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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人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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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答應了彌盡量不去惹麻煩,但麻煩卻首先自己找上門了。
「求求您!請不要帶走我的女兒!求求您、求求您!!」令人心碎的尖叫聲,令人感到彷彿無助的畫面:一個母親拼命的拉著自己的女兒,以身體阻擋劫持者們的拉扯。
「閉嘴!」劫持者無情的一掌扇在母親的臉上,但母親毫不理會自己的疼痛,只顧著保護著自己的孩子。「我們用你的孩子你應該感謝我們!」
「不要,不要,求求您放過她!」
「媽媽!」女兒心痛的抱著母親哭喊,一來是害怕自己被拉離母親,二來是心疼母親被打。
……真衰!出來逛街還會遇到壞人。這是那個年代的舊戲碼呀?!我無奈的盯著眼前一大群蹲在地上的民眾,然後站著的有幾人,他們各人都拿著嚇人的槍械,不時以槍支威嚇民眾。
唉……好不容易可以有個小假期,好讓我可以去釣女人……咳、是跟「老師同學們」一起去實習!到底是那個不識趣的惡棍竟然帶著這麼一大票人去劫持百貨公司?還要選誰不好,偏偏選中我們正在逛街的這個百貨公司?!要是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要將他撕開八百塊!
我們蹲在與劫持者發生爭吵的母女的不遠處。本來我還不想理會任何事……但人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我?!
可惡!你們這些惡棍!竟敢在我面前欺負女人?!
「壐,彌。」努力假裝平靜,我小聲的叫了叫蹲在我身旁的兩個人。
「怎麼?」回答的是壐,他好奇的轉向我,彌則只是以眼神表示。
「你們的第一任務是保護民眾,明白嗎?」我下令,待他們都一同點頭後,我對他們微笑。
「小爾,你想做……」看著我的微笑,壐突然察覺不對勁,但我沒有待他把話說完,就迅速的站起身,對著還在欺負母女的劫持者大叫:「喂!」
劫持者們驚訝的立刻把搶支全對準我,但我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改變。因為槍這種東西對我來說,也太不先進了吧?
沒等劫持者們開口,我就已經自動回答:「你不是要人質嗎?我來代替這個女人。」聽到我的話,劫持者們先是大笑,然後慢慢的走近我們。
「你在說什麼?!小爾!」壐驚訝的拉扯著我的衣服。我沒有理會他,等到劫持者們走到我們的前方時,壐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擋在我的前方。
「壐,退下。」我冷著臉色的下令,但他卻沒有理會我的命令。我不滿的皺了皺眉,然後伸手貼上他的背。一瞬間,淡淡的光芒從我的手掌上傳到他背上,下一秒,他雙腿軟下去,跌坐到地上。看了他那驚訝的臉孔一眼,我沒有解釋,只是把視線移回已經走到我跟前的劫持者上。
他們嘻笑的用手勾起我的下巴:「女人,你還真大膽。不過……你的確長得比那個女人還漂亮。」
誰是女人呀?!你找死!!我在心裡狂吼,並不繼演示著怎樣把他們大撕八百大塊。不過這只是在我心裡,我的表情還是絲毫的沒有改變。不能打草驚蛇。
「小爾……」雖然動不了,但口還是可以說話的壐又擔憂的叫了我一聲。
「閉嘴。」我皺眉的瞪了他一眼。另一邊又扯了扯我的衣服,我低頭看著彌,他正一面嚴肅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但我堅定不移的看著他,最後微笑了,笑得燦爛:「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之後,我就被劫持者帶進一間房間裡。
「你……不覺得我可怕嗎?」聽到這個問題,我抬起頭看著前方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我眨了眨眼,然後理所當然的說:「怕呀,為什麼不怕?」
我被劫持者帶到房間後,我驚訝的發現,原來領頭的人長得不比壐他們差,當時我即場放鬆了不小。還好,我還以為我要面對的是一隻肥豬公,那我一定會把自己打死,幹嘛沒事要去代替別人之餘還要傷害自己的眼睛。
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每個人都很熟悉?例如這個人,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在那裡見過他?我到底在那裡見過他?灰白色的長髪束在後腦,冰冷得毫無感情的雙眼,以及那冷酷的表情……或許是氣息相近的關係?唔……算了,勉強是得不到幸福的,想不起就是想不起,不想了。
「但為什麼我不覺得你怕?」發現我的思緒飄離現場,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怕?」思緒回來了,但我沒頭沒腦的反問他。
那人驚訝的看著我一會兒後,笑了:「我是默斯,默斯.默菲斯托斯,你叫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然後挑眉說:「說了對我有好處?」
愣呆了一秒,那人突然大笑起來。良久後,他問:「你想要什麼?金錢?女人?」
「那些我要來做什麼?」我白了他一眼。
人間界的錢我們魔界用不著,而且金錢我從來都不缺。自從那次我天真的跟彌說要零用錢後,他總是每天把一大堆白花花的亞幣丟給我,雖然我已經一再跟他表明我並不需要那麼多錢,但他還是沒有理會我,依舊每天丟給我一大堆。而且我近日發現,這堆亞幣好像還有不斷增加的跡象……
你問我為什麼不花了它們?我是有花錢啦,但每每當我要花的時候,壐總是走出來搶走我的單據,然後自己拿去付。那你說,我的錢還可以花在那裡?!
