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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哥哥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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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宇智波佐助,一个穿越者。
至于上辈子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对现在的我而言,所承认的,只有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因为,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甚至,穿越前是男是女,我都迷糊了。
做了两辈子的宇智波佐助,已经记不清曾经那个奔波劳碌而又卑微活着的女孩儿了……就算穿越前因为是女孩吃了那么多的苦,在宇智波鼬面前,也只能烟消云散。
我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在我穿越时,有个人……或者说是神,大发慈悲的让我选择我所想穿越的人。
《火影忍者》?
抱歉,我一个不知父母是谁,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想读书也因为是女孩,成绩又只是中等而被赞助企业所放弃,上学时期不得已半工半读靠微薄的救济金养活自己,步入社会又被人情竞争压得死死喘不过气来的孤儿,有什么资格去花费时间和金钱去消遣去看所谓的漫画?
奖学金?一半多时间用来打工的我,拿什么来跟那些所谓的尖子生竞争?
低保?且不说办理低保的要求资格,连户口都被小区街道所排斥只能一直挂在孤儿院,怎么办理低保?
救济金?读完书已经18周岁了,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就算能够在孤儿院领取救济金,忍心跟原本就勉强维持孤儿院运转的老院长拿钱?
【不知道?啊~那也没关系,本座将剧情刻录在你脑海了。】那个自称“本座”的神肆意恣然又让我刻骨铭心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虽然,那高高在上看着我的神情,不如说,是在看一只蝼蚁。
刻骨铭心——因为,在那肆意恣然的让我选择之后,我遇见了宇智波鼬。
略微过了一遍脑袋里被刻录的剧情,最让我颤动的宇智波鼬,那个为了弟弟付出所有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的存在。
好想…
好想……
真的好想……
【既然想,那便去吧!】
之后,再睁眼便看见稚嫩的一脸欢喜的抱着我叫弟弟的宇智波鼬。
可以撒娇,可以耍无赖,可以放声的哭。
不会因为孩子太多照顾不过来而一巴掌打来,不会因为不懂得讨好大人而被忽视,不会因为长得不够可爱而被放弃收养,不会因为向大人撒娇而被其他人排斥,不会因为耍无赖而被呵斥,更不会因为大哭而被院长教育说——没有资格哭。
替代了作为族长忙碌的长期不见踪影的爸爸,可以说,我的结印我的手里剑我的忍术,都是哥哥教导的。那个被称为天才的哥哥。
我喜欢哥哥拉着我,对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我喜欢哥哥气急败坏的出现在我面前,就因为我故意爬上大树下不来。
我喜欢哥哥手把手的教我结印,然后在我故意结错后无奈的叫我不要着急。
我喜欢哥哥在结束任务后,陪我训练手里剑,然后在扭到脚后无可奈何的背我回家。
我喜欢哥哥在假期牵着我的手,去菜市被人围观,只是为了回家后能够做一桌我喜欢的菜。
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哥哥宠溺的看着撒娇的缠着要哥哥陪着练习的我,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又无可奈何的笑,随后伸指戳着我的额头。
哥哥…我的鼬哥哥。
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我,直到灭族之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已经7岁了,哥哥将要离我远去。再见面,就是面对仇敌一般的宇智波佐助。
仇敌……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用仇敌去定位我的哥哥?
在那个血夜,我抱住了哥哥,对着他的眼,要求哥哥带我走。
然而,哥哥在惊讶之后,使出了月读。
月读的世界里,哥哥一遍又一遍的,欺骗着我也欺骗着自己说:
【只不过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
【一直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哥哥,也是为了测试你的器量。】
【你和我一样,是可能让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人。想报仇的话,那就逃吧!尽力苟延残喘的逃着活下去。然后到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再来找我吧。】
【南贺神社正殿,右里数第七块榻榻米下便是家族的秘密聚会地,那里记载着家族的瞳术,当初是为何而存在的,以及一族真正的秘密。】
【如果你也开眼的话,连我在内,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就有三个了。】
如果只是为了测试器量,那为何要重新戴上护额?
如果只是为了我的写轮眼,那为何还会痛苦的流泪?
第三人,不就是罪魁祸首的宇智波斑!
南贺神社……我怎么可能,信你的鬼话!
是我太弱了,弱到离开了木叶,哥哥也保护不了我的程度。
好后悔!好后悔曾经的不努力。
在木叶的医院醒来,我躺在病床上发着呆,看望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可谁能了解我心里的叫嚣,好想…好想就这么灭了木叶,灭了所有让哥哥为难的东西!
