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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算命的跟妈说,这孩子一切都好就是缺些勇气.
      勇气?我笑,笑的时候外面落雨了,我迎了出去回头朝那古灵精怪老头笑了笑,展示了我的勇气,他摇头长叹
      我把这些讲给仲听时,他竟叹息着讲了句,你小子还嫩点,不懂。
      我一时无语应答,挂掉电话。
      睡醒时,忘记了和仲的约会,便索性继续睡下去,拔掉电话线。
      终于,我还是在溪沉重的敲门声中起来了。
      小姐,三点半了,你的小祖宗打电话以为你自尽了。
      我异常喜欢溪讲话的语调,她可以说得你不得不折服,却愉悦。
      跨出门的时候,阳光晒着我,不温暖,仿佛企鹅移居到了热带那般,热,这日子过得真荒唐。
      仲的身影映在斑斓的地面上,静静的,我抬起手腕,迟到了有四个钟头,仲定了定神,又摇头,像饱经沧桑的隐士一半,深沉。
      我怎么会喜欢像你这样的主啊。
      然后,我想起一位朋友给我的留言,愿主保佑公主美丽永远。
      接着是如往日般的逛街、吃饭、回家。
      这就是我的生活,年少时梦想的浪漫只是白日梦而已。
      勇气?我还要吗,足够了。
      认识仲两年零十天,他说。
      仲喜欢把所有的事情数字化,而我喜欢把所有的东西文字化,所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语文课时,老师绘声绘色的讲解了《祥林嫂》,仲便不可救药的整日运用着恣睢一词,似是展示他有着极深厚的文学功底,我只是笑。
      仲的父亲处在一个公司的顶层,整日整夜的用自己的健康换取一叠叠的钱,买房子换房子,由小至大,由套房到别墅,常常门庭若市却掩不了孤寂。
      仲就坐在我的旁边,在上课时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姑娘嫁给我吧,这么大了当心没人要。
      放心,横着数都可以排到城墙下。
      往往这时,他会笑的勉强却清脆。

      这些,都已经是几年之前,幼稚单纯的我们过的那百无聊赖的日子,除了学习便是接二连三的恋爱,无所顾忌。然我未曾涉足这深的水,一个人活得快乐。
      溪笑言,这世上只剩我们两个清静的人了!
      然溪比我勇敢。
      见到呈是在很久之后了,在清冷的街市之上,清冷的风声吹着拂过。那时候,他是一个人走得匆忙,看到我时愣愣停住脚步。
      何时回来的?
      昨天。
      接着我们交换手机,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他的手机是深紫色的金属外壳,透着深邃的忧郁。
      有空出来聚聚。
      好啊,我笑。
      随后,我们说再见,我提着一袋的零食回家去。
      呈看来不像是以前那个愉悦的大男孩了,眼睛里有了异样的神情,少了光泽。
      北方的冬天屋里透着暖气的热气,窗缝却透进冷的风,吹得我不觉裹紧被子,瑟瑟的抖,不由想起变得沉默的呈,浑身疼痛。
      大约十一时,呈发来了信息留了一句话
      仲,他有女朋友了。
      我关了手机,睡到了次日中午十二点。
      只是觉得可笑,世上的每个人都像是没了女友就无法生存,活得真是——恣睢。
      街道几乎无人,临近年关,有钱的没钱的都躲在自己家里吃饭睡觉。
      城市变了很多,昏黄的路灯早已换作层层叠起的白炙灯,明亮。
      溪那时候说,您家住在这老爷街,都是有钱的主,怎能体会劳动人民的疾苦。
      我笑的时候,手机响起,似是熟悉的号码,挂断继续前行,欣赏着城市近几年的变化。
      手机持续响着,街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祖宗,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溪的声音以极高分贝传了过来
      你没事打什么电话啊?手机长途漫游,你帮我交费啊?
      我出车祸了,带点钱来。
      扣下电话,我急奔医院。