沒得花只好儲起來?我跟你說,我房間旁的小房間裡,裡面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除了亞幣外還是亞幣……難道這樣還儲得不夠多嗎?!它們都已經霸佔了我的一個小房間了!
你問我不是很想要女人,為什麼不叫他們給?你白痴呀?!要是我說了我喜歡,你認為彌跟壐跟薾他們會有什麼反應?!你要想想,根據上面的情況,要是我跟他們說,那我的房間裡不就會出現一大票的女人嗎?!
你說什麼?!那樣很好?!可以左擁右抱??你的腦袋一定有問題,快點去看看醫生,最多醫藥費我全包。一票的女人,我不被她們整死就應該偷笑了……要是每天都要來一票,然後日復日的不斷積累……那我不如現在自殺了還比較好過……
「那你要什麼?」那人無奈的笑了笑。
「放過出面的所有人。」冷靜的,我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雖然,我並不肯定這個人會不會真的守承諾,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這個,所以即使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沈默了一會兒,那人好奇的向前傾,盯著我:「不是要我放了你?」
「我無所謂。」聳聳肩,我不在意的說:「但如果你願意。」
「抱歉,不能。」我驚訝他竟然會跟我道歉。不過很快我就回神過來,因為下一秒他已經冷著臉色的看著我。
停頓了一會兒,我說:「用不著道歉。」你放不放對我也沒有影響,反正我又不是普通的人類。只要我想,自己能逃之餘,還可以順便把你們轟出去就是了。
那人又沈默了,比剛才還要久的時間。他呼了口氣,然後把身子往沙發裡靠,視線往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他一眼,我只好聳了聳肩,低頭下去繼續當我的乖乖人質。
過了不知多久,他又開始說話了,但視線依舊盯著天花板。「你是這裡的人?」
「不是。」沒有二話,我直截了當的回答。
「來旅遊的?」我嗯了一聲充當回答。
「自己一個人?」我搖了搖頭:「跟我的朋友。」說到這裡,他又不說話。在這段時間裡,只有我們倆人的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得我可以聽得到他的呼吸聲,以及自己的心跳聲。
說也奇怪,我竟然會不害怕。是因為這個人沒有令我害怕的感覺?還是我已經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強大而不會感到害怕?想了想,我無奈的笑了笑。
「在笑什麼?」唔……是我想事情想得太久了嗎?為什麼我不知道他是何時把視線移到我身上的?
「沒什麼。」我拒絕回答,但想了想後我說:「只是覺得有點兒可笑。」
「為什麼?」那人再次好奇的看著我,就像我不是人類,而是動物園裡的珍奇異獸似的。
「不為什麼。」這次我確實拒絶回答。
「……你不怕我因為不高興而殺了你?」聽到這裡,我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我皺眉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聽到他想要殺我,而是覺得為什麼話題又轉回去了?這個問題跟之前的「你不覺得我可怕嗎」有什麼分別?
看到我的表情,他以為我是因為聽到「會殺了你」而皺眉,所以大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起碼暫時不會。」說到一半,他想了想後補充。
聽到這裡,我的眉頭皺得更緊。為什麼我總覺得這種場面似曾相識?!不過在他猜測我的想法之前,我直截了當的說:「反正死是必要的,不差一時半刻。但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挑高了眉,他顯然很有興趣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麼。所以沒等他開口,我已經自發的問:「你為什麼要問我?」
「問什麼?」那人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我說的話。我聳聳肩,表明自己的想法:「一般的劫持者會問被劫持者為什麼不害怕自己的嗎?」
那人沉默了下去。我在想,他到底是不是不知道劫持人該怎麼做?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個新手?也許說……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在我等待得開始不耐煩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跟我說:「因為我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你好像壓根兒就不感到害怕,即使你知道自己是人質……」
我錯愕的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從他的眼睛中,我看不到一絲的玩笑還是調侃。這麼說,他是認真的在想我的問題?!不會吧,你到底是不是壞人呀?!那有壞人會認真思考人質所問的問題的?
