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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方方成了赞助商 ...

  •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头快裂开了。痛得要命,这种痛不是来自头上的,是来自全身。我本身可能就是一种痛。方方跑来看我,带了鲜花和水果。我说我没有生病,方方像一只蝴蝶在我视线里穿来穿去,激动的拿出一大堆东西,说买了我最爱吃的巧克力。然后抱着我说,想死我了。
      你怎么样半年都不联系,你真够狠心。方方幽怨的说道,捏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无情的女人。
      我笑了笑,你怎么样和果果?
      老样子。只是果果越来越忙了,其实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他最近还买了一栋滑稽的别墅。真滑稽。他什么都听我的这件事他偏不听,我想让他把这滑稽的小房子给卖了,怎么也劝不动。
      因为你不应该过一个普通阶级的生活。
      天啊,你居然和他说的话一模一样!方方惊叫起来。
      他太爱你了,谁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想让她的女神过上好日子这么简单。你的巧克力很好吃。
      这绝不是这么简单的理由的原因,你们俩说一样的话。你们俩上辈子一定是兄弟,并且都爱着同一个女人。
      或许,但他会得到那个女人!事实上,我的运气总是那么差。我们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阿墨呢?
      她出去了,她说让我们好好聊聊。你和她和好了?半年真不容易啊,她知道唯的事情了吧!他们分开了吗?其实唯是个很自由的人,他不受女人的限制,就算他是爱那女人的。他可以和很多女人上床,你不能说是他在玩弄别人,都是自愿的。事实上他对那些女人都不错,那些女人很容易爱上,他也爱过。但很快又会爱上别的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风流人物,当然,你的事是个例外。我这么说你别生气。方方老道的分析他的旧情人。
      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归为意外?
      他从来不那样,我也觉得奇怪。你的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3月21号。
      方方跳了起来,你没记错吗天啊!那是我和他分手的第二个晚上。真的,因为那晚我认识果果的。
      我也跳了起来,这意味着什么?那个男人还爱着你。我望着方方说,是因为你他这么发疯对我。
      不。方方叫了起来。

      窗外原本静谧晴空万里,突然在我们的眼前划过一道闪电。这道闪电像来自世界深处的一把火,让我们自身燃烧,自身溶化。这也预示着我们的生活朝捶残性的悲剧发生。方方说今晚有私人party,听上去不错。
      来到酒吧的时候,正下着一场小雨。阿墨也和我一起来了,希望她不要碰到唯,可是她又希望他们之间能够有个说法。我说人生不能像你这样纠结,人生苦短,我们应该保持美丽,保持party,保持性感,保持爱情。就这么简单。

