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梵蓝（繁华退尽番外）》繁华退尽

10、9——十二月夕拾

　　９：关于爱情＝抉择抉择＋哦呵呵呵果然不是我先告白——十二月夕拾

　　自从我出院后，就发现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那么点奇特。
　　我暗暗猜测，也许是哪个嘴啐的家伙把那场比赛给捅出去了。
　　事隔五日，小切看着我的眼神……有那么点像择人而噬的蛇。
　　“切原君，不要忘记你还差我三件事。”
　　冷淡地回应小切像会喷火一样的眼睛。
　　海带同学像是被噎到了一下，原本就很白的脸色唰地变得白惨惨。
　　“第一件事很简单，”脸上的霜雪似乎有加厚的趋势，淡紫色眸里的倒影是小切别扭的模样，“只要你看见我就当没看见便好了。”
　　“看见你就当没看见？”
　　小切还以为我会说出什么故意刁难他的条件，但是没想到是这样一件事情！
　　“对，无论何时何地，把我当空气就好了。”
　　眼波流转，班上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人一个个抬头望着天花板装作数蜘蛛，反应之迅速足以让我为之汗颜。
　　相比有些头脑的人都已经清楚我的目的了。
　　毕竟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是个不喜欢引人注意的人，现在会无视我身上的冰霜打扰我的人，只有这个做事不怎么经过大脑处理的海带王子。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总是会聚集别人的目光？我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事情，却可以吸引大量的眼球？
　　对此，仁王的答案是：“你的气质很吸引人啊。”
　　冰雪一样的气息，大家不怕生冻疮吗？
　　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就暗自琢磨，怎么样才能杜绝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于是，三天后，来看望我的立海大正选惊讶地发现，他们几乎无法发觉到我的接近。
　　真田微讶地看着我，知道我把自己的存在感消除了，要做到这点，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于是皇帝联想到也许我是深藏不漏的隐世高手……（想象力真丰富啊皇帝陛下……）
　　柳也在看我，并且在那本“专用笔记”上记录了他所看见的事情，至于内容，依然是绝密。
　　柳生对此只是皱皱眉，仁王却暗暗偷着乐——对他来说，我这样消除自己的存在感，是帮了他减少竞争对手——当然，仁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需要留到往后的日子里考证。
　　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最近不再阻止仁王靠近我。
　　不知道仁王是什么时候通过了哥哥那关的。
　　我一直都很清楚，柳生从头到尾都在旁边观望，他尊重我的选择，这是绅士自己的意思。
　　但是，我却不是很想要爱情这个东西。
　　我认为爱情就是一个ｙ＝－ｘ＋ｂ的线性方程。在产生的时候就注定它处于ｙ的最大值，然后一路下滑，当ｙ小于０时再去求解ｙ值已经失去意义；ｙ从最大值到０的取值范围的两个端点可以称为爱情的开始点和结束点，所以恋爱过程所作的努力就是这条直线附近游离的坐标点，它们不在这条直线上，但是又不可能彻底逃逸这条直线的强大引力。
　　柳生在听了我的理论后看了我足足一分钟，然后偏过头用右手食指推推镜架。
　　按我的预计，是被我吓到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二天，和我一起霸占天台的柳问我。
　　我一点都不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昨天晚上说的话，虽然我很疑惑他是不是在我家里装了窃听器。
　　“现代人的爱情很值得关注吗？”
　　我问。
　　柳没说话，也许和哥哥一样被我过于老成的言论唬住了。
　　我的真实年龄，不过比他大了个五六岁而已。
　　我很坦白。我明白的告诉柳，我喜欢他，也喜欢仁王。
　　当然我也告诉他了，我一样很喜欢柳生，但是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作罢。
　　柳居然为柳生叫屈……
　　偶然这个一板一眼的数据专家也很有幽默感的……
　　其后的聊天中，我告诉他什么叫耽美什么叫ＣＰ什么叫王道什么叫２８２什么叫真幸柳……
　　看见他难得郁闷的表情，我笑得很欢。
　　于是我再告诉他，什么叫同人女什么叫耽美狼。
　　莲二暗暗地抹了把汗，说女人果然很可怕。
　　我回答那要看什么样的女人。
　　希望这次谈天不会给一柳的心理带来什么不良的阴影。＝＝
　　很显然，我低估了立海大的首席情报大王和军师，不久之后我就被柳超强的适应能力吓到……
　　看着手上《关于同人女的心理变化以及由ＣＰ王道延伸的调查》，我哭笑不得。
　　“相叶同学，谢谢你了。”
　　礼貌地对送来份无厘头报告的同班同学道谢，不动声色地把这本东西塞进书包，连封面都没露，完全无视面前一头黑色短发的可爱女生那好奇探究却有些羞涩的目光。
　　“哦……哦，没什么……”
　　相叶害羞地点点头。
　　“柳生同学，你叫我珑就可以了……柳生同学总是一个人，大家在一起玩……不是更好么？”
　　我只是点头。
　　相叶眨巴眨巴黑色的漂亮大眼睛，见我几乎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只好诺诺地说：
　　“那我先走了……那个，我还有社团活动……”
　　我秉持一贯疏离有礼的态度和她道别。
　　说实在的，与其参与到人群里，我更喜欢置身其外的看着人生百态。就是正的参与了某种活动，也是为了更好的观测人群的心理。
　　自从我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之后，几乎没什么人会来烦我。
　　算是我的兴趣吧，虽然有点难以让人接受。所以，我只好拂了相叶的好意了。
　　虽然相叶这个名字，让我意外的……很熟悉。
　　当然，这样的熟悉不可能是现在的我可以想得起来的。＝＝