可是我没用,太弱了,弱到需要木叶的保护。
拉起被子遮住脸,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
出院后,拒绝了三代火影的提议,我独自一人,回到了曾经欢声笑语的家。
沉默着上学,沉默着放学,沉默的走进曾经笑语繁华的家族大门,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拉开家里的大门,装作哥哥还在的样子,我对着空气喊道。
【啊——】庭院里的树上,一只红眼乌鸦正停在枝干上啊啊的叫。
在父亲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记载了基础训练和几个不痛不痒小型忍术的卷轴还在。其他的,文件资料什么都没有。虽然放在父亲的房间里,但是我知道,这是哥哥为我准备的。基础才是最重要的,哥哥不止这么一次教导过我。
太弱了,弱到不知道有没有暗部的监视,更不知道三代有没有用水晶球偷窥。
在灭族之后,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发疯似的训练着自己。
就这样到了新年。
红眼乌鸦停在树枝上,歪着头看我把三代火影送给我的大烟花搬到了祠堂。
祠堂中央的第三块榻榻米下,是我跟哥哥约定所在的秘密基地。所有想给我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哥哥都会偷偷的放在那里让我去找。而现在,只有新年祭这个时间,我才能光明正大不被怀疑的进入祠堂。
烟花嘭的一声,吓走了跟我飞到祠堂的红眼乌鸦。
愣愣的看着咻咻的不停放着的烟花筒,想起曾经的那个热闹的让外人羡慕无比的新年祭,哥哥就带着我,穿梭其中。
【啊——】烟花放完后,我还是愣愣的坐在祠堂外的台阶上,直到红眼乌鸦再度飞回。
哥哥的鸦分*身,不会在外人面前出现。
豁然起身走入祠堂,砰的关上大门,将乌鸦的视线挡在门外。
第三块榻榻米下,只有一个小箱子,里面存放着以前的那些被父亲斥为玩物丧志的小玩意。箱子里,那些东西散乱的放着,一件不少。
拎出箱子,弯腰在箱子下的泥地里摸索着扯出被掩藏着的布料。下面,是一个匣子。
打开一看,匣子里只有着哥哥以前所写的关照我的话语,而原本故意放在匣子里的卷轴,却消影无踪。
果然有人来动过——那个卷轴,是哥哥写的真假掺和的用来扰乱视线的道具。如果真按卷轴上所写的去锻炼写轮眼……哼,就是不知道团藏他吃不吃得消了!
放回匣子,原模原样的掩盖好之后。我拨开最右边泥壁上的泥土,那里有一个坛口朝外横放着的小坛子。一个如非必要,绝不会使用的坛子。
伸手一探,果然摸到一个卷轴。
一个里面有着写轮眼的专用锻炼忍术和写轮眼的专用幻术的卷轴。
乌鸦啊的一声飞走了,而我,刚刚贴身放好标记好页码裁剪开的卷轴。
拎回箱子,重新放下榻榻米,我走出祠堂。
台阶下,一个猫脸暗部刚好出现。
就这样,五年了。
被猫脸暗部监视了整整3年,又被三代火影偷窥2年后,终于到了忍校的毕业时间了。
五年的时间,红眼乌鸦的出现次数越来越少,而我的基础训练也越来越纯熟。
卷轴里恰好一年一个循序渐进的锻炼用幻术和忍术,虽然从没使出过幻术,但一有空闲便练习的结印,已炉火纯青。
五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哥哥说过,只有一个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忍者,要依靠的,是伙伴。
五年的时间里,我暗中悄悄向漩涡鸣人示好。这个被叫做怪物的男孩,仅仅只是一颗番茄,就靠向了我。
【佐助,你们宇智波家买的番茄,特别好吃!】
恍惚的看着漩涡鸣人那头金色头发在黄昏下闪着的光,一如7岁之前的黄昏。休假的哥哥带着我上菜市,纵容我挑了一篮子的番茄,在拎回家的路上,看到抱着泡面的漩涡鸣人像小狐狸一样的眯眼盯着篮子。当时哥哥不过是给了那个眯着眼的小狐狸一颗番茄,结果闹起别扭的我回家后把整篮子的番茄都给吞了……之后不仅自己拉了一整天的肚子,还连累哥哥推脱了跟同伴的约定,把休假时间全陪给了我。
原来善缘早已结下。
默默的抬手捂住发胀的双眼……哥哥。
当白毛卡卡西问第七班喜好、憎恶、和兴趣时,我的回答是重振宇智波一族和必须杀死某个男人。
旗木卡卡西,你眼中的是什么?怜悯?