      大猫摇着他那短寸平头的脑袋,正和一个着黑衣高个子的男人在那嬉笑。大猫欺善怕恶贪财如命,并发家致了富,身边的那个男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方方告诉我那个人比大猫还臭,在演艺圈他还欺骗诱拐少女。他曾经向方方调情,没有成功。这样的人应该从地球上消失。
      他们看见我们,露出微笑跟我们打招呼,你能想象他们嘴里同时说你好,并露出笑容,我发誓他们是天生一对。高个子的男人看见阿墨,说阿墨具有明星潜质,他可以让她大红大紫。我想着方方说这个臭人,恶狠狠瞪了他一转身拉着阿墨走开了。
      舞台旁边桌上坐着一群言辞激动的家伙,他们说话指手画脚声音大的像在吵架。方方说他们是今晚要演出的乐手,她最近喜欢上了爵士,果果专门请的乐队。我说他们看上去很野蛮。一个长相奇怪的男人说,他们是一支在上海小有名气的地下乐队。他是谁?
      我叫马帅,是大猫的表弟。长相奇怪的男人说道,并一直盯着方方看。
      这个野蛮的乐队有个野蛮的名字叫“野狼”。其中有一个长像很酷的男孩,他留着期间的头发。他看了我们一眼,我发现他的确长得很漂亮,神情冷漠,气质孤鹜,衣着我更是喜欢,很酷的朋克风。
      我们拿着酒杯,脸上浮着笑容随意地打招呼。方方热情的介绍我,从方方嘴里得知这个男孩是乐队的主唱。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迷人,却一点也不真诚。大家都假装高兴地说说笑笑,这里看上去像一个欢乐的天堂歌舞升平。然而我们都明白,我们都互不真诚互不信任我们都无法在这找到一个可爱的人。
      当我向这个男人相互喝酒的时候,他问我的名字,我只是笑而不答。他说我有着适合搞音乐的气质,那是天生的。你看你的衣服就有音乐的朋克。我笑着说谢谢,我曾碰过,但我真的不适合音乐。他有些失意的说,噢,那太可惜了。从他口中得知他有个极不相称的外号,萝卜头。
      方方说野狼他们的表演快要开始了,按照方方的说法他们的音乐有着很浓厚的朋克风味,我一定会很喜欢。那个漂亮的“萝卜头”站在台上的时候,他们具有出色的吸引力。台下很多人炸了起来。他唱歌很癫狂,爆裂在音乐下面的那种,如果你想彻底的放松自己,应该在他们的音乐下舞蹈,你的身体会获得一种力量。我觉得在他们的音乐下面你的欲望能达到高潮。他们的声音并不是很迷人,更多的是他们的情绪,他们在情绪下表情丰富,我被他们的表情感动。他们表演的很卖力,似乎不知疲倦。他们疯狂,柔和,情绪,我很喜欢这几个词同时也很喜欢他们的音乐。我跟方方说他们不像搞爵士的,更像搞摇滚的。方方说,他们把两者融合了起来,他们很聪明很有创意不是吗?你怎么对音乐感起兴趣了?我饶有兴致的看着方方。
      果果为我开了家服装店,我发现太无聊了。有次对面一家店开张请了乐队,一下就喜欢上了。
      你是那种永远都要搞出点事情来的家伙。
      一个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想要的。一个白痴哲学家说的。我要证明他这句话是错的。
      你怎么变深刻了。不过你不能要太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去做,但你千万别胡闹,我就担心你这样。
      这不是胡闹,我决定赞助一批地下音乐,那些很棒的音乐,他们会大红大紫。
      你是赞助他们还是想做别的。
      没有别的,就是一个赞助商。我租了一个地下室,很大,我们可以在那录音,我们可以做音乐。有很多人来地下室看表演,我赚了些钱,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靠自己脑袋赚钱,以前除了拍照不知道干啥。方方得意的说。
      你不仅变深刻还变聪明了。我很高兴方方现在又美丽又聪明,从方方嘴里得知地下室缺人帮忙,我可以去那。

      雨还在下,party已临近尾声,音乐还没结束。我发现阿墨不身边,我四处晃悠,面孔又熟悉又陌生。他们有些认出我来,然后用惊奇的叫声说,噢,好久见过你。我们脸上浮着笑容,若无其事的搂搂抱抱招呼。我拿起手机刚想拨通那串我半年未碰的号码。然后在一小角落里看到了她和唯在谈论什么,显然阿墨情绪激动。我没走过去,这会儿最别去打扰。我拿着酒杯看见果果和方方他们在亲吻,此时我有一种很虚弱的感觉。
      我找了个空位,坐在那喝酒。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头痛,一个留着胡子的小号手走在我身边。用一种恶心的方式向我打招呼,他的两片嘴唇很厚,从嘴里发出一股的烟味。他的手随意搭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很反感他嘴里的味道,故意泼了一些酒在他衣领上。
      他跳了起来,想要动手。这时候那个“萝卜头”走过来劝解,‘臭嘴男’表情滑稽。
      你一来就胡闹。果果有些生气的说,并连忙向“臭嘴男”道歉。我的头摇摇欲坠,朝着‘萝卜头’了一个飞吻状,踏着高跟鞋晃着走出去。