　　○●○

　　绅士最近很烦恼。
　　原因自然就是他最疼爱的温柔善良可爱可亲完美无缺的妹妹。（柳生学长的心目中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ｂｙ小切）
　　梵蓝的倔强他早就深有体会，没想到这份倔强让她再次打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但是，这也让他看见了仁王的真心。
　　说真的，按他的想法里，估计仁王那狐狸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付出了真感情呐。他太会装了，导致狐狸连自己的感情都不信任起来，蓝蓝住院期间，最着急的也是狐狸，只是他自己没那感觉。
　　不不不……
　　也许他已经有所觉察了……
　　突然头痛更加严重。
　　楼下是仁王那个班在上体育课，仁王狐狸没有像平时一样混在人群里嬉闹，独自坐在大树底下扮演“沉思者”。
　　也许是这种难得出现的忧郁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靠近，都被他一一打发走了。
　　现在的仁王也在烦恼。
　　想他仁王雅治就是手段再强势恶劣也应该不会随便对一冷冰冰的女孩子伸出罪恶的魔掌，性格使然吧，他就不屑这种矫情的谈恋爱，平时的那是玩闹，不能当真。恩，人家追求的那叫真正的情调……说归说，其实我还真是给他留下了好深刻的印象。
　　现在他要理清楚的东西，还真不少。
　　反观帅哥二号绅士柳生比吕士的反应就不像某人那么出其不意难得的粗神经了。
　　当时绅士就坐在自己那靠窗的位子上装忧郁。（怎么这年头净是装忧郁的？）
　　他把手臂架在椅背上，陷入了对刚才昨夜与我对话的回味中，眼神也就忽然的迷离起来，他没发现，可能多半也是因为难得一见的关系吧，自己成了第二个引人注目的忧郁型帅哥。
　　至于柳，基本上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他的关系是理得最清楚的。
　　早就说过，和他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别人眼里，我和他的关系却是最暧昧的。＝＝
　　“很有趣的现象。”
　　在他告诉我这事的时候，我做出了评价。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不是只有中年的欧巴桑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柳想了想，认真的点头。
　　因为这样的人在他网球部里就盛产一堆。
　　“那么，你在期待么？”
　　柳问我，说话的态度就像某小报记者。
　　对于柳难得表现出的狗仔形象我没过多掩饰，却也淡笑不语。
　　我和柳两人的共同理论是：解释就是掩饰，不解释就是默认。
　　当然，这点在我们两人间才能流通。
　　于是，我和柳的关系依然扑朔迷离。柳生和仁王的心情烦恼依旧。
　　网球部的诸位嘛——
　　“连这样的事情都没办法决定，实在是太松懈了。”
　　地球人都知道这是谁……
　　“呵呵……所以我说十二还是干脆点嫁给莲二好了～”
　　依然是那个幸福的老妈……
　　“可是部长，不管十二嫁给谁不都是我们网球部的人么？”
　　茶叶蛋……
　　“不管嫁给谁我都有巧克力可以吃～～”
　　丸子……
　　“……”
　　已经被我剥夺了言论自由的小切……
　　“…………大家怎么……”
　　刚刚走进球场就听到这一席话，开始对自己的社团无语的绅士……
　　“……蓝蓝是我的！！！！！！”
　　与绅士一同近来的欺诈师终于爆发……
　　十四只眼睛立刻扎在他身上。（绅士是四眼，柳军师不在）
　　“哦呵呵呵呵呵……仁王终于说出来了～～”
　　幸福的老妈依然笑得很幸福……
　　大家突然觉得也许要变天了……