這未免也太不上道了吧?劫持者要是被人質問了問題,不是應該拿著槍支頂著被劫持者的後腦,然後出言低劣,再二話不說的先揍一頓的嗎?!要是你不知道該怎麼做,可以來問我呀,我絶對會教懂你如果做個“好的劫持人”的……咳,我好像忘記了自己的立場,以上只是我想的啦,小朋友們千千萬萬不能學,懂了嗎?
「凌爾。」那人有點錯愕的看著我,也許是沒有想過我會主動找他說話吧?不過結果是不是對我也沒有分別。所以我沒有在意他的表情,繼續發問:「這是我的名字。你為什麼要這對做?」
我知道,每個人做每一件事的時候,都會有他自己的理由,只是看這個理由到底是道理還是歪理。雖然我可以利用魔法救出這裡的所有人,也可以順便的把他們轟出去,但這麼好心不是我一向的作風。
「什麼為什麼?」那人有點不明所以的反問。但因為我懶得跟他再重複一篇,所以我在白了他一眼後,轉移視線到窗外,由他自己慢慢想。
「你問的是我為什麼要劫持這間百貨公司?」他不確定的看著我反問,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他就自發的自我回答:「為了報仇。」
「這家百貨的老闆踩到你的尾巴?」我疑惑的歪了歪頭。「還是說他搶了你的女人?」
「只是那麼簡單的話,我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那人失笑的搖著頭。
「吃了你的東西?」「搶了你的生意?」「因為他長得醜!」「……。」我一直歪著頭亂猜,他便一直失笑的搖頭。
我繼續的疑惑,胡亂的說了一大堆後,想想不知會不會跟電視的肥皂劇一樣?我好奇的盯著他,然後說:「該不會是殺了你的家人吧?」
聽到這句話後,他笑容消失,轉而的是憤怒。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對著我不顧一切的大吼:「是他!是他殺了我最愛的妹妹。我不能原諒他……是他令我妹妹不得不離開我的!!」
……不會吧?!
真的跟肥皂劇一樣?!
人類的世界何時變成這樣的了?
當他吼完之後,站在門外的守衛發現異樣,全都沖了進來,然後“唰唰唰”的全都把槍械對準了我。
我冷眼的看著他們,因為我根本不用擔心他們的這些東西會傷害到我,但我最擔心的是出面的情況。出面的民眾並不少,單憑壐他們倆人可能會有點勉強,我不能完全保證所有的人都可以得到保護,而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即使這機會只有百分之一,我也不想冒險。
「……退下去。」他愣愣的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驚覺自己失控之後,他用手捂著臉,虛弱的晃了一下,跌坐到沙發上。但他的手下並沒有即時退開,反正更進一步的緊瞪著我,好像我是害他們老大大叫大吼的凶手一樣。
瞪什麼瞪呀?!我又不是故意惹他發火的。誰叫他又沒跟我解釋清楚,那我只好自力更新的亂猜呀,誰知道真的會猜中的?嘖,真沒禮貌,你們會瞪我就不會了嗎?我冷著臉色的一一瞪回去。
「都給我退下去!」沒發現我們的僵持狀態,他用沙啞的聲音低吼著,顯然他對房間裡突然出現了那麼多人而到不滿。
他的手下們為難的面面觀,然後一致性的放下手上的槍,退出了房間。幸好他們還是尊重他這個老大的,不然我可不能輕易的逃出這裡……要是他們突然發難把他轟了,然後自己當上老大後,再來一場血肉橫飛的殺戮,那我可慘了……被彌他們罵得慘……
「對不起。」為了不讓他的手下突然發難把老大轟了,然後自己當上老大,繼而來一場血肉橫飛的殺戮,我不得不低頭跟他道歉。
我才不想被彌他們罵,要是以上的事情真的發生了的話,那我以後想要偷走出去便難上加難了,雖然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試過一次偷跑成功……咳,不過比起偷跑,被他們罵才讓我更難過,因為他們總是毫不給面子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罵我。嘖,害我身為共主的面子全沒了!
都不知道在魔界裡誰才是最大的!雖然我總是這麼想,但我又不敢吼回去。要是我真的不顧一切的吼回去的話,那我必定會後悔到死掉--後悔自己幹嘛要跟自己的晚餐過不去。每次我犯了“那麼一點”錯之後,他們總是愛耍這招,真是有夠陰險的!到時候我一定後悔得不得不拿豆腐撞牆、後悔得不得不拿麵條上吊、後悔得不得不拿秋刀魚來割腕自殺……
唔,扯得好遠。拉回來……
「抱歉,請折衷。」我再一次真誠的向他道歉。待他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後,他雙手捂著臉。
然後,他沙啞的開始說:「我的妹妹,她是個善良的女孩。是我對不起她,因為我的關係,害她不得不放棄學習出來工作。她很聰明,比一般人還要聰明。要是我可以努力一點、要是我可以重新來一遍……」
「死者是不能重來的。」雖然我很同情他,但我知道,比起安慰,他更需要的是接受現實。
「……我知道,但我就是無法接受她離開我。」他虛弱的回答。
「你的妹妹,可以告訴我她的名字嗎?」雖然我跟冥界的人不怎麼熟,但依我是共主的身份,或許可以去幫他打聽一下妹妹的事也說不定。雖然可能之後會被奧菲斯纏上……
「沙利,沙利葉.默菲斯托斯。」他老實的回答,害我驚訝得瞪大了雙眼。接著,他看著我,狐疑的問:「你認識?」
「啊,唔……不、不算是認識。」我慌忙的整理好情緒,暗暗的咬著下唇。該死!那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妹妹。那個可怕的女醫生!