      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竭。我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喷嚏,我想应该是阿墨。
      我听到自己疲惫的喘息声渐渐平缓,可真正的入眠还是很困难。我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做梦,草莓的事情一直影响着我,我时常会梦到她,梦到她那张像草莓一样可爱的脸,然后突然间她的脸开始流血,像草莓里面榨出来的汁,她面部扭曲很恐怖的样子。后来我就相信草莓真的得了精神病,她的病和我没关系。
      我翻了翻眼皮,因为这个梦老让我会感到一阵头疼。转过身,看见了阿墨,她坐在床头,表情漠然,脸色苍白的在抽烟。对于这个举动我感到惊讶。
      什么时候开始抽这个玩意的?
      你醒了。她抬起头看着我,突然露出一个极其奇怪的微笑,摇了摇头。
      不久,刚刚。这玩意挺好的,可以帮你消解无聊。
      少抽点吧,对身体可不好。你们谈的怎么样?
      一开始我觉得无所谓,对他身边人或事不了解,他也不说。我觉得那是私人的事情,现在我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他。真的,他说他爱我,但也可以和别的女人睡觉,这不影响爱。这是什么逻辑。我现在发现他的想法令我震惊。说到底,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说爱分很多种,他有了心中的爱,但也可以爱别的女人,但这种爱是不一样的,那些人就像朋友。我问他我算哪种,他说那种都不算,你是我女朋友,我会让别人知道,不是和其他女人那样,但又不是爱人那种。
      我被他弄晕了。最后他还说,他爱我。你信吗?我趁他不注意打了他,我觉得我委屈极了。
      阿墨看着我,哭了起来。我抱着她,说实话那个魔鬼确实让人迷幻。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阿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也不去上班,什么也不做。呆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吃饭外,就想那个魔鬼说的话。但什么也没想出。

      这天晚上,我呆在方方租的地下室里。一群玩音乐的人在那喝酒打牌,发疯。
      明天晚上这里有一个表演,这个地下室将会有很多热爱音乐的人来到这个“地下”,她们白天出没于各种商场百货大楼,他们有白天穿正装出现在写字楼的,有在高楼大厦拿高薪的,有酒鬼,有陪酒小姐,有吸毒的,有专门坑蒙拐骗拿父母钱的王八蛋等等。总之什么都有,然而到了晚上他们聚集在‘地下’。我正在为明天的表演做准备。
      我坐在旁休息,我发现这群人根本无法沟通。无法协调。灯光师说有人找我,我看见阿墨站在那。她脸色苍白,我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倒下了。
      我站在医务室门口的时候,我在门口等得我快发疯。等了两个多小时,我看见一个医生出来了,然后又一个医生出来了,然后不停地有医生出来又有医生进去,我快急疯了,我抓住个医生大喊大叫,我说你他妈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那个医生吓到了,半天说了两个字,流产。
      我也吓到了,流产。

      见到阿墨的时候,我已经乱七八糟了。我不知道阿墨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关于怀孕她从未提过。大概阿墨也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你还好吗我看着阿墨,她的眼角挂着两滴泪。她躺在白色的枕头下面,白色的被子裹着白色的阿墨,我看见白色的床单上有一滴红色的血,那滴血让我心痛。白色的阿墨像只白色的小虫蠕动身体,害怕又小心。
      我怎么了?阿墨悲伤的望着我,希望从我的嘴里得到一丝安慰,可是我该怎么跟她说。
      “你流产了,但还好发现的及时,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难过。”一张艳若桃李的脸上张着嘴说道。阿墨疯了似的从床上爬起来,边哭边叫。我想撕了那张护士的脸,我气急败坏拿起个水果往那护士扔去,你给我出去!那个护士大叫起来,抱着她艳若桃李的脸,你们是疯子,我要告你们。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抱着阿墨,她哭着,像一个没有智力的小孩,我想哭吧,你就痛痛快快的哭吧。不然怎么样呢?她连自己怀孕读不知道,那个魔鬼的男人,那个没有人性冷酷的家伙,那个最自私的男人。他怎么能让阿墨这样痛苦,都没在她身边!从开始这个魔鬼就会毁了阿墨,现在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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