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绝代双娇》南湖居士

70、杰拉尔德·安德森

　　康妮一个魔咒狠狠抽过去，菲利克斯强忍着没有退缩。他倔强地看着对方，但康妮只给了他一抹残忍的冷笑。
　　“你来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康妮的声音很轻，但满满都是不耐烦。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对方还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她真是受够了！“我说过！别妄图掌控我的行踪！更别专等在这些犄角旮旯纠缠我！是谁给了你胆量，让你觉得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无视我的警告！？”
　　菲利克斯紧抿着双唇，眼神依旧十二分的倔强，但眼眶却渐渐红了。
　　康妮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就像她给了他多大的委屈似的！“是了。”她轻笑一声，“这就是了。是我！是我康斯坦丝·布莱克！——给了你纠缠的胆量。因为我的优柔寡断，因为我的软弱怯懦……”
　　“求你，别这样说。”听她又开始菲薄自己，菲利克斯才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失落，“是我没脸没皮不死心，与你何干？”菲利克斯鼻子发酸，只好改盯着自己的脚尖，“你也不用拿你‘黑魔女’的谱吓我。明明自己厌恶得要死，却还总用这副调调伪装，色厉内荏，何苦来哉？我不是你的仆人，你吓不到我！”
　　康妮怒极反笑，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行啊！菲利克斯·卡特，你本事了呀！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能行行好、放过我？！”
　　菲利克斯难受得发疯，却仍心不死，仍舍不得。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女孩，压抑着声音质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杰拉尔德·安德森在一起？你明知道他没安好心！”
　　“就你安了好心？就你情圣了？”康妮带着怒气反问道：“别人都不行，就你行了？菲利克斯·卡特，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太自我感觉良好！”
　　“别人我不敢说，但我至少比那个安德森好上一百倍！”菲利克斯不服气道。
　　康妮冷笑两声，“他床上的功夫可比你好上一千倍！”
　　“康斯坦丝·布莱克！”菲利克斯气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为了借着你的身份和宠幸往上爬，你为什么还要自己骗自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暴自弃！？你根本就不是玩得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作出这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就算得不到你爱的人，但至少也找个爱你的……”
　　“啪——”
　　康妮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菲利克斯的脸上，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菲利克斯下意识地捂住了脸，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以为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分手的。”康妮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神带着少有的狠厉，“我以为你能管住你的嘴。”
　　康妮一提“分手”，菲利克斯瞬间就没忍住，真的哭了出来，“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低着头，带着哭腔道，“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如果知道它要害得我们分手，那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他慌乱地伸手去拉康妮的手，乞求道：“康妮，你让我忘了它好不好？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我不想和你分手。康妮，你让我忘了它好不好？我们还在一起……”
　　康妮心里不是不动容，但却只轻声道：“我可以让你忘了所有的事，我们之间所有的事。”
　　菲利克斯惊得松开了紧握康妮的双手，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为什么？！你怎么舍得？！我们有那么多美好快乐的回忆，你怎么舍得全部放弃？！你居然让我全部忘记！你难道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吗？”
　　康妮盯着菲利克斯，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回答：“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快乐。”
　　明明是最残忍最绝情不过的话，但菲利克斯却在其中听出了脆弱和委屈。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快乐。即使你在笑，我也在笑，可我也没有感觉到快乐。”康妮有些凄惨有些难过地看着男孩，“即使在笑，我的心里也是空的，空得难受，空得可怕。”
　　菲利克斯双眼通红地望着康妮，康妮也双眼通红地回望着他。
　　“我不爱你，菲利克斯。”
　　更汹涌的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菲利克斯哭得像个孩子，他想问她，为什么她爱的人不是他，他可以对她很好很好，他那么了解她，那么爱她，为什么她爱的人不是他……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哭，只是哭，像是要把所有的泪水都一次给哭出来似的，十二分的委屈，也十二分的不舍。
　　“我不会再来烦你了。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如果这样你能觉得快乐的话。”他哑着嗓子道，“但我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话。我会陪着你的，即使不能在你身边。康妮，你也别忘了，你并不是孤独一人，无论何时，都有人爱着你。”
　　康妮有多么希望他埋怨、谩骂、诅咒，而不是这么一副情深不移的样子。她又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了，她觉得对不起他，她觉得是她辜负了他，害了他。
　　而菲利克斯就仿佛看破她所思所想一般，“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歉疚的。是我说我要陪着你的，但你从来没有承诺过我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要陪着我。这一切我心甘情愿，我自己乐意，与你何干？”