「……別騙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斥著憤怒、悲傷、痛苦的眼睛。
我不忍心看見他那樣。但我要怎麼跟他解釋他妹妹的事?說她在我那裡生活得很好?還成為了魔界裡的得高望重的女惡魔醫生?
她現在過得很好。
我很想這麼對他說,但我知道他一定會追問的。所以,我只能把話題扯開:「她是醫生對吧?」
「……是的。」停頓了一下,他回答。也許我成功的讓他認為我是她妹妹的病人之一了。「她是個很聰明的女生,即使讀不上博士,但她還是完成了她的夢想。她成為了醫生……」
「老大!」突然,大門被粗魯的踏開,一陣陣吵鬧聲從外面傳來。
「怎麼了?」他冷淡的抬頭,似乎不怎麼滿意被人打斷他的話。
「外面的人質有個是孕婦,她好像要生了。」不會吧?!竟然在這個時候?小寶寶,你也太不懂看時機了吧?
現在的情況緊迫,我可以看到從電視屏中看到外面的情況:那個快要生的孕婦疼痛得不斷大叫大吼,其他人也只能夠遠遠的為她擔憂,而不敢輕舉妄動。該死的,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不像肥皂劇一樣?旁邊就有一個醫生還是什麼的走出來解救一下這個困境?!
「放了他們,人質只要我一個就可以了吧?我不會逃的。」我盯著前方的電視屏,我大膽的向他提出要求。
「我憑什麼相信你?」他冷淡的看著我。
「我不會逃,放了他們……至少讓那個婦人到醫院。」現在的我,只能說這句話。因為連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憑什麼讓人相信。
「……那麼,為了表示你的誠懇,在我面前刺自己一刀。」說完,他還真的拿起身旁小茶几上的小刀,拋到我的臉前。
我低頭看著那把小刀,然後抬頭:「有必要嗎?」
「當然。」他攤了攤手,然後身體微微向前,一副“唯我獨尊”的表情說:「那麼,你的回答是?」
「不能。」我二話不說的看著他。
「為什麼?你不想救她了嗎?」他指著電視屏的小人,反問。
「因為我有不能受傷的理由。」要是我受傷了,壐他們也會因為契約的關係,承受所有,我不能傷害他們,所以我更不能令自己受傷。
「……為了某人?」
「不止一個。」我帶著微笑的回答他,但我知道,我這個笑容帶著苦澀。正確來說是三個呢,最令人頭痛的三個。
「父母?」他問。我搖了搖頭,對著他,我應該沒必要隱瞞吧?「那些願意為我獻上生命的摰友。」
「……真的有朋友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他吸了口氣,然後把身體往後靠。
「有的,只是看你遇到沒有。」我認真的回答。世界上是有的,因為我已經遇上了。
「看來我沒有你的好運。」他低下頭看著我,然後笑了,笑得苦澀。
「不,你已經有了。」我對他神秘的微笑。你的妹妹,就是你的好運。
他呆住了,然後當他想要向我發問的同時,他的手下打斷了我們的對話:「老大,外面的條子好像想硬闖。」
只見他瞬間站了起來,然後回看了我一眼後,發號司令:「拿起武器,對他們說要是硬闖的話,我們就殺死人質。」
「是!」手下們爽快的聽從命令。
「默斯,別傷害人質!」聽到他的命令,我開始慌了。該死的人類!這種情況下不是不能輕舉妄動的嗎?!