你以为我说的某个男人是谁?到时,不要大吃一惊才好。
托了基础训练和锻炼忍术的福,波之国任务里,开眼双勾玉。
就连8岁之后就喜欢跟我较劲的漩涡鸣人,跟着我爬树踩水数蚂蚁,虽然受九尾影响会时不时出差错,但不得不说,继承自四代火影金色闪光的天赋,璀璨夺目。
而中忍考试里,故意让大蛇丸咬了一口种下咒印,不过只是为了开启三勾玉而已。
有实力才能有话语权……哥哥,我能跟上你的脚步。
考试之后,许久不见的红眼乌鸦出现在我面前,停在庭院的树上,歪着头用红色的眼睛看着我。我笑着回看红眼乌鸦。
哥哥,欢迎回家。
【啊——】乌鸦扇了扇翅膀,啊啊叫着飞走了。
六年之后的再见面,19岁的哥哥穿着晓的黑底火云袍,看向我的眼里,那三勾玉的写轮眼,满满的温柔转眼即逝。
三勾玉对三勾玉。然而,即使是三勾玉,也不过哥哥的一招。
【你还是太弱了。】
【大蛇丸,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再天才的人,面对写轮眼,也只能沦为凡人。】
【怎么?让短暂的力量迷失心窍了?】
【这还真让人怀疑你能不能开启万花筒……】
盯着我脖颈处的咒印,瞬间转成飞镰形的万花筒里,是满满的不屑。
再次的月读世界里,是七天七夜不间断的追杀。
还真如哥哥所说的,不断的逃啊逃,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已经不记得被杀了多少次,只剩下条件反射的躲避和反击,直到精神崩溃。
【佐助的身体一直僵硬着,抗拒着所有人的查克拉……这让人很难为他治疗啊。】
【嗯…嗯!虽然精神崩溃到昏迷,但他的□□,却一直警惕着,就好像是时刻准备着一样。真不知道宇智波鼬对佐助做了什么,让他到昏迷了还如此的……】
【那个有着写轮眼的男人,不是佐助的哥哥吗?以前看到他们两兄弟那么亲密的在一起……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背叛呢?】
【嗯~鸣人啊,你见过宇智波鼬啊。】
【啊…嗯…那时候还没上学吧。有次吃泡面时,看到哥哥牵着弟弟的手,在阳光下,很温暖的样子……他……他还给了我一颗番茄……那可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再次在木叶的医院醒来,不过是房间外鸣人和春野樱还有好色仙人自来也放低声音的交谈,就已让我的身体条件反射的一紧,在听清是同伴的声音后才放下戒备……这月读世界里被刻入骨子的警惕……
温柔的,一直为我着想的哥哥啊……
修养好身体后,我叛变了。在木叶,我已经不可能再学到些什么了。
终结谷,鸣人叫叫嚷嚷的说着要带我回去。
咒印已经种下,我跟着大蛇丸,不过是准备学他的术而已。
【不过互相利用罢了。在木叶,我也不可能再学到些什么。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强……我要是再不努力的话,怎么追上他?】
【不要说什么一起努力一起面对的傻话。这是别人插手不了的,写轮眼跟写轮眼之间的战斗。】
揍趴鸣人后,我在鸣人耳边低低的说着,想要在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六年前的灭族之夜,现在回想起来,满是疑点。那个男人再强,当时也不过13岁而已。他一个人,怎么杀死所有的族人!就算那个男人再罪无可恕,我也要查出真相之后,再处决他……可是,鸣人,在木叶,是查不出什么的,当年的所有痕迹,都被无声无息的遮盖了。我宇智波一族的所有机密,甚至,有些连我这个族长之子都不知道的秘室,都已经被搬空……难以想象在木叶,会有那么个在暗处偷窥着所有的庞大组织……】
不知道那颗种子会不会发芽成长,我只知道,漩涡鸣人在到处的找寻着宇智波佐助。
两年的时间里,我组成了鹰小队,开启了万花筒的同时斩杀了大蛇丸。
至于蛇小队?我可不喜欢黏糊湿哒的冷血动物。
更何况黏糊缠人的大蛇丸蛇一样的缠绕在咒印里,垂涎着我的身体。
我怎么可能对蛇有好感!
13岁的刚开启万花筒的哥哥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你。15岁才开启万花筒,比起哥哥来我还差得远。但是大蛇丸,我宇智波佐助的身体,是那么容易被抢夺的吗?