　　○●○

　　每个学校都有这样那样如此这般的传说，说什么在校园里面某颗有多少多少年历史的盛开的樱花树下表白两个人就会得到爱神的祝福幸福一辈子…………
　　所以说，作为很有历史底蕴的名校，立海大的学校里绝对不会缺少樱花这样的陪衬。
　　但是请各位记住，现在的夏天，夏天……
　　于是，这一天——
　　校园某个角落，传说中已经有百年树龄的樱花树下，我在柳生和柳两人的陪同下遇见了正要去倒垃圾的仁王狐狸……＝＝
　　如往常般没多少变化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径直离去。
　　仁王看着冰冷依旧却莫名带着一种不真实感的背影鼓足勇气大声说道：
　　“柳生梵蓝，我爱你！！！”
　　一时间，山崩地裂，大陆板块漂移……（狐狸告白是世界末日吗？！）
　　柳立刻拿出笔记然后就是那副“时刻准备着”的标准姿势。
　　柳生扶了好几次眼镜，似乎都没扶到位置。
　　我转过身来，笑了，浅浅的云飘渺风轻扬的那种，有些苍白的嘴唇咧了咧，很平静，很美好。包括绅士军师以及背后隐藏的一大票亲友团还有围观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有些楞。
　　“哦，谢谢。那么你赶快去把垃圾倒了吧。”
　　狐狸似乎有点沮丧，那种类似被抛弃的小狗狗（小狐狸？）的表情，居然可以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需要我陪你去吗？”
　　狐狸有些惊讶地抬头，说：“好。”
　　然后提着一大袋垃圾跟我并排走。
　　跟在后面扮狗仔的某些人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两个离去的背影。
　　“这样……就好了？！”
　　文太猪猪手指颤抖，对着表情奇特的“老妈”好学的提问。
　　“这个嘛……”
　　幸村美人的笑容有那么点像切原……
　　罕见的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的可怜“立海大之父”抚着额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来。
　　一脸羡慕的茶叶蛋豺狼学长就请大家忽略了吧……
　　军师和绅士面面相觑，虽然一致决定还是跟上去看看的好，于是后面的Ｎ个诡异的人影在路人怪异的目光中继续潜行……
　　直播我和狐狸的互动——
　　“真的喜欢我？”
　　狐狸点头。
　　“真的爱我？”
　　继续点头。
　　“我说的话你都答应？”
　　点头点头。
　　“那好……”
　　我咧了咧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呐，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呐，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我大气不喘一口完全是专业Ｒａｐ的水准活像竹桶倒豆子般的把张柏芝在《河东狮吼》里那段经典台词吼完了，差点没在这里断气。
　　当然，我吼完，在场的三个人也呆了，当然藏在暗处壮烈倒在地上的某些人不计在内。
　　及时赶到的绅士军师突然在这一瞬间开始同情起欺诈师，他们知道，这家伙往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了。
　　女神大人从地上爬起来，笑容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啊……看得其他人阵阵发寒。
　　“呵呵……不愧是十二……”
　　皇帝严肃的脸上的表情……应该也是同情吧？
　　但是丸子同学的一句话还是概括了一干围观人员的真实想法：
　　“小样，活该！”
　　旁白：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什么？！我是恶人？！谁说的站出来！
　　女神一把把旁白人员推到一边，旁白人员立刻被立海一干正选淹没……
　　“总之，这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小声）那边的做得干净点……”（女神：十二表气，我帮你报仇……不过，一个星期的巧克力……）
　　为旁白人员默哀……

　　○●○

　　答应了仁王之后，生活上最大的不同就是——
　　以前狐狸总是挂在我哥哥身上，现在改挂在我身上了……＝＝＋
　　后来的我总想，二年级时我会比小切矮上１ｃｍ都是这只狐狸害的……
　　虽然以后的日子里多了一只狐狸让我玩，但是我依然有不满的地方。
　　试问，谁会喜欢在垃圾的陪伴下被告白？
　　“在这种到处樱花飘飘甚至上课的时候都会有樱花瓣飞进教室弄得教室里面喷嚏不断的日子里最应该做什么。”
　　我问出一句以前在某同人里看见的一句话。
　　天台上的一干往后绝对是立海的蜘蛛……不，支柱闻言都看着我。
　　我悠然自得地把狐狸当靠背，柳坐在我左边，柳生坐在我右边，后宫啊……
　　回答：
　　照相——茶叶蛋……不，桑原学长和丸子学长的答案。
　　喝茶、赏樱——柳军师真田皇帝幸村女神的答案……果然还是真幸柳大好啊！
　　跑樱花树下面挖挖看有没有尸体——偶哥的答案。探其原因……这段时间我似乎和他讲了东京巴比伦的故事……
　　这些都不对，在这种季节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
　　“呵呵～当然是……告白呵……”
　　狐狸说中了正确答案。
　　我说：“知道该怎么做么？”
　　“不就是补个浪漫的告白嘛～知道知道～”
　　我笑——最近和他在一起我都不需要保持冰山脸孔，因为这家伙总能让我发笑。
　　当然，他也能够察觉到我生气时的笑容和最近的笑容有什么区别……
　　莲二把他最近记录的一本笔记给了我。
　　标题是《狐狸求爱历程》。
　　果然我成了他的观察对象了。
　　投桃报李，我也给了他一本空白的笔记，但是封面已经写了需要记录的内容……
　　《立海大学附属高中网球部上到终生大事小到鸡毛蒜皮生活琐事八卦无敌事件簿》。
　　相信那篇全称就是这玩意的同人文大家都看了，所以我很想看看如果是柳莲二写出来的，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夏天匆忙的就过去了，没有一点留恋。
　　我跟随立海的众人走过全国大赛的风风雨雨，每每比赛结束，仁王都笑着说：
　　“看啊，蓝蓝，我和比吕士是不败的哦～”
　　呐，面对我，你不败也得败捏～笨狐狸。
　　但是，他答应我的告白，最终还是没能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