「別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在他回頭看我的那一刹那,我再次迫切的說,但他卻該死的回我那麼一句話:「有時候,我們無法選擇。」
「不,你有選擇,讓我去跟他們談談。我會讓他們答應你的要求,你也只是要找那個人吧?其他人沒必要受到傷害。」現在,我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那個他仇恨的人,反正他不會真的殺了他,只是要問清楚妹妹的事而已,一定不會有事的。
「凌……你是誰?」突然的,他問。
「啊?」一時之間我還沒能理解到他的問題。不過,他善解人意的繼續說下去:「你是權位者的小孩嗎?」
吓?權位者?我的確是魔界裡最大的那個,但在人間界……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我想不是。」我老實的回答。
「那你也放棄吧,他們那些人是不會聽你的話的。」喂喂,現在到底誰是劫持者,誰是人質了?!不管了!就是他們不聽,有必要時,唯有自己出手。
「答應我,不要受傷任何一個人。」他沈默的看著我,然後吩咐我別亂動後,便一個人走出房間。
現在的我只能夠從電視屏中看著出面的情況。外面的情況沒有我想像中的好,那位婦女好像因為默斯的出現而……唔,看來她更害怕了。然後,我好奇的看著默斯“請”了她身旁那個看似最不害怕的女人,以及壐與她一同離開。咦咦?他幹嘛把他們給帶來?難、難道我這個人質做得不好嗎?還是我還不夠格當人質??嗚嗚,我的心受傷了……
「小爾!」當壐一走進房間,便迫切的想要沖上前,但下一秒他就被手下們喝止。
「好了好了,我不是聾子,你也不是瞎子。你看得見,我也聽得到。」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接著轉向最後走進來的默斯:「為什麼?」
「你不是會擔心?」他理所當然的反問我。
什麼?原來是知道我會擔心,而不是因為我還不夠格當人質。「還好、還好。」我小聲的咕嘀著,但不幸的卻讓默斯聽到了。他好奇的問:「什麼還好?」
「呃,我是問那個婦人還好嗎?」我哈哈哈的搪塞過去。
「她受驚早產了,而且她身體虛弱,必需要送院生產才行,不然她跟寶寶都會有生命危險。」回答的是被默斯帶進來的女人。她是那婦女身旁唯一一個一直握著她的手,給她鼓勵的女人。
「……默斯,放了她,讓她到醫院去。」我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對著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的默斯說。但他沒有回答,我只好轉而問壐:「救護車方面如何?」
「救護車要十分鐘之後才辦法到達。」壐不滿的皺著眉回答。然後,我瞇起眼盯著他,因為我知道壐他一定還有話沒說。
「他們……」接收到我的目光,壐猶豫的看了看默斯,然後抬頭說:「他們說必須要以人質作為交換。」
果然沒錯!我早就猜到那些該死的警察會這麼說了,真麻煩。「默斯,讓他們全都離開。」
「……我不能答應。」默斯冷著臉的看著我們三人:「除非那個人來了。」
「放了他們,人質有我就行了吧?」我盯著他,深怕錯過他一瞬間的動搖。然而,他看我的眼神沒變,連帶眼神中也沒有一絲動搖閃過。
「小爾!你怎麼可以……」壐不識趣的插嘴,但下一秒卻在我的瞪視下乖乖閉嘴。
「除非那人來了。」他面無表情的重複著。
該死的,我早就應該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答應,再怎麼說他也是沙利醫生--那個可怕的女人的哥哥。我暗暗的咬牙,現在只怕剩下這麼一個方法了……
我不能受傷,這是因為壐他們三個人和我定了契約。
契約的內容是,他們和我是共體,而我的傷將會全數由他們承受。意思即是說:要是我現在受傷了,那就表示他們會知道我這裡出了問題。要是他們不顧一切的沖進來,那我“要讓默菲放了所有人”的計劃將會化為海洋的泡沫。
在默斯確定我已經清楚外面的情況後,房間裡再次剩下我跟他兩人,而他依然沈默的盯著他的天花板。
我知道我可以在這段期間把他轟出去,然後救人質。但如果這麼做,我來人界的事將會被所有人知道。來自魔界這件事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即使他是沙利醫生的哥哥也好,都不能。所以,現在只剩下一個方法……
我閉上眼,把身體盡可能的放鬆。當感覺到感知漸漸消失,心漸漸往下沉後,我在心裡默默的吟唱著魔咒。這是主上爸爸教我的一個“萬試萬靈”的魔咒,這個魔咒可以把立契者與被立契者暫時分離,好讓契約暫時無效化。這個魔咒的咒文以及破解之法除了主上爸爸和我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小黑,以及與我定立了契約的三人。
當我吟唱完魔咒後,滿意的盯著手背上浮起了魔咒完成的標記,還好默斯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因為這個魔咒的唯一缺點是需要時間吟唱咒文,若然默斯發現我的異樣,我不相信他不會做出相應的行為--例如對我開一槍。
「……你說過,為了表示誠懇,刺自己一刀就行了吧?」他停頓了一下,然後驚訝的理解到我所說的話。他想說話,但我堅定的打斷了他的發言:「我的唯一條件是: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人質。」
因為,你會後悔的。
當我的話一落,他還沒來得及阻止之際,我已經把小刀抵上手臂,利落的劃了一刀。
好痛!我暗暗的咬著牙忍痛,但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裡打轉。
默斯盯著我,然後嘆了口氣:「你不是說不能受傷?」他喚來了一名手下,而那人手上拿著紗布跟繃帶。
「你不是說只要刺一刀就表示誠意?」我帶著淚,有點悔氣的反問。
「這樣值得嗎?」他一邊幫我包紮,一邊問。但因為他低著頭的關係,我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起碼事後我不會後悔。」忍著痛,我回答。嗚嗚,真的很痛,這種事一次就好,以後我都不幹了。
他無奈的搖著頭,活像一個受不了小孩胡鬧,卻又不忍心打罵孩子的爸爸。「好了,別再亂來了。」
「那你放了外面的人。」我開始跟他討價還價。
「……我不是說了……」
「除非那個人來了!」我翻著白眼的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我知道,那個人的話我可以幫你,反正他這種人留著也沒用。」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笑著的把我拉起來,然後帶著我離開房間。
「普通人。」我回了他一個微笑。
呵,還好他是個守承諾的人,不然的話我可白白的浪費了自己珍貴的血液,也白白浪費了當個乖乖人質的時間了。早知如此,一開始用這招不就可以更快解決事情了嗎?唔,下一次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才沒有下一次!!