　　但他的宽慰并没有让康妮觉得好受一些，她努力呼吸着，话说得断断续续，“布莱克家……我可以……你知道……古灵阁……”
　　在她组织好语言把话说通顺之前，菲利克斯赶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截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求你！别说！我不需要任何补偿。我有帮草药店做工，我能养活我自己。无论你怎么想，在我心里，我们的感情都是最纯粹的，我不想用它来博取什么，那会让我觉得我跟杰拉尔德·安德森没有区别。”
　　康妮什么话都不说了。
　　菲利克斯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他一把搂过女孩，紧紧地搂着，就像这是生命里的最后一次。
　　康妮心里难受极了，眼泪在她眼里打转。她拿不准要不要伸手回抱菲利克斯一下。正是犹豫的时候，菲利克斯先一步推开了她，转身跑远了。
　　康妮怔怔地站在原地，肩头的濡湿让她浑身都不得劲。她情不自禁地捂向胸口。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里更空了。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的另一角，奥利维亚和德拉科被人堵在了密道口出不来。
　　只隔了一幅风景画，两个男生在外面貌似起了争执，奥利维亚在里面兴致勃勃地偷听，德拉科看她逮到乐子眉飞色舞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也蜷在密道里一块凑热闹。
　　“……你别光顾着哭，哭管什么用？”一个男生半是劝慰半是训诫道，“哭能留住小姐的心吗？哭能帮到家族吗？”
　　德拉科皱起了眉毛，奥利维亚却听得更来劲儿了。外面这位竟然是厄内斯特·安德森，斯莱特林七年级，康妮小男宠杰拉尔德·安德森的哥哥！
　　这事好玩！奥利维亚兴奋地往前蹭了蹭身子。
　　接着便是杰拉尔德·男宠·安德森断断续续的哭声，“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怒无常。我根本不知道我哪句话会讨她的喜欢，哪个举动又会触她的霉头。明明前一秒钟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发脾气、就是一顿训斥。我日日如履薄冰，没有一刻不胆战心惊的。厄尔，我受不了了，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胡说！”厄内斯特心里也没底，却不得不先稳住弟弟，“小姐怎么会不喜欢你？她要是不喜欢你能和你在一起？她要是不喜欢你能抛弃那个拉文克劳？杰瑞，别乱想，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杰拉尔德哭声一点儿都没止住，“我根本比不上那个卡特，小姐会对他笑，会在人前跟他亲昵，但我却是见不得人的、拿不出手的。厄尔，你还没看出来吗？菲利克斯·卡特是男友，我充其量只是个男宠！她的第一次、让她疼的那个男人不是我！”
　　“可让她舒服的那个男人是你！”厄内斯特压着声音厉声道，“家里不都教过你了吗？该给你看的书也都给你看了。往日里你不总吹嘘自己最会讨女孩喜欢吗？这个时候怎么又怂了？你只要在床上把小姐伺候好了，还需要担心一个前任？菲利克斯·卡特，一个半大的愣头小子，他能给她什么乐趣？”
　　不说这个也就罢了，一说这个，杰拉尔德才是彻底抓狂了。“可她从来没有回应过！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丁点享受或是欢喜！她那个样子让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走神了！好几次我怕得都差点软了！”
　　“怎么会？！”厄内斯特也吃了一惊，“女人哪里会这样？！”
　　“她根本不是女人！”杰拉尔德完全暴走了，“她是康斯坦丝·斯莱特林·布莱克！她是小姐！是黑魔女！”
　　这回厄内斯特也沉默了。半晌，他才下定决心开口道：“让她怀孕。”
　　“什么？”杰拉尔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她怀孕！”厄内斯特·安德森又重复了一遍，分外坚定。
　　德拉科气极，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教训这两个混账，却被奥利维亚死死抱住。她捂着他的嘴，说什么都不让他出去。
　　哥哥的主意着实吓到了杰拉尔德，“黑魔王会杀了我的！她才五年级！才过了十六岁生日！”
　　厄内斯特很不以为然，“你是小姐孩子的父亲，黑魔王怎么能杀了你？！既然你搞不定她，就让一个姓安德森的孩子把她套牢。再厉害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对自己孩子的父亲，都狠不下心。”
　　但杰拉尔德仍是止不住地摇头，“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每次做·爱之前，她都让我喝避孕魔药，我没有机会的。我办不到！”
　　“那我们就想想办法让避孕魔药失效……”厄内斯特揽着弟弟的肩膀，渐渐走远了。
　　又过了一会儿，德拉科蹭地从密道口里蹿了出来。
　　“好得很！”德拉科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长子献给黑魔王，次子傍着小姐，安德森家族好算计！”
　　奥利维亚慢悠悠地从密道里爬了出来，气定神闲地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有些无奈地看着男友发飙。
　　“居然还敢算计康妮的肚子！安德森的胆子真是爆棚了！”德拉科彻底暴走了，“我看安德森家族是要换继承人了，在英国的产业也是不想要了。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自己逆了天了！”
　　“嗯啊，”奥利维亚斜了自家男友一眼，懒洋洋道，“再大声点儿。再大声点儿，全霍格沃茨就都知道了。”
　　德拉科泄了气，却仍有些不满地抱怨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就应该给他们点儿教训尝尝！”
　　奥利维亚自顾自地在楼梯上蹦蹦哒哒，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你出去，我还听什么戏啊？”
　　一听这话，德拉科更不满了，“奥利维亚，康妮是我的表姐，我以为这在你那里也是不一样的。我不喜欢你对待她像对待一个路人甲那么冷漠。”
　　但奥利维亚一点儿都不想跟男友争论这个，至少此时此刻不想。事实上，她根本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俩的对话上去，顾不得什么表姐，也顾不得安德森兄弟。此时此刻，她满头满脑只有一个念头，它憋在心里挠得她心痒痒，心痒难耐。
　　“德拉科。”她有些严肃地唤他。
　　德拉科站在比她低两级的台阶上，望着她。
　　“第一次，”她有些犹豫地开口，小心翼翼地瞟着男友，“真的会痛吗？”
　　德拉科完全呆在原地。他做梦也没想过奥利维亚会问他这个。
　　但奥利维亚求知的态度却是分外严肃，“真的会很痛吗？”
　　望着自家女友紧皱的眉头、认真思考的表情，德拉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