由水藍色的光芒蓋上自己。
直到水藍色的光芒完全注進淩爾的體內後,他雙腳一軟,倒在水靈的懷裡。水靈把淩爾整個抱起,放到王座上,它後退一步,由古文組合而成的魔法從淩爾的腳邊擴大、立體化。直至把淩爾整個包圍保護在內後,水靈往宮殿的角落處望去。
--想不到魔物竟然可以為了一個『人』而進入神之國度。魔物,是誰允許你進入神之國度的?水靈讚揚般的挑眉。但下一秒,它瞇起眼,警戒的看著來者。它身旁多了許多水精靈,它們團團圍住水靈和淩爾,就像是把自己當作成盾牌一樣。
--請把小爾還給我。黑暗從角落走出來。雖然它並沒有打算出手,但它還是必須警備它。因為它是神,而它是魔。
靠著與淩爾的契約關係,它很容易就知道他在那裡。但它萬萬沒有想到,淩爾竟然一聲不響的跑去神之國度,這個與它們相互為敵的國度。神與魔本來就是敵對的,所以神之國度的國界必定會有防止魔物入侵的魔法。雖然它是魔主,但為了通過神之國度的國界,它也消耗了許多力量。黑暗站在離他們五步的距離,這個距離,是它可以及時展開保護屏的距離……如果對方對它發動攻擊的話。即使它身上有與淩爾相連的關係,但力量的消耗還是比它所想像中的嚴重許多。
--憑什麼?水靈高傲的看著它,它沈默的看著它。對它來說,眼前的這個魔物只不過是個雜碎。在神之國度,神就是萬能的;而魔物,不用說當然跟螻蟻般不值一提。
--請把小爾還給我。黑暗警戒萬分的重複著。現在,它只希望可以在不動武的清況下讓它交還淩爾,因為即使是它,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在不受傷的清況下搶回淩爾。
--誰會給。水靈淡淡的回答。接著,它出奇不爾的對黑暗發動了攻擊。一道冰晶從黑暗的後方擦過,深紅的血立即從黑暗的小腿上流出,鐵鏽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水晶宮殿。看著受傷的黑暗,水靈絲毫沒有感到欣喜。它走到王座旁,尖銳的指甲輕輕的順著淩爾的鎖骨上下滑動。
--別傷害他。黑暗忍著痛,它沒有打算反擊,也沒有離開的打算。當它打定主意要進入神之國度的時候,它就知道自己可能因此而被消滅。但什麼都好,都不及淩爾的重要。它只要原本的淩爾回來,它只要再次看到淩爾的笑容,其他一切都已經變得不重要。
--不想我傷害他你就站著不要動,讓我把你這個萬惡的根源徹底消滅!說話的同時,水靈離開了淩爾。它雙手張開,水流從四方八面的聚集成劍,它握著劍淡淡的看著它。
--萬惡的根源嗎?聽到這句話,黑暗笑了,很悲哀的笑著……
『你是萬惡根源?』淩爾.洛西諾.貝森多利亞帶著驚訝又好笑的表情上下打量它:『別說笑了,你根本一點都不邪惡。你連主動攻擊都不會,學別人裝什麼萬惡根源?』
--也對,我又不是你,才不會什麼事都還沒搞清楚就攻擊對方。黑暗同意的點著頭回答。
『哦?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的壞話?』淩爾.洛西諾.貝森多利亞挑著眉的盯著它。但黑暗理卻所當然、絲毫不用思考的回答:不,你聽錯了。
淩爾.洛西諾.貝森多利亞沈默了下去。他盯著它,然後咕嘀:『連自己說的話都不敢承認,還萬惡根源咧,我看你是善良、膽小的小貓咪才對吧?小黑貓咪!』
五百年前,當它把這句話說給它的故友時,它的故友不相信的上下打量著它。五百年後,與它的故友擁有相同靈魂的小鬼聽到這句話時,反應也是相當的大……
『小黑才不是萬惡的根源!你是不是魔主,是不是萬惡根源根本就不重要!』淩爾生氣的鼓著腮,氣急敗壞的大叫。
--小爾,我本來就是……黑暗無奈的看著他。
『不是!你是我的!我說不是就是不是!』他頑強的反抗著它的話:『誰敢再說你是萬惡根源我就把他打成渣滓,看他再敢不敢侮辱我的人!』
--……不,沒有人這麼說……
『你騙我!如果沒有人說,誰會把自己說成是萬惡根源?!』淩爾氣沖沖的指著它的鼻子大吼:『氣死我了!快點說那人到底是誰!我要把他五馬分屍、轟成宇宙裡的塵埃!!』
真是的……為什麼你們就是這麼自我主義?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都是這麼目中無人,只顧自己?但它最後還是接受了自己「不是萬惡根源」的歪理,也接受了身邊的那個人的自我主義。
它搖著頭微笑。最後,它帶著悲傷的眼神看了淩爾一眼。便安然的閉上,等待著水靈的劍對自己揮下,等待一切的結束……
因為有你,我們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但沒有你的笑容,一切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
它唯一的遺憾,就是在死亡前,沒有看到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