「凌.爾!」彌用那迷人的重低音警告了我,我瞬間全身僵直,瞳孔收縮。我偷偷的往上瞄了一眼從人群中站起來的彌,然後,我開始感覺到世界就要末日了。
慘了,慘了!我剛剛高興過頭,忘記了自己還包著繃帶。神啊!主上爸爸啊!為什麼你要給他這麼大的魔力?為什麼你要教育他成一個統領者?你們看!他頭頂上已經飄起那可怕的、暴風雨前夕的烏雲了,我還聽到他身後某處的閃電在作響……
「呃、哈哈,這是誤會,絶對是一個誤會。」我本想笑哈哈的胡亂搪塞過去,但當事人卻聰明的越過我,直接走到站在我身後的默斯前,一把的抓起他的衣領,然後大吼:「你對他做了什麼?!」
「等等、等等,這是誤會啦!誤會!!」不是他害我的,這是我自己弄的啦!雖然這是因為他的關係……我不斷的在心裡頭大喊,但我卻沒種在他面前大喊。
「還有什麼誤會?!你受傷了!而我們卻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嗚嗚,原來帥哥還是不可以招惹的。你看,帥哥們變成大惡魔了。等等,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是惡魔了嗎?!咳。
「彌,冷靜點。」我差不多整個人都攀附著彌的手臂上,但還是沒能把他的手從默斯的衣領上移開。
「壐,快點過來幫忙呀!」用盡力氣都沒用,我只好哭喪著臉的回頭賴著壐。但不回頭還好,一回頭我就知道我錯了。對不起了啦!!你不要跟著彌一樣頭頂蓋烏雲了,好可怕呀!!
「……凌,看來你的摰友真的很愛惜你呢。」喂喂!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吧?!為什麼你被人架著脖子還可以這麼悠閒的?!
「你是誰?憑什麼這樣對我們的老大說話?」他身旁的一個小囉嗦舉起槍對準了我們。
喂!等等,這位兄弟,你不要輕舉妄動!你要是再惹火他們,我可不擔保他們會幹出什麼事情哦。我絶對不包醫療保險費或意外保險之類的東西的!
「你對他做了什麼?!」彌生氣的重複。壐在後方繼續蓋烏雲。
「凌,你的運氣真好。」默斯嘻皮笑臉的說。
「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小囉嗦在旁邊尖叫。
好吵。我沮喪得用力嘆氣,我一手支撐著腰,一手按摩著疼痛的太陽穴。而以上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發現我的不耐煩,繼續上演著無意義的對話。終於,我按捺不住的對他們大吼:「都給我閉嘴!!」
砰!
小囉嗦因為我突然的大吼受到了驚駭,他對我開了一槍。瞬間,全場安靜了下來。彌停止了動作,壐呆滯了一下,默斯不以置信的看著我。
然後,我冷淡的看了小囉唆他一眼,又冷漠的瞥了他手上的槍一眼。我伸出手,冷眼的看著站在我面前,一臉錯愕的人。在他的臉前,我把手打開,把剛剛握在手裡的子彈還給他,並說:「別試圖惹火我。」
「怪、怪物!!」那人驚懼的再次向我開槍,伴隨著他的驚恐,他身旁的人也加入攻擊的行列。
砰砰砰砰!
