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4章 帝都.年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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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你不许走！不许走！”
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梅西缓缓地开着并不熟悉的车子，时不时还要关照一下副驾驶上不省人事的家伙。
真是要命啊，这么大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
剧组从远东打道回府，回的却不是巴塞罗那，而是马德里。个中缘由只被告知与拍摄有关，具体不得而知。总之是一班人马都要在帝都呆上几天。于是奈不住性子的某位“局王”就非要在自己的餐馆做东请客吃饭。
小罗自觉与古蒂长年关系尴尬。上次这家餐馆的开业典礼已经因为他突然出现被炒出好久的八卦新闻，难道还要再自找麻烦，于是借口身体不适直接躲了。
卡西本来硬是要参加，以体现他真不是很多人说的“妻管严”，谁知临行接了女友萨拉一个电话，好像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表情急剧下滑，跌至冰点，交代了两句就匆匆离去。
托雷斯的理由则是惯用的“我要去剧团办一些手续。”真不知道现在的新人哪来这么多手续要办。
于是一行就这么点儿人浩浩汤汤走进了Las Tapas隐蔽的密室。
可就是这么一场人数并不众多的饭局，由于存在着两位拿起酒杯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的活宝，竟然演变成扶墙出的结果，是梅西始料未及的。
自从古蒂替拉莫斯挡住赛斯克第一杯酒，这俩人好像在比酒量一样，聊个两句就要干一杯。开始还笑笑哈哈略带诗意，到后来简直就是不要命地拼酒。连古蒂从私窖里刨出来的经年珍藏都被当水一样给糟蹋了，不知道他酒醒以后会不会心痛难当。
倒是很想看看那样的画面，呵呵。
然而更要命的还在后头。本来想带着赛斯克回酒店，把古蒂交给拉莫斯。一个醒的照顾一个醉的，无懈可击。谁知道见梅西要上车，喝得已经找不着北的古蒂不知道哪儿来的精神，愣是推开无辜的水水，拉着梅西不放手，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去哪里”“不要走”“不许走”“不许走”……
大街上几个明星拉拉扯扯，梅西想到可能藏在暗处的媒体，浑身一紧，挣扎都没敢挣扎一下，直接把古蒂塞进车里，拜托了拉莫斯照顾小法，就火急火燎地开车走了。
好在之前记过他家的地址，不用再去酒店丢人。卡斯蒂亚大道，卡斯蒂亚大道到底在哪啊！梅西对马德里实在不熟，又喝了几口酒。虽然真的就喝了几口而已，但是“酒驾”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大逆不道的事，这会儿心虚得手都在抖。搞不好因为紧张闹出比酒驾更大的事儿。想到这，速度降得更慢，直奔熄火而去。
“Guti，Guti，你家怎么走啊？”
徒劳无功。算了，干脆先停在路边，调整状态再说。
身边的人没有发酒疯，这让他庆幸之余，到有一点奇怪。想起上次在张江，其实都不算真正喝醉的古蒂，昏睡中一直在叫那个名字，惨烈的声音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寒。后来专门上网查了雷东多的资料，人是六年前就离开了西班牙，各种在阿根廷爆出的照片也证明这两个人没有后续。
究竟是怎样的痴情，连伟大的时间都无法治愈分毫？
几缕金发垂到了嘴边，随气息一飘一飘的。梅西忍不住伸出手帮他挂在耳后。
这是第几次近距离观看这张脸。平时那么张扬放肆，静下来时却迷人得要命。果然天赋异禀，生来就是做偶像明星的材料。梅西自问对古蒂已经无可避免地产生了好感。这样的人，身上带着剧毒般的吸引力，整天用灵魂在迷惑众生，问谁又能幸免；谁能有那样深的绝望，不想被迷住，拒绝享受那快乐。
雷东多。你倒还真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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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Leo！Leo！Leo！Leo！……”赛斯克抱着拉莫斯疯狂地呼唤着。
可怜的男爵被勒得快断气了，喜获一个大八卦之余，脑子里将梅西的亲朋好友问候了数十遍。
靠，早知道这样，死也不会让梅西把老大抢走。他老大酒后处理工作他简直闭着眼睛都能上手，而且，呵呵，老大从来不会把他错认成雷东多。
就着被揩油的势，一边用劲健的肱三头肌挡住对方进一步的举动，一边摸了半天终于摸到赛斯克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瞎蒙一下热键设置，果然跳出一个叫“Amor”（爱人）的号码，感叹运气真好，按下了拨打。
然后，屏幕上跳出了对方的头像。
整个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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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对各种应用软件与生俱来的天分，梅西在捷豹自带导航仪的协助之下，成功找到了卡斯蒂亚的别墅。已经清醒三四分的古蒂一进门就直奔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折腾完，把他架起来漱口洗脸，为了不让他摔倒，两只手臂都紧紧缠在腰上。
古蒂抬起头时，脸红得厉害，还在滴着水。迷迷糊糊看清了镜子里身边的人，似乎有点惊奇。
“是你啊！”他笑着说。
梅西心下一慌，触了电一样，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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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Cesc。”
“……”
“喂？”
“……”
“喂？喂！”
“喂……Cesc喝醉了，你来接他吧。”
“……你是，Sergio！”
“……是我，Nin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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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等等……”
等等……
等等……
声音是含糊不清，话是语焉不详，力道却是扎扎实实。梅西就这样被顺势带倒在他的床上。
“Leo，别走……”
应该躲开的。一个清醒的人不该由着醉酒的人发疯。梅西知道此刻无论如何都应该躲开，放任他自己荡失在积年的情绪里。
可是，他的眼睛那么蓝，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还是醉着，叫的名字却不是那个一成不变的Fernando。
他叫的不是他，不是他，而是自己！
这是何等震惊，以至于梅西甚至感到了一份殊荣。当你意识到一份逆天的痴情可能因你而终结，哪怕仅仅是可能，都让人感动。
“别走，别走。”
那份莫名的感动将他定格在古蒂的控制范围之内，身体的、气息的、感情的。
“Jos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4章 帝都.年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