      病房门外围了许多人,像是菜市场吵杂的商贩四处叫卖。
      我挤进去,大喊:这里,O型的
      所有人都诧异着。
      溪好端端的站在病房,隔着门往外窥视,看到我,嬉笑,走出来。
      所有的人一拥而上,溪摆出一幅领导模样,一挥手
      撞坏的东西找她给钱。
      我天女散花一般的撒完钱,才搞清状况,溪骑着摩托车撞翻了菜市场多个买菜的小摊,被追到了医院。溪的胳膊上饶了纱布,头上贴着创可贴,独自傻笑。
      这时候,溪的父亲赶来了,他大度的掏了一叠钱递给我,照例我收下,之后,再与溪大吃一顿。那个男人宝贝长宝贝短的喊得我一时喘不过气,然后拿走了溪买来的驾照。
      我爸恨不得我整日守在他身边,我又不是金子打得有那么金贵吗!
      我说你这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溪坐在沙发上,电话响起,她用那让许多人艳羡的秀脚按下免提,妖精似的讲了句:喂?
      清,你回来了,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嗯,溪装着我的声音应声
      清,改天出来聚聚吧,叫上溪,看看她还有人样吗!
      我笑的时候,溪便温柔不起来了,冲着电话大喊
      我说仲啊,我不成人样成什么?你小子几天不见腻歪了吗?
      仲似是要喊得时候,一个女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他匆匆挂掉电话。
      溪愣了半天,扔出一句:这小子居然金屋藏娇!
      我们齐笑,笑完,我告诉溪,他有女朋友了。
      他不是对你死心塌地吗?溪只是悄声嘀咕。

      溪靠着客厅那架黑色的钢琴,手上扎着点滴,然后呈来了,他仍是那幅面孔,手里代表性的提着一篮水果,顺势坐在床边的摇椅上,看外面的阳光投在自己脸上,眼睛里流露了稍许的欣喜,随后又低沉下来,一言不发。
      我和溪对视之后,沉默着摇头,呈的生活作了何种改变,我不得而知,他不再如从前那般笑的一脸灿烂,只留下了沉闷。
      我玩笑似的打了他的手机,一首很陌生的曲子传出来,他抬头对我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有些僵硬。但终是笑了。
      我们在溪家中花园般的院子里聊了很久,但都只是曾经。
      在我和仲称兄道弟的时候,呈作为转校生坐在了我们教室。他的父亲在这小小的城市里颇有名气,官运亨通,所以学校许多领导都低声下气的和呈讲话、聊天,然而他始终是闹的!常常和低年级的孩子玩的热火朝天,装模作样的偶尔发出几声英文读音,很是好笑。
      那时候,呈常常绕着我和溪不厌其烦的讲述着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
      小姐们,那人是要让男人宠着的,不要这么独立!
      我一直觉得,呈和溪是很好的一对,直到一天他们一起站在我面前,将一盒精装的巧克力地给我时,才恍然大悟。
      被学习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我那时候常和呈一起逃课,玩闹,日子似是过的有了些精彩,不再聒噪。
      然后,仲和我大吵一架,他说没料到我是如此肤浅的女生,被别人的一盒礼物就搞得头昏脑胀,没了主见。
      我狠狠地向仲的肚子砸了过去,转身离开,他仍大声嚷着:
      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之后,我和仲的见面如同仇敌般。我无所适从。
      仲说只要你别和他在混在一起,我们还和以前那样。
      我说,孩子,凭什么我得听你的,这日子怎么过可是我的自由。
      他拍了我一下,挺痛,我知道呈不是为人称道的孩子,然真的和他在一起,我才会少些孤单和落寞,多些感动。
      天热起来的时候,爸妈去乡下避暑,留下我孤军奋战,然后,坐在房间角落用扑克牌自娱自乐的算命,可笑的是多次算到呈将带给我刻骨铭心的爱情。
      溪坐在对面,仔细地听着呈来的电话,然后灯熄了,溪说保险丝烧了,我去找手电筒,你来修。
      我费力的将小梯子搬至门口,想着爸妈可真害人不浅,为了房间的美观,把所有看的见电线或是类似于保险盒之类的东西全装进悬柜里,比如上次马桶不通,下水道被美丽的大理石盖在下面,仅留了一个婴儿拳头大的下水孔,愣是喊了三拨管道疏通工才通成功,那师傅临走时跟妈说,以后你家水道不通就别往我们这打电话了,累得慌。
      就在溪笑得上下气不接时,呈站在楼梯间,腼腆的微笑
      我说呈啊,你这朋友当的真地道,服务到家。
      姑奶奶们,女人是用来宠着的,这粗活留给我们这些下人就可以了!您二位歇着先。
      很快,客厅顿又通明了!

      在一个傍晚的时候,天黑得吓人,像是大雨即将倾盆,呈说丫头我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什么?雷声大没听到。我佯装
      恋爱吧。
      那时候呈的眼睛雪亮,我想到爷爷告诉我刚解放的时候,他每次从县城回家走几十里路,常常有野狼跟着,那眼睛闪着光,只能用手电筒照才使得狼只能远远跟着。
      仲会吃了我吧,我向他保证不会对你有想法,否则命途多舛啊!
      他自顾得嬉笑了两句,便只看着我,我摇头转身。
      为什么?
      我要的男人是腰缠万贯,那家产10辈子都花不玩,你有吗?
      我想我只是怕,究竟怕什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没勇气,丢人丢进坑里了,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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