槍聲不斷打落在我以及我身旁民眾的方向,我旋即看向民眾的方向,然後安心的發現彌早已張開泛著藍光的保護屏。接著塵土飛揚,遮蓋了所有人的視線,也掩蓋了民眾的慘叫聲。
「小爾!!」呆滯了一下後的壐再聽到槍聲便急忙的跑過來。
「你在幹什麼?!誰叫你開槍的!」默斯怒氣衝天的領著那個開槍的人的領子,用力的向他揮了一拳,直到他錯愕的跌到地上後,他向我跑來。
「小爾!」在張開了保護屏後,彌也驚慌的跑過來,但當他跑到一半後,慢慢的停了下來。
因為他們並不需要這麼做。當塵埃漸漸的散去,他們就會發現在我的前方,水凝聚成一道水牆,站在水牆前的是一隻一半是馬一半魚的生物,它把子彈全都吞噬在雙手中央,而我則絲毫無損的站在水牆的後方。
我冷漠的瞥了一眼對我開槍的人,接著,我單手一揮,令本來飄浮在我前方的半馬半魚生物消失無終。相對的,在它手上的子彈也“鐺鏘、鐺鏘”的一一掉到地上。我無視那些已經驚駭得完全呆住的民眾,也將那個對我開槍的人視若無睹,我把視線轉而望向已經跑到我身邊,正努力檢查我有沒有那裡受傷的壐的身上。
然後,我瞇起雙眼,“啪!”的一聲,一記漂亮的巴掌響亮的打在壐的臉上,力度之大,令他不得不偏開臉。
「凌?」我聽到默斯疑惑發問,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疑惑。但我現在沒空理會他,因為我很火,火大得把語氣降到零下五百度。
「你的任務是什麼?」我冰冷的說,但他沒有回答。所以我重重的說:「回答我!」
「保護民眾。」壐忍著臉上的疼痛,單膝跪在我臉前。我看著他,繼續冰冷的發問:「那你在做什麼?」
「小爾,別這樣,他只是……」彌走上前想要和解。但在我斜視瞪了他一眼後,他也跟著壐單膝跪在我的面前:「很抱歉,凌爾大人,請願意我倆的無禮。」
「你……還好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默斯轉而擔憂的走到我的身旁,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冷淡的說:「電話,給我。」完全沒有理解我的話的時間,他反射性的挖出手機給我。接過手機,我快速的按了個號碼,然後按下擴音器。
在它接駁到目標號碼的下一秒,我立刻說:「是我。」然後不顧一切的對著電話大吼:「你們警察到底在做什麼?!我不是說了要救護車的嗎?車呢?人呢?都給我死到那裡去了?!」
“很、很抱歉,救護車因為交通擠塞問題,要十分鐘才能到遠現場。”電話的那頭,立刻以報告式的口吻回答。
「十分鐘以後的人命你賠得起嗎?」我用再冷漠不過的語氣對他說。
“非常抱歉,救護方面已經通知了直昇機,十秒之內就會到達現場。”當他說完的那一秒,我就聽到外面傳來直昇機螺旋轉動的聲音。
二話不說,我直接合上電話,丟還給默斯,然後轉頭對彌說:「直昇機到了,讓醫護人員送她到醫院去。」彌對我點了頭後,走到婦人的身旁。
「我是醫生,請別緊張,不會有事的。」彌托了托眼鏡,專業的模樣讓人信心大增,連剛才緊張到不行的婦人也慢慢的平緩了緊張。
在壐迅速的對我點了個頭,趕過去幫忙後,我才轉回來,向著一臉迷惑的默斯說:「好好教育一下你的手下。」
在經過一場緊急的生小孩情況,和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擊後,現場除了那個婦人及陪在她身邊的女人離開之外,其他人還是緊張的呆在原地……當然,是除了彌、壐以及我之外。
彌和壐已經自如的四處走動,並不時拿食物及水給民眾、不時照顧那些被嚇得哭了小孩。我靜靜的靠牆站在默斯的身旁,而他也安靜的站在那裡。
你問我剛剛對誰下命令?噢,我沒跟你們說嗎?那個人是外交官,意思就是魔界和人界的連接人物。
我從薾的口中得知,原來魔界和其他次元也是有連繫的,它們會互交消息,好讓各次元都能夠和平共處。每個次元都有五個或以上的外交官,薾就是魔界外交官的頭目,所以理所當然的,王子出遊當然得通知外交官,好讓他們可以在危急的情況下作出相應的對策,就好像剛才那樣。
而身為他們的老大,我理所當然的「被迫」和外交官們照個面。當我懷著害怕又好奇的心情去看看那個外交官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的時候,一個慈祥的老伯卻走來拍拍我的頭,活像看見乖孫子似的抱著我,並同時嚴肅的對他的手下下達「絕對服從於我」的命令。