轻而易举的吞噬掉别有阴谋的大蛇丸,我身体上探出咒印的白色大蛇在空中飞舞甩动,半边身子被咒印缠绕。
六凌的万花筒,对着大蛇,同时发动月读和天照。在将阴谋的躲藏在咒印里的大蛇丸拉入了精神空间的同时,本应燎原的天照,无声无息的燃烧在缠绕了半边身子却骤然消退的脖颈处硬币大小的咒印上。
精神空间里被凌迟的大蛇丸,四处奔逃着,企图逃出这个空间。
即便三勾玉,也不能对抗万花筒,更何况是你这个对着宇智波血统垂涎不已的大蛇丸。
【须佐能乎】
就让我用哥哥对付你的手法,来对付你吧!
精神空间里,八头的大蛇一次又一次不死心的撞向须佐之男。
而现实空间中,脖颈处的咒印被烧得嘶嘶作响,一丝黑烟飘散出去。
当我再度遇见哥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了。
开眼之际便同时动用了月读和天照的万花筒,不堪重负的流血受损。以至于4个月后才得以恢复。而哥哥的行踪成谜,难以找寻。直至两个多月后,那次在丸子店的不经意的抬头,对上了外面树上的红眼乌鸦。
下意识的,我睁开了万花筒。
乌鸦像是受了惊吓般张翅而起,就在我以为要飞走的时候只是张了张翅膀站稳在树枝上,又歪起头,静静的看了我好久,然后默无声息的飞走了。
哥哥……
再见面,哥哥交叉着脚,看似惬意的坐在石椅上,眼里,是血红三勾玉转瞬即逝的温柔。一时之间,喉间的凝噎让我说不出话来。哥哥……好想,好想这么叫着哥哥,再一如以前那样的扑到哥哥怀里。
【果然不愧是同父同母流着一样的血,你果然开启了万花筒。】
【万花筒写轮眼,这种眼睛很特别。从开眼的瞬间起,这双眼睛便迈向黑暗。使用越多,越将被封印。万花筒……终有一天会失去光明。】
【杀死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才能开启万花筒;夺取兄弟的眼睛,才能达成永恒的万花筒……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一个为了得到万花筒,不惜杀害好友,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甚至不惜父子反目、兄弟相残!这个肮脏的血脉和一开启便注定邪恶的眼睛,当你从这一族诞生时,就已经被卷入这充满血腥的命运之中了。】
【好了,佐助,就让我看看,你的万花筒,能不能阻拦我夺取你的眼睛!】
不,哥哥,我早已经知道真相了!木叶……都是那该死的木叶下达的任务!而肮脏又无能的家族也一直逼迫着哥哥……这样的家族,灭了也好。
一直以来,都是我让哥哥为难着。如果不是我的存在,那个一直以来温柔的哥哥,也不必为了我,这般忍辱负重。
我已经开启了万花筒,也杀死了大蛇丸!身体里所有的隐患已经消除,哥哥不必再担心了。
哥哥,跟我回家吧。
我知道哥哥热爱着和平,也爱着木叶,可是我不喜欢。我讨厌它恨不得就让它彻底毁灭……可是哥哥你爱它。呐,既然如此,哥哥,你就看紧我!
看紧我不要让我有毁灭木叶的机会,好不好?
恍惚之间,在月读的世界里,已和哥哥过了很多招。这还是多亏了哥哥那七天七夜不间断追杀,才使得我拥有如本能的刻入骨子的警惕。
等回神时,已经制住了我的哥哥皱着眉,双指已探到我眼前。
【哥哥。】我叫着哥哥。
哥哥的手一顿,旋即又冷着脸继续他缓慢的想激起我反抗的动作。
眼皮上,温温麻麻的,是哥哥有着厚实老茧的手轻抚过的温度。
当眼睛被挖出时,即使是月读的世界,即便已是身经百战,百分之百的痛觉依旧让我闷哼出声。温热的血水从左眼流下。
【如果是哥哥想要,给哥哥也无妨啊。】
努力睁开着右眼,我只想看着我的哥哥,那个修长却削瘦不已的身影。
对面,哥哥血红的飞镰里,满满的是我闭着左眼流着血的影子。
真好,终于,再一次看见,哥哥眼里,只有我的存在。
【哥哥为我做了这么多,这辈子,我都偿还不起了呢,只不过是眼睛而已……这是我想给哥哥的。】
轻轻挣开背后制住我的鸦分-身,我抱住了正愣在我面前的哥哥。
真好,终于,再一次抱住你了,哥哥。