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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欢迎回家 ...

  •   繁星逐渐点亮了天空,巷子中飘出饭菜的余香。丸井将军府门前,一个银发男子推门而入,没走几步便被一个侍女叫住。“仁王少爷,柳生少爷在您房中等您。”仁王点头示意,随即钻进矮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仁王的房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进去的路也在他的要求下藏在矮树林中,若不是熟悉门路的人就只能远远看见一栋闪烁灯光孤立的小楼。近在咫尺,远若天涯,仁王的意境别人总是无法猜测。
      仁王信步走到楼下,看了一眼就爬上了旁边的小山坡。柳生不在楼中,他的外衫没有出现在衣架上。小山上很平坦,陡些的只有上去的一小段路,坡上长满了茵茵绿草,一株大树被绿草包围着倒也不显孤单。大树长得枝叶茂密,夏天时候树底下的大片绿荫是极好的避暑角落,仁王看着自己种下的树自豪的笑了。树旁斜倚着一个人,黑暗中看的不怎么真切,月光只映出一个剪影。
      “柳——生。”仁王习惯性的拉长了声音。
      那人走出树底下,月光照出他的模样,紫发青衣,翩翩君子。“雅治,回来了。”柳生的语气不像先前对丸井一家的礼貌严谨,却是多了一点温柔,尽管难以察觉。
      仁王停在柳生触手可及的地方,两人默契的张开双臂,相拥。
      他们在草坪上躺下,之间隔着小小的距离。
      “雅治。”
      “嗯?”
      “今天早上的人是你吗?”柳生深知要转圈子自己绝对转不赢仁王,于是开门见山的说。
      “问我不过是你查证的最后一步,我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影响。”仁王主动带柳生绕起了圈子。
      柳生推推眼镜,说:“如果是你说不是,就算明知说谎我也可能相信。”
      仁王看着满天的星星,回答道:“我说不是。”
      “说谎。”柳生毫不犹豫的说,“你以为我们认识多少年?”
      仁王不再回答,只说:“我有我的坚持。”
      柳生从小就认识仁王,仁王太倔,已经到了认定的事没人能改的地步。打架要赢,就算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也会想尽办法赢。柳生不愿意他们变成那样的关系。
      “雅治,你还会一声不响的失踪吗?”
      “当然会。”仁王答得理直气壮。
      后来事情一件一件接踵而至,柳生和仁王渐渐忘记了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日子终于回归平静之后,某天柳生突然记起,仁王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会”,柳生苦笑,一语成谶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找个人来怪责都不知道找谁。
      转眼已是初夏,街上行人纷纷换上夏装,原来满街都是裹得严实的粽子,现在多少也有了轻纱飘舞的俏佳人。桢王府中众人忙碌不已,却又不是欢喜的忙碌,下人还好,桢王真田弦一郎脸上刻着的煞气都要吓倒人了。
      太子要来奈川,要求真田陪同保护。
      真田一直讨厌太子,即使他们是堂兄弟。对于从小就坚持每天早上寅时起床晨练的真田来说,不爱读书又不通武艺的太子“实在是太松懈了!”。但太子就是太子,讨厌也没办法。所谓皇命难违便是如此。
      真田虽是王爷,但一个不入官场的王爷不过陪衬,若不是有权有势的宁王是真田亲哥哥,朝中众人怕是早忘了有这么个王爷。真田有时也觉得这身份就是个累赘,他几乎没有用得着的地方,靠自己多好。
      而同在奈川的丸井将军也接到朝廷的命令,在太子赴奈川游玩期间护卫太子周全。丸井将军对陪着小孩游玩实在不在行,除了太子刚到的时候与真田一起出城迎接之外,再没出现在太子眼前,一切都由丸井文太出面。太子也不爱被长辈时时盯着,换成看上去比他还小的丸井,他再高兴不过。可怜仁王硬是被拉去作伴。
      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倒也没什么,顶多心情受些影响罢了。可世事从不如人意,比如说,护送太子回奈川城内的路上出现的杀手。
      事实上,世道并不太平,只是还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景象。也正因如此才要出动丸井将军带兵护卫。
      丸井陷入了包围圈中,相互配合如行云流水般的敌人抓住每一个缝隙向丸井进攻。这不是丸井第一次面对真要他命的人,所以他行动自如,水准与练习时无异。一条带刺的长鞭甩向丸井,他反而向前一步用枪挑起绳的前端,长鞭绕在他的枪上,他猛一发力,鞭子从那人手里甩了出来。那人也许是新人,武器被夺有些手足无措,但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掏出一条同样的长鞭。那人的同伴也不是会静静看着的好人,他们的刀同时刺向丸井的腰腹。若是躲不过就会变成肚子上一堆洞的怪人了吧,丸井想。
      丸井把枪上缠着的长鞭甩出去,误打误撞的,那些刺扎进了一人的手臂。他反手握枪往后提起,又挡开几刀。最后一搏,丸井弓步往前把一支枪送上一人脖颈,另一支向左刺向心脏。至于右边的那个,没手了啊,丸井感叹。丸井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击打的声音,右边的敌人应声倒地。丸井回头一看笑了,“是你啊,桑原。”
      桑原靠上丸井的背,一手持剑警备。“你倒是也好好防守啊。”
      丸井自信的说:“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
      桑原无奈地看他一眼:“看来只有我帮你防守了。”
      桑原虽然脸长得有些凶悍,刚见到他的时候两个弟弟还害怕了,但是相处下来就会发现桑原其实比自己的所有朋友都要温柔。丸井感觉着桑原,安下心来,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仅剩的敌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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