所以,有權當然得好好利用你說對不對?本來我還不想兇他們的,不過誰叫他們沒大腦愛做會讓人質有危險的舉動?所以我才生氣大吼的,可不是我愛吼。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突然想起了主上爸爸。
也許,是時候離開了。
我們出來了這麼久,主上爸爸那裡也許已經發現我們又被捲入麻煩事了吧?要是再不離開,回去以後我們就有得受了。
「你到底是誰?」站在一旁的默斯轉過來盯著我。在我抬眼對上他後,他繼續說:「為什麼連他們也要聽你的話?」
「我說過了,我並不是什麼當權者的人。」我淡淡的打斷他的話。
「那為什麼……」他依舊迷茫。
「沙利葉.默菲斯托斯……她,過得很好。」我阻止了他繼續問下去,當他因為我的話而愕然的看著我後,我邁步走向早已站在前方,等待著我的壐的方向。
「要回去了嗎?」彌站在那裡,遠遠的對我發問。
「嗯,逛完街,也是時候回去了,我還得把伴手禮帶給主上爸爸呢。」我笑著的回答。就在我快要走到他們跟前時,默斯從後拉住了我的手臂:「你是不是知道她在那裡?告訴我!她在那裡?」
我沈默的看著他,然後靠近他,用只有他能聽得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一個星期後,我會再來。到時候,我就會帶你去見她。」當我的話一落,彌便單手一揮,白色的氣流包圍了我們三人。氣流不斷旋轉,附帶著其他人的記憶也跟著被捲走。
當然,是除了默斯的個人記憶。
彌本來還想要把他的記憶抹殺掉,因為他還很在意我受傷的事。不過還好我說了那人是沙利葉醫生的哥哥,這才讓彌打消了念頭。
回到家,跟爸媽說我要跟老師同學們去旅行後,爸媽歡天喜地的說終於可以二人世界,我掛著無奈的表情和璽他們走向通往魔界的松樹下。
而當我們通過世界之樹的連繫回到了魔界,第一個出現的就是我掛念的主上爸爸,我撲進他的懷裡,接著開始興高采烈的拿出我買回來的伴手禮。然後我就被一臉不滿的彌給捉去關禁閉,進去前彌還說每天會過來給我訓話。
本應他也想把主上爸爸關禁閉的,就因為他知道了爸爸偷偷教會了我「讓契約暫時無效化」的魔法。不過耍賴的爸爸卻說要找庫拉勒拿我的證明書,就在爸爸的威迫(說什麼他再怎麼不對也算是個魔王,怎麼可以被關禁閉)和利誘(沒有我的證明書會很不方便)下,彌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把爸爸丟出了皇宮。
伴禁閉的對象沒了,講理由又扭不過彌固執的我只好生悶氣的待在房間,有一日沒一日的過著「米飯來時張開口、寵物來時揮揮手」的日子。對了,還有每天吃飯後還得聽著彌的訓話。
咔喳。
一聽到開門聲,我就知道愛囉唆的人又來了,我嘆了口氣的整個趴到床上。放棄似的發問:「今天又要說什麼?我跟你說哦,你之前所說的我都記起了,別再說相同的東西。」
--怎麼你很想被彌唸嗎?黑暗推開門,好笑的看著我。
「小黑!」我感動的撲過去抱住它,我雙眼充滿期待的閃閃發亮:「你要讓我離開房間嗎?我可以去找默斯嗎?我可以出去玩嗎?」
--不是,我不是來帶你離開房間的。小黑無奈的看著我閃爍的眼神暗淡下去,然後有氣無力的再次趴回床舖上後,它補充說明:我是來教你怎樣運用西爾芙的力量的。
「又要學習!」我氣慣的用力甩著羽毛枕:「這幾天彌跑過來訓我話、璽跑過來要我背歷史、薾也跑來要我學外交,現在連你也要我學習!悶呀!我要出去玩啦!」
--你知道西爾芙的能力是什麼嗎?黑暗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發問。
「風。」我垂頭喪氣的回答。
--那你知道風可以做些什麼嗎?黑暗繼續問。
「搬東西。」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怎麼會是搬東西?!你這個白痴小鬼。西爾芙突然一腳往我的背上踏上,它氣憤的在我背上跳來跳去:我的能力是可以飛翔,臭小鬼!
「那是什麼意思?」任由它到處亂跳,我沒氣的反問。
--就是說你可以飛。為我解答的是普卡,它一臉兇悍的瞪了西爾芙一眼,後者隨即跳到黑暗的身上,並不忘多踩了我一腳。
背著許多個鳥的腳丫子印,我從床舖上跳了起來:「那即是說我可以飛嗎?」
--那你還想要學習嗎?黑暗明知故問的笑著。
「要!當然要,請讓我學。」我充滿期待的看著西爾芙。果然還是小黑他們最疼我,還突地來教我逃走的方法。嘻,我一定要在今天內學完,在彌發現之前跑去找默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